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雖說二堂叔顧彥行,他掌管著金陵城的城守之職,也是有五萬士兵在手的。堧
但與五萬的虎賁軍一對比,就好似家雀見到雄鷹一般,讓人看著就知道高下立分。
本來顧彥光還想以準備不甚充足為由,將他們安排在城北二十里外的曠野上駐扎著,可顧少虞卻故意為之,將將士們都安排在了清水鎮(zhèn)附近的田野上。
理由是這里離那水師營更近一些,也方便兩邊做交流。
顧少虞到底是二品的官員,又有虎賁軍的撐腰,所以顧彥光就是不同意,此刻也說不出什么合適的理由來。
因而只能是讓他們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駐扎在了那片地方,好巧不巧,正好將虎嘯洞附近的地盤也給占了下來。
七老太爺聽聞此事的時候,緊張的頭發(fā)絲都跟著白了好些,但瞧他們休整了三日后,日日都與那水師營聯(lián)合拉練,似乎也沒看出什么不妥來。
可即便明面上的意思如此的直白和肉眼可見,但人人還是在猜測著,虎賁軍的到來其目的究竟為何。堧
邢昭的父親邢大人是知曉這里頭的貓膩的,畢竟他曾是郭丞相的門生,又與顧家有如此關(guān)系,手掌又是河道運使的官職,自然是脫不開這些東西的。
因此,借著職務(wù)之便,他倒是暗中幫著顧少虞鎖定了幾個要職上的貪污之人。
顧少虞如今還沒有滿丁憂之期,所以這些事情都不好提前泄露,甚至是處理,所以只能是隱忍著,并且順藤摸瓜將他們線下一連串的人都給搜了個七七八八。
但往下查,簡單。
往上走,卻毫無線索。
所以,這些日子顧少虞表面上是去往虎賁軍的營地里頭盯拉練一事,但實則卻是去探查船運稅務(wù)一事,自然是忙得腳不沾地。
二人簡單洗漱一番后,顧少虞就先睡下了,杜景宜還不困,所以在外間點了燈,看起了之前的賬本。堧
幾個月下來,她總算是研究透了這七房在里頭是如何做的手t腳。
以次充好,那是笨人才用的法子。
而七房接管了顧家家族產(chǎn)業(yè)的這么幾年里頭,通過合理的買賣和皇商的名頭,將不少顧家值錢,亦或者是能賺錢的買賣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了幾道手,以其他的名義又折返到了七房的手里頭。
七房倒是真有耐心,有些買賣長達五六年的交易,所以讓人不從頭細細的理,還真是瞧不出來。
杜景宜一開始也是來回折騰了好幾遍這賬本,愣是沒瞧出來一點問題,所以后面干脆換了個方向,以自己在金陵城的勢力,打聽了一圈七房這些年來入手過的所有生意。
兩相對比著,才瞧出來了問題。
被七房換在顧家名義下的,倒也不是些什么破爛玩意兒,錢還是能賺,只不過利潤就不如從前。堧
一只金母雞,換了十只生蛋雞,短期的幾年里頭,自然是瞧不出來什么差別的,畢竟量就放在哪兒,可要是拉長了,二三十年的看,自然是會此消彼長的厲害。
也難怪,顧家七房這些年冒頭的如此厲害。
原以為是皇商之名加持之下的緣故,竟然還有背地里的這一手!
果然是好本事,所以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都抽絲剝繭的整理好,既然七房的人玩賴,把顧家的產(chǎn)業(yè)給騙走了大半,那么她也要用同樣的法子,迫使七房將吃進去的利潤,全都吐出來再說!
燈火通明至深夜,顧少虞都睡醒一覺了,杜景宜還在挑燈夜戰(zhàn)。
大約是因為白日里喝過兩杯濃茶的緣故,所以她現(xiàn)在倒是精神還好著呢。
第421章
一鍋端
櫻桃陪著她,該添水的時候添水,該挑燈的時候挑燈,因著她也識字,所以一些謄抄的事情就交給她來處理。妌
主仆二人倒是配合的得當。
顧少虞起身就看到這一幕,多有心疼的上前就說道。
“這些賬目很重要嗎?怎么非要熬夜處理?這都子時了,還不睡嗎?”
杜景宜聽到聲音就回頭看,見著顧少虞就笑了笑說道。
“白日里頭太過悶熱,妾身靜不下心來處理,且又要陪孩子們玩,所以晚上的思路會清晰些,也不是日日都熬的,就這一點了,處理完妾身就去睡�!�
“還要多久?”
“頂多一個時辰。”妌
“那我陪你吧。”
顧少虞心疼杜景宜,杜景宜自然也心疼顧少虞,于是鄭重其事的就說道。
“將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要養(yǎng)好精神才是,妾身白日里頭時間多的是,想躲懶就躲懶的,再說了這些東西櫻桃都與我做順手了,貿(mào)然換個人說不定進度又要落下,還是我們處理就好�!�
“眼看著七房就要栽個大跟頭,這種時候我還不趁他病,要他命?早早的整理出來,到時候也知道讓他們吐出哪些來最為合適!”
杜景宜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里頭滿是認真。
她本來就是什么良善之人,所以算計七房倒是一點都不手軟,顧家山的名頭,壓著言織卿還是有些年頭了,這種時候顧家不好出面的,言織卿出面再合適不過!
顧少虞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隨后就說道。妌
“既然夫人如此有把握,那就多做準備吧,年前我就打算把這些事情都給料理清楚了,一來是祖母的白孝也差不多了,二來是咱們回隨安城,也能輕輕松松的�!�
杜景宜算了算日子,也就是小半年的事情,但動手的日子怎么的也是在冬月辦完了脫孝禮以后才能成行,所以留給她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是四個多月。
因此杜景宜點點頭就說道。
“將軍放心,不會給七房留一個子就是。”
有關(guān)祖父和伯父們骸骨被偷一事,顧少虞在心情平緩了一點時間后,就告訴給了杜景宜。
所以如今的他們手里握著不少的證據(jù),證明了就是七房動用的南洋人,設(shè)下了這么個祭壇,讓顧老元帥等人的英靈不得安寧。
因此,對待七房,他們夫婦就是要斬草除根。妌
也順便叫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知道,顧家的英靈不允許任何人去踐踏。
一夜天亮,杜景宜睡得正甜的時候,顧少虞就離開了。
而此時的顧家眾人也都還在睡夢之中,下人們則是逐漸起身,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該做之事。
又是新的一日,府里上下和任何的一天都沒什么不同。
唯獨動靜大些的就是小院里頭單獨住著的羅原,無聊的一邊打拳一邊自說自話。
從他受傷到現(xiàn)在,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他可以說是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都恢復(fù)的很好很好了,但不知道為何將軍就是不讓他歸隊,也不派任務(wù)給他。妌
鄭德利帶著五萬虎賁軍來到金陵城的消息,他也是早早就知道了,只可惜就去過一次觀看他們拉練,而后便沒了下文。
他滿心滿眼都盼著能重新回到隊伍里頭去,哪怕是不沖鋒陷陣,就是跟兄弟們一起說說笑笑的也好啊,總比現(xiàn)在窩在院子里頭舒服。
他打拳打的用力,所以不多話就是滿頭的大汗。
日前一直照顧的那丫鬟立夏早就三個月前就被他給“退”了回去,為此,那立夏還好一陣的傷心呢,所以如今這院子里頭,就只有他和倪陽在住。
這兩日,倪陽也是見天的往清水鎮(zhèn)跑,所以他沒人陪了。
“好無聊啊�。�!”
對天長嘯一聲的喊了句,結(jié)果就被來送東西的櫻桃給聽見了,自打?qū)④娀貋硪院�,她也還是頭一回見這位羅副將休息那么久,所以他的無聊,自己也還是能理解的。妌
于是繞過長廊,走到其背后就說道。
“奴婢見過羅副將。”
“櫻桃姑娘,你怎么來了?”
“夫人讓我送這半月的藥丸來,還說這是最后一次了,等用到了月底,藥就能停了,還讓奴婢問一問將軍,身子可有大好了?”
“大好,哦不,好得不能再好了!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吧,羅原在所不辭,若是再繼續(xù)這么閑下去,只怕我又要給呆廢了呢!”
他說話,慣愛加些表情的。
所以看的櫻桃有些想笑,只不過礙于自己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這點子做派還是要有的,所以就忍下來了。妌
“嗯,羅副將的話我會轉(zhuǎn)達給夫人的,夫人還說了,請羅副將稍安勿躁,日后定有事情會麻煩你就是。”
“不麻煩,不麻煩,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羅原一定辦妥!”
他盼著有事做也不是一兩日了,哪怕是去跟蹤顧彥利什么的,他都是樂意的,有活不嫌大小嘛,能外出就成!
簡單的說了兩句后,這櫻桃就告辭了。
等她走了之后,羅原拿過那瓶子就倒了一顆紅色藥丸出來,仰頭便咽了下去,連水都不用,隨后便繼續(xù)又打拳起來。
雖然他也不清楚這藥丸到底是什么做的,但吃了這東西他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比從前更上一層樓,這一點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所以他也是打心底的感謝夫人的悉心照顧。妌
院子里,羅原的拳還是一樣的在揮舞著,而十幾里以外的虎賁軍營地里頭,倪陽還有穆連英也是同樣在揮灑著汗水,與鄭德利一起,對抗著水師營里頭的佼佼者。
上一次拉練中的前三甲,顏三郎和另外兩位。
都是健碩的漢子,因此都只著了薄薄的單衣就開始了對抗。
雙方論說起來,實戰(zhàn)經(jīng)驗更豐富的自然是虎賁軍代表的倪陽等人這一邊,但水師營的顏三郎等人卻占據(jù)了地理熟悉的優(yōu)勢,所以對抗起來也絲毫不輸。
看臺之上,顧少虞還是頭一次見顏三郎下場打斗的模樣呢。
第422章
兩軍對
顏三郎的年紀不算大,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龔
以前在隨安城中做公子哥兒的時候,自然是膚白清貴,貌似潘安的模樣,可經(jīng)過這兩年的錘煉,整個人看上去就跟軍中的其他將士沒什么區(qū)別了。
若是他不提,旁人也察覺不了,他會是個伯爵府里頭的公子。
在與身后兩名水師營的兄弟配合之間,還展現(xiàn)出了一定的領(lǐng)軍之風(fēng),看樣子他這幾個月跟著楚為天將軍倒是沒少學(xué)習(xí)。
反觀自己所以歷練出來倪陽,鄭德利和穆連英,倒是比顏三郎更沉得住氣,哪怕是平日里咋咋�;5睦相崳丝桃彩堑ǖ娜缤却龘涫车暮诒�,沒有一個動作是多余的。
雙方六人,依照著地勢,來回的折騰了幾次后,水師營還是敗下陣來了,看到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別說是場上的顏三郎了,就是水師營的龐統(tǒng)領(lǐng)也是萬分佩服的很。
這位龐統(tǒng)領(lǐng),如今也是五十余歲的年紀了。
看上去頗為儒雅,但他所操練的水師營卻不輸虎賁軍,只不過因為水戰(zhàn)不同陸戰(zhàn),所以將士們在配合程度上,還是要略有遜色些。龔
“哈哈哈哈,不愧是將軍親練了這么多年的虎賁軍,個頂個的都是好男兒,等會兒去營中擺酒,我定要好好的敬一敬這幾t位!”
倪陽和鄭德利,他都是知曉的。
堂堂虎賁軍中十二副將之二,怎能不認識。
但這穆連英,倒是一看就是英雄出少年,所以龐統(tǒng)領(lǐng)倒是也瞧出來了,這虎賁軍中倒是老少傳承的好,這上一代的副將們都還正當齡呢,下一代的好苗子就開始提拔了。
難得的是,兩者之間從不存在什么打壓和怕被出風(fēng)頭,這一點從剛剛的拉練之中就能看得到。
所以龐統(tǒng)領(lǐng)也是羨慕這樣的軍中氛圍的。
“龐統(tǒng)領(lǐng)客氣,水師營的這幾位,也很不錯。”龔
顧少虞這個人從不說虛話,若是他覺得不行,便是金山銀山堆在面前,也得不到他的一句好話,可若是他覺得行,那倒是也不用推諉,說明是真的行。
所以包括顏三郎在內(nèi)的那三人,個個臉上都綻放出一種自信和得意來,若是羅原在,他一定會說,笑得跟個爛柿花似的。
此番對抗,只是一個開始,隨后的水師營和虎賁軍,就跟著十人一個隊伍的展開了各種各樣的對抗,倒是搞得風(fēng)生水起的很。
相比較自己窩在營地中苦練技藝,如這般的“交流”讓雙方都受益匪淺。
所以短短的二十幾日,就看得出來,互相吸收的東西也多了去了。
如水師營的一些靈活,如虎賁軍的一些勇猛,在拉練的過程中都不自覺的傳遞給了對方,因此清水鎮(zhèn)外的這片曠野之上,倒是一日賽一日的熱火朝天。
如此架勢,百姓們看了倒是會感慨,自己生在一個安穩(wěn)的年代,不管怎么說,都有種發(fā)自心底的富足感。龔
所以,時不時的,也會有好奇的百姓們在營地外圍逗留,送吃食的也有,純看熱鬧的也有。
顧少虞和旁統(tǒng)領(lǐng)商量了一下,便定了個九月初的日子,到時候遍邀金陵內(nèi)的達官貴人和百姓們一同看拉練就是。
此消息一傳出,讓許多人都歡欣雀躍的很。
而此前對于虎賁軍來此地目的保持懷疑的那些人,心里頭的擔憂又放下了些許。
這些人里頭,自然就包括了很是不爽的顧彥行。
不過怎么說,他的城防軍也是有些本事在的,可這次的拉練,別說是顧少虞了,就是龐統(tǒng)領(lǐng)也沒想著喊上他,所以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詭譎多變的氣息,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可憐了那些城防軍的將士們,莫名其妙的每日都要增加了快一倍的訓(xùn)練量,叫苦不迭的厲害。龔
日落月升,朝暉再起,很快就到了三兄弟的周歲之日。
六月二十九日,望江樓。
明哥兒,聰哥兒和溫哥兒的周歲宴,在杜景宜和邢夫人等探查過一番后,就定在了望江樓三樓的舒月閣中。
這里的視野是最好的一處,不但足夠?qū)挸�,而且正如邢夫人所說,傍晚的余暉灑在江面上,那叫一個天地共色的漂亮。
難得有這樣放松的時候,所以早上起來,做了些準備后,眾人也就出了門,直奔那望江樓而去,打算午膳,午休,還有晚膳都一并在望江樓的舒月閣中過完了再回來。
因為是一家子的行動,所以家里頭人人都出席了,包括剛出月子的顧筱韻和襁褓中的忠哥兒也到了,至于其他的人家,只是請了女眷來熱鬧,男子的話也就是邢昭,顏三郎還有蘇家的人,其余便沒有了。
自打顧老夫人去世后,家中的人就沒有外出赴宴或者其他的樂事,因此,這一次人人都高興。龔
而舒月閣中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掌柜的精心所調(diào)整,因此讓孩子們午休的廂房有三間,眾人閑聊吃茶的位子也安排的妥妥當當,等到最后晚膳的時候,倒是定了六桌。
一并都在舒月閣里頭用飯就是。
關(guān)起門來,這可以說是一個難得的清凈的世外桃源。
而杜景宜也是要借由給孩子們慶生的這一次,倒是又為望江樓多尋了一個賺錢的法子。
想必不日就可以看到望江樓會把整個三層的幾個閣間都改成如此,以便于接待更多的貴客辦席就是。
孩子們也是頭一次登高望遠,那景色便是連一貫文雅安靜的錦兒都忍不住的手舞足蹈起來,更別提今日是主角的三個毛頭小子了。
三人今日穿得都很鄭重,鈿藍色的錦緞加身,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眉眼間滿是舒展和自信,瞧也知道在家里頭是如何的得寵。龔
如今正是三個孩子想學(xué)著走路的時候,但他們的小胖腿倒是限制了這個夢想,挪來挪去的,還是在用腳尖走路,乳母們也是一點疏漏都不敢的拉著走。
經(jīng)歷過泰哥兒學(xué)走路和學(xué)說話的過程,杜景宜對此倒是沒有什么焦慮,只要孩子們都健健康康的就是了。
第435章
金袋子
一次過三人的生辰,在場之人也都是沒有經(jīng)歷過的,所以人雖然沒有很多,但賀禮卻堆疊的不少。多
三個孩子雖然是一起出生的,但性子卻完全不同。
就拿最小的溫哥兒來說,他就要活躍的多,隨時都是一副手舞足蹈的架勢,恨不能叫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笑也是最大聲,哭也是最大聲,就連個頭都要比另外的兩位哥哥更高大些,所以他雖然生了一副酷似杜老爺?shù)哪槪w型一瞧就是武將人家的孩子,威猛異常。
好比彌勒佛的臉,身上卻是怒目金剛的樣子,說來也是奇怪,透著一股莫名的和諧。
至于明哥兒和聰哥兒,二人的性子倒是與自己的名字頗為融洽,聰哥兒一看就是繼承了杜景宜的聰慧,而明哥兒則是兄弟四人(包括泰哥兒)里頭,最淡泊的。
是的,淡泊。
杜景宜也不知道為何,明明自己的兒子才有一歲,她就看出來了淡泊的氣質(zhì),怎么說呢,若是四個孩子一同送去進學(xué),她覺得最有指望讀出來的,大約就是明哥兒了吧。多
不像老四溫哥兒,透著些許清澈的天真和愚蠢,一看就不像是個會讀書的,但若是叫他耍套大刀,嗯,氣質(zhì)上倒是很相配!
“三個孩子從落地到百日宴,我都不在,今日能趕上這周歲宴,也實屬是悲中見喜,在場的都是我顧少虞最親近之人,所以多謝你們來參加小兒的慶生宴,如今還在孝期,就不飲酒了,一杯清水敬諸位�!�
“同賀�!�
眾人端了杯來,一盞清水賀三兄弟周歲。
忠哥兒和錦兒還是奶娃娃一個,自然聽不明白,但泰哥兒卻是兩歲多的孩子,也跟著說了一句,“同賀”。
那小人裝大的樣子,可是讓在場諸位都跟著笑了。
邢夫人見此還故意逗他就說道。多
“泰哥兒,你明白同賀是什么意思嗎?就在這里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