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死不可?
周天和馮月被安排坐上一輛村里的小巴。
光頭張走過來,面對馮月和周天時,理由也十分充分。
"老陳頭,你是村主任,今晚的事你責任重大,就麻煩你老跟我們跑一趟,把這村婦也帶上,咱們一起回鎮(zhèn),我留兩個兄弟今晚在村里取證,不包庇!也不偏袒!保證還你們所有人一個真相。
"
光頭張義正言辭,繼續(xù)補充。
"人太多,老陳,你把村婦帶上跟我一起坐,警車坐不下,既然在你們村出的事,老陳你就安排一輛車,把兩位法官載上,跟我們?nèi)ユ?zhèn)派出所記筆錄。
"
"老陳,那廢墟你得派人守著,除了我們所的人!別隨便讓人進去。
"
周天其實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擔憂。
被叫來的光頭和老陳一看就是一伙。
不過眼下別無他法,畢竟在這群人的地盤,只能按照他們指示行動。
坐上小巴后,周天看到光頭開著車跟在后面。
晚上的國道能見度不高,周天坐在車內(nèi),感受到后方警燈閃爍的光芒,他小聲對馮月說。
"馮院長,你叫的幫手要到了嗎?"
馮月看看手機,點點頭回答。
"他們剛給我發(fā)消息,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
"
周天看了看開車的村民,又貼近馮月小聲詢問。
"馮院長,為啥不讓我報警?鎮(zhèn)派出所這群人可不像好人,我們現(xiàn)在太被動了。
"
兩人距離極近,馮月能感受到周天鼻腔里呼出的暖氣。
自從到云縣后,首先接觸的就是這個男人。
而且他還是自己閨蜜的哥哥,馮月其實內(nèi)心與周天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
否則也不會讓周天跟自己下鄉(xiāng)。
只是她平常太過驕傲高冷,將自己想法深深掩藏于心底。
可現(xiàn)在對周天,馮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這似乎是個可靠的男人。
因此馮月也并不想隱瞞,看了看前面開車的村民。
周天朝村民嚷道。
"師傅,你聽會歌唄。
"
那村民也是個聰明人,打開車載音響,放起搖滾音樂。
馮月這才輕聲直言。
"云縣內(nèi)部盤根錯節(jié),金牛村只是個起點,我想要弄清楚,到底哪些人和金牛村有關(guān)系,是這顆樹上的果子。
"
周天頓時明了。
"和我猜的差不多,你讓他們叫人,就是知道他們會安排和他們關(guān)系密切的人,這叫引蛇出洞。
"
"這金牛村之所以敢堂而皇之不交稅,必然有保護傘高立,但馮院長,你以身試險沒必要,今天咱們小命可都差點交代在這鬼地方。
"
周天一邊說,一邊時不時往后看看,發(fā)現(xiàn)光頭張的警車跟自己很近。
他心頭思索,這么近的距離,國道右邊又是滾滾湍流,要是遇到一處拐彎,后面的車速度太快,如果沖上來,撞上他們所乘坐的中巴......。
媽的!該不會這群人膽子真這么大!還想要他和馮月的命吧!
自己和馮月單純下鄉(xiāng)而已!怎么感覺他們非弄死兩人不可?
周天眼神敏銳,不怪他想法太多,畢竟到金牛村后,他和馮月的人身安全就沒了保障。
夜晚的塌方、找小孩的婦女,還有眼下表面公事公辦的光頭警察。
一切都透露著難以言喻的荒唐和詭異。
眼見前面有一條彎道,周天感受到后面大燈驟亮,匆忙朝司機大喊。
"停車�。。�"
村民停下車,狐疑地轉(zhuǎn)頭問:"領(lǐng)導,咋了?"
話音剛落,后面警車就頂了上來。
砰的一聲響,車廂猛然往前一抖,后方車輛此時居然加大馬力,不斷逼撞小巴。
村民一臉惶恐,打開車窗朝后面喊。
"張警官!你弄啥!我們停車了�。。�"
可后面的車仿若聽不見一樣,瘋狂加大油門。
周天大罵一聲艸!
"馮院長,這群雜種想把我們推河里去!"
馮月被嚇得臉色蒼白,畢竟是個女生,她緊緊抓住車窗上的抓手,一臉驚恐。
"周天!我們怎么辦?!"
周天才不管那么多,車子被緩慢推向前,他立馬打開車門下車。
光頭張坐在駕駛室,眼神兇狠地盯著前面。
原本他計劃,就在前面那個最急的彎道,小巴轉(zhuǎn)彎時,把周天一群人給撞下去。
結(jié)果對方卻忽然剎車,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撞上前。
本想一了百了,把周天他們推下去。
結(jié)果周天居然下車,光頭張兇悍的表情立馬收斂,也停車擺出一副賠罪的笑容。
"哎喲!周法官!你看我!平常都是兄弟們開車,我這好久沒開了,技術(shù)不行!剛剛撞到了還嚇一跳,踩著油門忘松了,你們沒事吧!"
坐在后座的老陳頭也假裝心有余悸的打圓場。
"老張!我就說你開得太快了!國道險峻,開車要慢之又慢!"
"得了老陳!你又不會開車!騎你的三毛驢去,周法官,馮院長,你們嚇到了吧?沒事!小事故,很正常。
"
馮月也下車來到周天身后,周天卻冷冷地笑著,看光頭張表演,他防備地環(huán)抱雙手,不依不饒地道。
"張警官,我看你剛剛分明是想把我們撞下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