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渺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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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渺兒從蕭北宸房內(nèi)出來,恰巧被齊舒月身邊的云束看到,她連忙躲開,盯著楚渺兒離開。
這個楚渺兒,又來勾引王爺?
楚渺兒一路回了繡房,路上碰到了繡房管事。
管事生的有些肥碩,一張周正的臉上,長了一圈細(xì)短的絡(luò)腮胡。
看到他,楚渺兒連忙行禮:“見過張管事。”
他是前幾日才進(jìn)府的,聽說是王府大管家的侄子,一進(jìn)府,就成了繡房管事。
張德�?戳怂谎�。
等楚渺兒路過,他才轉(zhuǎn)頭去看。
楚渺兒雖身形纖瘦,卻生的胸大腰細(xì),纖細(xì)多姿。
他剛到繡房時,就注意到她了。
楚渺兒?
張德海暗暗記住了。
這幾日蘇湛惟都沒來,楚渺兒也沒多想,可能是他事務(wù)繁忙,便也將學(xué)字之事暫且停下了。
“楚渺兒�!�
張德海走過來,笑呵呵的看著她。
楚渺兒放下手里的活,站了起來:“張管事�!�
張德海道:“不必如此拘謹(jǐn),從我到繡房來,便一直看到你埋頭干活,一刻也沒偷過懶,所以我特地向大管家稟告,給你多發(fā)點月錢,以做嘉獎�!�
第18章
被惦記上了?
楚渺兒眸子微動,心中感激。
若是月錢多了,她就能快點攢錢替自己贖身了。
“多謝張管事,我會更加努力干活的�!�
張德海笑了一下,走近楚渺兒,不經(jīng)意的拍了下她的肩膀:“等一會兒你手頭上的活干完了,去我房內(nèi)一趟,我把多出的月錢補給你�!�
被他接觸,楚渺兒有些不自然,連忙往后退了半步,躲開了他的手。
“多謝張管事,不過我干完活就很晚了,不如等明日我再過去吧。”
張德海怎會同意,一雙賊氣的目光在楚渺兒身上打量。
楚渺兒被看的有些不舒服。
張德�?闯龀靸河悬c害怕,笑呵呵的說:
“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我能對你做什么?也不過就是看你努力,才格外抬舉你的,渺兒,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若是能得到提拔,以后的月錢必然只多不少,你若是不愿意,那也就罷了,今晚我在屋內(nèi)算咱們繡房的例銀,你來就給,不來就給旁人了�!�
說完,張德海轉(zhuǎn)身就走。
楚渺兒眼眸躊躇。
她現(xiàn)在很需要這筆錢,再者,王府內(nèi)下人不能獨居一個院子,張德海也是如此。
若真有什么不測,旁邊的人也能聽到。
想罷,楚渺兒還是決定去拿月錢。
進(jìn)屋時,屋內(nèi)燃著燭火。
楚渺兒進(jìn)去時,并未將房門關(guān)嚴(yán)。
張德海剛脫了外袍,看到楚渺兒過來,眼里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淫氣神色,在楚渺兒身上打量。
楚渺兒心頭微凝,后退半步:“張管家,我來拿月錢�!�
她離房門很近。
燭火映照下,楚渺兒肌膚如雪潤般,白嫩透亮,這般怯生生的模樣,更是讓張德海心里直癢癢。
都不知她若軟聲求饒,該是何種滋味。
張德海進(jìn)府晚,再加上齊舒月暗中讓人警告府中下人,不許任何人議論楚渺兒和蕭北宸當(dāng)初的事情。
這也導(dǎo)致,張德海根本不知曉,楚渺兒當(dāng)初是蕭北宸身旁的侍寢丫鬟。
這會,張德海更加放肆了。
“你先把門關(guān)上,至于月錢的事,咱們可以仔細(xì)商量�!�
楚渺兒手心出汗,現(xiàn)下,她怎會看不出張德海的心思。
若再傻傻的關(guān)上房門,豈不是把自己送到了他嘴邊!
“不,不用了,奴婢想起來繡房我還有活沒干完…奴婢告退�!�
說完,楚渺兒拉開房門就要朝外走去。
誰知手剛碰上門把手,外面不知何時多了兩人,直接從外將房門給扣上了。
“砰”的一聲,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張德海得逞一笑,走近楚渺兒。
楚渺兒嚇得渾身發(fā)抖,連忙朝后躲開他,小臉煞白:“你要干什么?”
燭火下,張德海滿臉褶子,嘴里帶著熏人的酒臭,一臉陰笑的盯著她。
他順手將門插上。
楚渺兒眼眸緊縮,看到門外兩人離開了。
“小美人,你要是乖點跟了我,以后在繡房,不僅不用干活,還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的舒舒坦坦的,我還每個月多給你十兩錢,如何?”
張德海搓著手,看著面前惶恐驚懼,像是受驚白兔似的楚渺兒。
話音剛落,張德海就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
楚渺兒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冰冷麻木感傳來。
張德海嘴里的酒臭熏的楚渺兒頭暈眼花。
“放開我…”
張德海陰測測的笑:“叫吧,即便你叫破喉嚨,繡房這邊也沒人能聽到。整個繡房,我看看誰敢冒著得罪我的風(fēng)險來救你�!�
“你這個畜牲�!�
楚渺兒拼盡全力掙扎。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張德海準(zhǔn)備扯開她衣服時,楚渺兒突然趴在張德海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可能是張德海喝了酒,這會不覺得疼,反倒刺激的他更興奮了。
楚渺兒雙手被張德海攥著,眼看就要把她摔到床上了。
楚渺兒眼淚都要出來了。
實在沒辦法,在張德海快要壓到她身上時,楚渺兒緊緊閉上眼,踢到了張德海的腿間。
“啊—”
張德海一聲慘叫,艱難的跪在了地上,疼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這個間隙,楚渺兒秀發(fā)凌亂,她慌忙撐著手,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打開門把手時,雙手緊張到顫抖。
跑出去后,冷風(fēng)撲面而來,她蒼白的小臉血色盡失,一邊跑,一邊朝后去看。
生怕張德海會追上來。
本以為能逃離張德海的魔爪,在她準(zhǔn)備喘口氣時,身后依稀傳來張德海罵罵咧咧的喊聲。
楚渺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雙腿卻止不住發(fā)抖。
夜色漆黑,冷風(fēng)吹拂。
驚懼的情緒讓她頭腦嗡嗡作響。
轉(zhuǎn)頭時,看到了不遠(yuǎn)處張德海一瘸一拐追過來的身影。
楚渺兒倒吸一口涼氣。
可她這會力氣盡失,驚嚇過度,渾身疲軟。
眼看著就要摔倒,她咬牙朝前跑了幾步。
不曾想,直接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楚渺兒愕然抬頭,就看到了面前的蕭北宸。
蕭北宸猝不及防,伸手抱住了她,她身上香香軟軟,好似沒有骨頭,渾身冷汗。
他剛要抱緊,頃刻間,懷中的小女子就后退半步,脫離開了他的雙臂。
蕭北宸心頭一陣失落。
這才發(fā)現(xiàn),楚渺兒小臉煞白,驚慌不已。
這時,張德海的聲音傳來。
“小賤人!你竟然敢傷我,你以為你真能逃出我的手心嗎!”
方才的驚懼涌上頭,楚渺兒嚇得渾身一顫。
看她嚇得臉色盡失,蕭北宸下意識將她擋在了身后。
張德海不僅喝了酒,還喝了壯藥,這會整個人熱的厲害,神志不清。
艱難跑了過來,抬頭看到楚渺兒,咧嘴一笑,根本沒認(rèn)出面前的人是蕭北宸。
楚渺兒纖細(xì)的手緊張的抓著蕭北宸的衣袖,躲在他身后,水眸氤氳的盯著發(fā)瘋的張德海。
蕭北宸冷厲眉頭一皺,帶著濃濃戾氣。
張德�?拷鼤r,毫不留情的抬腳將他踹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張德海狼狽的摔倒在地,掙扎著還要起來。
“翎云!”
翎云立刻現(xiàn)身,長劍一出,架在了張德海的脖子上。
刺痛感傳來,張德海這會才恢復(fù)了理智,渾身還是脹的難受:“誰!誰打的我?”
他抬頭就要咒罵,卻看到了面前的翎云!
“翎,翎大人?”
張德海嚇得結(jié)巴了,目光轉(zhuǎn)移,就看到了凌厲肅殺的蕭北宸!
第19章
替她撐腰!
張德海這會反應(yīng)過來,連忙匍匐著跪在地上:“王爺!奴,奴才見過王爺…”
真沒想到,竟然如此倒霉,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撞見了王爺。
而且,這個小賤人竟然還躲在王爺身后。
蕭北宸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發(fā)生什么事了�!�
冷淡的一句話,卻帶著濃濃戾氣。
張德海甚至能決定,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瞬間,酒就醒了一半。
“奴,奴才今日好心要給楚渺兒發(fā)月錢,沒想到她,她竟然說,今天晚上再來我房中取。奴才答應(yīng)了,她卻賴著不走了,還在我的酒里下了藥,企圖勾引奴才…”
張德海說著話,還時不時偷瞟楚渺兒。
楚渺兒一聽他如此顛倒黑白是非,臉色立刻就變了,小臉一片慘白,緊緊攥著蕭北宸的衣袖,心里滿是無助。
她沒想到,張德海竟然如此混淆是非。
“你胡說八道,我,我沒有勾引你,是你告訴我,今天晚上讓我去你的房中領(lǐng)月錢的,還說這是單獨給我的,我才去的,是他強迫我,還要…”
楚渺兒說不出話來了,她哽咽的搖頭,眼眸滿是氤氳。
若在王府私相授受,或是企圖勾引管事,是要被杖打的。
不等蕭北宸開口,便聽旁邊傳來嬌奢婉轉(zhuǎn)的聲音:
“王爺?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齊舒月走過來,柔弱不已的咳嗽著。
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蕭北宸冷眸一凝,走過去,扶住了她。
楚渺兒掌心一空,那種失落彷徨的感覺一下涌上心頭。
她方才太害怕了,才習(xí)慣性的依賴蕭北宸,如今齊舒月一來,她反倒成了笑話。
“沒什么,不過是下人之間鬧點矛盾,這么晚了,你怎么出來了?”
齊舒月拿著帕子,掩蓋在嘴邊,咳嗽后才說:
“王爺,我沒事,我看楚姑娘受了委屈,我同她雖然不熟,也不忍心她受委屈,不如同我講講,究竟發(fā)生何事了吧,我方才聽見什么強迫?不會是張管事強迫楚姑娘了吧?”
張德海一聽,立刻跪著轉(zhuǎn)到了齊舒月面前:
“王妃冤枉啊,今日這個賤婢要勾引奴才,借此上位,被奴才拒絕后,她就心生報復(fù),故意跑出來,說奴才要對她用強!奴才哪敢�。 �
云束扶著齊舒月,涼涼的說:
“奴婢聽說這位張管事從進(jìn)王府開始,一直恪守本分,從無逾矩之事,下人們對他的評價一向很好。”
齊舒月微微一頓:“哦?是嗎?”
張德海連忙磕頭:“是是,云束姑姑說的沒錯,奴才一直謹(jǐn)小慎微,怎么敢犯大忌。這都是楚渺兒自己不要臉,非要用身子來換月錢,奴才手底下的人能作證的。”
齊舒月目光柔弱的看向蕭北宸:“王爺,此事…你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何呢?這個楚渺兒,之前名聲也不太好,如今又?jǐn)偵线@樣的事,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看…”
楚渺兒眼眸蒙上一層水霧,瘦弱的背脊猛然僵硬了起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云束挑起眉頭,冷冷看著楚渺兒,鼻尖發(fā)出輕蔑笑意。
“楚姑娘,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留在繡房里面,身為奴才,你想往上爬也是正常的,那你也不能走那些歪門邪道呀�!�
云束陰陽怪氣的嘆氣。
齊舒月彎起嘴角,看著楚渺兒,無奈的嘆氣:
“今日之事,你實在過分,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不甘平庸,可你,哎,你讓我怎么說你敢好。”
她們根本不給楚渺兒喘氣的機會。
她喉嚨發(fā)干,背影孤寂又脆弱。
張德海眼看著王妃和云束都在幫他說話,這會腰桿子也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