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人皮鬼影
白老太果然是千年的狐貍,經(jīng)她提點,我恍然大悟,敢情我們今天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想起了《萬墓迷蹤》曾有記載,凡密葬山林者,歷經(jīng)歲月滄桑,風雨沖刷,肯定會在地表留下蛛絲馬跡。
當代考古很多就是利用這一點,就比如江蘇省南唐三陵的考古發(fā)掘,諸如此類不勝枚舉,不再贅述。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白老太擠出一絲微笑:“我與你爺爺當年……”
“哼,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告訴你,門也沒有�!�
不知為何,白老太越是表現(xiàn)出一副偽善的假面,我心里的仇恨就越發(fā)的強烈。
“是白老太害死了祖爺,是她,是她害死了你爺爺�!�
林滄海的話言猶在耳,爺爺?shù)乖跇尶谥碌漠嬅鏆v歷在目。
我悄悄握緊了匕首,只需手起刀落,就能大仇得報。
突然,白若雪反身走了回來。
“奶奶,是不是累了?雪兒扶著您�!�
回去之后,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改變策略,以白玉吊墜作為突破點。
石靜霞心思細膩,她說:“我觀察了一下,白幫應該也沒有實質(zhì)性突破,我們還在同一起跑線上。”
段懷仁搓弄著八字胡,若有所思道:“要是知道黃毛從哪里撿到的白玉吊墜就好了�!�
“老段,你這不廢話嗎,黃毛就剩一張皮了,要不挖出來你問問�!�
我和石靜霞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想到了一個人,于是便看了過去。
花圍脖躺在地上,嘴里吊著一根草,雙手抱著腦袋,瞇起了眼睛。
十幾秒之后,沒聽見我們說話,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盯著他,頓時大吃一驚,慌忙坐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么?”
我說道:“別緊張,你跟黃毛是兄弟,對嗎?”
花圍脖看看我,不說話。
鼻大炮替他回答道:“沒錯,黃毛自己都說了,他們一起玩尿泥呢�!�
我接著問道:“既然這樣,那黃毛有沒有跟你提起過白玉吊墜的事情?”
花圍脖臉上掠過一起驚異之色,但很快就回復平靜,不過就是這一秒不到的表情變化,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
“沒有,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他沒有跟我說過,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顯然,這一連串的否定表明花圍脖心虛了,他在欲蓋彌彰。
我開始使用激將法,厲聲問道:“那天,你們一起喝酒,酒醉之后,一起進了少女山,對不對?”
花圍脖目光躲閃:“沒有,你別問了,都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白玉吊墜�!�
我大喝一聲:“花圍脖,看著我的眼睛。”
“腦子都他媽有病,老子沒工夫陪你們玩。”
花圍脖撂下一句話,貓腰出了帳篷。
石靜霞憤憤不平:“這家伙肯定有事瞞著我們�!�
我點頭說道:“沒錯,他雖然一直在克制自己,但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他和黃毛的感情不一般。”
“哥,不對,別忘了,是花圍脖親手割斷了黃毛的脖子�!北谴笈谔岢隽艘蓡�。
“他可能不得不這么做,這就叫做身不由己�!�
鼻大炮罵道:“這狗日的鐵齒鋼牙銅腮幫子,就是不開口怎么辦?”
段懷仁皺著眉頭:“是啊,他身上功夫不低,咱們也不能硬來。”
我微微一笑。
石靜霞忙說:“你想到了什么,怎么笑的那么恐怖?”
我冷聲說道:“看來只有讓黃毛親自來問他了�!�
幾人聞言,面面相覷,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哥,別賣關子,說清楚點�!�
我招了招手,他們幾個湊了過來,把計劃一說,石靜霞頓時臉色煞白,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
段懷仁拍著胸脯說:“沒事,讓我來,我命硬,百鬼莫侵�!�
我搖搖頭說:“不行,老段骨架子太大,根本穿不上黃毛的人皮,還是讓鼻大炮來吧。”
鼻大炮一聽這話,鼻子底下頓時黃龍過江,他一甩鼻涕,在屁股上蹭了蹭手。
“哥,我,我害怕�!�
段懷仁恨鐵不成鋼:“怕個錘子,一張人皮就給你嚇成這副慫樣,我看你還是給林老打聲招呼,就說你干不了這行,還是趁早滾蛋吧�!�
鼻大炮急了,拉著我的手說:“哥,我好不容易有個家,別趕我走,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夜深人靜,孤月朗照,眾星作陪,但是突然起風了。
風很大,吹的帳篷獵獵作響。
我和鼻大炮,段懷仁悄悄溜出了帳篷。
外面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穿過密林發(fā)出陣陣怪叫,十分恐怖。
很快,就到了埋葬黃毛的地方。
按照伙爺會的規(guī)矩,但凡破土開棺,必定要對死者行大禮,以示的對亡人的尊重。
黃毛比我們都小,承擔不起三叩九拜大禮,于是我們站成一排,作了三個揖。
禮畢之后,我喝了幾口涼風,沖他們兩個喊道:“挖。”
十幾分鐘后,那個包裹著黃毛人皮的外套就被挖了出來。
段懷仁掏出匕首挑破了綁了死結(jié)的袖子,將人皮提了起來。
“穿上�!�
鼻大炮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哆哆嗦嗦擺弄起來,可是黃毛的人皮太破了,全是窟窿,一串一串的。
幾分鐘后,我索性說道:“真費勁,拉幾把倒,用樹枝挑著吧�!�
段懷仁擔心的問道:“這行嗎?”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聽天由命吧�!�
回去以后,段懷仁和鼻大炮控制著人皮,我鉆進了帳篷里面。
累了一天,花圍脖睡著了,我偷偷撓了撓他的腳心,然后趕緊在他旁邊躺了下來,瞇著眼睛仔細觀瞧。
花圍脖“吧唧吧唧”嘴,摸了摸堅挺的老二,一翻身接著睡覺。
一看不行,又從地上撿起一根枯草,不停的在他脖子上擾動,花圍脖以為是蚊子,“啪啪”的拍了幾下,把脖子都給拍紅了。
片刻之后,他坐了起來。
“馬勒戈壁的,煩死人了�!�
罵了一聲,花圍脖揉了揉眼睛,起身撒尿去了。
剛一出門,他就看到了黃毛滿是血污,雙眼塌陷的鬼臉。
花圍脖先是一愣,隨即五官猙獰,瞳孔放大,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兄弟,你,你……”
鼻大炮捏著嗓子,模仿著黃毛的聲音。
“花子,你為什么要殺我?還我命來,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