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景玓一聽,立馬從夏炎靂懷里坐起。
她要睡覺,習(xí)慣性的把香杏她們打發(fā)了,完全沒料到景知婳和景知琇會來找她!
而她剛坐起,房門就被推開了。
她驚得趕緊把被子一股腦的往夏炎靂頭上蓋,然后從床幔中間探出頭,盯著不請自來的姐妹二人,“四姐、五姐,你們怎么過來了?”
景知婳嗔道,“六妹,你這院里怎么連個人都沒有?香杏她們呢?丟著主子不管跑哪偷懶去了?”
景玓面無表情地道,“我剛從外面回來,舟車勞累好幾日,只想早些休息,所以便早早打發(fā)了她們。”接著她問,“你們有事嗎?”
景知琇道,“六妹,我們來找你,還是為了夏二公子的事。爹始終不肯點頭我們嫁給他,你能不能幫我們勸勸爹?前不久太師夫人帶著媒婆親自上門,可爹始終不松口,為了不得罪太師夫人,他只敷衍地說要考慮考慮。”
景玓暗暗咬牙,真想兩巴掌給她們呼過去。
景家咋就出了這么多戀愛腦?
一個她原身就夠了,這對孿生姐妹更甚!
那夏長皓如今負(fù)債累累,每個月還得還她大幾千兩銀子,包括那太師府都不再是那對母子的了,就這樣的男人,她們還想嫁?
嫁過去喝西北風(fēng)嗎?
也不怕天天喝風(fēng)竄稀!
“既然爹說考慮,那你們就容他考慮考慮唄�!彼龥]好氣道,“你們好歹也是景家的女兒,多少也該矜持些,別搞得好像嫁不出去似的�!�
“可是六妹,我們嫁給二公子,以后便是太師府的少夫人,做正妻總比做妾強(qiáng)�!本爸L面帶委屈道。
“可他要同時娶你們二人,這于理不合,會讓爹和景家都被人笑話的!”還少夫人呢?屋都沒了,叫黃土坡夫人還差不多!
“可是……”景知婳也想表達(dá)自己的想法。
但景玓不耐地打斷她,“你們跟我說沒用,如果你們真想做太師府的二少夫人,那你們就好好商量,誰退出?”
聞言,景知婳和景知琇對視起來。
而且姐妹二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景知婳先道,“琇兒,我是姐姐,你應(yīng)該讓著我�!�
可景知琇絲毫不服,“你是姐姐,我是妹妹,該你讓著我!”
“我比你大,該我先出嫁!”
“我是妹妹,理應(yīng)受到疼愛,你怎么能同我搶男人?”
“那是我先看上的!”
“我先!”
就這么著,以往如同連體嬰般的姐妹二人當(dāng)著景玓的面激烈地爭吵起來。
景玓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會讓她們變成這樣……
“夠了!要吵出去吵!我還要睡覺!”尼瑪!她被窩里還躺著個男人呢!
這兩朵奇葩簡直了!
但她的惱喝并沒有起多大用,景知婳突然哭著對她道,“六妹,你快幫我們評評理,到底誰該嫁給夏二公子?”
第61章
死女人,你竟敢騙本王!
見她找景玓評理,景知琇不甘示弱地道,“六妹,你好好評評理,做姐姐的是否該謙讓著妹妹?就像我們謙讓你一樣!”
景玓嘴角微抖。
謙讓她?
這姐妹二人何時謙讓過她了?記得之前,她們?nèi)ゾ鄹琴I珠寶首飾,還想讓她這個妹妹做冤大種來著!‘謙讓’這種話,真虧她們說得出來!
她是恨不得立即、馬上、加急把她們轟走,可床里面躺著個大男人,她只要揭開床幔,那高高鼓鼓的被子便會藏不住……
突然,她靈機(jī)一動,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們一個是我四姐、一個是我五姐,我?guī)驼l你們都會覺得我偏心。要不這樣,你們?nèi)?zhǔn)備準(zhǔn)備,明日比試一番,也不比其他的,就比琴棋書畫,如何?畢竟要嫁的人是太師府的二公子,將來是要做少夫人的,要是沒點才情,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景知琇先道,“六妹說的是!就比才情,誰贏了誰嫁!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
景知婳不服氣地道,“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六妹親自評判,輸?shù)哪且粋別想耍無賴!”
“哼!”二人對沖哼道。
然后爭相恐后跑出了景玓的院子。
待她們一走,景玓立馬癱在床上,嘴里忍不住爆粗,“兩個大傻逼!”
此刻,被她用被褥蓋住的某爺狠狠扯掉被褥,黑沉著臉把她瞪著,“你是想悶死本王嗎?”
景玓斜了他一眼,“悶死了嗎?沒悶死就閉嘴!”
“你!”
“沒看到我在忙嗎?”見他還來氣了,她挺身坐起,冷聲道,“這事我還沒和你計較呢!你那兄弟想同時娶景家兩個女兒,你作為兄長,都不管一管嗎?我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與你母親和兄弟計較,結(jié)果他們母子是一點都不懂收斂。如今你那兄弟負(fù)債累累,竟還不死心,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想通過娶景知婳和景知琇來打安啟侯府錢財?shù)闹饕�!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就你母親和兄弟那德性再繼續(xù)下去,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炎靂抿著薄唇。
他不止安靜了,甚至一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景玓本想問他給個意見呢,結(jié)果換來他當(dāng)啞巴,于是忍不住拿手肘碰他,“你倒是放個屁啊!”
夏炎靂拿眼刀子剜她,“他們做事,本王向來不過問!”
他語氣充滿了厭煩,仿如‘他們’與他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景玓不解,“你不過問,那夏長皓欠百萬巨款時,你怎么自掏腰包為他還賬?”
“本王只是不想因為他而讓父親成為世人的笑話!”
“那你就不能直接收拾他?”
“母親袒護(hù),誰要動夏長皓一下,她便一哭二鬧三上吊。她讓人覺得本王是個極度不孝的逆子,久而久之本王自然不愿再管他們�!�
“那這次你也不打算管了?”景玓直接問道。
“不管�!�
看著他黯沉的眸子,景玓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若他真是龍種,那他可就真是悲催了。養(yǎng)母不像母,親娘又不知,涉及到皇位,還要被暗中針對,搞不好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啥,我只是隨口問問�!彼Z氣軟了幾分,“方才讓景知婳和景知琇比試才情,只是為了把她們打發(fā)走而已。我就純屬看個熱鬧,不介入任何。”
夏炎靂眸光深深盯著她,突然朝她一撲,大赤赤地將她壓在身下。
吻,不由分說落在她唇上。
“你……唔……”景玓雙手從他腋下穿過,忍不住捶他后背�;熨~東西,她收回剛才那點點同情心!
然而,她越是打他,夏炎靂的吻便越是緊密深入,吮著她恨不得將她吸進(jìn)自己的身體中。對于她雙手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他渾然不在意,他的一雙大手在她身上又拉又扯,帶著點火的勢頭鉆進(jìn)了肚兜里。
景玓繃緊了身體,同時也不敢掙扎了。
因為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qiáng)烈……
當(dāng)他的唇轉(zhuǎn)移到她鵝頸上時,她一邊深呼吸著一邊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盯著他炙熱的眸子,問道,“夏炎靂,如果我的身體已經(jīng)屬于了杜元然,你會介意嗎?”
男人如同被點了穴,所有的動作剎那間靜止,甚至連他的呼吸聲都沒有了。
他炙熱的眸子變得冷冽和凌厲,身上火熱的氣息也全被陰沉取代。
但景玓還是毫無畏懼地盯著他,復(fù)問,“你介意嗎?”
男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并猛地從她身上翻下去,一言不發(fā)地穿上黑靴,然后頭也不回地離去!
走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比那些去煙花之地風(fēng)流后提起褲子就走的人還冷酷決絕!
聽著腳步聲遠(yuǎn)去,景玓卻是笑了。
敢侵犯她,看她膈應(yīng)不死他!
……
鈺王府。
看著突然回來的主子,影風(fēng)很是詫異,“王爺,您不是去六小姐那里了嗎?怎么回來了?”
夏炎靂不止陰沉著臉,身上的氣息也帶著一股暴戾,一腳踢在房門上,只見那房門砰然倒塌!
“……!”影風(fēng)嚇得連退了兩步,脖子都縮緊了。
“去,把醉香院的女人給本王帶來!”
隨著他怒吼,影風(fēng)更是不解了,硬著頭皮問道,“王爺,可是又和六小姐吵架了?六小姐的性子您還不了解嗎,她就是一頭順毛驢,您多順著他一些,多說些好話,她……”
不等他說完,夏炎靂轉(zhuǎn)身沖他怒吼,“本王讓你去,你耳聾了嗎?”
見狀,影風(fēng)哪里還敢說話,趕緊拔腿往醉香院跑。
醉香院,是王府最為獨(dú)特的一個地方。因為這里住著許多漂亮的美人,有些是王爺買回來的,有些是別人送的。
環(huán)肥燕瘦的美人們個個能歌善舞,不過自從景六小姐出現(xiàn)后,他家王爺好像就把醉香院忘記了,一心撲在景六小姐身上……
他也不知道王爺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又要這些美人了。
一刻鐘后。
四名美人步入夏炎靂房中。
個個輕紗薄衫,若隱若現(xiàn)的肚兜下全是婀娜曼妙的身段,配上一張張又嬌又媚的臉蛋,足以叫任何男人看了都血脈賁張。
影風(fēng)都只敢把她們送到院門口便紅著臉跑了。
房間里,因為美人們的到來,空氣中瞬間蔓延著一股刺鼻的香氣。
本是女人撩人的芬芳,可坐在床榻上的夏炎靂臉色非但沒見好轉(zhuǎn),反而面色更顯陰沉。
他眸光盯著那一個個曼妙的身段,腦海中突然浮出一具纖瘦的身子。他其實沒說謊,跟這些前凸后翹的女人比起來,那女人的確沒啥肉。
可不知道為何,數(shù)月未見這些女人,再看到時,他眉心緊蹙,竟有一種肥膩的感覺……
女人們到了他跟前也很自覺,幾乎不用他開口便開始寬衣解帶。
夏炎靂眸孔大開,沒有以往任何的激動,反而脫口吼道,“都滾出去!”
女人們呆呆地望著他,有膽怯、有不解、有無措……
“滾!都給本王滾!”夏炎靂猛地抓起枕頭砸向其中一個美人。
“��!”
美人們回過神,驚嚇得抱頭直跳,而且也不管是否衣不蔽體,逃命似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影風(fēng)跑進(jìn)房里,很是不解地問道,“王爺,怎么了?是這些女人沒服侍好您嗎?”
“出去!”
“……是�!睗M屋子都被暴戾的氣息充斥著,影風(fēng)縮著脖子退到門外。
轉(zhuǎn)過身,他望著天上那孤零零的明月,抓著后腦勺百思不得其解。
王爺?shù)降自趺戳耍?br />
就算在六小姐那里受了氣,也不該對美人都失去興趣了啊!
難道……
是王爺?shù)纳碜映隽藛栴}?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房里傳來動靜。
他轉(zhuǎn)過身。
可不等他開口,就見夏炎靂帶著一張陰沉臉走出來,然后縱身一躍,快速沒入黑夜中——
……
另一頭。
終于一個人能睡清凈覺了,景玓睡得格外香,連帶著做夢都是美好的。
她夢見自己有了賀老三的消息,正興奮地去往賀老三所在的地方。
可就在她快要到達(dá)目的地時,周圍突然起了一層霧氣,厚重的霧氣不但讓她迷失了方向感,甚至讓她連腿都邁不開了……
“�。 彼疵袉�,這一叫直接讓她驚醒。
然而,當(dāng)睜開眼的瞬間,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比做噩夢還激動,“你……你不是走了嗎?”頓了一下,她雙眸大瞪,怒不可遏地道,“夏炎靂,你發(fā)什么瘋?把穴道給我解開!”
“哼!”男人冷哼,非但沒聽她的話,反而還拉開了她的腿。
“你……”景玓激動得想罵人,但他又快速點了她的啞穴。
接著就聽男人冷硬的聲音傳來,“把身子給了杜元然,是嗎?那本王就親自驗一驗!”
景玓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僵硬的身體都止不住顫栗。
她說自己現(xiàn)在已不是完璧之身,只是為了讓他嫌棄而已。只要他嫌棄,便不會再糾纏她,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想睡她。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男人,誰能接受婚前失貞的女人?
然而,她做夢都沒想到,這男人如此變態(tài)!
明明已經(jīng)被氣走了,可他竟又跑回來,還要驗她身……
驗身!
成年人了,這身要怎么驗,她能不知道?!
可她現(xiàn)在動不了、說不了,別說反抗,就是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扯下她褲子——
從未有過的屈辱感籠罩著她。
自詡強(qiáng)大的她在這一刻忍不住飚淚。
片刻之后,男人憤怒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死女人,你竟敢騙本王!”
第62章
暴打鈺王
似是要她給說法,他隨即解了她身上所有的穴道。
然而,景玓一言不發(fā),只推開他,然后默默將褲子、衣裳穿好。
“你做何?”看她穿得齊整,夏炎靂一臉的不解,不知道她要做何。
可景玓仍舊不予理睬,下床后開始把床幔撩到頭尾兩側(cè)。
夏炎靂越發(fā)不滿了,“你這是作甚?”
‘啪’!
突然,一記清脆的響聲落在他臉上。
“你!”火辣辣的痛意讓他驀然失色,捂著臉怒不可遏地瞪著她,“你這是第幾次對本王動手了?景玓,本王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本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老娘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景玓忍無可忍地吼出,飛起一腳凌厲地踹向他。
那一巴掌夏炎靂挨了,可發(fā)現(xiàn)她滿身暴戾氣息后,他眼疾手快做出了反應(yīng),在床上翻了一圈躲過了她那一腳。
但景玓可沒打算放過他,接著拿出鞭子,對著床上的他一頓猛抽——
“唔!”悶痛聲從男人嘴里發(fā)出后,隨即便是他暴怒聲,“死女人,你敢拿鞭子抽本王?信不信本王弄死你!”
關(guān)鍵是那條鞭子還是他送給她的!
如今她卻用他送的東西對付他,他能不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