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偷油
后來有關(guān)部門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為了將損失降到最低,急忙組織公安、武警、文物局等相關(guān)部門組成聯(lián)合隊,對出土文物進(jìn)行收繳。
“我日,還有這事,早生二十年好了�!北谴笈诟杏X錯過了一個億,頓足捶胸的感慨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笑道:“現(xiàn)在馬上2002年了,二十年前別說你了,估計你大連你媽是光臉還是麻子都不知道。”
鼻大炮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一拍腦門說:“還真是,你說咱爺爺怎么就不能跟咱爺爺一樣,都是爺爺,做爺爺?shù)牟罹嘣趺淳瓦@么大呢?”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反正我是沒太聽明白,畢超當(dāng)時就咬著牙想打鼻大炮了。
我罵了一句:“滾你媽蛋,什么玩意�!�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調(diào)整策略,騎著馬匹,順著札薩克河往上尋找。
雖然雪停了,但是風(fēng)吹雪粒,打在臉上更疼,頂風(fēng)冒雪每前進(jìn)一步都很艱難。
我們都戴著很厚的羊皮手套,但手指頭還是麻的,跟針扎一樣,到最后鏟子都拿不穩(wěn)了。
畢超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再加上天氣確實太寒冷了,探洞斜了,洛陽鏟直接卡在了里面。
“超子,別費勁了,我第一次也這樣,把桿子卸了,鏟頭不要了�!北谴笈谡f道。
“不是,反饋上來的感覺不一樣了�!碑叧亓艘痪洹�
起初我們也沒在意,因為從他的反應(yīng)來看,確實是卡鏟了。
不過都過了好幾分鐘,畢超還沒有放棄,又是擰,又是拉的,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我走過去說道:“超子,一把鏟子而已,算了,不要了,留點體力吧�!�
“你試試�!�
畢超直接讓出了位置,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上手試來一下,這一試不要緊,立刻就像被點擊了一樣。
“大家都過來,下面有情況�!�
聞言,石靜霞和畢大炮都走了過來。
重新感受那種反饋上來的感覺,就好像掏泥鰍手被吸住了一樣。
我們幾個男的一起抓住鏟柄使勁往上提拉,但下面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一直和我們較勁,只要一松勁,那股神秘力量就會再次把洛陽鏟給拽下去。
氣氛變得緊張詭異了起來。
“哥,拔不上來啊,這下面該不會有什么會喘氣的東西吧?”
“別胡說,支鍋這一行要堅信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我也沒說我是鬼呀,有可能是別的什么物種�!�
“鼻大炮,別造謠惑眾了。”
石靜霞嗔怪了一句,對我說道:“這是卡鏟了,得想個辦法才行�!�
舉目四望,這里除了我們幾個,什么也沒有,能有什么辦法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葬身渤海灣的姜二娃。
他是大港油田的石油工人,在鉆井隊工作,好像是什么井架工吧,記不太清楚了。
記得那次去大港油田,我們對一切都跟好奇,尤其是石靜霞,竟然一直以為石油是挖個坑用瓢舀出來的,簡直貽笑大方。
姜二娃曾經(jīng)給我說過有關(guān)鉆井隊卡鉆的事情,他說一旦卡鉆,要不間斷的活動鉆具,同時有可能的話要往泥漿里面添加原油,增加潤滑,要不然卡死了就只能倒爆,也就是用炸藥把鉆具炸開,然后把井埋了,損失慘重。
他說的話專業(yè)性太強(qiáng),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明白了。
我們目前遇到的情況與卡鉆有些類似,我決定抄作業(yè)。
“鼻大炮,超子,你們兩個不停的上下抽插,別讓鏟頭卡死了�!�
“呃?”
兩個人看了看我,又面面相覷,表情很是古怪。
“別愣著,快點。”
“哦,哦�!�
二人紛紛答應(yīng)一聲,然后就按照我的吩咐開始活動洛陽鏟。
“小靜,你跟我走。”
“去哪里?”
“偷油!”
我扛著石靜霞的屁股將她扶上了馬,自己騎了一匹馬,磕蹬催馬,我們兩個去了施工工地。
距離不遠(yuǎn),也就十多公里,很快就到了地方。
這場雪很大,工地也因此停工,施工機(jī)械都停放在了原地。
工人們都回去了,現(xiàn)場只有幾個集裝箱,留了一間當(dāng)宿舍,里面住著一個老頭,他是看場子的。
此時寒風(fēng)呼嘯,夜深人靜,老頭已經(jīng)睡著了。
突然,胯下的馬匹感受到了潛在的威脅,變得不安分起來。
石靜霞使勁拽著韁繩說:“八郎,不對勁啊�!�
“小心,周圍有東西�!�
我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白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石靜霞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八郎,救我�!�
“小靜,小靜。”
我趕緊反身下馬,跑了過去。
雪很深,一個沒注意我也摔倒了,兩個人都滾了下去,撞在了一起。
“小靜,你沒事吧?”
“沒事,白,白熊追過來了。”
石靜霞臉色煞白,我側(cè)目一望,只見剛才那只白熊,從斜坡上沖了過來,速度很快。
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白熊一下子就將石靜霞撲倒在地。
“救我!”
這時候我哪里還管得了什么白熊黑熊,熊大熊二了,當(dāng)下什么也沒想,直接就撲了上去。
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白熊壓在石靜霞身上,并沒有對她發(fā)起攻擊,而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石靜霞的臉。
我日,這根本不是白熊,是他娘的一條大白狗。
真是應(yīng)了《鐵齒銅牙紀(jì)曉嵐》里面乾隆爺做的那首詩《雪》。
白面往下扔,井似大窟窿,白狗身上腫,黑狗身上白。
“起來,好惡心�!�
石靜霞將大狗推開,使勁擦了擦臉。
大白狗抖了抖身子,身上的冰溜子叮鈴當(dāng)啷亂響,還不停的往石靜霞身上湊。
“走開,煩不煩啊你,臭狗,八郎,你管不管�。俊�
要說養(yǎng)狗,我還是佩服白若雪,黑背本來就是大型犬,看起來很唬人。
白若雪從小就不讓她養(yǎng)的黑背見人,喂食生肉,等長大了那叫一個厲害,簡直就跟瘋狗一樣。
永陵地宮里,我可是領(lǐng)教過黑背的厲害,絕對戰(zhàn)斗力爆表。
工地上的狗就不一樣了,見的人多,誰見了誰摸,誰見了誰喂,久而久之,就成了老好狗,跟老好人一樣,見了誰都親,都往上蹭。
這樣的狗有一個專屬名詞,可能很多人都聽說過,特別是關(guān)中地區(qū),有時候也用來形容好壞不分的人,叫做混眼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