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像是對待一件珍寶。
可當他看見信里的內(nèi)容和玻璃瓶里的血胚胎后,腦子嗡地一聲像引爆了炸彈一樣,突地炸響了。
他不可置信地打開那張病例單,又對著卡片上那幾行字翻來覆去,看了足有十來分鐘。
最后,對裝著血胚胎的玻璃瓶,哽咽起來。
飄落的信紙片上字跡清晰:
“蕭洺閆,我成全你和凌沫,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小孩嗎?他來了,卻因為你選擇保護別人,他又走了,甚至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
“銀行卡里的錢,算是你這幾年為我的花銷�!�
“咱們,從此兩清。”
男人雙眼猩紅,拿著玻璃瓶的指尖持續(xù)顫抖,哭聲漸大,隱隱透著傷心的絕望。
蕭洺閆一邊哭一邊雙手捶地,像是一拳拳敲擊在自己的心房上,陣陣悶痛。
雙手間冰涼濕滑的液體,隱約傳來血腥氣。
可他像是聞不到,感覺不到似的,一直錘個不停。
房間里傳來蕭洺閆壓抑又崩潰的哭嚎聲,他后悔了,他想認錯。
可是那個人不在了。
原來向晚在醫(yī)院請求醫(yī)生保留那個胚胎,并將他帶了回去。
即便他無緣來到這個世界,她也還是選擇告訴蕭洺閆。
她經(jīng)歷的錐心之痛,也要讓這個男人一一嘗過,是懲罰也好,是訣別也好。
從此兩人,再無瓜葛。等飛機落地,一路睡飽的向晚,落地時格外有精氣神。
看見阿納克的太陽,她覺得渾身輕松,深吐出一口氣之后,連心底憋悶多時的濁氣好像也一掃而空。
跟著地址來回坐車,她總算在天黑前來到基地指揮中心。
領(lǐng)導(dǎo)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她交給一名中隊長。
對面的男子,意外的年輕,看年紀也只比她大個兩三歲。
一身迷彩服,臉上涂滿油彩,看不到真容。
“你好,我是向晚。”
“魏穆風(fēng)�!�
自我介紹很簡短。
“我看過你的資料,很出色的反恐精英,從明天開始,我們一組出任務(wù)。”
男人果斷利落地說著,邊說邊帶她熟悉基地的情況。
因為她是難得的姑娘,基地給了她一個單人間。
魏穆風(fēng)將她領(lǐng)進房間后,又叮囑幾句,便放她自由活動,讓她早點休息。
向晚點頭道謝,約定了明早碰頭的時間,兩人告別。
或許是白天在飛機上睡足了,此時躺在床上的她,根本睡不著。
她細細琢磨起魏穆風(fēng)臨走前和她說的話。
從明天開始,兩人組反恐小隊,合力抓拿武裝分子,共同完成任務(wù)。
和國內(nèi)完全不同的模式,她不禁有些擔心自己能否適應(yīng)。
可轉(zhuǎn)念一想,反正已經(jīng)來了,既來之則安之。
想到這,她拋開雜念,強迫自己閉眼,不久便陷入沉睡。
正當向晚重新適應(yīng)國外的生活時,反恐大隊里的蕭洺閆又一次因為訓(xùn)練成績不佳,被留在了隊里。
大隊長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嘆了一聲:“再這樣下去,你這身反恐隊的衣服恐怕是要脫下來了�!�
蕭洺閆驀地一愣,隨即連忙搖頭,急切求著:“隊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盡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歸隊。”
大隊長沒有說話,看著蕭洺閆懇求的眼神,良久回了一句:“你休息幾天再說�!�
不等蕭洺閆回話,轉(zhuǎn)身走人。
看著大隊長離去的背影,蕭洺閆怔了怔,嘴角爬上苦澀的笑意。
原來,沒有向晚,他什么都做不好。
她走了之后,蕭洺閆像是丟了魂一樣,心里空蕩蕩的。
吃不好飯,睡不好覺,蕭母和他說話他也不理。
回到反恐大隊,就連平日最擅長的射擊訓(xùn)練,也脫靶了好幾回。
更別提解救人質(zhì)的模擬演習(xí)。
隊友們私下里對他陰陽怪氣。
明面上恭喜他,沒了向晚還有小師妹凌沫,天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