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您和夫人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嗎
想到這,陸庭深目光,再次落在許輕衣清冷的臉上。
她眸色依舊淡然,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緊抿著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
“下去�!�
陸庭深冷冰冰兩個字扔過來,許輕衣怔了下,旋即拉開車門,一刻也沒有停留的,下了車。
直到看她身影消失,他才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片刻,陸庭深撥了個電話給助理,說:“查一下最近有誰在摻和許輕衣事務所的關系。”
助理先是愣了下,下意識問:“小陸總,您和夫人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嗎?”
陸庭深聲音一沉:“你不是還叫她夫人嗎?”
助理沒敢吭聲,連連應下話來。
只不過,在陸庭深要掛電話時,又小心翼翼多問了一句:“小陸總,這要查出來,是袖手旁觀,還是幫著夫……幫著許小姐��?”
“這還要我教?”
小助理沒敢繼續(xù)問,但聽陸庭深語氣,也已經(jīng)知道答案,連忙說道:“我會盡快幫許小姐調查清楚的。”
……
許輕衣再回到自己車上時,卻有一種,比來時更沉重的感覺。
陸庭深有這反應,那大概率,事情就不是他做的。
而且,他一向敢作敢當,真要是他做的,早就拿出來威脅她,壓根兒不會這么大反應,還指責她誤會他。
許輕衣心里,沒由來的有些不安。
陸庭深把她趕下車的那刻,她其實覺得,自己來這趟有些沖動,也有些自取其辱。
只不過,在下車的前一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看見陸庭深眼里,有一閃而過的落寞。
許輕衣莫名煩躁了些。
回事務所路上,她滿腦子都陸庭深最后的表情,心想著,以后果然還是不能見他,見一次,心就被攪亂。
只不過,許輕衣沒想到,會在事務所樓下看見周定。
周定看起來,整個人比之前瘦了很多,估計也是那次事情之后,吃了不少苦頭。
但再怎么樣,他都實實在在傷害過她,許輕衣直接把他當做空氣,目不斜視地越過他,往寫字樓走。
周定三兩步追上她,攔在她面前,低聲說:“輕衣,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上次在山上,是我不對,對不起�!�
“你如果真想跟我道歉,就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許輕衣冷聲道。
周定:“我上次在山上,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做的。那天早上,是那個叫宋青的女人跟我說,你能夠接受那種關系,我才起了那種心思。輕衣,真的對不起。如果能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干這種事�!�
許輕衣眉心跳了下,不留情面地說:“重來幾次,都改變不了你是人渣的事實。周定,你自己已經(jīng)結婚了,怎么就能這么厚臉皮的,說出這種話?”
這一說,她不免又想到,周定的妻子沈欣,在陸伯權壽宴大鬧的事。
便忍不住繼續(xù)道:“你把我那種照片拍下來,任由你老婆公開污蔑、侮辱我,你究竟是哪里來的臉,還敢站在我面前。”
她眼底,冷得像一塊冰。
仔細看去,甚至有絲絲縷縷的恨意。
她沒選擇報復周定,是因為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爛人身上。并不代表,這些事就這么過去了,不代表,她會忘記。
但是顯然,周定并不覺得自己錯了,甚至說道:“可這樣一來,你和陸庭深,不是成功離婚了么。輕衣,我這也算是幫了你�!�
許輕衣抬起手,給了周定一巴掌。
她扇得很用力,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連帶自己也有些喘。
周定的金絲框眼鏡,被她這一巴掌,扇得直接摔在地上。
鏡片破碎。
周定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緒。
韓婷婷從寫字樓出來時,正好就看見,許輕衣和周定對峙地站在一起。
她臉色頓時一變,沖過去拉住許輕衣手腕,將人拽到自己身后,惡狠狠地瞪著周定,罵道:“趕緊滾!”
周定盯著許輕衣,沒動。
韓婷婷沒跟他廢話,直接拉著許輕衣上車,直接一腳油門踩上去,朝周定撞過去。
周定還是站在原地。
“婷婷,停車�!�
車頭逼近周定時,許輕衣對韓婷婷說道。
韓婷婷咬著牙,不甘心道:“許總,這種人想死,就讓他死了算了�!�
許輕衣其實,也不想周定好過,不只是周定,讓她在陸伯權壽辰上丑態(tài)盡出的沈欣,她也不想放過。
只不過,她還是理智地說道:“我們不能因為這種人,毀了自己。”
就是報復,也不能把自己搭上。
許輕衣目光看向車窗外,周定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們方向。
她皺了皺眉,對韓婷婷說:“我們走吧�!�
韓婷婷不甘心地掉轉車頭。
后視鏡里,周定的身影越來越遠,眼里的陰鷙,在她們看不見的時候,越來越濃。
幾天后,許輕衣從外面回到事務所時,肖笑過來跟她說道:“許總,上個月那幾條斷了的關系線,又搭上了。”
許輕衣怔了下,有些詫異。
“他們有說,之前是什么原因嗎?”
肖笑也挺奇怪的:“那倒沒有,反正就是再找他們的時候,又沒之前那么抗拒了,問什么消息,還都挺配合的�!�
許輕衣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事情,可能是陸庭深幫她搞定的。
可這念頭,只停留了一秒,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陸庭深雖然是醫(yī)生,但也在參與陸家生意上的事,是商人,總是以利益優(yōu)先,實在沒什么理由幫她。
至于論情分,她和他都離婚,她甚至還誤會是他從中作梗,更沒必要插一手。
這事兒,許輕衣雖然在意,但眼下更讓她棘手的,其實是周定。
那晚之后,周定就跟陰魂不散似的,一到下班點,就守在她事務所樓下,等她出來,也不上前搭話,就開著車,跟著到她家樓下,又離開。
等第二天許輕衣出門時,便又能看見周定的車。
這行為,真是和變態(tài)跟蹤狂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