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周家不會放過你!
你不要太過分了!”周成目眥欲裂地舉著手中的茶杯,差點(diǎn)兒就要往陸宴的身上砸。
“咳咳�!标懟瓷娇攘藘陕�,端起茶杯品了口茶水。
周成瞄了一眼陸淮山,到底是沒能把手中的茶杯砸出去,僵硬地收了回來。
這畢竟是陸家,陸宴畢竟是陸家最小的兒子。
如果他今天這杯子砸了出去,那他們周家可就成了得理不饒人的人了。
再說了,他也不敢和陸家做對。
陸宴略顯嘲諷地勾起嘴角,摟著紀(jì)今安沒說什么。
“淮山,小薛啊�!敝苷鹑A那雙老去的眸子如同鷹眼一般,死死地盯在了紀(jì)今安的身上。
紀(jì)今安倒是也不怕他,神色如常地與他對視著。
“老爺子,您先別生氣。”薛昭在心里嘆了口氣,“您看這事兒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阿宴說了,汝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全世界都知道陸宴和我們家汝汝在談戀愛。當(dāng)初你薛昭也說過了,等你兒子契約婚姻結(jié)束之后,就讓他娶了汝汝。
這三年我都替我孫女委屈,可好不容易熬到頭了,現(xiàn)在孩子你們不認(rèn),孩子沒了。你們連她也不想認(rèn)了嗎?你們陸家,就是這樣的家風(fēng)嗎?不然就把陸老爺子和老太太請出來吧,我來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的孫子居然干出了這種事情!”
“老爺子,這萬萬不可�!毖φ严胍矝]想就拒絕了,“您也知道,我們家老太太根本不知道契約婚姻這件事�,F(xiàn)在要是捅出來了,老太太身體該受不住的�!�
“她身體承受不住,那我的汝汝就活該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嗎?”許詩云又開始跳腳,“我的汝汝現(xiàn)在萬念俱灰,恨不得去死,你們讓我怎么辦?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們家老太太!”
紀(jì)今安臉色越來越差,胸腔中隱隱有怒火。
這些人說什么都行,但要是想讓奶奶出點(diǎn)什么狀況,她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真是有夠好笑的。”紀(jì)今安的聲音淡淡響起。
“今安,你別說話!”薛昭瞪了她一眼。
“你瞧瞧!你們家這是引狼入室!”許詩云憤怒地指著紀(jì)今安,“長輩在這里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紀(jì)今安,你現(xiàn)在是看中了陸家的地位和權(quán)勢,不愿意放手了對吧?”
“我不愿意放手又怎么樣?”紀(jì)今安回懟,“我和陸宴當(dāng)初是契約婚姻不假,但只不過是提前擬好了離婚后的財產(chǎn)分割罷了。我們倆實(shí)打?qū)嵉念I(lǐng)了證,我們就是合法夫妻。
一對合法夫妻產(chǎn)生了感情,想要白頭偕老,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嗎?你們周家人是月老的徒弟嗎?還非得指定誰和誰在一起了?這種年代了,世上居然還有逼婚的,這跟逼良為娼有什么區(qū)別!”
“你!你亂說什么!”許詩云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陸宴死死地繃住嘴角的笑意,從背后抱住了紀(jì)今安,語氣好不可憐地道,“對呀老婆,這些人都逼我。天吶,我爸媽救不了我,只有老婆你能救我了�!�
薛昭和陸淮山齊齊地白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紀(jì)今安身子一僵,在背后擰了一把陸宴的胳膊。
“真是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許詩云都要?dú)庹�,“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得給我女兒要個說法!”
“你要是真的愛你女兒,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寸步不離地陪著她�!奔o(jì)今安看著她又說道,“你說她尋死覓活的,那你居然還敢把她一個人扔在醫(yī)院。要么你說的是假的,要么你就根本不愛她,你在乎的只是訛陸家一筆大的。”
“你這個小娼婦!我今天不打死你!”許詩云瞬間把手中的茶杯砸向紀(jì)今安。
杯里的茶還冒著熱氣,滾燙滾燙的。
在紀(jì)今安旁邊的陸宴瞳孔緊縮,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翻身護(hù)在了紀(jì)今安身前,替她擋下了那杯熱茶。
“陸宴!”
“阿宴!”
“阿宴!”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紀(jì)今安看著陸宴微皺的眉頭,心臟好像停了一拍,“陸宴,你沒事兒吧?”
她捧著他的臉,“有沒有燙到,快把衣服脫下來�!�
陸宴悶哼了兩聲,虛弱道,“被燙到了,一會兒給我吹吹�!�
紀(jì)今安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生氣地推了一把陸宴。
陸宴笑笑,起身脫下了外套,沖著許詩云。
許詩云目光飄忽了兩秒,干巴巴道,“做什么,是你主動去擋的�!�
“哎呦您怎么能睜眼說瞎話呢?”陸宴悠閑地把外套往旁邊一甩,“明明是你怒砸我的腦袋,我陸宴都被你砸成腦震蕩了。特別嚴(yán)重,都砸失憶了�!�
許詩云瞪大了眼睛看向陸宴,說話都結(jié)巴了,“你、你你,你血口噴人!你根本就好好的沒事,我沒有砸你的腦袋�!�
“你就是砸了,腦袋流了好多血了呢。砸破相了都,陸宴因?yàn)楸荒阍移葡嗔�,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哭天抹淚,尋死覓活呢�!标懷缯f。
紀(jì)今安嘴角微翹,她知道陸宴想做什么了。
“你在胡說什么!你說我砸你了,證據(jù)呢?把證據(jù)拿出來!”許詩云大喊。
“我就是人證啊�!奔o(jì)今安對她說道,“我親眼看見的�!�
“你和他是夫妻,你的證詞有什么用?”
“那我和小昭的證詞呢?有用嗎?”陸淮山也開了口。
許詩云不敢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薛昭。
薛昭閉了閉眼嘆了口氣,“是,我也看到了。我們陸家人都看到了�!�
“你們都是一家的,你們合起伙來做偽證!”周成坐不住了,連忙站出來說話�!澳銈兂悄贸鰟e的證據(jù),物證有嗎?沒有就是在說謊!”
“好。”陸宴懶洋洋地又坐回了沙發(fā)上,“那請問,你們又憑什么說周汝汝的孩子是我的,憑什么說周汝汝的孩子是紀(jì)今安弄掉的。證據(jù)呢?拿出證據(jù)來�!�
“我……是汝汝這樣說的�!痹S詩云繼續(xù)大喊。
“當(dāng)事人的話不足以構(gòu)成證據(jù),這是你們剛剛說的啊。”陸宴笑了笑,眼里卻毫無笑意。
“你們……你們……”許詩云沒話可說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周震華。
周震華眼底盛滿了冷怒,“陸宴,所以這件事你不肯認(rèn),對吧?”
“不是我的,我憑什么認(rèn)?”
“好,那你也不會與這個女人離婚,娶我的孫女了對吧?”周震華又說,“如果你肯娶了汝汝,孩子的事我就一筆勾銷。”
“爸�!痹S詩云不滿意地喊了他一聲。
“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敝苷鹑A怒罵。
許詩云不敢說話了,頭埋得低低的。
“不好意思,我從前不會娶周汝汝,現(xiàn)在也不會娶,將來更不可能娶她。你們周家,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好,你既然態(tài)度這么明確了,那我周家也放話在這里。陸宴,周家是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
周震華拐杖重重一杵站了起來,許詩云和周成連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