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之前面前的這位云大人可是親口承認當初是自己對外宣稱夏惜是他徒弟的。
但現(xiàn)在他們見聶彩衣如此篤定,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否則,聶彩衣為何如此信誓旦旦在云大人面前詆毀夏惜?
然而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聶彩衣剛才一直和白落在貴賓休息室,根本就沒有聽到云卿塵進門之后說的那番話。
在場的眾位賓客困惑不解,又把視線落在了白落的身上。
只見白落也是沉著臉沒有任何言語。
頓時,眾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既然夏惜是云卿塵的徒弟,那云卿塵的手下白落又怎么會不認識,這在邏輯上怎么都解釋不通。
會不會夏惜根本就不是云卿塵的徒弟,云卿塵之前之所以那么說只是想要打臉帝戰(zhàn)。
畢竟帝戰(zhàn)從一開始就諷刺云卿塵是冒牌貨,云卿塵憤怒,想要在眾人面前嘲諷帝戰(zhàn),所以才故意聲稱自己承認了夏惜的身份。
他們想到這一點,忽然就覺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能解釋得通順了,于是連忙跟著聶彩衣附和。
“沒錯,云大人,夏惜那個蠢貨一定是擔心您懲罰她,所以連夜逃走了!”
“像這種被夏國戰(zhàn)部開除的小人物還敢到處以你徒弟的身份招搖過市,簡直是罪無可赦!”
“云大人,我們都愿意為您效勞,把夏惜抓回來由您發(fā)落!”
云卿塵見眾人七嘴八舌,一副想要把夏惜踩在腳下的嘴臉,忽然笑了:
“那你們說說看,我應該如何懲罰她?”
第623章
聽說你在找我?
眾人聽到云卿塵這么說,頓時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心中都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候,星辭連忙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和云卿塵說道:“云大人,夏小姐并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如果您真的想要懲罰她,那我愿意代替她受罰�!�
星辭心中是抱有一線希望期待夏惜真的是云卿塵的徒弟,但此時見云卿塵這樣的態(tài)度,心中最后的一次希望也被無情地澆滅了。
他受夏白的囑托要保護好夏惜,為了讓夏惜躲過云卿塵的懲罰,他甘愿替她扛下所有的罪名。
云卿塵聽了星辭的話,淡漠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又移開了視線。
他之所以會這么說,是想要看一看在場的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想要把他的小徒弟置于死地的,同時他也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是真心支持夏惜,為夏惜的安危著想。
而星辭主動站出來之后立刻得到了周圍各界名流的嘲諷。
“你是誰,有什么資格代替夏惜?”
“冒充云大人徒弟的罪名可不小,你不過是夏惜手下的一個小嘍啰,還沒有資格替她領罪!”
“更何況,夏惜是你的主人,她逃到哪里你會不知道嗎,現(xiàn)在立刻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現(xiàn)身,聽候云大人的發(fā)落!”
這些人都是櫻城本地財團的老板。
他們因為之前種種緣由早就看夏惜不順眼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云卿塵有要治罪夏惜的意愿,立刻爭先恐后地出謀劃策,都是一副恨不得讓夏惜立刻去死的模樣。
星辭臉色鐵青地看著周圍的賓客。
他發(fā)現(xiàn)在這些表情嘲諷的賓客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替夏惜求情,忽然之間他便體會到了一種墻倒眾人推的感覺。
星辭見這些落井下石的人繼續(xù)煽動情緒,不由得還是看向了面前這個一言一行都決定了夏惜生死的白衣男人。
“云大人,我們家夏小姐之前冒充你的徒弟真的是迫不得已,她只是想要見你一面,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諒她的話,那么……”
云卿塵沒等星辭說完,直接開口命道:
“你立刻和她聯(lián)系,讓她來夏町大廈!”星辭身體一僵,眼神中最后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
聶彩衣等人聽了云卿塵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白落也悄悄地低下了頭,唇邊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聯(lián)系夏惜?
夏惜昨天晚上便跌入懸崖,即便沒有摔死也會被崖底的猛獸撕成碎片。
現(xiàn)在,恐怕也只能是真正的神仙才能聯(lián)系上她了。
“快點給夏惜打電話,你難道想要違抗云大人的指令嗎?”
“還真是條護主的忠犬,不過現(xiàn)在你再忠心都沒用了,夏惜犯下如此大錯,簡直是死有余辜!”
周圍的人見星辭沒有動作,紛紛催促讓他打電話聯(lián)系夏惜。
并且,他們?yōu)榱嗽谠魄鋲m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都極盡所能地用最惡毒骯臟的語言嘲諷著夏惜。
他們自以為是地以為這樣便可以討好云卿塵,甚至可以借此機會成功晉升為云卿塵下屬的行列,卻沒想到云卿塵早就把他們這些囂張得意的惡毒嘴臉記了下來。
星辭清楚云卿塵的身份,也明白即便自己不去聯(lián)系夏惜,也會有其他人去給夏惜打電話。
于是他萬般不情愿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夏惜的號碼。
他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心中卻是希望夏惜不接電話,跑得越遠越好。
當電話另一端傳來冰冷機械的女聲提示音的時候,星辭才松了一口氣。
夏惜的手機依舊處于關機狀態(tài)。
周圍的人見星辭的反應,都嗤笑不已。
“電話打不通嗎?夏惜還真是被云大人的威名嚇破膽跑路了,連自己的忠犬都不要了!”
周圍的嘲諷聲讓星辭眼眶通紅,但無論他多么著急多么為夏惜擔憂,也清楚憑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扭轉(zhuǎn)眼前的局面。
盡管星辭心中也希望夏惜盡快逃離櫻城,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但同時他也清楚,夏惜并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周圍賓客們嘲諷的聲音是那么刺耳,讓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替夏惜反駁道:
“夏小姐不是你們口中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既然她說會來參加酒會就一定會來,現(xiàn)在她之所以還沒出現(xiàn),肯定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耽誤了。”
“這種話也就能騙騙你自己�!�
“啪!”
說著,聶彩衣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星辭的臉上,打得星辭后退幾步。。
既然夏惜做縮頭烏龜逃之夭夭,那么她現(xiàn)在也只能拿夏惜的下屬出出氣。
“如果夏惜真的想過來她早就來了,她現(xiàn)在還沒到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害怕云大人處置她,所以提前逃走了!”
“你胡說!夏小姐不可能提前逃走!”星辭不顧自己被打的麻木的臉,仍然替夏惜辯解。
“呵呵,如果她沒逃走,你倒是叫她過來呀!”
聶彩衣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咄咄逼人地看向星辭。
“你能把她找來嗎?她恐怕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了,卻把你推出來做這個替死鬼�!�
然而。
就在聶彩衣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從宴會大廳門口傳了過來,響徹整個宴會廳:
“聽說你在找我?”
第624章
她,就是我尋找了多年的小徒弟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有些嘈雜的大廳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向門口看去。
下一刻,一抹白色的身影頓時撞入了眾人的視線。
“不……這不可能……”
白落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是夏惜!
竟然真的是夏惜!
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白落難以置信地不住搖頭,試圖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而與此同時,夏惜已經(jīng)幾步來到聶彩衣面前。
“啪!”
他抬手一巴掌直接把聶彩衣打得飛了出去。
夏惜居高臨下的睨著摔在地上的聶彩衣,目光冰冷的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憑你也配欺負我的人?”
聶彩衣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她下意識想還手。
但是,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用親自和夏惜動手。
接著,她連忙捂著臉沖到云卿塵的面前開口告狀:
“云大人,她就是夏惜,之前冒充您徒弟的那個夏惜!現(xiàn)在她當著您的面都敢動手打人,這是壓根沒把您放在眼里!”
因為夏惜的出場而震驚不已的眾人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其中一人當即指著夏惜訓斥道:
“混賬東西!這里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嗎?云大人在場,還不趕快跪下向云大人道歉!”
聶彩衣在眾人的指責聲中露出陰險的笑意。
即便夏惜的實力能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又如何?
有云大人和其他各界名流在場,根本不用她出手就能讓夏惜死無葬身之地。
“夏小姐?”
星辭看到夏惜替自己出頭,心中雖有感動,但眼神中更多的還是擔憂。
夏惜看了一眼臉頰腫起來的星辭,眼中的冷意更加明顯。
她走到星辭身邊,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交給他,然后又環(huán)視四周,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白落身上。
白落正好撞上夏惜那雙靈動中透著冰冷的黑眸,忍不住驚駭?shù)睾笸肆藥撞健?br />
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不明白,夏惜怎么可能還活著?
就算她僥幸沒有摔死,懸崖底下可還有兇猛吃人的野獸啊!
即便是夏惜也該被野獸啃得尸骨無存才對。
此刻,白落身體微微顫抖著,心臟瘋狂地跳動著,似乎要沖破胸膛,他想默不作聲試圖蒙混過關,但夏惜怎會讓他如愿?
“白落,你躲什么?”
說話時夏惜緩步走向了白落。
驚懼之下,白落下意識退到了云卿塵身后。
夏惜見狀,目光忽然落在了云卿塵身上。
看著這張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即便夏惜從來不記得自己還有一位師父,但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見到云卿塵的第一眼就覺得非常親切。
聶彩衣見夏惜敢如此囂張地直視著云卿塵,頓時心中一喜。
夏惜實在是膽大包天,見到云卿塵非但不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賠罪,反而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這不是找死么?
“夏惜,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云大人,你這么直視著他,是沒把他放在眼里么?”
聶彩衣的想法也正是在場大部分人的想法。
見夏惜沒有和云卿塵行禮問好,其中一人當即義憤填膺地開口指責:
“夏惜,快點向云大人下跪賠罪!”
夏惜沒有理會那道聒噪的聲音,而是坦然地看向云卿塵,開口問道:“你真的就是云卿塵?”
“沒錯,我就是�!痹魄鋲m點了點頭。
“你是我?guī)煾�?”夏惜有些不確定地試探道。
周圍的人聞言更震驚了。
夏惜,她竟敢用這種口吻和云卿塵說話?
而且,這冒牌貨哪來的底氣說自己是云大人的徒弟?
然而,就在眾人都等著云卿塵發(fā)火,直接出手把夏惜打得口吐鮮血的時候,只見云卿塵那張面若冰山的臉上竟然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還沒等沉醉在這一絕世笑容之中的眾人回過神來,耳邊便傳來一道擲地有聲的聲音:
“現(xiàn)在我可以當眾向大家宣布我徒弟的身份了�!�
云卿塵此話一出,周圍再次陷入一陣沉默。
眾人神色各異,有的好奇,有的激動,有的幸災樂禍。
帝戰(zhàn)突然看向云卿塵,不安的感覺逐漸填滿心臟。
而聶彩衣則是幸災樂禍地看向夏惜,仿佛夏惜已經(jīng)是個被宣判了死刑的人。
在場太多人都把夏惜視為眼中釘,有些人嫉妒她年紀輕輕就得到了世界醫(yī)學大會S級的邀請函,有人忌憚夏惜的作戰(zhàn)實力,希望她永遠不要回到夏國戰(zhàn)部,還有些人則是因為私人恩怨也恨不得夏惜立刻被云卿塵處死。
在這些人期待激動又期盼的目光之中,云卿塵緩緩開口:
“我云卿塵唯一的徒弟是……”
開始了!
云大人要宣布自己徒弟的身份了!
夏惜這個冒牌貨也是時候該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周圍眾人面帶微笑,靜靜地聆聽著云卿塵的話語。
然而下一刻,他們得意的微笑,瞬間僵在了臉上。
因為,因為他們從云卿塵的口中聽到了夏惜的名字!
“我唯一的徒弟就是夏惜,她,就是我尋找了多年的小徒弟。”
第625章
怎么可能?
轟!
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宛如一道平地驚雷,狠狠劈在了眾人頭頂。
這一瞬,在場所有人如木雕一樣身體僵直。
他,他們聽到了什么?
夏惜,就是云大人尋找多年的小徒弟?
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此刻,原本還得意洋洋等著見證夏惜下場的聶彩衣難以置信地看向云卿塵,試圖在云卿塵的表情中找出他在開玩笑的證據(jù)。
然而云卿塵那毫無表情的淡漠樣子仿佛在她臉上迎頭潑了一桶冰水,讓她通體生寒。
足足過了數(shù)秒,聶彩衣才突然反應過來,她像瘋子一般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