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不值門票
王小亮說:“尋找沉船不是三兩天就能完成的,現(xiàn)在是捕魚季,咱們得等到5月1日封海以后再行動,那樣比較安全。”
“什么?5月1日,這還沒出正月,還有好幾個月呢�!北谴笈诼燥@失望的說。
王小亮便解釋道:“正好借這個機會跟大家說一下,我跟杜哥都商量好了,杜哥,要不你說吧�!�
我接過話茬對鼻大炮和段懷仁說:“上次我就發(fā)現(xiàn)咱們這些人都是旱鴨子,大海兇險萬分,這可不行,弄不好就喂魚了,所以……”
頓了頓,我又說:“所以我決定給大家報個班,咱們先學(xué)習(xí)一下海洋求生技能,做到安全第一�!�
“什么?學(xué)習(xí),我沒聽錯吧。”鼻大炮瞪著兩個眼珠子問道,“關(guān)鍵字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啊�!�
眾人聞言,無不失笑出聲。
我對王小亮說:“瘦猴,聯(lián)系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報完名了,不過培訓(xùn)機構(gòu)說得再等幾天,因為報名人數(shù)太少,不到開班的名額�!�
我有些不高興的說:“什么名額不名額的,不就是錢的事嗎,一個班多少錢,咱們一分不少給他就是了�!�
“行,那我再去問問。”
從櫻桃園離開的時候,我看見黎蕓站在二樓窗前,盯著我們看,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她把窗簾給拉上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王小亮的小弟們一天24小時不停的換班打麻將,摔得“噼啪”亂響,滿嘴葷話,搞得我心煩意亂。
鼻大炮跟著完了幾次,輸了好幾百,心疼的不行,再也不玩了。
“哥,你再看見我玩一次就把我手剁了。”
我沒搭理他。
鼻大炮歪著腦袋看了看我:“心情不好?”
我一扭頭,沒有說話。
“紅姐都跟我說了,嫂子孕后反應(yīng)比較強烈,這是正常的,那殷夫人生哪吒還懷孕三年呢,沒事的�!�
“滾你媽蛋�!�
鼻大炮“嘿嘿”一樂提議說:“要不叫上老段還有小黎把頭到處旅游一下。”
我一想高興不高興都是一天,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鼻大炮興沖沖的去找黎蕓說這事,結(jié)果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小黎把頭不去,不去也行,我說把車用一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人家說開壞了我賠不起,氣死我了。”
“她不去算了,咱們坐公交去�!�
“哎,哥,你說這幾天她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鼻大炮這一說,我也覺得奇怪,這都好幾天了,黎蕓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幾乎就不出門。
“算了,別八卦了,去叫老段,咱們出發(fā)。”
步行到了一個叫做白鷺島的地方,正好一輛25路公交車停在了站牌底下,我們相繼上了車。
二十多分鐘后,售票員坐在門口拿起報話機喊道:“山海關(guān)了,山海關(guān)了,從后門下車�!�
剛過完春節(jié),氣溫還比較低,沒幾個人。
剛到地方,一個大哥就走了過來。
“幾位,去哪呀?”
我們沒搭話,繼續(xù)往前走。
大哥跟在旁邊說:“山海關(guān)沒啥好玩的,就幾件衣服,幾把兵器,一人二十塊錢,我?guī)銈內(nèi)ラL城真正的起點老龍頭,吳三桂總兵府,古城,水下長城,燕塞湖轉(zhuǎn)一圈,怎么樣?”
看我們不為所動,大哥又說:“沒事,咱們回來以后在給錢也行�!�
每個景區(qū)都有這樣的私人導(dǎo)游,有真有假,要擦亮眼睛仔細區(qū)別。
那人走后,鼻大炮說:“我都有些心動了,多便宜啊,怎么就不去呢?”
我說:“二十塊錢一個人,那么多景區(qū),他還出人出車,你覺得可能嗎?”
段懷仁也說:“大炮,別凈想美事了,我估計就是把咱們拉過去拍兩張照片就完事了。”
說說笑笑,到了那晚停車的地方,天下第一關(guān)售票處。
也不用排隊,買了三張?zhí)灼�,記得好像�?0塊錢一張,包括天下第一關(guān),王家大院,還有一個什么博物館,記不太清楚了。
博物館里。
鼻大炮指著徐達和常遇春等人的塑像說:“我知道阿黎為什么不來了�!�
段懷仁正在低頭看展柜里的文物,隨口問了一句:“為什么?”
鼻大炮說:“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這幾個人都是被朱老八給害死的,估計阿黎是怕想起往事吧。”
段懷仁搖搖頭:“明朝初年的事,黎把頭傷心個錘子。”
“老段,走,咱倆上城樓,別搭理這瓜皮。”
我拉著段懷仁就走,鼻大炮在我身后喊了起來。
“哥,等等我啊�!�
天下第一關(guān)的城樓從外表看挺氣派,上去一看只有幾件清朝八旗衣服,和幾件銹跡斑斑的兵器,除此之外,就沒啥了。
“絕了,那位大哥說的一點沒錯,真是不值啊,早知道跟他走了�!�
大失所望的我們從城樓上下來,很快就被一陣嘈雜聲吸引了。
放眼望去,陽光明媚的城墻根兒底下圍著一群人。
最里面一層有坐著的,有蹲著的,中間一層的人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最外面一層人背著手墊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往里看。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們也走過去看了看。
“咬,咬死黑旋風(fēng)�!�
“小白龍加油,一鼓作氣,上啊�!�
“……”
原來,這群人在斗蛐蛐。
這才幾月,蛐蛐都不愿動彈,這些人卻跟打了雞血一樣。
只見對陣雙方一老一小,那小的一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人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左右,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頭發(fā)一綹一綹的,眼角還隱約可見一塊眼屎。
這人放著石凳不坐,反倒是蹲在上面,雙手抱著腿,把下巴搭在膝蓋上,嘴里吊著一根狗尾巴草,手里拿著另一根狗尾巴草。
他面色緊張,雙眼死死盯著“戰(zhàn)場”,不停的用狗尾草草挑逗著那個被稱作小白龍的蟲子。
突然,對方那個叫黑旋風(fēng)的蟲子露出兩個大鰲牙,就像兩個板斧一樣,一下子就把小白龍給掀翻了。
隨即,又一鼓作氣,把小白龍的腿給咬了下來。
一個人興奮的喊道:“黑旋風(fēng)把小白龍的大夯給咬掉了。”
小白龍敗下陣來,狼狽逃竄,后面黑旋風(fēng)緊追不舍,“唧唧”叫個不停。
一個裁判角色的人說:“第二局,黑旋風(fēng)勝,草師帶回。”
少年見狀急忙用狗尾巴草在小白龍腦袋前面撥弄了幾下,又撥弄了幾下觸角,翅膀兩側(cè)。
一通操作下來,獨腿小白龍又開始生龍活虎起來。
“有牙,有牙�!鄙倌昙拥慕辛似饋�。
我問旁邊一人:“第一局誰贏了?”
那人說:“嘿,別看小白龍比黑旋風(fēng)小好幾厘,第一局打平了�!�
接下來就是最關(guān)鍵的第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