第4章 你不想活了?
南平臉色難看了些“弟妹,既然你把話說得這么難聽,那我也來說道說道,你一個(gè)婦人這些年支撐著南家,如此貌美,風(fēng)韻猶存,還把茶樓經(jīng)營得這么好,肯定是用點(diǎn)不入流的手段。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那死去弟弟的名聲好�!蹦腥速v兮兮地笑著,綠豆大的眼睛上下掃著華氏,其意不言而喻。
華氏氣得手指發(fā)抖,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就要敗壞她的名聲!
“你這些年管理南家的家業(yè)實(shí)屬辛苦,可你一個(gè)婦人,難免力不從心,作為兄長來幫你打理一二怎么了,你未免也太不識好人心了。”
“放你娘的狗屁!”華氏看著這群惡心的人爆了粗“我南家家業(yè)自有凌兒繼承,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
“你兒子?那個(gè)殘廢?”南平捂著肚子大笑“一個(gè)需要靠拐杖走路的廢人能撐起這么大的家業(yè)?弟妹,你還是放手吧,不然這偌大的家業(yè)真的落入外人手里,那才是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弟弟�!�
“你給我閉嘴!”殘廢一詞一出,踩中了華氏的痛處,撈起旁邊商販上的一個(gè)瓷杯朝南平砸了過去,對方始料未及,被砸中額頭,頓時(shí)鮮血橫流。
“潑婦!”南平捂著額頭,臉上怒氣騰升“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今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得罪我的下場!”
“來人,再給我砸店!潑婦什么時(shí)候交出賬本,什么時(shí)候停手!”
“是!”
“我看誰敢�!蹦霞烟K的聲音嬌柔卻暗含殺意。
南平冷嗤一聲“我已經(jīng)砸過一次了,還有什么不敢的!又或者你想現(xiàn)在妥協(xié)?這樣你還能免受一番罪�!�
南佳蘇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眼底閃著詭譎的光“知道這瓶子里裝的是什么嗎?”
南平皺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打開瓶子,倒了一點(diǎn)從她腳邊跑過去的小老鼠身上,化尸水觸及皮膚,就像被沒有火焰的火燒焦,衣物,皮肉觸及皆成了一灘腐水。
最后只剩下一具骨架。
腐爛尸體的過程不快不慢,讓人頭皮發(fā)麻,幾欲作嘔。
南平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驚懼交加,這是什么東西,竟然能頃刻間把一個(gè)活生生的生命化成一具骨架。
南佳蘇滿意的看著南平的反應(yīng),也不枉費(fèi)她花重金買的化尸水“你說我要是把這水潑在你身上,你會是什么下場?”
南平猛地退后幾步“你敢!你的命還在我手上,你不想活了嗎��?”
南佳蘇咧嘴,好似地獄里出來的無害天使,她的毒已經(jīng)解了,自然不必受他的威脅!
瓶子里剩下一半的水,抬眸時(shí),眼底鋒芒畢露,南平心跳一漏,下意識拔腿就跑,南佳蘇可不會給他這個(gè)機(jī)會。
半瓶化尸水潑向他,南平好似看到了閻王索命,瘋一般跑,可惜還是有一滴化尸水沾上了他的手背。
南佳蘇嘴角一彎,這就夠了。
化尸水見肉就腐,不會放過任何一點(diǎn)。
“��!”南平抱著左手在地上疼得抽搐,被活生生腐掉手臂,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南佳蘇淡然看著,好心提醒“大伯,如果不砍掉那只正在腐爛的手,你恐怕會死�!�
南平仿佛聽到了生機(jī),毫不猶豫抽出劍,揮下了自己一整條胳膊。
掉落在地的手臂被化尸水慢慢侵蝕,最后變成白骨。
南平癱坐在地,腿間一股腥臭襲來。
南佳蘇捏著鼻子退后幾步,補(bǔ)刀道“大伯,你也沒必要砍下整條手臂吧,化尸水剛剛只侵蝕到你的手掌,你其實(shí)可以從手肘處砍掉的,畢竟這樣你也能體面一些。”
南平差點(diǎn)氣暈過去“你!”
想要怒罵出聲,卻看到南佳蘇泛著寒霜的眸子,罵人的話盡數(shù)噎在喉嚨里,看怪物一樣看著南佳蘇“你……你個(gè)瘋子!”
“你難道不想要解藥了嗎�。俊�
南佳蘇攤攤手“我早就說了,我的毒已經(jīng)解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什么��?”南平再愚笨也該想明白了。
手上沒有了底牌,他拿什么跟人對峙。
隨后表情扭曲“南佳蘇,你殺了我也沒用,你得罪了錢家,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們都得死!”
南佳蘇冷笑“誰說我要?dú)⒛懔�,回去跟錢家說,他們盡管放馬過來,我南家隨時(shí)恭候�!�
南平一聽南佳蘇不殺自己,哪里還有勇氣再待下去,生怕她又會掏出一瓶詭異的水,潑向他,狼狽地帶著人落荒而逃。
南佳蘇緩緩收了笑,眼底一片肅然,南平不足為懼,真正棘手的是他背后的人,殺了南平反而會被錢家抓住把柄,他遲早會死,但不是現(xiàn)在。
身后的華氏和金月銀朵早就嚇得面無血色,直到南平的人離開,她們才回過神來。
看著地上的白骨,不見一滴血,卻森然恐怖,華氏難以消化“小蘇……”
銀朵像是心虛,雙腳發(fā)軟,跌坐在地,臉上蔓延著恐懼。
看著銀朵的反應(yīng),南佳蘇神色淡然“母親,不必害怕,對付惡人,必須比他們更狠。”
華氏深深地看了一眼她,點(diǎn)頭“小蘇,你做得對。”
明宇樓被砸成這樣,已經(jīng)不能正常接客,南佳蘇帶著華氏回了南家。
回到棲凰院,她用力拽著腕上的鏈條,可任憑她怎么拽,除了讓自己手上留下紅痕外,沒有任何作用。
謝謹(jǐn)!南佳蘇牙癢癢。
金月去打探消息出奇的順利,她不僅知道了狗男人是謝國公謝懷恩的胞弟,十年外出游歷,昨日才歸來,還知道了他擅長什么,愛好什么,有哪些出眾優(yōu)點(diǎn)……
傍晚,她捏著一張信紙,上面列滿了對謝謹(jǐn)?shù)目滟�,寫到后面字體有些緊促,一張紙根本寫不完的勢頭。
就好像是有人特意整理了這些消息,等有人打聽的一樣。
“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蹦霞烟K嗤笑一聲,把紙揉成團(tuán),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
突然想到什么,現(xiàn)在南家要想解決南平這個(gè)麻煩,就必須先清理門戶。
南佳蘇的聲音冷了幾分,命令道“讓銀朵過來�!�
銀朵接到命令,僵硬著身子上前“小姐……”
南佳蘇眼皮也沒抬,刮著茶沫“你跟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