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小靜到底怎么了
我也在心里琢磨,石靜霞確實有些反常。
前幾天動不動就跟我吵架,這幾天卻又突然與我相安無事,有幾次我故意挑戰(zhàn)她的底線,比如把臭襪子塞到枕頭底下。
這要是擱在之前,必定是雞犬不寧了,可是石靜霞竟然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默默的就給我洗了。
有兩次,晚上我抱著她,旁敲側(cè)擊的問過此事,但是她卻對此閉口不談,只是緊緊的抱著我,都快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她突然變得特別害怕失去我。
“小靜,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這段時間她孕后反應(yīng)特別厲害,一聞到油煙味就想吐,所以家里也就冰鍋冷灶,基本上不開火。
“沒胃口,不想吃。”
“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告訴你,這輩子我認定你了,永遠不會松開你的手。”
我緊緊握著石靜霞的手說:“你站起來,把眼睛閉上,我有驚喜給你�!�
“什么事,說吧。”
“快把眼睛閉上,聽話�!�
“好吧,神神秘秘的�!�
石靜霞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單膝跪地,掏出首飾盒,慢慢打開,把精心挑選的鉆戒拿出來,拉著她的手,鄭重其事的往她手指上帶。
回家的路上,無數(shù)次在心里彩排,美好的畫面讓我忍不住嘴角上揚,一個癱坐在輪椅上的大爺見狀問我為什么那么高興。
我笑而不語。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故事的發(fā)現(xiàn)并沒有像按照狗血偶像劇的情節(jié)發(fā)展。
突然,石靜霞猜到了我的意圖,猛然把手抽了回去,鉆戒掉落在地,“滴溜溜”滾落到了床底下。
“小靜,你?”
這一幕突如其來,我有點手足無措,石靜霞卻背過身去。
“八郎,我,我還不能答應(yīng)你。”
“為什么?”
我有些著急了,因為在我看來,石靜霞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我,我還沒想好�!�
“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
石靜霞有孕在身,我也不敢繼續(xù)糾纏,生怕她情緒激動,動了胎氣。
走出房間,輕輕關(guān)上門,里面?zhèn)鱽砹丝奁暋?br />
關(guān)中地區(qū)春節(jié)一過,氣溫就急劇升高,短短半個月,中午就已經(jīng)有十五六度了。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的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三。
這天,百無聊賴,我正在看電視,電視上說高陵縣有社火表演,場面十分宏大。
最近石靜霞的情緒一直比較低落,還多了一個毛病,突然喜歡化妝了。
我勸了好幾次,說化妝品都含有鉛和汞等有害物質(zhì),但她就是不停,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
為了排解心情,我駕車拉著她去看了社火表演,跑竹馬,踩高蹺,豬八戒背媳婦等等等等,確實不錯。
路上依稀看見粉嫩的迎春花已經(jīng)含苞待放。
春天已經(jīng)悄悄來臨了。
回到家里已是華燈初上,我洗了個澡,對著鏡子臭美,在客廳里拿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這時,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
“小靜,幫我看下誰啊?”
石靜霞側(cè)身看了一下:“陌生號碼�!�
“接一下,免提。”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對方自來熟,直接喊了一聲杜哥。
“知道我是誰嗎?”
我皺起了眉頭,在腦海里思索了片刻,對這個聲音沒啥印象。
“不知道�!�
“杜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瘦猴啊�!�
聞言,我急忙拿起電話:“瘦猴,真的是你?”
“如假包換,我媽說有人打電話找我,我一看是號碼歸屬地是陜西,一猜就是你�!�
上次一別,算來已經(jīng)兩年,但渤海灣那驚魂一幕至今想起來,仍舊讓人心有余悸。
簡單寒暄幾句,我問了五萬塊錢的事。
“杜哥,我王小亮受人點滴,定當涌泉相報。”
“行啊,瘦猴,這是發(fā)財了呀�!�
“嗨,領(lǐng)著幾十個兄弟小打小鬧,不提也罷�!�
王小亮的語氣頗有些大哥風(fēng)范,話鋒一轉(zhuǎn),又說:“對了,杜哥,正好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我隨口問道:“什么事?”
王小亮的放慢語速問道:“你還記得那艘沉沒的英國戰(zhàn)艦嗎?”
聞言,我立刻警惕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
王小亮倒也毫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那里面全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我們合作,五五開�!�
我趕緊關(guān)掉了免提,看了一眼石靜霞,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
晚上,一輪圓月掛在光禿禿的寒枝頭,清冷的月光灑滿整間屋子。
石靜霞突然問我:“八郎,瘦猴說的事,定哪天走?”
“他說過了元宵節(jié),不過我沒答應(yīng)他�!�
聽了我的話,石靜霞直接坐了起來,盯著我問道:“因為我的原因嗎?”
我也坐了起來,給她批了一件外衣,又把枕頭立起來,讓她靠在床頭上。
“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我必須陪在你身邊�!�
石靜霞把手機塞到我手里:“好男兒志在四方,你現(xiàn)在就給瘦猴回個電話,把這件事答應(yīng)下來�!�
我把手機關(guān)機,扔到了床頭柜上。
“說實話,我也舍不得你走,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你是伙爺會的祖爺,不能兒女情長,要顧全大局啊。”
我眼睛一斜,看向了石靜霞,還是沒說話。
“我還是那句話,我石靜霞不會讓我的男人難做,八郎,去吧,我等你回來。”
此情此景,我不知說什么好,伸手把石靜霞攬進懷里,相擁入眠。
我他媽就是傻,一年后石靜霞離家出走,我才恍然大悟,今日此時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翌日清晨,迎著初升的太陽,除了陳多余,大家陸續(xù)走進博通堂。
初六那天,陳多余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說廠里接了一個國外的大訂單,他得回去上班了,沒他不行。
二樓宴客廳里。
我把事情說了出來,鼻大炮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絕了,這段時間待的我手都癢癢了,算我一個,怎么什么時候出發(fā)?今天晚上嗎?”
我給他潑了一桶涼水:“你的胳膊還沒知覺,留下來安心養(yǎng)病,這次就算了�!�
“我不,我就要去。”
鼻大炮急的直冒鼻涕泡,紅姐抽了一張紙遞給了他。
我看向段懷仁:“老段,上次咱倆一塊去的,這次不行你也去吧�!�
幾天不見,段懷仁的八字胡又長了上來,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