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池瀟稍稍偏過頭，視線穿過窗戶，望向無垠海面，低聲說，
“帶他去坐游輪，看?看?夜里的海�！�
原世界
明燦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
只見海天一色，視野好像能延伸到無?限遠(yuǎn)處。
她?腦子被酒精拖得?遲鈍，唇角卻已經(jīng)不自覺翹了起?來——坐游輪看海什么的，
挺簡單的嘛，他們現(xiàn)在不就?在游輪上……
想到這里，明燦感覺臉頰被酒氣熏得?更熱了些，收回視線，
打量坐在對面的男人，
身?處密閉的船艙，
卻好像有海風(fēng)拂開他的額發(fā)，
眉宇鼻梁的輪廓被不甚明朗的光線映照得?分外清晰。
他剛才說的話，是在暗示她?什么嗎？還是單純喜歡坐游輪，
有感而發(fā)？
能肯定的一點是，
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和上周他們在辦公室里的會面截然不同，
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又?低頭拿酒喝，
略過了觀景窗上映出?的她?自己的倒影，
粉面含春，怡顏悅色，是池瀟從未見過的好臉色。那天在辦公室里，
她?冷淡又?倨傲地問?他“我想要你就?能笑嗎”，
池瀟當(dāng)下只覺得?面部肌肉像被鎖鏈拖住了一般，
沉重又?僵硬，他認(rèn)為自己辦不到，所以沒有回答，
但是如果?此?時此?刻她?再問?他一遍，或許他會給出?不同的答案。
安靜的氛圍沒有持續(xù)太久，
酒吧開啟了夜場表演，舞者在舞臺上飛旋，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音樂將氣氛點燃。明燦有些慶幸，不需要找話題緩解尷尬了，但是方才那個話題好像沒有聊完，又?讓人覺得?意猶未盡。
她?已經(jīng)按他說的，帶他坐了游輪，一起?看見了夜里的海。
到底管不管用，男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哄，她?還得?接著看看效果?。
這么多年過去，明燦的酒量沒什么長進，自控力倒是強了很多。喝完兩小杯威士忌，感覺到腦子輕飄起?來，她?謹(jǐn)慎地不再多喝，一邊拿叉子慢吞吞地叉干果?吃，一邊安靜地盯著對面的人看。
池瀟被她?盯得?也不喝酒了：“老?夫老?妻的，還看不夠？”
“誰跟你老?夫老?妻�！泵鳡N說，“一年見不了幾面，我瞅你怪新鮮的�！�
見了面燈一滅就?是做，對彼此?的身?體構(gòu)造，估計都比對那張臉熟悉。
酒吧里的演出?還沒結(jié)束，明燦嘀嘀咕咕聲音很輕，池瀟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忽然長腿一邁，離開了座位，敲敲她?桌面：“回去�！�
明燦腦子里正閃過拉燈情節(jié)，突然聽他說回去，下意識往后一縮，警惕地問?：“回去干嘛？”
“你酒又?不喝了，回去休息�！背貫t說，“不然干嘛？”
離開酒吧，原以為多正經(jīng)的、喊她?回去休息的人，路上一直摟著她?，大手罩在她?腰際，隔著輕薄的衣物，熱度源源不斷地透進來。
就?因為方才看到有船員派發(fā)小禮物，池瀟排隊去給淼淼領(lǐng)，兩人分開時，明燦被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白人男生搭訕，那人怎么都不相信明燦已婚有娃了，直到池瀟回來，臉色不太好看地把老?婆領(lǐng)走，后面就?一直沒松開她?。
回到套房，門一關(guān)，徹底清靜下來，全景玻璃窗外海浪翻涌，嘩嘩的濤聲襯得?室內(nèi)更靜。
屋子里亮著溫黃的燈，暖色調(diào)的、令人安定的光線，卻沒能讓明燦浮躁的心跳平息下來。
身?邊是結(jié)婚七年的丈夫，兩人生的娃早都滿地跑了，不知打哪來的新鮮感和挑戰(zhàn)性縈繞在她?的心扉，讓人止不住的緊張，像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
明燦走到餐廳，想倒杯水潤潤嗓，池瀟慢悠悠地跟著她?，問?她?要不要喝果?汁，解酒。
“什么牌子的果?汁？”明燦對果?汁要求比較苛刻，“不新鮮的不喝。”
池瀟：“現(xiàn)榨�！�
明燦記得?這里的廚房只有最基礎(chǔ)的廚具，下一秒就?看到池瀟不知從哪兒?弄了一臺榨汁機出?來，擺在流理臺上，緊接著又?看他打開了冰箱，冰箱里每一層都塞得?滿滿的，全是新鮮的果?蔬食材。
游輪里有幾十個餐廳，套房更有奢華周到的客房服務(wù)，誰坐游輪還自己做飯？因此?游輪不太可能主動?提供這些東西?，除非游客有要求。
明燦沒提過這種要求，那就?只能是姓池的這位哥提的了。
點了杯青瓜雪梨汁，明燦坐在餐廳吧臺旁，邊等邊玩手機。
出?于某種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的原因，淼淼前幾天用新的設(shè)備成功登上了他穿越時注冊的微信號，果?然就?是那個群聊昵稱為“王的鵝紙”，微信名字為“明喵喵”的賬號。
他們沿用了原來那個三?人群聊，淼淼每天都會在群聊里發(fā)很多亂七八糟的語音和照片，昨天，明燦把這個群聊置頂了，所以她?現(xiàn)在打開手機微信，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池瀟今天學(xué)會做飯了嗎”這幾個顯眼?的字。
她?瞅瞅群聊名稱，又?瞅瞅斜前方站在流理臺后邊切水果?的男人，幾天之前她?還覺得?這個群聊名稱和池瀟簡直八桿子打不到一塊，此?時此?刻，忽然又?覺得?不那么違和了。
再點開群聊一看，和她?一樣?，池瀟也沒有改昵稱，還叫“王的煮夫”。
也不知道是懶得?改，還是從這個昵稱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取之處。
明燦抱著手機，又回了幾條工作消息。幾分鐘后，果?汁擺到面前，她?抬起?眼?，道了聲謝，拿起杯子小口啜飲，冰冰甜甜的，確實清爽解酒。
“幾點了？”池瀟問?她?。
“十點半�！泵鳡N說，“你有事嗎？”
“沒事�！彼�?問?，“你幾點睡？”
明燦試圖從他眼?中瞧出?言外之意，但他問?完就?轉(zhuǎn)過身?，拿了塊布開始擦洗流理臺，顯得?非�！t惠。
“我等會兒?就?睡。”明燦眼?睛跟著他，腦袋一歪，帶著幾分未散的醉意說，“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池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做完手頭上的事兒?，又?把手放到水龍頭下邊仔細(xì)洗干凈，擦干，然后才走到她?身?邊，說：“你今天更不一樣?。”
明燦拿杯子的手一顫，果?汁把上唇浸潤，她?忙不迭放下杯子，咽下喉間的清甜，說：“我天天都這樣?。倒是你，之前不是說不會笑嗎？”
她?手肘擱在吧臺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向上覷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池瀟：“我笑了嗎？”
“沒有嗎？”明燦盯著他的唇角，現(xiàn)在確實沒看出?很明顯的弧度，“就?算你沒笑，心情肯定也很好，你以前什么時候心情這么好過？”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觀察得?還挺仔細(xì)�！背貫t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
明燦來不及得?意，又?聽他問?：“你又?是為什么，突然在乎我的心情？”
明明以前從沒在乎過，明明以前對他從沒有好臉色。今天上了這艘游輪之后，到底是誰的變化比較大？
明燦喉嚨堵了一會兒?，嗓音低下來，輕聲說：“剛才在酒吧里，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又?不是沒聽明白�！�
表面上問?關(guān)凌思的事兒?，其實在說她?自己。想要破冰，想要讓關(guān)系好轉(zhuǎn)，作為把夫妻關(guān)系搞得?這么僵的罪魁禍?zhǔn)祝?自然要主動?做出?改變。
這些改變在明燦自己看來只是一些很小的變化，順理成章地就?做出?了，沒想到落在池瀟眼?里，竟像她?整個人改頭換面了一般。
“嗯�！背貫t微微頷首，眼?眸低斂，看著她?說，“我就?是想再確認(rèn)一遍�！�
他聲音低得?只剩氣音，承載了太多復(fù)雜的情緒，一瞬間又?歸于虛無?，鉆進明燦耳朵里的，就?是一股作亂的氣流，搔得?她?腰窩發(fā)癢，整個人在他的注視下微微地顫抖起?來。
她?不自覺地抿唇，感到口舌發(fā)干，想伸出?舌尖舔一下嘴唇，下巴這時忽然被人捏住，將她?的臉往上揚。
視線在半空中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漸漸下滑，流連在她?濕潤的上唇。明燦忽然想起?剛才喝果?汁的時候好像弄到嘴巴上面去了，還沒來得?及擦。
“可以吻你嗎？”他低聲問?。
明燦睫毛顫動?，完全忘了呼吸，猶豫要點頭還是張嘴回答的時候，池瀟已經(jīng)俯下身?來，含吮住了她?的上唇。
這一瞬間，明燦耿耿于懷的、方才在酒吧里還未聊完的話題迎來了結(jié)論——
坐游輪看海挺管用，姓池的是真的好哄。
池瀟的嘴唇滾燙又?柔軟，剛開始是干燥的，片刻就?變得?濡濕，舌尖也配合著舔舐她?的嘴唇，親出?了讓人脊背酥麻的水聲。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是以往的每次接吻，都是被原始的欲|望支配，在做或?qū)⒁龅臅r候狠狠地噬咬對方，發(fā)泄欲|望。這一次卻好像不是那樣?。
明燦坐在高腳椅上，仰著頭，下意識抬手抓住了池瀟的衣服，頭一回覺得?親了七年的老?公的嘴原來這么軟這么好親，光摩挲一下都會帶來觸電一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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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燦此?刻的心跳是從未有過的快，震得?胸口發(fā)麻，頭暈?zāi)垦�，�?眼?睛從縫隙里望見男人緊貼過來的英俊面孔，根根分明的眼?睫掃過她?的皮膚，泄露出?來的深暗視線撞見她?的視線，看到她?眼?里的緊張和迷亂，他忽然間吻得?更重，把她?牙關(guān)撬開，長驅(qū)直入，攻破城池之后又?變得?極為溫柔，耐心地品嘗她?口中的甘甜，熱氣連續(xù)不斷地渡過來，單純的接吻，就?已經(jīng)要把她?的心臟給吃掉。
因為從來沒有認(rèn)真享受過接吻，明燦的吻技直到現(xiàn)在也一點不嫻熟，接連咬了兩下池瀟的舌頭，男人抵著她?的嘴唇直接笑出?聲：“痛啊，老?婆。”
他一只手撐在吧臺上，手臂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扣在明燦后頸，捏了兩下那兒?的軟肉，讓她?放輕松。
明燦把他推開些，胸口起?伏，臉紅得?像個番茄：“你別笑�！�
池瀟等她?喘勻些，又?湊下來碰了碰她?的嘴唇，指尖順著纖秾輪廓滑落，到最隱蔽最燙手地界，輕車熟路地勾惹了一汪風(fēng)流債，問?：“今天還躲嗎？”
高腳椅的椅面太小，明燦沒地方退，一番無?用的掙扎后，她?干脆吸著氣擠向前去，主動?抱住他：“我什么時候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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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沒有�！彼殖槌�?來，抹在她?唇邊，又?低頭去吮吻，啞聲說，“快三?個月沒見，想我想得?一碰就?哭�！�
原世界
深夜里風(fēng)平浪靜，
游輪緩慢地航行，幾乎感覺不?到搖晃動蕩。
同樣黑暗無光的室內(nèi)，卻像暴風(fēng)雨席卷過，
衣物散亂一地，夾雜莫名的水漬，好似乘快艇顛簸浪峰上?，海水飛濺進?來，
艇上?的人更是搖搖欲墜，
一次又一次地被海浪掀到了天上?。，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明燦抬眼望見頭頂上?的天花板，
覆滿銀箔貼飾，
像一面奢華又模糊的鏡子。
鏡子映出男人的背影，直肩闊背，
肌肉輪廓分?明，
像一座由巖石構(gòu)成?的山峰，斜向?下收斂到緊窄的腰，
肌肉快速地呼吸，
僨張起來像動態(tài)的藝術(shù)品，
膚色又是極其白凈的，襯得肩背上?一道?道?痕跡鮮艷又刺目。
視覺沖擊力極強，明燦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在作畫，
未及細(xì)細(xì)欣賞，
一股強烈電流猛地鉆到指尖，
她不?受控地狠心地?fù)锨乙В?到銀箔上?映出的自己，只露出潮紅臉蛋和兩只細(xì)白手?臂，
就像極了一只吃人的小獅子。
漫長風(fēng)雨結(jié)束，到浴室里清洗，
明亮燈光下看?清彼此的眼睛，又吻到一塊。
無法否認(rèn)長時間壓抑的欲望，會把人的矜持和分?寸都沖垮，一個晚上?明燦幾乎要把前七年欠的“老公”全部喊完，最后精疲力竭，還沒離開浴室就昏睡過去，由著池瀟幫她擦洗身?體，吹干頭發(fā)，抱到臥室床上?放下，后腦勺一碰到枕頭，像觸發(fā)了什么指令，雙手?雙腿立時纏上?她的抱枕，不?允許他離開。
相擁躺下，池瀟用手?緩緩梳著明燦的長發(fā)，垂眸看?她睡顏，想起初次那晚，事?后，她用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說不?喜歡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此后每一次，她都會強撐著看?到他走后才入睡，今晚她就這?么昏過去，池瀟不?確定明早她醒來看?到他躺在身?邊，會不?會沉下臉。
“醒醒�！彼讼旅鳡N的腰，不?太溫柔地把人弄醒，問，“我今晚睡哪？”
明燦很不?耐煩地說：“隨便你。”
話落，眼睛立刻閉上?，臉埋在他胸口，蹭了蹭，似乎把他胸肌當(dāng)海綿了，想把臉整個陷進?去。
“隨便？那我就睡這?兒了？”
“……”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愈發(fā)勻長的呼吸。
池瀟把被子扯上?來，蓋到她脖子下邊，修長結(jié)實?的手?臂連被子帶人摟緊了，終于閉上?眼。
七年如履薄冰的夫妻關(guān)系，讓他很難一下子就去妄想什么。
她想拉進?彼此間的關(guān)系，也許是出于事?業(yè)考慮，更好的夫妻關(guān)系就意味著更積極、更穩(wěn)定的社會形象，也許是為了淼淼考慮，感情好的父母能讓孩子擁有更健全的性格、更幸福的童年……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單純覺得他這?個人，沒有以前那么討厭了。
明燦帶著那塊神奇的電話手?表來找他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真就像做夢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這?個夢永遠(yuǎn)也不?要醒來。
-
翌日，海風(fēng)透過落地紗窗吹起窗簾一角，明媚陽光涌進?室內(nèi)，將床榻上?睡夢中的明燦照醒。
她撐起身?子，緩慢坐起來，全身?肌肉像被拆解之又重組，酸脹，酥爽。她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看?了眼身?旁空蕩蕩的位置，記得昨晚池瀟應(yīng)該和她一起睡了，也不?知道?幾點?起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長發(fā)披散在肩，被吹得像綢緞一般柔順，明燦捧到臉前面嗅了一口，香噴噴的，唇角不?自覺浮起笑意。
下床，洗漱，換衣，懶懶地推開門走向?客廳，明燦聽見前方傳來淼淼稚嫩的聲音——
“爸爸，我早飯可以吃別的嗎？”
“為什么？”男人溫和地說，“你先嘗嘗我做的，兩個阿姨都說好吃。”
朱阿姨：“我吃了，確實?不?錯�！�
葉阿姨：“我也覺得不?錯。”
淼淼看?了一眼朱阿姨，又看?了一眼葉阿姨，脆生生道?：“你們在說謊！”
兩位阿姨：“……”
朱阿姨尬笑了一下，摸摸淼淼腦袋：“你難道?會讀心術(shù)？”
淼淼：“我以前會，現(xiàn)在不?會了……但?是，我就是知道?你們在說謊�！�
爸爸都把煎蛋煎成?黑色的了，綠葉菜也炒成?了黑色，她們怎么能昧著良心說好吃呢？
兩位阿姨面面相覷，依然硬著頭皮死撐。萬億集團老總大清早起來給她們做飯，就算被毒死了也得說好吃。
明燦遠(yuǎn)遠(yuǎn)聽見他們對話，笑得不?行，來到近處，看?見池瀟圍著個圍裙站在廚房，面色凝重地對付流理臺上?的龍蝦和蟹腿，不?知想到什么，她笑意斂了幾分?，走到池瀟身?邊，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怎么突然對做飯感興趣了？”
池瀟：“隨便做做�！�
“是嗎�！泵鳡N說，“我還以為你被那個群名影響了�！�
池瀟手?上?動作一頓，沒有回避：“不?行嗎？淼淼說群名是你起的。”
在那個世界，明燦似乎很需要池瀟學(xué)?會做飯，聊天記錄字里行間也透露出她喜歡會做飯的男孩子，不?然池瀟的昵稱也不會叫“王的煮夫”。
明燦愣了下，一種更加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池瀟今天依然打扮得很年輕，短發(fā)清爽蓬松，純白T恤搭配運動長褲，常用的機械表也換成?了運動手?表，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出他已經(jīng)三十三歲。
明燦低頭瞄了眼自己，顏色鮮嫩的一字肩短袖上?衣配高腰卷邊短褲，畢業(yè)之后她就很少?這?么穿了，這?次坐游輪行李箱里帶的全是這?些顯嫩的衣服的原因，她自己很清楚，由此不?難猜測池瀟和她一樣的行為暗藏著怎樣的心思。
廚房里的男人捯飭好最后一道?料理，唇角浮起笑意，拿叉子品嘗一口之后，笑容驀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