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們已經(jīng)死了
看著這三個選項,蘇澤微微怔了怔。
選項一,帶著考古隊硬殺出去,其他的不說,看系統(tǒng)獎勵了抱月玉棺一副,就知道是死硬了。
選項二看著倒是最合理的,拋棄考古隊,自己逃跑,蘇澤有信心跑出去,
不過蘇澤并沒有太多猶豫,便選擇了選項三。
因為系統(tǒng)的選項,突然給了蘇澤靈感。
選項三看著有些無厘頭,繳械投降,任憑密洛陀處置,但這恰恰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解絕境之道。
想想三十年后吳天真孤身一人進(jìn)入的時候,為什么能夠順利逃脫湖底?
就是因為吳天真什么都沒有做,而是跟著綠光的指引走,也就是說這張家古樓的密洛陀并不是要殺死進(jìn)入的人,而是要把他們封到玉脈里面,成為玉脈里面密洛陀的養(yǎng)料。
如果真如猜想的這樣,那便是最佳的脫出絕境知道。
無論如何,也只能賭一賭了!
蘇澤心念及此,迅速在板子上對考古隊眾人寫道:“投降!”
一眾考古隊員此時已經(jīng)腦袋一片空白,氧氣瓶里的氧氣已經(jīng)接近枯竭,眾人的呼吸開始有些困難起來,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所帶來的惡心感,立刻開始在喉口泛濫。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吐出來,否則頭盔里全是嘔吐物,體內(nèi)的器官里有氣體,一吐之下,受到壓力的影響,積物反而可能全沖入氣管,會被活活噎死。
蘇澤突然寫下的兩個字,讓心中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眾人一時之間全都反應(yīng)不過來。
“沒時間了,快!”蘇澤再一次迅速的對眾人寫道。
吳三省知道,這個時候除了相信蘇澤,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當(dāng)即,吳三省便舉起了雙手,不再有任何動作,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
其他人見狀,也是紛紛有樣學(xué)樣。
就是那邊的張啟靈,也突然停下了狂砍的刀,被密洛陀沙包一樣大的拳頭轟在身上,倒飛了出去。
蘇澤則是把劍收回到背包里,不再有任何抵抗的動作。
那個身形龐大的密洛陀顯然是有些神志的,見眾考古隊員都不再抵抗,不由得咧開了大嘴。
大手一揮,發(fā)出了一聲怪叫。
爾后那些從鐵俑里爬出來的密洛陀便伸出奇長的手,拖住了一個個考古隊員。
在密洛陀的拖拽下,考古隊員被拖到了石室的盡頭。
在石室的盡頭,并沒有見到想象中的地下庭院,而是一面封閉的墻,只在盡頭的磚石地面上有一口井。
井里黑黝黝的,根本就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咕嚕!
便隨著一聲悶響,一名考古隊員被丟進(jìn)了井里。
緊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的考古隊員被丟進(jìn)了井里。
除了蘇澤以外,所有人都傻了。
這口井挖得筆直,眾人一路往下沉去。
很快,青磚消失,露出了巖石的脈絡(luò),顯然上面的工程只做到這里,底下就是單純的挖掘。
而這個時候,水流速度則在慢慢地變快,他們下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很快,他們就到了井的底部,原來井道下面是一條與井垂直的水道,當(dāng)中的水流非常湍急。
在這里,眾人根據(jù)就不受控制,只得紛紛掉入水道中,被水道中湍急的水流打著轉(zhuǎn)兒帶走。根本沒有辦法保持姿勢。
好在水道本身有兩三個人寬,而且常年被激流沖擊。十分光滑,否則要有什么犄角旮旯,他們這幫人肯定皮開肉綻。
順著水流一直往下,突然,最前面的人似乎撞上了什么東西,被硬生生卡停了下來。
后面的人也是一個個的跟著撞上去。
一個個被撞得七葷八素,心里罵娘,待稍稍穩(wěn)定下來,抬頭一看,赫然看見一道鐵欄柵擋在了他們面前。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是一條死路��!
吳三省嘗試著想要推開鐵欄柵,卻發(fā)現(xiàn)那鐵欄柵堅固得很,紋絲不動。
瞬間,被擠到一起的眾人全都懵了。
四下卻沒有任何通路,全是結(jié)實無比的巖壁,前面又有鐵欄柵攔著,妥妥的死路一條,絕無任何退路。
這時,眾人紛紛看向了蘇澤。
讓他們繳械投降,任憑那些怪物處置的可是蘇澤,他們原本以為蘇澤是有什么妙計,沒想到竟然把他們帶向了死路!
想要爬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他們有那個力氣,也沒有氧氣了。
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不可能逃得掉了!
絕望的情緒,開始在隊伍中蔓延。
面對死亡,沒有人是從容的。
在水里,他們沒有辦法哀嚎發(fā)泄,秦祥帶著憤恨的表情在板子上寫道:“蘇澤,這一次是你害死了大家!”
其他人也向蘇澤投來了怨恨的目光。
就是張啟靈也是一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澤也懶得辯解什么,移動身體,一個人來到了角落里。
而這個時候,霍玲卻是跟了過來。
她來到蘇澤的身旁,給了蘇澤一個安慰的笑容,握住蘇澤的手,用嘴型道:“我相信你。”
事實上,蘇澤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不過面對霍玲的善意,他還是報以笑容。
霍玲微微挪動身軀,依偎著蘇澤,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而其他人則是狀若瘋狂一般,瘋了一樣把住鐵欄桿用力搖動,但是鐵欄桿全都是用鐵漿澆在石頭縫里的,結(jié)實得要命,根本不動分毫。
有人想要嘗試著頂著水流抓著巖石往回游,但是水流湍急,四周的石壁又光滑得要命,才游出幾步,就被水流打回原形。
絕望,所有人都絕望了。
氧氣也快要耗光了,一個個臉色開始漲紅起來,眼神中滿是不甘的神色,他們沒有人想死在這里,但是此刻除了等死,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死亡越來越近。
除了蘇澤還抱著希望以外,所有人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們這一次逃不掉了。
秦祥看著依偎在一起的蘇澤和霍玲,眼中的怨毒毫不掩飾,但也只能這樣了,因為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瀕臨死亡了。
眼睜睜等著死亡的感覺很可怕,言語根本無法形容。
這一刻還能保持平靜的,恐怕只有蘇澤了,他始終堅信自己的選擇。
氧氣瀕臨耗盡,窒息的感覺一點一點地出現(xiàn),恐懼讓好幾個考古隊員痛哭流涕。
很快,氧氣完全耗盡,眾人還是不停地吸著呼吸管,但是什么都沒有了,眾人憋著最后一股氣,一直憋到極限。
在窒息的劇烈痛苦下,慢慢的有人開始出現(xiàn)幻覺,臉上反倒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霍玲在蘇澤的身旁,緊緊的握著蘇澤的手,努力的睜著眼睛,仿佛要在死亡來臨之前,多看一眼蘇澤,多看一眼這個世界。
不知道多深的水底,此時徹底安靜了下來,一眾考古隊員東倒西歪,宛若一具具浮尸。
只有蘇澤和張啟靈還勉強的保存著一絲意識。
就這這個時候,一直綠油油的小手從石頭里面神了出來,抓住了蘇澤的后背,猛地往石頭里面拽去。
蘇澤眼前一黑,饒是夜眼也看不清,只感覺自己被那只手一直往石頭里面拖去……
……
湖底沒有日夜,而岸上此刻還只是下午時分。
西斜的太陽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湖水非常清澈,倒映著天空中的云彩,煞是好看。
而湖畔的陳文錦卻無心欣賞這樣的美景,一臉的焦急之色。
蘇澤他們?nèi)胨呀?jīng)好長一段時間了,算一算,已經(jīng)超過了氧氣瓶所能承受的時間。
為什么他們還不上來?
是不是他們在下面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陳文錦心緒不寧,她真的害怕大半隊的考古隊員都折在這無名湖里,此刻的她甚至后悔,后悔自己明知道湖里兇險,為什么還要讓他們下去?
她并不是害怕考古隊的折損對上頭無法交代,因為來之前,上頭已經(jīng)交代了,只要把棺槨送進(jìn)去,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包括她自己。
她是真心的替考古隊員們擔(dān)心,她想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來到了她的身旁。
不是別人,正是解連環(huán)。
當(dāng)時下水的時候,大家都爭著去,陳文錦只好帶頭留守岸上,其中一個主動留在岸上的人就是解連環(huán)。
“隊長,他們還沒上來嗎?”解連環(huán)沉聲問道。
陳文錦目光依舊看著湖面,微微的搖了搖頭。
解連環(huán)繼續(xù)道:“他們下去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了,氧氣瓶能夠支撐的時間是一個半小時,恐怕他們……”
“閉嘴!”
陳文錦突然打斷解連環(huán)的話:“再等等!”
解連環(huán)眼中閃過一抹意味難明的神色,開口道:“隊長,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潛在水里一個小時,該接受的事實還是要接受�!�
“我叫你閉嘴!”
陳文錦突然激動了起來,紅著眼眶盯著解連環(huán)。
解連環(huán)也不怵,雙手抓住陳文錦的肩膀,提高聲調(diào),正色道:“我不知道他們在下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也很難過,但是我們不能逃避現(xiàn)實!”
“他們已經(jīng)死了,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