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坐石
YWU眾人相繼進(jìn)去,經(jīng)過仔細(xì)的搜尋,結(jié)果可想而知,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石棺上面。
除去棺蓋,棺材將就三長兩短,一頭大一頭小,這口石棺造型十分奇特,沒有任何線條變化,完全就是一個長方體石條,尺寸也略小一些,約在一米五左右。
我檢查了一下,四周五面渾然一體,沒有一條縫,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鼻大炮脖子上掛著M3沖鋒槍在上面敲敲打打。
“絕了,是實(shí)心的。”
聞言,白老太說了句:“元寶,你去看看。”
劉元寶走過去蹲下身子,對我們“噓”了一聲,把耳朵貼在石棺上面,舌頭一卷,“噠噠噠”的打了幾聲梆子。
鼻大炮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元寶。
幾十秒后,劉元寶站起來搖了搖頭
“白老太,沒有回聲,確實(shí)是實(shí)心的�!�
白若雪仍不死心:“奶奶,要不再下幾鏟子看看�!�
白老太不說話,我估計此刻她的內(nèi)心也吃不準(zhǔn)了。
不說話就等于默認(rèn),白若雪給劉元寶使了個眼色。
劉元寶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下就折返回去,很快就拿下來兩把洛陽鏟,是南派之前留下的。
選定位置,他便開始向下下鏟。
兩個小時后,打了好幾個五六米深的探洞,仍舊一無所獲。
“好了,不用再探了,下面不可能出菜了�!卑桌咸珦u搖頭說道。
白若雪終于接受了現(xiàn)實(shí),退而求其次,準(zhǔn)備把圓形土坑掏空,將那些“三無產(chǎn)品”全部打包帶走。
我算了一下,去除人吃馬喂等開支,我和白幫五五開賬,分別能得一百來萬,不過這錢能不能拿到手,就要看我的命硬不硬了。
因?yàn)�,我注意到劉元寶去跟白若雪嘀咕了幾句,然后用眼睛瞥了我一樣,目露殺機(jī)。
我小聲對石靜霞和鼻大炮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加倍小心,一旦出現(xiàn)意外情況,直接先下手為強(qiáng),除掉黃二黑,再對付其他人�!�
他們兩個點(diǎn)頭應(yīng)允。
石靜霞擔(dān)心道:“大柱子,還有劉元寶,白若雪也是殺人不眨眼,我們?nèi)齻……”
鼻大炮神秘一笑,輕聲說:“哥,嫂子,沒事,你們看這是什么?”
說著,他一拉槍栓,竟然動了。
我趕緊按住他的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敲敲打打,又給震松了�!�
鼻大炮一擦鼻涕,接著說:“哥,我看了,彈夾滿著呢,就算黃二黑有金手指,可也快不過子彈,還有那個野人,到時候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讓他們?nèi)俊炕畈怀��!?br />
至于孫鐵丹,我有點(diǎn)吃不準(zhǔn),在冀漁
0825號遠(yuǎn)洋漁船上,瘦猴王小亮就背著我投靠了輪機(jī)長茍?zhí)烀鳌?br />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不得不防。
如果他站錯了隊,也怪不得我了。
一瞬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感覺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白老太一直微微閉著雙眼,一副高古莫測的樣子,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走,收拾東西,上去開席,準(zhǔn)備出菜了。”
白若雪招呼了一聲,領(lǐng)著人向樓梯口走去。
“雪兒,等等�!�
突然,白老太睜開雙眼說道。
“奶奶,怎么了?”
“我總覺得這塊石頭放在心里太突兀,一定還有別的隱情�!�
白老太如此一說,我也覺得事情可能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一定是我們忽略了某個重要的信息。
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原來是這樣!”
聽我所言,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白若雪急道:“光庭,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沒等我說話,石靜霞直接回懟了一句:“光庭也是你叫的,真不害臊�!�
說著,她挽起我的胳膊,把腦袋往我肩膀上一靠,撒了一把狗糧。
依著白若雪的性格,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回了一句:“我們兩個……”
我一看要出事,趕緊咳嗽兩聲,打斷了她。
白老太開口說道:“光庭,說說你的想法�!�
我一字一頓:“這是坐石�!�
陜西省扶風(fēng)、岐山一帶發(fā)現(xiàn)的周原遺址就曾出土了一塊類似的石頭,當(dāng)時專家們掙得不可開交,后來在研究了大量的文獻(xiàn)資料之后,確定那塊石頭其實(shí)叫做“坐石”。
所謂坐石,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坐的,放至于鬧市區(qū),讓那些犯了錯的人坐在上面,一來自省己身,二來接受來往之人的訓(xùn)誡教化。
這可不是瞎編亂造,直到今天,坐石的影響依然存在,比如連坐。
毫不夸張的說,坐石應(yīng)該是幾千年來最牛逼的一塊石頭了。
白老太微微頷首:“嗯,關(guān)于此事,我也有所耳聞�!�
當(dāng)下,我就跳坐了上去?
鼻大炮歪著腦袋問:“哥,你犯什么錯了,快說,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嫂子的事情?”
“滾尼瑪?shù)�,還嫌不夠亂啊�!�
一把將鼻大炮推開,抬頭一看,墻壁上似乎有什么圖案。
“把手電給我。”
燈光一照,看的更明顯了。
“這里有一副壁畫�!�
之所以剛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是因?yàn)榻嵌鹊年P(guān)系,只有坐在坐石上,從這個角度去看,才能看見。
眾人聞言,全都滿血復(fù)活,一個接一個爬上了坐石,手電光齊齊打過去,把整面墻壁照的亮如白晝。
悠悠三千年,壁畫已經(jīng)被歲月嚴(yán)重侵蝕,大片大片的脫落,剩下的部分輪廓也不是很清楚了。
盯著看了一會兒,眼睛酸痛,不停的流眼淚。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不行,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看不清啊。”
鼻大炮說:“鐵蛋,我騎你肩膀上,你扛我上去。”
孫鐵丹呸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宋海柱突然又發(fā)瘋了,伸出胳膊一個橫掃千軍,黃二黑眼疾手快,輕輕一躍躲了過去,劉元寶和鼻大炮不幸中招,被掃下坐石,摔在地上日娘叫老的罵了起來。
“瘋子,神經(jīng)病�!�
“真他媽絕了,哎呦,比拿炮轟還疼。”
宋海柱警惕的盯著孫鐵丹:“別踢我的蛋,別踢我的蛋�!�
“柱子,我的柱子�!�
白老太嗲聲嗲氣,摸了摸宋海柱的大腦袋。
宋海柱像一個順從的阿拉斯加一樣,安靜了下來。
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于是脫口而出。
“白老太,不如你騎在大柱子脖子上,讓他把你抗上去,如何?”
白老太聽后瞬間震怒,怒目而視。
“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