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絕命一擊
陸軍禮看著他們倆,雙手開始顫抖。
薛昭和陸淮山不敢相信地互相看了一眼彼此,身子也跟著抖了起來。
周汝汝看著他們兩個,身子一僵,不敢相信地摘下了墨鏡,雙眼直溜溜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門口的兩個人一步一步地湊近了周汝汝,周汝汝嚇得忍不住往后退。
“怎么了?看見我們倆這么害怕?”紀今安翹著嘴角看她,“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和我還有一些血緣關(guān)系呢�?上Я酥苋耆辏覜]死成,這公司你也沒法繼承了�!�
周汝汝嘴唇囁嚅著,眼睛像是死魚眼一樣,“不可能,你們兩個怎么,怎么會?”
“怎么會活下來是嗎?”紀今安反問,“看得出來,我們兩個活了下來,你還是挺失望的。”
“我沒有!”周汝汝語速飛快地否認,“我沒有失望。阿宴哥哥,你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傷心嗎?你死了,我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
她擦了擦眼淚,還真的有一種傷心欲絕的感覺,仿佛剛才要爭奪財產(chǎn)的人不是她一樣。
陸宴早已經(jīng)看透了她的偽裝,神情冷漠道,“是嗎?你傷心欲絕的表情還真的很難看出來。你這么悲傷,以至于悲傷到要來搶今安的公司�!�
人群中有人嗤笑了一聲。
這一聲算是點燃了現(xiàn)場,此起彼伏的笑聲都響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了紀總和陸總還活著,現(xiàn)在他們倆回來了,終于可以手撕周汝汝這個綠茶婊了!
這么一想,他們就覺得十分愉快。
此起彼伏的笑聲響起來,居然還有一點搞笑的成分。
薛昭和陸淮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陸宴和紀今安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沒有死!
沒有死!他們還活著!
薛昭一下子就想起了老太太,出門去給沈凝打電話了。
周汝汝被這莫名其妙的笑聲給惹毛了,“笑什么笑!一群瘋子!”
“你才是那個瘋子!”宋偉這個時候知道了紀今安已經(jīng)回來了,現(xiàn)在也不害怕被辭退了,反而更加有勇氣了,“你現(xiàn)在也知道紀總回來了,那你就應該滾了�!�
周汝汝死死咬著牙,又轉(zhuǎn)頭看向陸宴,“阿宴,我真的很傷心的。我知道是紀今安害的你,如果沒有紀今安的話,你也不會遭遇這個的。”
“不,你錯了�!标懷缈粗苋耆�,“今安不但沒有害我,她甚至把我給救了。如果沒有她的話,我早就死了�!�
“明明是你救的她!”周汝汝說道,“我看了警方的報道了,火場爆炸,是你沖進去救她的。如果沒有你的話,她就死了�!�
“不,如果今安不按照你父親的要求來跟我交換的吧,那我早就被你爹殺死了�!标懷绲�。
周汝汝張了張嘴巴,“可是……你也是因為紀今安,才被我爸……才被周成抓走的。所以紀今安就是掃把星,都是她害的你!”
“真是這樣嗎?”陸宴拉高了聲音,“周汝汝,真是紀今安害的我?”
周汝汝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只是咽了咽口水,弱弱開口道,“是啊,就是啊�!�
“是?”陸宴笑了兩聲,“那小時候如果她沒有救我的話,我是不是也早就死了?”
這話一出,陸家人也愣住了。
什么意思?小時候是誰救的阿宴?
周汝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蒼白,唇色都消失了,“阿宴哥哥……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陸宴道,“你冒充了這么多年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也該把這個身份還給紀今安了吧。”
“我沒有!”周汝汝大聲嚷著,“是我救了你!怎么可能是她紀今安!你忘了那個長命鎖了嗎?我有那個長命鎖啊!”
周汝汝有點著急,感覺渾身都眩暈著。
這個秘密是她最大的秘密了。
她守了這么多年了,怎么會被戳穿?
她確實不是陸宴的救命恩人,可是救命恩人怎么會是紀今安呢?
不!這不可能!
這件事情是她和陸宴唯一的聯(lián)系了,這是唯一的了!不能被紀今安奪走!
“那長命鎖,紀今安也有一枚�!标懷缫蛔忠痪涞�,“周汝汝,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你來復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吧�!�
周汝汝咽了咽口水,“我……都過去這么久了,誰還能記得這么清楚�。堪⒀绺绺�,你不相信我嗎?”
“不相信。”陸宴冷冰冰地看著她,“紀今安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說了一遍,她和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怎么你會忘記呢?”
“我……我當時太害怕了!”周汝汝決絕地開口,“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阿宴,當初救你的人,真的是我!”
“周汝汝,大家誰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标懷缈粗�,一字一句道,“有些無所謂的掙扎,真的很沒有必要。”
周汝汝嘴唇顫抖著,“不是……不是這樣的�!�
“周汝汝,你在我這里最后的一絲溫度也已經(jīng)消失了�!标懷鐢堊×思o今安的肩膀,“從此以后,我們是仇人。你膽敢對紀今安有一絲的不好,我百倍奉還給你�!�
如果說活著的紀今安和陸宴對周汝汝來說是重重一擊,那么陸宴的這一句話,就是絕命一擊了。
“阿宴,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周汝汝問道。
“我應該問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竟然就這樣騙了我這么多年。”陸宴嘆了口氣,“汝汝,從今以后,咱們一刀兩斷�!�
“保安,把這兩位請出去!”陸宴一聲令下,保安就出現(xiàn),把兩個人都請了出去。
“阿宴!阿宴!”
任憑周汝汝怎么哭喊,陸宴都巋然不動,攬著紀今安的肩膀。
直到兩個討厭鬼走了之后,紀今安才身子一軟,癱在了陸宴的懷里。
“安安,沒事吧?”陸宴抱住了她問道。
“沒事兒。”紀今安搖了搖頭,“就是有點累了,陸宴,我想坐著休息一會兒了。”
這話一落,就有人搬著椅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