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晚上等本座
NJ秦風(fēng)眠被帶到鳳昭月身后,其實以他的身份就算不在秦家那桌,也是要在鳳昭月身側(cè)的,畢竟是被賜婚了的駙馬。
但如今鳳昭月身側(cè)的位置被聞臣占了,李福詮只能在安排個位置,在鳳昭月身后。
一路上,小太監(jiān)膽戰(zhàn)心驚的帶著路,生怕秦風(fēng)眠會一個生氣遷怒于他。
好在秦風(fēng)眠根本不在意這事兒。
掀起衣袍落座后就開始干飯,將一干打量的目光屏蔽起來。
就在此時,高亢尖銳的嗓音響起。
“皇上駕到——”
隨著這聲響起,眾人紛紛住了嘴,齊齊跪地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面前黃色一閃而過,北涼皇走到高臺之上,面色冷肅,不怒自威,他落座于龍椅之上,微微抬手。
“眾卿平身�!�
“多謝陛下�!�
鳳昭月直起身子,臉色有些冷,她被免了跪拜大禮,因此剛才是看著北涼皇走進(jìn)來的。
和往日自己獨身前來不同,今日父皇身側(cè)還跟著一個貌美的女子,身著錦繡宮裝,雖然是宮女打扮,但是身上那件宮裝的料子卻與后妃無異。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那宮女和她有幾分像,能和她像的,除了已故的母后外她想不到別人。
手被人輕輕捏了捏,鳳昭月回神,這才發(fā)覺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不由得微微皺眉。
原來北涼皇喚了她好幾句。
她垂眸,福了福身子道:“父皇,兒臣走神了�!�
“昭兒怎么和阿臣坐到一起去了?”
北涼皇也沒怪她,而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
“千歲爺和兒臣一同進(jìn)宮,路上相談甚歡,便坐到了一起�!兵P昭月隨口道。
這個回答可謂是敷衍至極,她和誰相談甚歡也不能在這種場合拋棄準(zhǔn)駙馬坐一起啊,旁的時間難道不能說話?
而且聞臣地位特殊,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在一起,就不怕陛下發(fā)火?
鳳瑾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鳳昭月被北涼皇怒斥的場面了。
“既然相談甚歡,以后當(dāng)多多來往才是。”
出乎意料的,北涼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鼓勵了一句,似乎十分樂見其成。
鳳瑾幸災(zāi)樂禍的臉僵住,眼里閃過震驚。
父皇已經(jīng)寵鳳昭月至此了嗎?
鳳昭月應(yīng)了聲,緩緩落座。
北涼皇目光又落到安寧兄妹倆身上,緩緩舉杯,笑道:“今日給二位踐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可不要介意,還要麻煩替朕給漠北王代好�!�
“北涼皇帝放心,安定自然帶到,這些日子多謝各位招待了。”安定起身,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十分的豪爽。
安寧也起身,一看到安寧起身,北涼皇臉上的笑就僵了僵。
“安寧這杯酒是敬給長公主的,多謝長公主前些日子的照顧,讓我住進(jìn)長公主府,還替我在大婚當(dāng)日將夫君送進(jìn)大牢�!�
安寧眼神陰冷,邊說邊走到鳳昭月面前,遞上手里的另一只酒杯,“長公主會給我這個面子的,對嗎?”
聞臣抬眸,看向安寧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那是當(dāng)然�!�
鳳昭月起身,盯著安寧遞過來的酒杯,紅唇勾起,抬手正要接過酒杯,下一秒骨節(jié)分明的手先一步拿過酒杯。
安寧臉色一變,冷冷看著橫插一手的聞臣。
“九千歲,這是本公主敬長公主的酒,你就這么搶過去了,未免太沒有規(guī)矩了�!�
“本座這個人,從來不講規(guī)矩,也沒有規(guī)矩。”
聞臣晃悠著酒杯,似笑非笑道:“安寧公主既然敬酒,不如敬本座吧,你的夫君現(xiàn)在是本座看管著呢。”
安寧眼神更冷,“九千歲在北涼地位崇高,本公主早聽說閣下行事無所顧忌,今日真是長了眼界了�!�
“過獎�!�
聞臣抬了抬杯子,猩紅的唇觸碰到杯壁,一飲而盡。
隨即俯身將自己的酒杯斟滿,抓著鳳昭月的手將酒杯放進(jìn)去,輕笑道:“殿下,喝酒傷身,少喝些�!�
“本宮知道�!�
鳳昭月?lián)P手,挑眉道:“不過是敬酒,安寧公主,請吧。”
安寧怒氣沖沖的喝光自己的酒,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俏臉鐵青。
“你沒事吧�!兵P昭月抓著聞臣的手,眼里閃過擔(dān)憂。
安寧那杯酒有問題,她已經(jīng)狗急跳墻了,寧可和自己同歸于盡也不愿意乖乖回漠北去,就算聞臣不擋,她也有法子讓安寧自找苦吃。
卻沒想到聞臣會直接把酒喝了,雖然知道他百毒不侵,這種毒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還是難掩擔(dān)憂。
“殿下要是擔(dān)心本座,晚上就在溫泉池等本座好了�!甭劤嫉吐暤馈�
鳳昭月:“……”
她松開手,用同樣小的聲音回答。
“也沒有那么擔(dān)心�!�
耳邊傳來聞臣低沉的笑聲,鳳昭月覺得耳朵被笑的熱熱的,她忍不住搓了搓。
這一段小插曲并沒有影響殿內(nèi)的氣氛,各個大臣紛紛朝著北涼皇敬酒,躊躇交錯間君臣和睦,一派歲月靜好模樣。
“太后到——”
殿門口突然響起尖銳的嗓音,打斷了祥和的氣氛,很快就見太后大步走進(jìn)來,鳳袍及地,滄桑的臉上肅穆莊嚴(yán)。
“參見太后娘娘。”
北涼皇亦是起身下來,親自去扶太后,雖然不是親生母子,但是在外人眼里母子關(guān)系還是很和諧的,面子上要過得去。
“母后,您怎么來了?”
往常太后是不會出席這種場合,何況廣王失蹤還沒找到,太后哪里有心思參見?
不料太后冷冷拂開北涼皇攙扶的手,不顧北涼皇瞬間沉下來的臉,冷冷道:“皇帝,哀家有事要說!”
“母后,今日是給漠北使者的踐行宴,有什么事情回頭再說�!北睕龌噬ひ裘C穆。
太后卻十分固執(zhí),臉上浮現(xiàn)出怒容來,“就今天!這事耽誤不得,皇帝,你今日必須給哀家一個交代!”
“母后,你想要什么交代?”北涼皇深吸一口氣,額角青筋跳了跳,壓著怒意問道。
太后看著坐在鳳昭月身邊的聞臣,沉聲怒道:“哀家要皇帝處置了九千歲!他殺了廣王,罪不容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