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第53章

    看見袖珍炮的瞄準鏡里閃過法國領事館的十字穹頂。

    他撲向控制臺搖動傳聲筒，對著銅管嘶吼：“開七號閘！

    引江水入法租界下水道！

    “地宮突然陷入黑暗。

    備用汽燈亮起時，蘇慕雪己不見蹤影。

    楚懷沙從燃油里撈起半張燒焦的樂譜，肖邦的音符間顯出青天白日徽記：“南方革命軍的特派員，居然用法國人的香水。

    “程硯秋卻盯著墻上《江防圖》，冷汗浸透襯衫——所有預設炮位都偏離實際坐標三度二分，這個誤差足夠讓炮彈落在日本租界。

    江濤聲里傳來鐘鳴。

    程硯秋摸到控制臺底部的暗格，父親用朱砂畫的符箓突然開始滲血。

    當他按《河防述要》記載叩擊九宮方位，整面花崗巖墻轟然翻轉(zhuǎn)，露出滿墻德文檔案：**“1902年長江水力發(fā)電站建設紀要——克虜伯公司絕密“**楚懷沙用刺刀挑開火漆，泛藍的圖紙上爬滿跳蚤大小的密碼：“張香濤聘的德國工程師，竟是威廉二世的情報官。

    “程硯秋卻盯著壓力表背后的銅管——管口殘留的鎢砂，與三井商社走私的礦石完全一致。

    他突然明白父親筆記里“以夷制夷“的真意：德國人早把日本人的炸藥，變成了守護長江的機關。

    晨光刺破江霧時，程硯秋在炮陣基座下摸到塊溫熱的懷表。

    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經(jīng)緯度：北緯30°37′12″，東經(jīng)114°19′45″——正是翡翠鐲子碎裂時的坐標。

    當他將表蓋嵌入觀測孔，地宮穹頂突然投射出整個長江流域的立體星圖。

    “這不是炮陣。

    “楚懷沙的佩刀在地上劃出深痕，“是張香濤造了臺跨越三十年的渾天儀。

    “程硯秋卻在紫微垣星位里，看見個用甲骨文標注的暗點。

    當星圖與《平江府志》記載的禹王碑重疊時，他讀懂了父親用命守護的秘密——光緒年間的炮口，瞄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