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這話,我不敢茍同�!痹栏阜瘩g。
“爸你說得對!但我剛才的觀點也沒錯的,一個人的追求,如果是想要享受過程,那就工作賺錢,風(fēng)花雪月,玩到老,樂到老。從結(jié)果論來說,我們這一生,都是奔向死亡的過程。掙的錢,帶不走。”
韓江看向女兒們,繼續(xù)道,“有時候,我們也得看到,世界上,終究有些東西,比金錢重要。情,便是其一。親情,愛情,友情,恩情等等�!�
“你以為……”
韓江馬上打斷岳父的話,道:“我以為固然是我以為,可在我看來,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醫(yī)院做一次全面的健康健康,特別心房方面。你最近是不是覺得有胸悶,氣血不足,精神也大不如前,看書看文件,容易犯困。這些,都是心腦小病的前兆。”
“好,我明天就安排爸爸去做全面的身體檢查�!逼拮右婍n江說得越來越瘆人,她不敢懷疑韓江的專業(yè)。
她讓岳父岳母也不要說無謂的話,而是讓韓江到書房。
她直接問:“你回來做什么?”
“我打算在這里吃頓飯,過一夜,晚點再跟你說。如果你非要我現(xiàn)在說,那我說完,我就走?”韓江反問。
妻子的防范和警惕,他看在眼里,心里是很痛的,可想到接下來的事,他覺得妻子的感受,也不重要。
妻子權(quán)衡一下,就先答應(yīng)下來,從韓江的眼里,完全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
韓江沒跟妻子廢話,去陪女兒們聊天,給她們診查,治療。
覓得空隙,妻子去跟岳父岳母交流一下,都猜不透韓江的用意,她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屋里的保姆也是高手,她的保鏢同樣外面的車?yán)�,一有情況,她們會進來支援,相信韓江不會做傻事。
韓江也的確沒做出格的事,診查完女兒,吃了晚飯,他再檢查一下女兒們的學(xué)習(xí)情況,發(fā)現(xiàn)女兒們的成績都倒退了,他沒有責(zé)備,只是鼓勵。
伺候女兒們睡下,韓江就回主臥。
他見妻子抱著手,依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就道:“我們還沒離婚,不能過夫妻生活了嗎?不歡迎我,那我就走了?”
“你不是覺得我出軌,我臟了,你不會再碰了我嗎?”
“那你出軌了嗎?”
“沒有�!�
另外的房間中,岳父岳母還沒睡。
“楚楚怎么那么傻,又跟韓江混在一起,她難道不知道韓江的危險嗎?”岳母說,一副怒女兒不爭的樣子。
“他們……這個韓江,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不會想通了,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向楚楚妥協(xié)了?”岳父這樣說。
“他不妥協(xié),還能咋地?他真以為有點小醫(yī)術(shù),就可以為所欲為?什么化工公司,診所,一樣沒做。他除了在人民醫(yī)院有點成就,別的一無是處!”岳母說。
“那應(yīng)該了!不過,我們不能聽信韓江說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什么!要是他還跟以前那樣聽話,楚楚愿意繼續(xù)接納,那我們也就接納。”
“我也是這樣想的!你睡吧,我去喝口水,然后留意著點,不能讓韓江傷害到楚楚。”
妻子房內(nèi)。
韓江坐在妻子的梳妝臺前椅子上,抽煙。
“讓我也吸一口!”妻子一反常態(tài),竟然主動讓韓江遞煙過來,不過,她吸一口,就嗆到了,道:“這么不好聞,你以后也少抽,對身體來說,不是好東西�!�
韓江沒聽她的,抽煙。
“你要跟我說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說完,我們再一起休息。”妻子說,不會讓韓江走。
韓江道:“我跟蕭瑜合作了,有機會,我會進入到蕭家之中。如果一切順利,我會找到我要的答案。如果我有不測,你也不用為我做什么,忘了我即可。”
“你……”妻子萬萬想不到韓江會說這樣的話,她感覺到韓江這是要去九死一生的事,他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不會回來了。
“我告訴你,是想最后試探你,你可以提前向蕭家告密,我過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當(dāng)然,我不會怪你,我只會釋懷。我若不測,那我也會死得更死心,死得瞑目。”
“你,你怎么那么愚昧,竟然還以為我跟蕭家有關(guān)系?沒有,我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楚楚,這已經(jīng)不是你跟我的關(guān)系,不是你跟蕭家的關(guān)系,而是我跟他們的關(guān)系。”
“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證據(jù)把柄,以至于讓你這么做?”妻子問。
“沒有�!�
“沒有?沒有你就敢到別人家里搞事?你,這樣太魯莽,我不贊成�!�
“我告訴你,不是征求你同意。我這樣做,也許考慮不周,也許有危險,更可能一無所獲。但我有我這樣做的理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果我反對,
你是不是就一定以為我出軌蕭家的人了?”妻子說。
“是的�!�
“你這個邏輯,太荒謬了!”
妻子很不滿,完全不理解韓江的行為了。
她心忖,該死啊,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了!
【第388章
我和妻子痛并快著】
妻子知道韓江的行為,卻無法阻止,她身居安逸,無法體會韓江現(xiàn)在的處境和心境,她不想說話,讓韓江來做事。
這,則是很默契的。
她很舒服!
韓江也很舒服,如果想到妻子出軌,生了別人的女兒,那么,妻子是很臟的,很掃興的。
可他知道,這也許是兩人最后一次夫妻行房,最后一次了,于是,他就不想那些惡心的場面和情景。
今晚,重復(fù)了過去十幾二十年重復(fù)的動作,刺激,快樂。或許,還有他以為已經(jīng)忽略的絲絲情意。
簡單的動作,復(fù)雜的情感,但不妨礙兩人得到極致的快樂。
陸楚楚,你要是不出軌,你又愛著我,那該多好啊,可惜了……韓江看著身下絕美的妻子,他矛盾得很。已經(jīng)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亂七八糟的事,那樣只會讓他自己痛苦,可思維依舊不受控。
表現(xiàn)出來的,有時候行為會很粗魯。
真是,痛并快著。
次日,韓江依舊神采奕奕,他跟女兒們告別,便離開。
妻子則有點疲憊,或者,她有點受傷,給蘇菲她們安排好工作,她就居家休息。
女兒們精神狀態(tài)很好,讓妻子不用那么操心,她就覺得,家里還是需要韓江!
岳父跟人有約,也早早出門。
岳母留在家里,她敲門進入女兒房中,見女兒的樣子,她就想罵韓江怎么能那么粗魯。只是,女兒臉上的滿足,讓她不需再多說。
但她還是問:“韓江,昨晚他跟你說什么了,他為何要回來,想做什么?”
想到韓江讓保密,妻子現(xiàn)在也還沉浸在昨晚跟漢江的余韻中,就道:“他在外面過得不順,加上找不到證據(jù),自然曉得是冤枉我的,他也想回家來。畢竟,我可沒虧待他。”
“他這樣誤會你一通,搞得家里上下不寧,就這樣說回來就回來?有這么便宜的事?不行,不能這樣慣著他!”
岳母一聽,就要來氣了。
“媽,你別整事,他能回來,就是最好的!孩子離不開他,我也離不開他。你們年紀(jì)也是一年一年老了,而他那么好的醫(yī)術(shù),正好給你們做家庭醫(yī)生。他的存在,對我們都是好事,你就不要再整跑他�!�
妻子趕緊說,家里只要有韓江,她才能無后顧之憂。
“他是有這么個作用,但他真的回心轉(zhuǎn)意了嗎?”
岳母覺得也是,自從韓江鬧情緒,孫女兒們的成績就差了,女兒陸楚楚的狀態(tài)也不好,家不和,讓陸家事業(yè)也受到影響,陸家大廈被燒,陸家也發(fā)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損失很大。
家和萬事興,家不和,事事衰!
“必定的!他外出轉(zhuǎn)一圈,只會越來越發(fā)現(xiàn),還是家里好�!�
妻子說,從昨晚韓江的表現(xiàn)來看,他是很享受的,是離不開她的。說明,她有那個吸引力,一如既往的吸引力!
妻子對自身的容貌和體態(tài),有著無比的自信!
“楚楚,他在外面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你不嫌棄他臟?”
岳母見妻子陸楚楚要接受韓江,她想到什么,就問出來。
“這么短的時間,他沒來得及放縱,他也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他!再者,他一旦接觸別的女人,只會發(fā)現(xiàn),她們都不如我,只會覺得我的好。無論如何,野花都不如家花香。”
妻子自信滿滿。
“那就好!”
岳母見狀,也放下心。
不過,在岳母離開后,妻子的臉色就沒有那么輕松,其實她知道,昨晚占據(jù)主動的是韓江,今早韓江離開時,就沒給她承諾。
甚至,韓江還在化妝臺上留下了他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盡管她撕了,可這也表示著,韓江不找出孩子的生父,他不會死心!
夫妻生活過是過了,但愛,似乎沒留下。
她也擔(dān)心,韓江到底何時進入蕭家,又會找出什么。
“韓江,我就不信,只有你一個男人真正得到過我,我生的就是你的孩子,而你還能給我孩子找出另外的爹不成!這還有天理嗎?”
……
傍晚,蕭瑜回到住的家里,剛開燈,看到客廳中端坐的韓江,她委實被嚇了一跳。
“你,你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擅自進我家,你這是幾個意思?你不做醫(yī)生,你做賊了嗎?”
韓江蹺著二郎腿,笑吟吟地看著蕭瑜。
他道:“你竟然沒男友,也不帶別的男人回來,你真是單身狗啊。你要改一改你的性子,才會有人喜歡你�!�
“說得你好像比我幸福一樣!韓大爺,你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吧!”
蕭瑜緩過來,卻也有種別樣的感覺,跟以前回家,只有冰冷的家具,沒啥人氣。而現(xiàn)在家里有人,還能說說話。
她先問:“你沒有我家鑰匙,你怎么進來的?”
沒撬壞門鎖,說明是用鑰匙進來的。
“最近我認(rèn)識的人不少,就有開鎖的高手,讓他幫我開一下,這有什么難的�!�
“狐朋狗友!哼!下次,你想要再進我屋,你得提前跟我說。”
“好,那我就說了。我看你這里還有客房,就讓我住幾天。等你帶我進入蕭家,我查到我要查的真相,我就搬走�!�
“你,你要跟我同居?蕭瑜緊張了�!�
“同居?也算吧!看你這表情,你怕我睡了你?放心,只要你不勾引我,我就不會有那個念頭�!�
“韓江,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偷偷進我家,你還要住下來,你當(dāng)我這里是什么?大善堂,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蕭瑜不滿了,她跟韓江同居,理論不會發(fā)生關(guān)系,可傳出去,她的清白就沒了,也會被蕭家的人排斥!
跟韓江同居,風(fēng)險太大!
“你如何看待,那是你的事。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不是跟你商量。你回來得太慢,我都等久了!”
韓江說畢,就開始脫上衣,眨眼的功夫,他就赤裸上半身。
“你,你還要耍流氓?你不要太過分!”
蕭瑜眉頭頓時皺緊,這個韓江太直接了吧。
不過,韓江下一秒拿出銀針,往他身上針灸,特別是頭臉,不斷下針,不一會,就有二十多根。
他邊道:“等會我的雙手可能會發(fā)麻,不能拔針的話,就需要你幫忙。這是易容的辦法,我稍微變一下臉�!�
“易容,變臉?”
蕭瑜從韓江的眼里看不到情欲,說明對她沒有興趣,她倒是想污了。
這段時間認(rèn)識了一些人,他們知道我喜歡醫(yī)書醫(yī)典,都會送給我一些偏門偏方,我琢磨出了,就正好嘗試一下。
韓江下完最后一針,就不怎么說話,但很快,他的臉上就出現(xiàn)肌肉抽搐,擠壓收緊,原來英俊的臉,變成了有點嘴歪的小地包天,活脫脫變了個樣。
“這,這都行?好丑��!蕭瑜驚詫不已,仔細看著韓江的新臉,發(fā)現(xiàn)就是輪廓變了些,不過,雙眼沒變。
這種變化,她就做不到,讓她不得不佩服韓江。
等時間到,她幫韓江拔針,再見韓江針刺咽喉,他的聲音也變了,變得沙啞,還帶著點結(jié)巴,符合小地包天的發(fā)音。
韓江還戴一副眼鏡,形象和氣質(zhì),完全變了。
他心忖,只要不是遇到陸楚楚這種對他知根知底的人,一般上不會被人認(rèn)出!
【第389章
我假冒她的男友】
“韓江,你還會什么?”
蕭瑜看著面前幾乎完全陌生的韓江,覺得他太可怕了�,F(xiàn)在,他似乎更明白,為何此前跟蹤韓江的人都找不到他了。
韓江這樣的本事,換身馬甲,那就是另外一個陌生的人啊。
“現(xiàn)在,帶我進入蕭家,你還有壓力嗎?”
韓江反問,其實從剛才蕭瑜吃驚的神情來看,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沒有了,你這樣子站在蕭姚面前,她就是拿放大鏡也認(rèn)不出你。哦,說到這事,我有點奇怪,你為何要盯著蕭家不放呢?真認(rèn)定是蕭家的摸個混蛋綠了你?”
“概率最大的,就是蕭家。因為江東能讓陸楚楚臣服的,只有蕭家的男人。都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陸楚楚也沒有承認(rèn),依舊袒護那個混蛋,你說,除了蕭家的人,還有誰?”
“最優(yōu)秀的蕭家男人,這是一個可能。但也有另外一個極端,也是一個非常普通不入流的,比如乞丐,流浪漢。這樣的存在,你老婆也不會承認(rèn)出軌啊�!�
“你信這種極端的可能嗎?一而再再而三,陸楚楚沒那么沒品!蕭瑜,你別告訴我,抽陸楚楚血的人是你?”
“我學(xué)的是正規(guī)醫(yī)家派別的醫(yī)術(shù),可不是那種換血理論的支持者。再說,我嚴(yán)格來說,不算蕭家的人,只是加了蕭家的姓。我是孤兒,蕭家那么多孤兒的其中一個,就是因為我有點學(xué)醫(yī)的天賦,才沒被……靠,我跟你沒那么熟,我干嘛告訴你那么多啊。”
蕭瑜覺得韓江太可惡,在套她的話。他拿出一手驚人的醫(yī)術(shù),讓她自愧弗如,就會搬弄蕭家的隱秘,從而爭取到話語權(quán)�?膳碌哪腥耍�
韓江輕笑:“蕭家需要大量的鮮血,年紀(jì)越小的越好,孤兒之類的,便是首選。這種事,我早就知道。國家也在偵查,就查掌握有力的證據(jù),不然,就要直接嚴(yán)查蕭家了。蕭瑜,你要不要做證人?”
“我還不想死!”
“你別話說太早!說不定你也是受害者。比如,蕭家的人干掉了你的家人,讓你成為孤兒。”
“你不要亂說!你不要挑撥我跟蕭家的關(guān)系。我看不慣蕭家的換血等一些操作,但并不影響我對蕭家的感恩。沒有蕭家,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你想讓我忘恩負義?哼!”
蕭瑜白一眼韓江,心忖,這個韓江真會挑撥人,要是她信了,真的會倒戈相向蕭家。
“你還挺忠心!那你帶我進去,會不會將我直接出賣了呢?”
“得看你表現(xiàn),你要是進去就跟人拼命,到處投毒,殺人放火,我就不能容你。我沒理由動搖我安身立命的根基,我?guī)湍悖强丛谀憧蓱z的份上,而不是我自找死!”
“這也合理!蕭瑜,你太理智了也不好!小神醫(yī)嘛,有時候就該沖動沖動,中規(guī)中矩換來的只有束手束腳。”
韓江搖頭嘆息,再給他自己的胸口上行針,一陣肌肉收緊,他就變得駝背,跟此前更不一樣了。
“這又是什么操作?”蕭瑜上前,用手撫摸著韓江的胸口。
“這就控制不住了?想要跟我睡?”韓江問。
“去你的!我這是向你探討醫(yī)術(shù),你就想齷齪的事,真惡心。”蕭瑜放開手,臉頰上莫名發(fā)熱。
“誰稀罕你,丑八怪!”
她回房休息,想起還沒趕走韓江呢,再出去,結(jié)果韓江已經(jīng)回客房,門上還掛了個紙條‘請勿打攪’。
“這是我家啊,你還真的不客氣!”
她吐槽,但韓江根本不理會。
次日,她見韓江沒換衣服,沒想出門,她就道:“你不去你的診所或者你的公司了嗎?你回去等我消息吧�!�
“不用,我當(dāng)下要做的事,就只有這一件事!做完,我就離開江東�!�
韓江如此說,公司是落腳處,診所是跟外來者合作的籌碼,對他來說,都是沒用的身外之物。
“你離開江東后,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