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付吸完最后一口煙掐滅了煙頭：“嫂子你上車給我指指路唄，你們紅旗大隊我還真沒去過，你上車了我直接給你捎到家門口，一會兒我還有事呢！”

    既然小付這么說了，裴雪也就不再推辭了，當(dāng)下直接道：“那我這自行車……”

    “我給你把車放上來，坐貨車快多了�！�

    隨后的一路上，小付倒是沒跟裴雪說什么，大多都是聊的孩子還有各個大隊里的事情什么的，貨車的速度比起自行車還是要快的，沒多久就到了紅旗大隊。

    回來的時候村里人都沒下工，小貨車很順利的就到了裴雪的住處。

    裴雪跳下車，對著小付道：“小付，辛苦你了，你先在這兒坐一會，我去找人跟你一起抬下來才行�！�

    不說別的，今天就她買的那個大水缸，小付一個人就絕對抬不動，在縣城的時候，那可是跟劉春生幾個人一起才抬上去的，她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算了吧。

    正說著，就聽見“咯吱”一聲響，大門從里面打開，江臨川的聲音傳來：“媳婦兒，你回來了？”

    裴雪一愣，忙看過去，從屋里頭出來的人不是江臨川又是誰？

    “你今天在家？我以為你在大隊辦公室呢！”

    “想著你今天去縣里買的東西不少，想去村口等你，又怕你騎車太快看不見我，我就先回來了�！�

    裴雪詫異：“你是自己回來的？還是秦錚他們送你回來的�！�

    “自己。”

    裴雪：……她以為江臨川看不見了走路出行應(yīng)該很麻煩，現(xiàn)在看來，也不見得嘛。

    見到突然出來的江臨川，一旁的小付愣了愣，這才笑道：“嫂子，這就是你愛人？”

    裴雪笑：“可不，這就是我愛人，他叫江臨川�！闭f完她又轉(zhuǎn)頭拉住江臨川的手：“二哥，這是咱們公社供銷社的貨車司機，他叫小付�！�

    江臨川對著那個方向點頭：“你好，付同志，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面對江臨川的客氣，小付很是有些受寵若驚，尤其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裴雪在主動扶著江臨川，江臨川眼睛上又蒙著布條子的時候。

    感受到小付的拘謹(jǐn)，江臨川主動道：“付同志不用拘謹(jǐn)，今天要不是你幫忙，我媳婦買的東西沒這么快送回來，來吧，有什么東西需要搬的，我來搬。”

    裴雪不贊同的搖頭道：“你搬什么？自己什么情況自己不清楚？”

    這人也真的是，明明自己都看不見了，卻還是要搬東西干活，她缺的是干活的人嗎？這萬一一不小心又磕到哪里受傷了，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小付聽得也連連點頭：“江同志，還是算了，我自己搬就好�！�

    開玩笑，就算是他自己搬不了，他也不能讓這個一看就看不見的人去搬東西啊，這別說傳出去了，就是只有他知道，他都覺得過意不去。

    江臨川舉了舉胳膊：“沒什么，搬點東西而已，只是小事，媳婦兒你給我指路就成。”

    見裴雪還是不同意，江臨川直接道：“現(xiàn)在村里的人都在地里上工，就連書記爺爺他們都去了隔壁公社，要是再等下去，那可就要等到他們下工了。”

    最后，在江臨川的堅持下，這事情還真就這么辦了，當(dāng)然，從車上挪下來那一步是小付把車倒了，把大缸直接倒在一旁裴雪撿回來的干草上的。

    最后把大缸從院子外搬到里面的步驟就是小付跟著江臨川一起搬的，裴雪作為江臨川的眼睛就在一旁指路，好在最終的確順順利利搞定了此事。

    事情辦完了，裴雪也很高興，在給小付塞錢的時候塞了兩毛，本來她是想要塞五毛錢的，不過小付不肯要，只收了兩毛。

    小付臨走前還可惜的看了江臨川一眼，最后小聲問裴雪：“嫂子，江同志這眼睛怎么弄的？”

    “還能怎么弄，戰(zhàn)場上弄的唄，還好只是眼睛，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不然日子更不好過�！�

    小付肅然起敬：“原來江哥是軍人，怪不得呢，嫂子你也辛苦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來找我�！�

    裴雪揚了揚眉梢，不過就是聽見江臨川是軍人，這態(tài)度變得飛快，剛剛還叫江同志呢，這會一口一個江哥的。

    送走小付，裴雪這才進(jìn)了院子開始拾掇今天買回來的東西，一邊買她一邊問坐在正屋門檻上的江臨川，“你剛剛說書記爺爺他們都去隔壁大隊了？去干嘛？那小青稞在哪兒呢？”

    下午她出門的時候，跟江臨川等人說好的是，讓江臨川和小青稞跟著去大隊辦公室那邊，左右江臨川跟江猛也說得上話，小青稞也順便有人幫忙帶。

    “秦錚他們都去了，他說我照顧不好孩子，就把閨女帶去了。”

    裴雪無奈，又道：“你就沒想著把孩子帶去老宅那邊讓高粱幫你看一會兒？”

    她倒不是擔(dān)心閨女兒遇到什么危險，這個年代人販子什么的是不多的，她就是擔(dān)心帶著閨女們過去耽誤了秦錚他們的事情，畢竟能跑到隔壁大隊去，想來是真的有事的。

    江臨川懵逼：“我沒考慮過這件事情�！�

    “行吧，那我收拾快點兒，爭取早點過去帶閨女�！�

    江臨川：“秦錚說了，隔壁大隊好像是在弄副業(yè)，所以他一定要去看看，聽說這事情和你有關(guān)？”

    “副業(yè)？”裴雪眼睛一亮。

    第82章

    手表

    隔壁大隊的副業(yè)當(dāng)然跟她沒關(guān)系，不過秦錚說的跟她有關(guān)，卻不是這個有關(guān)，說的是跟她接下來要提的事情有關(guān)。

    “隔壁大隊弄的是什么副業(yè)你知道嗎？”

    江臨川：“說是好像要辦個養(yǎng)豬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搭好了棚子，臨近的幾個大隊書記都說去看看，所以也就叫了書記爺爺�！�

    裴雪有些擔(dān)憂：“就這樣秦錚還帶著孩子過去，棚子搭在哪兒？山上還是哪里？”

    “你不用擔(dān)心，我今天跟著在大隊辦公室，我感覺秦錚還是很會帶孩子的，再說，還有其他會計呢，小青稞也滿一歲了，讓她出去走走也是件好事�！�

    想到小青稞至今是赤著腳，裴雪不免有些心疼：“說的也是，別人家孩子這么大的時候爬的可快了，咱們家小青稞爬的慢，我都怕她走得晚，不行，我的得給她做鞋子�！�

    江臨川：“可以去讓大哥給她編兩雙小草鞋，以后她學(xué)步的時候穿。”

    裴雪皺眉：“草鞋還是太硬了，孩子皮膚嬌嫩，到時候我做吧！”

    上輩子她雖然是個服裝設(shè)計師，但不代表只會做衣服不會做鞋子，像是鞋子衣帽這方面她都有涉獵，只是相比起衣服來說，那些沒有那么精通罷了。

    兩世為人，第一次當(dāng)媽媽，小青稞又是她最小的一個孩子，她當(dāng)然不能虧待了。

    江臨川沉默，很想說要是在他們小時候那連草鞋也是沒得穿的，但想了想，他又閉了嘴巴。罷了，左右現(xiàn)在家里頭錢還夠，她想怎么花，那就隨她吧。

    他岔開話題道：“小張捎的鐵鍋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

    提起這個，裴雪笑著點頭，伸手敲了敲剛剛被她從大缸里頭拿出來的鐵鍋道：“可不嘛，就在這兒�！�

    “除了鐵鍋，還稍帶了什么別的東西嗎？奶粉有沒有買到？”

    裴雪本想說沒有，想到昨天跟小張說好的事情，忙回道：“有啊，奶粉不少呢，有12包，足夠咱家孩子喝好久了。對了，那個鐵鍋，小張真夠意思，直接買了兩個，以后一個做飯一個燒水，洗澡就能方便些了�！�

    江臨川唇角勾起一絲淡笑：“嗯，以后你們娘幾個也能洗澡了。”

    他雖然看不見，但他卻知道昨天晚上她沒有水洗澡，只是簡單的擦洗了一下，那窸窸窣窣的聲音騙不了他。

    兩個兒子雖然是有水洗澡，但也只是用太陽曬過的水來洗，要是家里有多一口的話，確實會方便很多。

    裴雪沒注意江臨川的笑，只點頭道：“是啊，以后天天能洗熱水澡，方便多了�！�

    以前在老江家的時候，原主也是很愛干凈的，哪怕平時鄭婆子罵罵咧咧的說她浪費柴火，原主寧愿自己上山撿柴火燒水洗澡，也不愿不洗。

    江臨川：“看看除了奶粉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帶回來�！�

    裴雪一怔，下意識要搖頭，奶粉本來就在家里，就叫小張捎了鐵鍋，還能是什么？不過很快她想到一件事，當(dāng)時劉春生把那個鐵鍋遞過來的時候，里頭還有個牛皮紙袋包的東西，當(dāng)時為了方便，她直接一股腦的放進(jìn)了大水缸里頭。

    “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除了兩口鐵鍋，是帶了東西的，有個牛皮紙袋，我看了一眼就放進(jìn)水缸里了，我找找看�！�

    正說著，她就彎腰翻到了那個牛皮紙袋，袋子不輕，倒是有些沉甸甸的，她估量了下重量嘀咕道：“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還有點兒分量……”

    下一刻，她看著手上的東西怔怔無言。

    她手中，一支女士手表用絨布包著，手表中間一顆小小的紅色梅花綻放著，裴雪如何認(rèn)不出來這東西？這是梅花牌手表，在七八十年代最為盛行。

    后世的時候，她家里頭也是收藏有這支手表的，聽說是奶奶年輕的時候隨手買的，她小時候還聽奶奶說過，梅花牌的手表在上個世紀(jì)的時候特別風(fēng)靡一時呢。

    察覺到她突然沒了動靜，江臨川蹙眉，不由緊張的問道：“媳婦兒？媳婦兒？怎么了？”

    回過神，裴雪問道：“小張捎回來了一只手表，這個事情你知道的吧？”

    原來是看見手表才沉默的，江臨川松了一口氣，這才低嗯了一聲道：“知道，這是我叫他買的�！�

    “你叫他買手表做什么？”

    “我想著結(jié)婚這么多年沒給你送過什么禮物，你在家里帶孩子也辛苦了，所以就買了�！�

    裴雪心里有一瞬間的恍惚，所以，這支梅花牌的手表是江臨川買給原主的，只可惜，他送遲了一步。

    回顧原主的記憶和性格，裴雪覺得，這支手表，如果當(dāng)初江臨川就送給原主了，哪怕原主并不喜歡江臨川，也還是會有點欣喜的吧？

    畢竟在這個年代，手表這東西算是極為珍貴的奢侈品了，不僅是奢侈品，也是剛需，誰又會不喜歡呢？

    不過，這支手表現(xiàn)在送到了她手上……

    有一瞬間，裴雪是想說不要這支手表的，畢竟這是江臨川給原主的。

    可是想到現(xiàn)在這個年代，沒有手表沒有手機根本不清楚時間，而她接下來如果要大干一場，時間毫無疑問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接下來孩子也是她照顧，所以說，她先用用，沒問題的吧？

    見她許久不說話，江臨川不由道：“媳婦兒，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歡？”

    “不是，沒有，就是，過段時間我能再買一個手表嗎？”

    江臨川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頭：“家里的錢你管著，你說了算。”

    不過就是買一只手表罷了，家里頭的錢還是夠的，他想，一定是因為小張選的這個手表她不喜歡。

    “你不喜歡這個的話，過段時間再去自己選一個吧，我說過，咱們家里頭你做主，錢怎么花，你說了算。”

    裴雪看著那支手表淡淡道：“這個手表是梅花牌的，我更喜歡上海牌的。到時候，留一只收藏也挺好。”

    “好。”

    江臨川心里閃過果然如此的念頭，果然是小張不會挑女子喜歡的東西，看他媳婦就不喜歡。

    第83章

    狠心

    裴雪輕吐出來一口氣，把手表塞了回去，又看了看牛皮紙袋里的東西，六罐子的百雀羚，還有一個小信封。

    她把信封拿起來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夾了一張紙條：“嫂子，梅花牌手表210元，百雀羚一共12元，鐵鍋42元，剩余35元�！�

    字寫的有些歪歪扭扭的，但意思很明顯，錢剩的很清楚，裴雪揚了揚眉毛，看向江臨川：“你給了小張多少錢去買的？”

    江臨川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確定，“不清楚，應(yīng)該是一兩百吧！”

    “本來你現(xiàn)金的700塊是轉(zhuǎn)業(yè)費的另一部分對嗎？”

    “對”

    裴雪看著手里的錢盤算了一下，最后心里嘆了一口氣，看來江臨川給了小張200塊錢，加上她給小張的100塊，一共300塊。

    小張拿了這些錢之后去買了梅花牌的手表，再加上鐵鍋和百雀羚，剩下的也就是35塊，也就是說，小張沒有收奶粉的錢，不然絕對不會還有剩。

    江臨川道：“怎么了？可是剩的錢不多了？”

    “不是，我是發(fā)現(xiàn)咱們加起來給的錢不夠小張買的這些東西，單單是那兩口鐵鍋都42塊了，他還買了5罐子的百雀羚，加上手表和奶粉，那就不夠了�！�

    江臨川詫異：“小張給我們貼錢了？”

    聞言，裴雪看了一眼東屋的方向，那里頭放著奶粉呢，她略微有些心虛的應(yīng)了一聲，就聽江臨川疑惑道：“我聽說小張每個月的工資全部都寄回家，他手上還有錢？哦，也許是老首長給他的也不一定……”

    正說著，外頭傳來了下工的聲音，裴雪也不會這些了，跟男人說了一聲，這才開始拾掇起東西。

    水缸洗干凈，東西都拾掇完，這家才算個家的樣子，最后她拿起木桶要往外走，時間還早，趁著這個時間點去挑水，今晚上就能直接用了。

    臨出門前，江臨川在后頭叫了她一聲：“去干嘛？挑水？”

    裴雪應(yīng)了一聲。

    江臨川皺眉：“挑水這種活計讓我去就是了，你一個女人家挑得動嗎？”說這話的時候他腦海中回憶起結(jié)婚后第一次回來探親，那時候剛好碰到她在村里水井邊上打水，那瘦弱的肩膀，又哪里是挑水的料子？

    裴雪可不敢讓他挑水，這時候的江臨川都沒適應(yīng)自己看不見的狀態(tài)，還要他去給她干活？那她得多狼心狗肺��！

    “別，你去干嘛，你又看不見。”

    話音剛落她就有些后悔，瞧瞧，說錯話了吧，論是別人說的他再不在意，心里頭終歸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江臨川默了默，半晌才道：“你在旁邊提醒我，我能給你挑水�！�

    裴雪道：“真的不用，我可以的�！�

    “我跟你一起去！”江臨川的語氣很執(zhí)著，最后，裴雪還是帶著男人出了門。

    正逢下工時間，大隊里頭來往走動的人本來就很多了，因此，當(dāng)有人看見江臨川跟裴雪出來打水之后，不少人都議論紛紛。

    不到晚飯時刻，大隊里就傳遍了，裴雪是個狠心的媳婦，江家老二剛瞎回來，就壓榨著江家老二干活，真真是個狠心婆娘。

    此時，紅旗大隊里頭家家戶戶都畫風(fēng)是這樣的：

    “哎喲喲，你們沒看見，江家老二那眼睛看不見了，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難為裴雪就在一旁看著，我這看了都于心不忍，裴雪都沒想著要上去幫一把�！�

    “江家老二也是可憐，去當(dāng)兵這么多年賺了這么多錢，結(jié)果后娘不是個東西不說，我看他媳婦也是個狠心的�！�

    “這雖然說身子沒毛病，那眼睛看不見也得適應(yīng)一段時間吧？裴雪可真不是個東西。”

    “平時看裴雪文文弱弱的，沒想到讓男人干起活來這么狠，這還是城里來的知青呢，還不如咱們村里的女人會心疼男人�！�

    “哎喲喂，裴雪這么虐待自己男人，她該不會想把老二逼死自己回城里吧？”

    ……

    此時在知青點跟秦錚方蕓蕓等人圍坐著吃飯的裴雪可不知道村里頭傳她的流言傳成這個樣子，要是知道的話，她好說也要吐血。

    她明明是攔著不讓那男人去碰水桶的，畢竟就在井臺邊上，江臨川一個失明患者去碰，萬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得多危險？

    但很顯然人家男人不這么想，就執(zhí)拗的非要他把桶拿到一旁，她不給他就擺著個臉在那放開低氣壓，要不是后來有兩個嬸子勸著裴雪把扁擔(dān)交給他，指不定還在那僵著呢！

    沒想到這男人雖然看不見了，但干活的確是一把好手，就是走路的時候深一腳淺一腳的，抖了不少水出來，其他的可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不過這時候的裴雪可沒考慮到這個問題，而是在忙著跟秦錚幾人討論隔壁大隊副業(yè)的事情。

    “紅星大隊的副業(yè)怎么樣？秦錚你今天去看了，感覺怎么樣？”

    “是啊，我聽說那邊是要辦養(yǎng)豬場？”

    秦錚點頭：“對，養(yǎng)豬場，我們今天去看了，那棚子就搭在半山腰，要是真給他們辦成了，那直接山邊割點草就行，倒是也不難。”

    裴雪道：“紅星大隊那邊是打算全部都用普通豬草喂養(yǎng)嗎？要真這樣的話，那得養(yǎng)多久才能出籠啊！”

    她雖然對這個行業(yè)不是很了解，但作為后世長大的她多多少少也聽過同學(xué)們打趣說什么你吃豬飼料長大的吧這種話。

    后世的時候，養(yǎng)豬那可是有專門的豬飼料什么的，就算沒有，那也應(yīng)該是吃農(nóng)家人自己做的米糠熬住的豬食，哪有是只吃草的？真要是只吃豬草，還真不知道等到出籠要到什么時候。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豬想要出籠那可都是有硬性指標(biāo)的，一般都是達(dá)到多少斤才可以宰殺這種說法，這也是為什么這個年代缺肉的原因，其主要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年代缺衣少穿，試想，人都吃不飽，更遑論豬呢？

    要辦養(yǎng)豬場，純純用豬草喂養(yǎng)的話，既耗費力氣又見效慢，那這個副業(yè)搞下去的意義，總不能是一兩年才有收成吧？

    第84章

    商量

    秦錚點頭：“聽說他們是這么打算的，這時候除了喂豬草也沒別的好喂了，就是麥糠都有人搶著吃呢�！�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沉默了，誰說不是呢，在這缺衣少穿的年代，就是連麥糠都是有些人家難得的美味。

    方蕓蕓道：“那他們規(guī)模大不大？打算養(yǎng)多少頭啊！”

    “說是要養(yǎng)個十來頭左右，他們的棚子起的也不大，想要養(yǎng)太多也不現(xiàn)實的�！�

    “去哪抓這么多頭小豬崽？是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人了嗎？”

    “沒呢！”秦錚搖頭：“不然你們以為為什么這次紅星大隊這么大度的請我們?nèi)ビ^摩？他們是想著讓我們這些省城來的知青給他們牽線。

    周明華冷嗤：“他們紅星大隊不是有八個知青嗎？怎么這次求到別的大隊頭上？”

    “就是啊，紅星大隊那幾個知青難道沒有點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