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體無限貼合，�；簇澙返睾糖锍氐纳囝^吸。在他們緊密貼合的唇舌和滋滋的潮濕水聲里，灼灼的渴望在逐漸點(diǎn)燃。
程秋池晃眼看到小小窗口外紅色的月亮，感受到�；礈�?zé)岬纳碥|和自己嘴里騰騰的欲望，心臟被塞得很滿，一些難以準(zhǔn)確形容的東西從縫隙里溢出來。指縫里是�；春谏乃榘l(fā)，程秋池腦子眩暈，他學(xué)著�；吹臉幼樱焓帜笾；吹南掳�，以一種主動的姿態(tài)舔祝淮的下唇，嗓音濕漉漉的，“我愛你，”
第22章二十二
國慶收假回來第一天就公布月考成績，祝淮沒有任何意外地考第一，程秋池考了第十六名，比�；唇o他計劃的排名還高，尤其是數(shù)學(xué)，離九十分及格只差五分了。
�；窗阉械某煽儐伟磿r間放在一起，程秋池的成績用藍(lán)色的熒光筆畫出來，他自己的用紅色的畫出來。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程秋池怕冷，早就把保暖衣穿上身了。周四下午的體育課上，程秋池被班長拉去打羽毛球，祝淮去小賣部買水，走過器材室時，兜里的手機(jī)嗡嗡震動起來，拿出手機(jī)，顯示的是一個陌生來電。
“明天家里安排人去接你�！�
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吹谋砬榻┯苍谀樕希瑴喩淼难纪嫌苛�，后頸和脊背頓時生涼，指尖直顫。他抖著嘴唇，嘴里的話還沒問出口，對方已經(jīng)掛斷電話。
�；纯戳丝辞懊娴穆�，路面上是陽光從樹葉縫隙里穿過落下的斑駁陰影，他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起來，連忙順著這個陌生號碼撥回去，可是打了好幾次，只有冰冷的女聲說對方正在通話中。
這通來電和最開始把他趕出來的時候那通電話一樣，永遠(yuǎn)打不通，永遠(yuǎn)沒有回復(fù)，就好像�；词且粭l狗，不需要理由就能隨便招來喚去。
他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氣，沒過多久，前面忽然傳出幾道嬉戲聲，來的是四五個學(xué)生，他們也注意到了�；础�
走在前面學(xué)生染了一頭黃毛，校服松垮垮地系在腰間，他一見祝淮孤零零一個人，周圍也沒有老師，模樣挑釁地朝�；创盗藗�口哨，“祝大學(xué)霸？你一個人？”
�；礇]理，揣回手機(jī)，一言不發(fā)地往前走了兩步。
黃毛被忽略，心里不暢快。上次他們對著祝淮說葷話的時候，對方好言好語讓他們穿好校服，他剛準(zhǔn)備上手，就看到教導(dǎo)主任在后邊朝這邊走過來了。結(jié)果那次他們這幾個人都被拎去辦公室教育了。
他給后面的人使了個眼色，�；幢粐饋�。
黃毛邁著悠哉的步子繞到�；疵媲�，他個子沒那么高，倔犟仰起頭瞪�；吹臉幼雍孟褚恢恢焊邭鈸P(yáng)的雞。
�；吹哪樕芾�，他垂下眼皮，對上黃毛的視線，黃毛被這眼神嚇了一跳，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輕佻地拽了兩下�；吹囊骂I(lǐng)，“陪陪哥們兒？長得這么漂亮，是不是……”他壓低了聲音湊近，“在床上哭的時候更漂亮�！�
說完話，周圍的幾個小弟跟著起哄。
�；茨樕珱]變，他扯了扯嘴角，“想試試？”
黃毛以為�；磥碚娴�，回答說：“走？”
“……”
黃毛領(lǐng)著�；催M(jìn)了一個廢教室，�；磼吡怂麄円谎�，把校服外套脫了，只穿一件衛(wèi)衣。
圍著他的人發(fā)出惡心的歡呼。
�；磳⑿渥訑]起來，“誰先？”
他說這話的同時，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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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池找到�；吹臅r候，他正在廢教學(xué)樓里的洗手臺洗手。
“你怎么來這兒了？”程秋池問。
�；此α怂κ稚系乃椋班�，這邊廁所近一點(diǎn)�！�
兩個人一起出了教學(xué)樓，那間廢教室落在后面，從虛掩的門縫里看到里面的人歪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不是暈死過去，就是發(fā)出連聲的痛呼。
程秋池和�；椿亓私淌�，一路上�；词裁丛捯矝]說，臉色很難看。一直到晚上回家，�；匆彩沁@樣。
程秋池沒忍住，輕聲問：“�；矗阍趺戳�？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醋陔娔X椅上，他拉住程秋池的手，“我可能……”
“嗯？”程秋池心里不安起來，忙問：“你怎么了？”
�；摧p輕呼出一口氣，說：“沒什么，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xué)�！�
到最后�；匆矝]說他到底怎么了，程秋池永遠(yuǎn)也不知道�；唇拥哪峭娫�。他只記得周五上午，班長說今天天氣預(yù)報會下雪，是今年的初雪。
程秋池手里轉(zhuǎn)著筆，悄悄用肩膀碰了一下�；�，正想說話時，上課鈴響了，他只好暫時把話咽下去，打算有時間給�；凑f。但是無論是多久以后，程秋池都再也沒找到機(jī)會把話給�；凑f了。因?yàn)樽；聪Я�，再也沒回來。
他找不到�；�，周五放學(xué)等了很久都沒有�；吹纳碛�，手機(jī)里的電話打不通，問了所有的同學(xué)，還有老師，可是都沒人知道�；吹降兹ツ睦锪�。�；磥淼臅r候沒有任何消息，走的時候也是一樣悄無聲息。
他好像沒來過，可他們一起住過的房子，寫過的練習(xí)題都擺在眼前。程秋池以為祝淮走幾天就回來了，然而一周、兩周、三周……很多周以后�；炊紱]再回來。他不知道能去哪里找�；矗瑢ψ；吹谋尘耙惨粺o所知，不知道祝淮的家人是誰，不知道�；匆郧暗募以谀睦铩�
程秋池找不到人，只能留在原地等，等到高二結(jié)束，高三開學(xué)，又等到高考結(jié)束。出高考成績那天晚上，他、班長，還有班上的同學(xué)一起在網(wǎng)吧里查成績。
程秋池考得很好，總分六百出頭，數(shù)學(xué)也沒拖后腿，最后去了景城的一所大學(xué)。
第23章二十三
大學(xué)開學(xué)前一周，班長約了幾個班上的同學(xué)出來吃火鍋，點(diǎn)了酒喝。
程秋池喝了不少，到后面整個人像是醉了。班長把他的酒杯挪開，遞給他一張照片。
“什么��？”程秋池邊說，邊伸手接過來，低頭看清楚這張照片，是他和祝淮。
班長說：“我們高二出去看月全食那次，我看你們這張照片拍的挺好的，就洗出來了�！�
程秋池垂眼看著照片上的人，�；吹男渥訑]起來拿著烤串半低下頭，漆黑的發(fā)絲微微擋住眉眼，身形修長高瘦。他站在旁邊，腮幫子還鼓著看�；纯救�。
“那個……”班長觀察著程秋池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是不是你們在談戀愛��？”
桌上的火鍋煮得咕嚕咕嚕沸騰。
程秋池靠在椅背上，把照片舉起來，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