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次日，韓江到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黃老太已經(jīng)到來，她入住了專門準備的病房。而在走廊外面，多了一些特別的病人家屬，他們是黃老太的保鏢。
這雖然是公立醫(yī)院，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韓江覺得縱然是江東本地，也不會冒然對黃老太這樣的人下手。但是，如果他是劉家的余孽，或者江東別有用心的人，他會想辦法搞一把，給京派一個下馬威。有了如此想法，他腦海中倒是出現(xiàn)一個念頭，覺得可以實施一下。
治療完黃老太，韓江就去找看看周輝的康復情況，談話之間，看得出周輝是一個比較江湖義氣重的人，他就提出讓周輝介紹一個道上可靠的兄弟。周輝想了想，還真就給韓江一個電話號碼。
他也真的膽大跟對方聯(lián)系，談好了價格，然后他就去準備錢財。傍晚，他將錢放到對方指定的地方，然后他藏起來，沒多久見到一個清潔工過來，將錢取走。
下次辦這種事，得讓別人代勞……韓江看著都覺得腎上腺素在狂升，很刺激。
他回去，發(fā)現(xiàn)宋寶兒端坐在客廳，他一進去，對方就盯著他看，他就道：“你怎么了，眼睛怎么這樣，得斗雞眼了？”
“大叔，你是不是將我媽睡了？”宋寶兒直接問。
“這話是你該問的嗎？或者說，你不是廢話嗎？你媽是做什么的，跟我發(fā)生點關系，不是很正常嗎？你們收錢，提供服務，這事就沒有后悔的份。”
韓江拿了一瓶新礦泉水，喝了一半，看向宋寶兒的眼神就變得犀利認真：“你要擺正你的位置和身份。這是我的房子，你是宋如是的女兒，鑒于你的職業(yè)身份，你在我這里沒地位沒話語權重。你再這樣對我沒大沒小，你在屋里的時間，就得倒數(shù)了。”
他現(xiàn)在知道，對孩子不能太寵，會寵壞的，比如他就寵壞了韓寧和韓靜。尤其是韓寧，現(xiàn)在不將他當父親了，她就更加擺譜，要跟他平起平坐。
“別啊大叔，我剛才的語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裝的，我怕你忽悠我，把我當小孩。現(xiàn)在我知道你對我媽來真的，就放心了。大叔，我可以升級一下我們的關系嗎？比如，我叫你一聲爸爸�！彼螌殐厚R上變臉，諂媚討好地看著韓江。
“哦，隨你便吧，你喜歡叫就叫�！表n江微愣，卻也同意，他跟妻子的三個女兒都不是親生，但都叫了他這么多年爸爸，現(xiàn)在再來一個跟他沒有半點瓜葛的孩子，真是多一個不多！這樣一個合伙家庭，也許不錯。
“爸爸！爸爸！爸爸！重要的人物，我要叫三遍！”宋寶兒還真就熱情地叫起來，然后像模像樣地去給韓江倒茶，再讓韓江坐下，她就跪著送上茶水，“請爸爸喝茶。”
韓江喝茶，然后從包里拿出一沓錢，“你就等著這個吧。給你個忠告，在要緊時候，先認這個紅票子爸爸，然后再是我這個便宜爸爸�！�
“爸爸你就是最重要的，紅票子爸爸固然重要，但沒有爸爸你，再多的紅票子也是徒勞！以后誰要是欺負你，就讓他們從我身上碾過！我生是爸爸的女兒，死是爸爸的鬼！”
“適可而止，不要真戲精上身！滾去寫作業(yè)吧�！表n江站起來，卻被宋寶兒又按下。
宋寶兒道：“爸爸，我是你女兒，但是我不知道你姓什么，我得改成跟你一個姓�！�
“我姓韓，你想去改就改，你不嫌麻煩的話�！�
韓江起身，回房，忽然看到穿上躺著宋如是，過去讓對方醒來，發(fā)現(xiàn)她沒穿衣服，而且睡得很死。他很不滿，喚了兩聲，然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宋如是昏迷了。
他想起宋寶兒，就去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宋寶兒從外面公測電話買回來的迷暈用的藥物，然后就給宋如是喝了，為的就是讓韓江將宋如是睡了。原來，她早上又求證了宋如是，后者不勝其煩，說了沒跟韓江睡。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韓江抓住宋寶兒，打了她幾掌屁股，然后就去拿來急救箱，將宋如是救醒。
宋如是了解情況后，眼睛瞪了宋寶兒一通，最終自怨自艾，沒有去打宋寶兒。
韓江覺得這對母女的情況很不對勁，他就分別找她們談心，才得知她們彼此憎惡對方，但又離不開對方。宋如是因為拖了個孩子，工作找不到好的，沒賺得到錢，反而情況越來越糟，想給孩子好前途，但又給不了。孩子也覺得宋如是就是個累贅，心里記恨宋如是的無能，就想宋如是去賺錢。
“你們有這緣分，得是多少世才能修來的啊，何必如此相愛相殺！你們放著自由的生活不過，非要搞事！好好珍惜彼此吧。以后，你好好學習，把你的成績提上來。你先養(yǎng)好身體，然后去找個工作�！�
韓江一錘定音，做通兩人的思想工作，他見時候也不早，就先睡去。
次日，黃老太治療結束，就屏退左右，單獨對韓江道：“小莉說你這些天一到晚上就玩消失，你有什么去處？”
“就是找個不用身份證登記的旅館，好好睡個覺，不想讓她們找到我。你知道我的情況，不用關心我這個�！表n江說。
“晚上不用躲躲藏藏，你就去找小莉，她會安排你。”
“你是想撮合我們？我現(xiàn)在沒有跟陸楚楚離婚，不合適跟別的女人保持那種關系。有那個時間，我可以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我跟小莉的事，還要看以后形勢如何發(fā)展�！�
韓江婉拒，跟陸楚楚一天不離婚，便不可能得到自由。
【第237章
良知和責任心】
黃老太也沒有勉強韓江，反而聽著內(nèi)心還挺舒服，如果韓江得到她的默許尊重，韓江馬上就應承下來，然后迫不及待地去和她兒媳幽會，她反而會看不起韓江。她也不好插手韓江的婚姻，交談幾句治病的心得，她就放韓江離去。
等兒媳進來，她就道：“這個韓江，我是越看越歡喜，你可別錯過機會。當然，你們也注定好事多磨�！�
“我明白，陸楚楚不是簡單的人，都到了這個階段，她都不肯放棄韓江，那就不知道她和韓江要撕破臉到什么程度了。當然，苦的是韓江。我們也都是外人，無法干涉韓江的感情生活，不然，我們跟陸楚楚也并沒有兩樣�！避抢蛘f，她心忖，難道剛才婆婆跟韓江談她了嗎？那就不知道韓江是什么意思，看婆婆的神情，或許是好事。
“你能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新世界那邊，他們還不讓你插手？”
“有大哥大嫂他們在場，還輪不到我說話。實際上，現(xiàn)在江東的局勢，由他們來打交道或許更好。”
“就怕他們做得太過！江東這邊，不是沒有對手的。”黃老太面色平靜，這只是隨口一提，然后有兒媳陪護，她就先睡一覺。
韓江如往日一樣忙碌，到了傍晚，他剛要下班，發(fā)現(xiàn)岳母又來了，還沒等他開口，岳母就道：“靜靜看不到你，她已經(jīng)絕食一天了，你再不回去，我就只能將她送來你這里輸營養(yǎng)針了�！�
“陸楚楚搞不定嗎？”韓江皺眉，為什么又是女兒在搞事呢。
“不然，我為什么要來這里？韓江，你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回去住一晚，就住酒店一樣。”岳母如此說，已經(jīng)放低語氣，她這次再不將韓江哄回去，外孫女真出個三長兩短，她也會過不去。
韓江心嘆一聲，收拾一下東西，也就回陸楚楚的別墅。
小女兒很開心，她并不知道韓江和家里的事，還愿意相信韓江是去出差了，放下手中的玩意兒，就朝韓江跑過去，嘴里喊著爸爸，藏也藏不住的開心。
韓江看著小女兒，想起了更大一點的宋寶兒，覺得這個小女兒被他也寵壞了，也應該培養(yǎng)成宋寶兒那樣的孩子，心理抗打擊能力大，又皮又油，在社會上不會吃虧。當然，從宋寶兒給宋如是找男人，還下藥等騷操作，還有那一塌糊涂的基礎知識，任何一個父母攤上這樣的孩子，也得折壽。
“爸爸，你怎么了？”小女兒看到韓江失神地看著她不說話，不由得奇怪。
“沒什么，就是看你沒重，
是不是在家沒吃飯？”
“不吃飯的是二姐，我可吃得很多呢，姥姥和媽媽說，我多吃飯，爸爸就會回來�！�
“乖，繼續(xù)保持！”
韓江掂了掂小女兒，輕了一些。他進去里面，正好看到妻子陸楚楚從房間里出來，她還穿著上班的正裝，可能是剛下班回來，也可能是剛從她情人那里回來。她還是那么的美！
“老公，你回來了。”妻子和韓江對視著，見韓江沒開口，她就先說。
韓江依舊沒回應，而是去敲二女兒的房門，推門進去后，果然見到躺在床上的二女兒，她臉色有點發(fā)白，過去查一下脈搏，氣息很弱。
“快起來吃東西！”韓江想到了很多話來哄二女兒，但最終沒說出來，拿出了父親的威嚴，也出手去將她拉起來，一直將二女兒拉到飯廳，讓保姆端來稀粥。他也讓保姆端來別的飯菜，陪著女兒一起吃。
這時候，醫(yī)院來電，告訴韓江有個非常緊急的病人，需要他到場，他讓那邊先把該做的準備工作做好，他盡快趕過去。
他掛斷電話，快速翻看發(fā)過來的病歷，便知曉了大概的情況，就對二女兒說：“一個比你大不了幾個月的孩子，患了天生的系統(tǒng)性疾病，并且還是多個系統(tǒng)性疾病，神經(jīng)系統(tǒng)方面最為嚴重，有癱瘓的風險，而且腎臟也出了問題，發(fā)展下去就要出現(xiàn)水腫�？伤�是頑強地活了這么多年，并且還想繼續(xù)活著�，F(xiàn)在你幫爸爸選擇，是讓她死，那我爸爸就不去救她，留下陪你。如果你讓她活，那爸爸就過去將她救活�！�
二女兒低頭，這是送命題，她哪里敢選擇。她只好道：“那你去救了她，晚上還回來住嗎？”
“你能說出這話，表明你已經(jīng)知道做人要有良知和責任心，說明你長大了。爸爸很欣慰！手術的事，誰也說不準，如果十一點我沒回來，你就先睡。明天早上你起來，你要是沒見到我，那我就是條小狗。”
二女兒又低頭，不肯說話。
小女兒倒是伸手過來，對韓江道：“爸爸，拉鉤，明天起床后，我也要見到你。”
韓江和小女兒拉鉤，然后快速吃完飯，放下筷子，他拿著公文包就出去。
妻子趕緊跟過來，趕著韓江上車，她道：“老公，謝謝你，靜靜只聽你的話，沒有你，我們都搞不定她�！�
韓江皺眉，淡淡地道：“你下去吧，我趕時間。”
“晚上你別放我們鴿子了，我和孩子都等你，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第238章
沒有真正的家】
“什么才是真正的家？”
韓江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等待期間，他依舊在想妻子的那句話，他已經(jīng)不將那個家當家了，因為本來就不屬于他！
那房子是落在妻子名字上的，也是妻子的出資，所以，嚴格上來說，與他無關。孩子都不是他的，那個家對他便沒有了意義。加上妻子還不承認出軌和背叛，還口口聲聲說愛著他，真的是讓他無語。
在翰林府那邊，和宋如是一起住，盡管那是一對奇葩的母女，可韓江卻得到了一份難得的寧靜，他只要不想搭理她們，那她們便不會叨擾他。她們想要的，僅僅是棲身之所和必要的生活需求。
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一瞬間，他覺得，也許在寺廟里的那些日子，才是他真正得到解脫的日子，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家了，遁入空門，或許才是最終的歸宿。
可有時候，他會覺得不甘心！覺得還有羈絆，還有放不下的，比如不知道侮辱他愛情家庭的，妻子的那個奸夫是誰。
他長嘆一聲，綠燈亮時，便快速趕去醫(yī)院。
那個病人已經(jīng)進入麻醉狀態(tài)，靜靜地躺在手術臺上，等著韓江去搶救。韓江仔細檢查，綜合考慮，跟病人家屬詳細交談后，決定采取比較激進的方案。
病人的家庭情況很不好，頗有顧慮，韓江就承諾免了醫(yī)藥費，結果家屬直接下跪，這種情形，卻沒讓他有多少成就，反而覺得內(nèi)心被刺痛了一下。
這才是底層普通人的樣子！
韓江見做好了家屬的工作，便去做實驗，全力搶救那孩子，今晚只做了一部分手術，后面還有進行腎功能激活的嘗試，如果不成功，那就要進入換腎的程序，沒有合適的腎源（在別的醫(yī)院做過檢查，孩子媽媽的腎合適，但因為媽媽本來就只有一個腎，醫(yī)生不會再考慮這點），那便要進行透析，情況就會變得復雜和危險。
不過，后面的醫(yī)療部分，韓江沒有多想，他先竭盡全力做好當前階段的。結果，他忙完之后，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猶豫再三，還是回別墅。
進屋，看到妻子沒有睡，她就等著呢。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每次都是她想睡就睡，不會熬夜等他。
“老公，你回來啦，現(xiàn)在要吃宵夜嗎？我?guī)湍阕鳇c�！逼拮诱f，很關心韓江。
“不用了，太晚了，洗洗就睡吧�！表n江淡淡地說，猶豫一下，就進主臥的浴室。
妻子見狀，跟進去給韓江洗澡，然后一切如她所料，韓江身體很誠實，被她挑逗一下，便跟她又好上。
韓江沒有跟妻子多交流，就是做。因為妻子一直不肯承認出軌，他又沒有能力脅迫妻子，所以，局面就僵住了。
兩人這段時間都憋著，都有欲望。過程很美好，很劇烈，也很痛苦。
次日，韓江起來時，果然就見到兩個女兒在房門外等著，小女兒一見他就撲過來，讓韓江舉高高。
“韓江，你看，她們對你多好，你沒白疼她們！”岳母微笑，可心里卻是凝重的，外孫女越是這樣，越難離開韓江，而給家里帶來的危機，也將越大。
韓江沒回應岳母，而是陪女兒們吃早餐，完了，他就去上班。
二女兒跟出來，問：“爸爸，今晚還回來嗎？”
“傻女兒，你不能要求更多！爸爸還要工作的�！�
【第239章
無知不是叛逆】
韓江一狠心，沒跟二女兒再廢話，驅(qū)車離去。女兒們都會長大，都會知道跟自己不是親生的關系，也將面對和接受這種關系，以后，將會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快到醫(yī)院前，另外一個電話響起來，是宋寶兒的，他皺眉，接起，問：“有什么事？你又做傷害你媽的事了嗎？”
他擔心宋寶兒又給宋如是吃藥，然后將宋如是脫光放到他床上，沒輕沒重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法不守法的頑童，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沒有他在場，宋如是再中招，就會有性命危險。
他雖然嚴厲警告了宋寶兒，可她會聽嗎？
“沒有，我媽好好的，我沒那個壞心思了，現(xiàn)在我聽老爸你的話，珍惜我跟我媽的感情，我和她是相依為命的關系。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得了，這種鬼話，你騙誰呢。恐怕連你自己都騙不了。寶兒，告訴你一句話，你可要區(qū)分無知跟叛逆，不要把自己的無知理解為所謂的叛逆。還有別的事嗎？”
“老爸，你，你昨晚怎么不回來？”宋寶兒趕緊說，然后讓宋如是說兩句話，表示她們都很平安。
“我這邊有事要忙，不忙了我就過去�！�
韓江掛斷電話，對于宋寶兒，他是一點都不擔心。在寺廟時，老和尚說，‘你遇到什么人，都是早就命中注定的，都是緣分’！他想跟宋如是母女相遇，那也是緣分，但是也僅限于此，他并不想深入，不然，那便是孽緣。
他跟妻子陸楚楚，還有三個不是親生的女兒，從原來的天作良緣，已經(jīng)變成了孽緣。
他長嘆連連，時運命運皆不濟。
不過，一到了醫(yī)院，便是進入他的主場般，他無往不利。而他心態(tài)也更加平和，因為醫(yī)院有更多比他慘的人，他還有什么原因自怨自艾。
老和尚得知他是醫(yī)生時，曾說眾生皆苦，而他是來解救眾生的。韓江不敢托大，但看到病人因為得到治療而挽回生命，不管是病人還是家屬，來向他表示道謝時，都是真誠的，他也得到更多的釋然。
中午，黃老太的大兒子（袁志雄）和大兒媳（蔡云芝）組局，請韓江吃飯。
韓江下午還要做手術，所以沒有喝酒，只喝飲料和開水，而袁志雄則喝白酒，他見袁志雄三五杯就干掉半瓶，便想此人是個急性子。
袁志雄典型的北方人形象，粗獷高大，聲音也洪亮，吐字清楚，京片口音很重。實際上，他很多時候就是用京普。蔡云芝則顯得嬌小秀麗，有江南水鄉(xiāng)女子的特征。別說，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倒有很般配的夫妻相。
吃得差不多，袁志雄便拿出一份協(xié)議，讓韓江簽。
韓江看了之后，兩個選擇，其一是要將他調(diào)派入京，進入機關醫(yī)院，成為領導醫(yī)療團隊的一員，其二也是入京，但是卻是給他們袁家做醫(yī)生，日常會安排到首都醫(yī)院，工資薪酬豐厚。
他輕笑，直接拒絕，除了江東，他哪里都不去。
袁志雄沒想到會被拒絕，他的臉色就沉下來，道：“韓江，難道你要留在這里，繼續(xù)生活在陸家的陰影之下嗎？陸楚楚今天背叛你，明天她也一樣會背叛你……”
“你喝多了吧！我跟陸楚楚的事，是我們兩人的事，你一個外人多嘴做什么！”
韓江也不滿，起身，直接離席。
【第240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袁志雄臉色也拉了下來，尤其是妻子蔡云芝出去挽留卻一個人回來，顯然是韓江沒給他面子，他就冷道：“這個韓江太自大，他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看在他對老太婆還有點用，我先解決他�！�
“行了吧你，這里人多眼雜，被人聽到，你就等著穿小鞋吧�！辈淘浦ヒ灿悬c不滿，但她知道分場合，收拾一下，也就離開。
車上，袁志雄就沒忌憚了，道：“再給韓江一次機會，他要是再不懂做人，那就讓他知道不選擇我們的代價�！�
“我看你是喝了二兩黃湯，就什么話都敢說。媽媽還需要韓江治療呢，你就敢動韓江，你這是要跳出來主動承認，你是給媽媽安排霍亂病毒的人。不要說媽媽不放過你，你的叔公和兄弟也不會放過你�！辈淘浦フf，他顧慮更多，對這個的丈夫行事粗魯直接，她很無奈，可也得接受。
她道：“我突然覺得，江東很安靜，跟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不一樣，這是要有大事發(fā)生的征兆。你有這個精力，不如想想還有什么危險因素吧�！�
袁志雄道：“這里除了陸家，還有點變數(shù)，別都不用多慮。但是陸楚楚有韓江這個不確定因素，她便心有旁騖�！�
“陸楚楚啊，你說，她除韓江之外的男人是誰？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魅力，讓她接連為對方生三個孩子。同為女人，我可以肯定，她深愛對方！更讓我佩服的是，她竟然將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好�！�
“哈哈，小地方的女人就是這樣，很賤很喪，上不得臺面！這彈丸之地，她這么做很高明嗎？我看是蠢！這不，東窗事發(fā)了。也就是韓江廢物，要是我，早就將姓陸的弄死，也將那奸夫找出來，騸了，再凌遲處死�！痹拘鄞笮�。
“呵呵，你要弄死女人？那我哪天在外面玩?zhèn)�男人，你也要弄死我？”
“你不會的�！�
“未必，要是我哪天不高興了，我就去找年輕的男人尋開心，你能怎么著？”
“我不信，會有這么不長眼的，還敢碰你！”
“我主動呢？”
“云芝，你，你不要刺激我！難道我不能滿足你嗎？我不夠好嗎？”
“切，沒勁！”
蔡云芝這就奇怪了，這個韓江知道了妻子出軌，孩子不是他自己的，他怎么還能坐得住，好像什么都沒做啊，他難道真是窩囊廢？
不可能的，他醫(yī)術那么好，婆婆也看好他，必定不是普通人物，他會成為人中龍鳳的……蔡云芝這樣想，想到什么，問：“我聽婆婆的意思，等韓江離婚后，她就撮合韓江和芮莉弟妹的事，你怎么看？”
想到弟妹芮莉的容貌和身材，還有那層禁忌關系，袁志雄都不由得口干舌燥，他哼一聲，道：“那可真是便宜姓韓的了。但是，老太婆是一廂情愿，該她操心的不操心，不該操心的她卻急著操心！哼！”
“我知道你們這些叔侄都惦記著芮莉身上那塊肥肉，都想吃一口，但你給我悠著點，你要是敢伸手，我就讓你付出代價！我第一時間會先騸了你！”
“呵呵，我不是那種人！”袁志雄莫名地覺得某處漏風了一樣，嗖嗖地發(fā)涼，他話鋒一轉，道：“你這倒是提醒我，下次韓江不從了我，我就騸了他！”
【第241章
放火】
芮莉見韓江回來，跟進去辦公室，直接問：“他們沒為難你吧？”
“不要說我是你婆婆的主治醫(yī)生，就這吃頓飯而已，還能怎么為難我呢？無非就是想讓我跟你婆婆回去，給我豐厚條件和定制卓越的職業(yè)規(guī)劃，這跟我的志向和職業(yè)規(guī)劃不相符，我拒絕了。我都四十歲了，不是小年輕，他們給的三瓜兩棗，忽悠不了我�！表n江輕道，對芮莉倒是沒有隱瞞。
“果然還是想要挖你，可他們不知道，如果你那么好挖，婆婆前些時候就將你挖走了！他們也想不到你年紀越大，越不想挪窩�！避抢蛞残Γ瑢n江很贊許，大哥大嫂肯定給出了很豐厚的條件，可韓江還是拒絕。不過，她也可以預想到，韓江這樣固執(zhí)，那他對陸楚楚的愛意，恐怕也不是一下子就會抹除的�？v然他離婚成功，也不一定會接受外面的女人，包括她！
想到什么，她只好提醒韓江：“他們也不是什么善茬，你拒絕了他們，恐怕會被他們記恨了，他們會想辦法報復你的。特別是袁志雄，去年我拒絕了他，然后被他下藥，差點就著了道，幸虧我娘家人及時趕來將我?guī)メt(yī)院�！�
“那你小心點，非必要，就別回袁家了！留在江東，找份工，還是能養(yǎng)活自己的吧�！表n江說，對于芮莉，他現(xiàn)在也很復雜，他跟妻子沒有離婚，也就無法選擇芮莉。但是，他也關心著芮莉，畢竟，他們也有超友誼的關系。
“這次婆婆回去，不會帶上我，讓我繼續(xù)留在江東。當然，新世界那邊的事，我便再也沒機會插手，也許就那個酒吧還歸我管�！�
“那就好。如果必要，我會跟你婆婆說，讓你留下�！�
“切！”
芮莉嘴角輕揚，心里莫名很甜很甜。
兩人再沒別的話題，也就分開。
韓江繼續(xù)忙活工作，特別是那個多發(fā)系統(tǒng)性疾病的病人，這個需要耗費他很多治療精力，他也樂此不疲。通過研究這些疑難疾病，他的醫(yī)術水平也在提升。
兩天后，黃老太的治療出現(xiàn)階段性效果，她的狀態(tài)大好，也就啟程回家。
是夜，韓江沒有去翰林府，也沒有回家，而是在醫(yī)院守夜班，落實那個系統(tǒng)性病人進行治療方案的最后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