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哎哎哎,好嘞,事情交給我來辦,你們剛回家,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這邊曹景文意思是差不多就掛電話了,然而話還沒說完,電話另一邊人換了。
“曹景文,還有個事兒,這份圖紙是秦棉畫的,你懂的吧?”
沈晏嶼意思很明白了……圖紙,這是另外的價錢!
曹景文聽懂了,瞬間被氣笑了。
沈晏嶼去當(dāng)兵不做生意,實在是太可惜了,周扒皮都沒他算的精明!
秦棉就坐在旁邊,聽到沈晏嶼這話,詫異看過去。
嘖嘖嘖,不得不說,自從有了沈同志這個對象,她的大后方簡直不用操心。
這些后勤工作,沈晏嶼是真一點不讓她操心。
過了幾分鐘,沈晏嶼這才掛斷電話,待一抬頭,恰好對上秦棉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沈晏嶼難得有點兒不自在,便清了清嗓子咳咳兩聲問:“有事兒?”
“沒�!鼻孛藁亓艘粋字兒。
暗戳戳腹誹,就覺得沈同志這種賢惠的男同志,真心是稀有品種。
她看過書上有田螺姑娘的故事,沒想到現(xiàn)實中還能遇到沈同志這種……田螺先生。
廚房里陸芳華看到客廳兩人相處氛圍變了,抓緊的搟面杖放松幾分。
沈晏陽再次關(guān)注到老娘的小動作,憋不住在心里吐槽。
別人談對象要錢,他大哥談對象玩命��!
老娘時刻準(zhǔn)備著,嘖嘖,太危險了!
晚上九點,各回各屋。
這是秦棉在沈家住的第二天,總體來說一切都很好。
黑夜過去,白天再次來臨。
天光破曉,金色陽光穿透厚厚的云層灑落,拉開新一天的序幕。
今兒個沈晏嶼和秦棉吃了早飯才出的門。
另一邊,一大清早文殊勝和曹景文已經(jīng)等在四合院門口了。
曹景文打了個呵欠,瞥一眼文殊勝。
這文同志,比他還著急。
五點,五點就給他打電話了!
六點不到就守在這了,如今他們已經(jīng)等了一個小時。
眼瞅著八點了,剛打完呵欠,曹景文就看到人來了。
“來了�!辈芫拔闹ㄒ宦�。
聽見聲兒,文殊勝立即抬頭看過去,視線中看到兩道身影緩緩靠近。
微微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抬手扶了扶架著的眼鏡。
文殊勝:咋看著,有點眼熟?!
距離越來越近,那人是越看他越眼熟。
待終于看清楚,文殊勝瞪大眼睛……是他們!
她來了她來了。
村里修拖拉機的小秦同志,她過來了!
第16章
后續(xù)
“小秦同志?”
文殊勝實在是沒想到再次見面他們會以這般別出心裁的方式,實在是緣分啊,當(dāng)日火車上幾天相處由于雙方交談愉快,他和小秦可你說是忘年交了。
只不過回來京市之后這幾天他都比較忙,他還尋思著等忙完了聯(lián)系小秦同志問問她入學(xué)情況,沒想到今兒個就遇到了。
如果說文殊勝見到秦棉和沈晏嶼是非常詫異,那么秦棉和沈晏嶼這兩人表現(xiàn)可就太淡定了,似乎沒什么能讓他們驚訝。
剛才隔著距離兩人就一眼認出來站在曹景文身邊的文殊勝了。
京市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所以遇到個把熟人,簡直太正常了。
“文同志,好巧�!鼻孛弈樕下冻鲆荒\笑,開口打招呼。
“文同志,又見面了�!鄙蜿處Z接著開口打招呼。
現(xiàn)場幾個人唯一比較懵的就是曹景文了,他看著眼下情況,瞅瞅這個,然后看看另一邊兩人,有些多余問了一句:“你們認識��?”
“回京市時候在火車上認識的�!鄙蜿處Z為好友答疑解惑。
聽到沈晏嶼的解釋,曹景文也覺得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但是,認識歸認識,之前說好了引薦認識廠子那邊給優(yōu)惠這事兒可不能混為一談,一碼歸一碼啊。
既然雙方都認識,客套就不必了,不一會兒一行人便進入四合院。
客廳,幾人坐在椅子上。
沈晏嶼和曹景文作為陪同者,多聽多看少說話就沒錯了。
文殊勝和秦棉作為今天的主角,最終還是文殊勝率先打破了沉默。
只見文殊勝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個所有人眼熟的本子,他翻開,停在某一頁,暴露在幾人視線中的圖紙,他們就更熟悉了。
湊近一點兒,文殊勝開口道:“小秦,這個是畫的圖紙?虧得上次你還說不懂機械,你這年輕人也太謙虛了,就你這一手還叫不懂啊?那我就更加不懂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呢,也算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拜托曹老板幫忙見一面,是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提到“有事”時候文殊勝臉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那看向秦棉的視線更是灼熱。
“文通知太客氣了,相識一場,能幫您我肯定幫,您說說看什么事�!鼻孛抻幸环N預(yù)感,文殊勝找她,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文殊勝聽到她這么爽快,樂呵呵笑出聲來,隨即才開口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這么個事兒,看了你畫的圖紙之后,我覺得你在機械方面非常有天賦,繪畫方面也是如此,恐怕在機械設(shè)計方面也應(yīng)該很厲害,我這邊有點麻煩事兒。”
鋪墊一番之后,文殊勝這才進入正題。
“我有個朋友,最近從國外那邊買回來一些設(shè)備,設(shè)備比較老舊,要不然那些資本家也不能賣給咱們,設(shè)備運回來之后這邊發(fā)現(xiàn)由于零件老化,導(dǎo)致設(shè)備故障不能正常使用�!�
“咱們專門請技術(shù)人員修理過了,還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問題�!�
“看了小秦你的設(shè)計圖紙之后,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能不能幫忙看看那老舊的零件,咱們能否自己制作?盡量讓設(shè)備替換零件之后能正常使用�!�
文殊勝話說完,秦棉沒有立即接話。
在場幾人心思各異。
秦棉面上不動聲色,誰也看不出來她心里在想什么。
沈晏嶼面色和秦棉如出一轍,淡定坐在椅子上。
在場就屬曹老板最喜形于色,他看著在場幾人,想到文殊勝那句話。
大膽的想法!
呵,你是真挺大膽!
這么大事兒,國外設(shè)備,讓小秦幫忙,挺敢想!
話說曹景文覺得自己也挺大膽,沈晏嶼一推薦,他就把希望都放在小秦身上了。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秦棉終于開口了。
“什么設(shè)備?方便仔細說說看嗎?”秦棉向來不喜歡打沒準(zhǔn)備的仗,所以還是問清楚點好。
而文殊勝聽到她這么問,瞬間卡殼了,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咳咳,這個事情有些復(fù)雜,我還得問問我那個朋友,小秦,這么著,我明天給你肯定的答復(fù)�!�
不是文殊勝不愿意說,實在是不能說。
“好,那明天聯(lián)系再說�!鼻孛藁亓艘痪洹�
現(xiàn)在她還真有些好奇文殊勝說的設(shè)備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按照歷史軌跡,現(xiàn)在西方國家應(yīng)該還在對國內(nèi)進行技術(shù)封鎖,想要從國外購買設(shè)備,難度可想而知。
瞥一眼文殊勝,秦棉暗暗揣測……看來,這文同志也沒那么簡單啊。
由于雙方認識,談事情簡直不要太快,半小時不到就結(jié)束了。
文殊勝是第一個離開的,看那行色匆匆的架勢,十有八九去找他口中剛才提到的那個朋友了。
“老沈,小秦,走走走,請你們吃飯�!辈芫拔拇蟠筮诌趾蜕蜿處Z勾肩搭背,拉著人就往外走。
沈晏嶼皺眉,啪一下拍開曹景文搭上來的胳膊,審視瞥了好友一眼。
“喲喲喲,還這么臭講究,搭一下咋了,你還鑲金邊了,碰一下都不行�!辈芫拔恼{(diào)侃幾句。
待看到某人走在小秦同志身邊時候,距離挺近啊,這就不講究了?!
沈晏嶼這臭講究的毛病,還分男女同志嘞!
這邊三人打算一塊去吃飯,另一邊大院兒陸芳華已經(jīng)接到了學(xué)校電話,通知秦棉后天就能去上課了。
得知秦棉被分到了一班,陸芳華都要高興壞了,也就是她不知道,按照秦棉成績,不存在分哪個班,老師搶人都來不及。
所有科目,秦棉成績簡直讓人大大驚喜。
而最忙的還得是文殊勝,此刻他正緊趕慢趕朝著目的地過去。
十點,文殊勝停在一棟小洋樓門外。
邁步上前,咚咚咚敲門。
“來了來了�!蔽葑永飩鱽硪坏琅陨ひ�,隨即過了一會兒門咔噠一聲開了。
打開門,一道圓潤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女人頭發(fā)花白,臉蛋圓潤,臉上已經(jīng)有了歲月的痕跡。
“師母,老師在嗎?”文殊勝開口詢問。
文殊勝她認識,老吳曾經(jīng)的學(xué)生,以前還來過家里。
“在呢在呢,來來來進來說�!迸送碎_兩步招呼人進屋,隨即她朝著自家書房拉開嗓門喊了一聲:“老吳,小文來了,你趕緊出來了。”
女人口中的老吳也就是文殊勝的老師吳行知,而女人則是吳行知的愛人劉芬蘭。
隨著嗓音落下,書房門打開了。
一道清瘦身影走出來,一頭白發(fā),面色溫和,雖上了年紀(jì),但是看著精氣神都還不錯。
吳行知看到自個兒的學(xué)生來了,臉上露出笑容,“怎么突然過來了?”
“嘿嘿嘿,老師,好事兒,我先給您看點東西�!蔽氖鈩偃齼刹娇拷^去,拿出本子翻開圖紙那一頁,并且貼心遞到老師眼前。
瞅著文殊勝嘚瑟的勁兒,吳行知有些好奇了,啥好東西,這么高興?
垂眸,視線往下,落在本子上。
看到圖紙,吳行知眸光微亮,伸手接過來,繼續(xù)看了起來。
“這圖紙,誰畫的?”吳行知立即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老師你怎么不說是我畫的?”文殊勝故意賣關(guān)子開玩笑。
“去去去,你幾斤幾兩我不知道?這要是你畫的,我吃了這圖紙�!眳切兄χ�:“行了,別賣關(guān)子,到底誰畫的?”
“我新認識的一個小同志,老師我記得您之前說設(shè)備零件老舊,看到這圖紙我第一個就想到了您的事兒,您看這……”文殊勝話說到這兒,懂得都懂。
吳行知盯著圖紙,僅僅考慮了片刻便開口道,“我先看看人�!�
未見其人,僅僅看這圖紙,吳行知也能肯定這畫圖之人是個有本事的。
只不過,設(shè)備比較重要,這事還得慎重。
“我約了明天,老師您要不一塊去?”
“去,必須去。”吳行知肯定回了一句。
——
同樣的地點,和昨天不一樣的是多了一個人。
客廳,仍舊各自坐著。
雙方已經(jīng)介紹過了,新來的老者是文殊勝的老師吳行知。
氣氛有些微妙,文殊勝剛想站出來打圓場緩和一下氣氛,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老師吳執(zhí)行開口了。
“小秦同志,昨天我就聽小文說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年紀(jì)輕輕就能有如此能力,將來必大有所成啊�!眳切兄σ饕骺洫勔环�。
糖衣炮彈說完,吳行知突然從懷里拿出來一張紙,緩緩打開,朝著秦棉那邊遞過去。
“小秦,你看看這個�!眳切兄俅伍_口道。
順著對方說的,秦棉低頭看了過去。
視線落在圖紙的那瞬間,秦棉眸光微閃。
而對面吳行知一直盯著年輕人,自然不會錯過她的眼神。
“小秦同志認識這個東西?”此刻,吳行知語氣變了,瞬間嚴肅起來。
現(xiàn)場氣氛也變了,無形中多了一抹肅殺之氣。
沈晏嶼第一時間站起身,站到了秦棉的身側(cè)。
察覺到沈晏嶼的動作,秦棉瞥一眼過去,隨即收回視線,抬頭,對上吳老看過來那審視的視線。
“不認識,眼熟罷了,零件不都差不多么?”秦棉嗓音清脆,向來膽小的她此刻倒是膽大。
眼神再次瞥一眼圖紙,眸光淡定。
圖紙上這玩意兒,她這輩子不應(yīng)該認識。
但是,秦工她上輩子還認識啊……
第17章
奮斗
不僅認識,還挺熟。
圖紙上這零件,不能說是她的專業(yè),但是也和她的專業(yè)息息相關(guān)。
而對于吳老的試探和警惕,秦棉頗為淡定,她實話實說,信不信在他們,實在不信,對方應(yīng)該有渠道,可以查她。
上輩子的閱歷讓秦棉知道了許多行業(yè)內(nèi)的規(guī)矩,懷疑就會調(diào)查。
關(guān)于調(diào)查這個事情,秦棉的態(tài)度是隨便查。
能查出問題來,算她輸。
無論是之前的原主還是現(xiàn)在的秦棉,怎么查都不可能有問題,清清白白的背景,按照原主的記憶,如果秦棉沒猜錯的話,她身份不僅沒問題,還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按照秦父的工作性質(zhì)以及忙碌程度,加上最后由政府送來的賠償款,秦棉幾乎可以斷定原主父親的身份應(yīng)該對她有利,縱使不知道具體,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吳行知一直在暗中觀察秦棉這個年輕人,這種情況下,她還挺沉得住氣。
倒是旁邊那個,挺護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