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手抖得差點握不住飯盒。

    從小到大，喜歡謝燃的女生就如過江之卿。

    但他生性冷淡。

    拒絕別人總是干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所以，他此刻的緘默，無疑等同縱容。

    我突然意識到。

    在謝燃這里，除了我以外。

    又多了一個例外。

    故而方馨才會直白地朝著門外的我。

    露出那樣挑釁的笑。

    2

    「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呀，若若想快快去游樂園！」

    剛下學(xué)的謝若掙開周姨的手，飛奔向我。

    我回神，連忙接住她。

    經(jīng)此提醒，我才想起今天是我們的親子日。

    謝燃的原生家庭并不好。

    父親好賭暴戾，母親柔弱怯懦，造就他冷淡疏離的性格。

    謝若出生那天。

    他惶恐又小心地抱著軟軟的她，眼神溫柔到溺斃。

    「笙笙，現(xiàn)在就算讓我去死我也愿意！」

    謝燃的童年空洞，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所以謝燃親自定下親子出游日。

    每年的十一月一日。

    我們會放下手中一切事，陪謝若去主題游樂園。

    哪怕謝若逐漸長大，謝燃的事業(yè)版圖越做越大。

    他也從未缺席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

    謝若已經(jīng)點開和謝燃的視頻通話，然后將兒童手表高高舉到我面前：

    「媽媽，求求你幫我問問爸爸！」

    她表情可憐兮兮，可愛得緊。

    不知為何，謝若和謝燃不親近。

    或許在孩子的心里，聚少離多的父親是天然有距離感的。

    我笑了聲，接了過來，剛想逗弄她。

    視頻接通了。

    下一秒，方月月那張放大的好奇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中。

    笑意凝在臉上。

    「爸爸說什么啦？」

    謝若見我僵住不動，頭拼命往前湊。

    想到屏幕前看個究竟。

    幾乎是本能的。

    我迅速掐斷通話。

    平靜地放下手表，俯身拍拍她的頭：

    「爸爸還在忙，今天媽媽和周姨帶你去。」

    「哦……好吧……」

    謝若低著頭，有些失落。

    但懂事的她沒有吵鬧。

    乖乖地跟著周姨去換衣服了。

    見謝若上樓，我轉(zhuǎn)身收拾著出門要帶的物品。

    收拾到三個萬圣節(jié)主題親子面具時。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