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
侯府。
聽說夏炎靂親自將蠱師押來了,多日閉門不出的景炫總算出了房門。
他一身新衣,春風(fēng)拂面,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比平日里多了一股瀟灑韻氣。
一見面,夏炎靂就看到他脖子上顯眼的痕跡,頓時沒忍不住口,恥笑道,“我們在外面與人打架,大舅哥卻在房里與嫂子打架,嘖嘖嘖……真是會過日子!”
站在他腳邊的景孜柒一臉緊張,忙仰著小腦袋問,“爹,你和娘打架了嗎?”
景炫頓囧,“……”
夏炎靂似是挑火不夠一般,將小家伙抱起來,指著景炫脖子向他說道,“你看,這都打出傷來了!你爹都傷成這樣了,你娘怕是傷得更重,說不定床都下不了!”
聞言,景孜柒瞪大雙眼看著自家爹爹脖子上的紅痕,接著‘哇’的一嗓子大哭起來,邊哭邊掙扎下地,待夏炎靂將他放下手,他大哭著跑出廳堂往臥房而去——
“娘——”
“夏炎靂!”看著兒子哭跑的背影,景炫一臉黑的低吼,“這些是能對孩子說的嗎?你別太過分了!”
“呵呵!”夏炎靂對他眨了一只眼,假裝無辜道,“大舅哥,我說了什么?哪個字眼兒說錯了?”
叫他們合著伙看他笑話!
他現(xiàn)在也要把笑話看回來!
“你、你可真夠無恥的!難怪玓兒不要你!”景炫氣不打一出來,索性直接捅他心窩子。
果然,夏炎靂的俊臉前一刻還掛著得意的壞笑,下一刻瞬間如烏云罩頂。最后一甩廣袖,哼道,“她不要本王,本王有的是人稀罕!”
這口氣,把景炫逗樂了,“是嗎?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是誰要死要活的?”
夏炎靂薄唇抿唇直線,只陰沉著臉不說話了。
畢竟也不是自己一個人被拋棄,景家這些人一樣全被那女人拋棄,打這種嘴仗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再說了,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去找那個女人,可不像他們這些人,想見那個女人都只能靠做夢!
臥房里——
玫夭剛沐浴更衣完,丫鬟正在為其梳妝,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韮鹤拥暮靠蘼暎s忙從妝臺起身小跑出去。
“孜柒,怎么了?”
“娘……”景孜柒投進(jìn)她懷里,盯著一身新衣的她突然剎住了哭聲,懵懵地問道,“你沒事吧?”
“娘能有什么事?”玫夭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姑父說你和爹打架了……”小家伙說著說著雙眼盯著她原本白皙的脖頸,只見上面布滿了紅痕,比他爹的還多,頓時又‘哇’一聲大哭起來,“娘……你怎么傷得如此重?爹是男子漢,怎么可以打你?”
“……!”玫夭怔愣,接著滿臉飄起紅色,連帶著耳根都像要滴血似的。
“娘,是不是很疼呀?孜柒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小家伙一雙小手輕輕放在她肩上,小嘴噘起,很是溫柔地對著那些紅印吹了起來。一連吹了三遍,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然后氣鼓鼓地說道,“娘,爹太可惡了,竟然趁我不在欺負(fù)你,我們這就去找祖父,讓他幫你教訓(xùn)爹!”
玫夭尷尬得不知道怎么解釋,一聽他說還要去找景良域告狀,頓時更羞窘,趕忙抱起他回房里,然后小聲與他說道,“我和你爹沒有打架,我們只是……只是切磋武藝!”
“切磋武藝?”小家伙使勁兒地眨眼,很明顯不怎么相信。
“真的只是切磋武藝,呵呵!”玫夭擠出笑,一本正經(jīng)地努力圓謊,“你想想,比武是不是要動手?既然要動手,那就難免磕著碰著,你說是不?”
“……嗯�!毙〖一稂c(diǎn)了點(diǎn)頭。
“我和你爹只是偷著打架,是鬧著玩的,你別告訴其他人,免得別人誤會,以為我和你爹不合呢�!泵地策認(rèn)真叮囑起來。
“哦�!毙〖一镒炖飸�(yīng)著,可是看到她脖子上顯然的紅印始終心疼,于是反過來叮囑她,“娘,以后別再跟爹打架了,他是個男子,你打不贏他會吃虧的。孜柒不要娘受傷,孜柒只想娘平平安安的。”
“好。”玫夭也爽快地答應(yīng)他。
在兒子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心里把某個男人狠狠罵了一遍。
真的太不要臉了!
“娘,姑父好厲害,不但把我騙了,還把壞人也騙了!”景孜柒突然想起他們回侯府的正事,趕緊向玫夭講訴湖邊的經(jīng)過。
小家伙很是興奮,小嘴叭叭不停地說,還手舞足蹈地比劃,生怕玫夭聽不懂似的。
玫夭也很驚喜,但她更在意地是兒子的安危,于是一邊查看他身體一邊問道,“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到?”
“娘,我沒受傷,姑父把我保護(hù)得很好。”
“嗯�!泵地残χ嗣念^,“你姑父抓了蠱師,也是為我們解決掉了隱患,更是為我們艮焰族報了大仇,咱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娘,我會好好報答姑父的,你就放心吧�!�
母子倆又歡歡喜喜地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玫夭才去了廳堂。
而她去的時候,夏炎靂和景炫已經(jīng)不在廳堂了,負(fù)責(zé)在廳堂等她的影風(fēng)說道,“大少夫人,我家王爺和景大公子去主院找侯爺下棋了。我家王爺說把蠱師交給你處理,等你處理好了我們再審問他,務(wù)必要他交代出與丞相勾結(jié)的事實(shí)�!�
“……好。”玫夭微低著頭,在影風(fēng)看不到的地方,紅唇快速勾起一絲笑意。
……
夏炎靂跟景炫下了一下午的棋后,留在侯府用的晚膳。
用了晚膳他也沒回鈺王府的意思,又跟景良域繼續(xù)下棋。
景家父子倆因?yàn)榫矮Z離家出走的事不待見他,可到底他是景家的女婿,考慮著他回鈺王府也是冷冷靜靜,于是父子倆也沒攆他走。
翁婿二人在棋盤上殺得正起勁兒時,影韻突然出現(xiàn),并急聲稟道,“王爺,盯守相府的人來報,說相府出事了!”
“出何事了?”夏炎靂頭也沒抬。雖說他是小輩,可戰(zhàn)場無父子,他可是卯足了勁兒的在吃景良域的子兒。
“丞相和夫人瘋了,見人就咬,已經(jīng)咬了好幾個人了!”
“……!”
聽到這消息,緊盯棋盤的景良域、景炫、夏炎靂立馬抬起頭,三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不信。
景炫猛地起身,忙把羅瑋叫了進(jìn)來,問道,“大少夫人此時在何處?”
羅瑋道,“回大公子,大少夫人拔了那蠱師身上的所有蠱毒后,就一直在房里休息,您半個時辰前不是才回房看過了嗎?”
沒錯,玫夭拔了那蠱師身上所有的蠱毒,因?yàn)楹膿p內(nèi)力便一直在房里休息,景炫不知道她何時能醒,又不敢打擾她休息,便每隔一個時辰回房查看。
聽說她還在房里,他微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于是撇下所有人回了臥房。
而夏炎靂和景良域很好奇相府的情況,便讓影韻帶人繼續(xù)盯著相府的動靜。
……
景炫這次回房,玫夭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只是身體很虛弱,丫鬟正服侍她進(jìn)補(bǔ)藥。
“醒了怎么不告訴我?”景炫沉著臉到床邊,接過丫鬟手中的湯碗,順便用眼神將丫鬟打發(fā)了出去。
“哼!”想起他之前種種不要臉的行徑,玫夭直接不給他好臉。
她是個有脾氣的,而且脾氣還不小。可問題是她那張娃娃臉一點(diǎn)威嚴(yán)感都沒有,哪怕她再生氣,也讓景炫感覺不到任何氣勢,反而覺得她是在撒嬌。
“這湯是我特意叫人熬的,方子是問白芍要的,趕緊趁熱喝�!彼艘簧诇懞玫厮偷剿爝�。
“我自己喝,不稀罕你伺候!”玫夭伸手要搶湯碗,一點(diǎn)面子都不想給他。
景炫用手腕擋開她的手,堅持把勺子送到她嘴邊,語氣里還加了一絲嚴(yán)厲,“聽話!”
玫夭瞪著他,不甘不愿地張開嘴。
他喂一勺,她喝一勺,每一勺都吸得特別用力,看得景炫忍不住失笑。
哪有人喝湯喝到咬牙切齒的?
等到碗里的湯空了以后,他笑著捏住她的下巴,道,“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沒滿足到你!”
“你無恥!”玫夭直接開罵了。
想起這幾日的事,景炫還是有些心虛的。都快三十的人了,第一次這么放縱,要說他一點(diǎn)感想都沒有,那怎么可能?
可做了就做了,她能怎樣?
大不了讓她欺負(fù)回去……
他還求之不得呢!
“咳!”清了清嗓子,他這才轉(zhuǎn)移話題,向她正色說道,“丞相府出事了,魏金淼和他夫人瘋了,據(jù)說見人就咬,已經(jīng)咬死人了。”
“他們活該!”玫夭這次不僅咬牙切齒,一雙大眼睛里更是充滿了憎恨。
景炫眉梢不由地挑起,“你知道是何緣故?”
玫夭也沒瞞他,恨道,“行那些邪門妖術(shù)之人都不是良善之輩,他們怎么可能白白幫人做事?更何況是給人做牛做馬受人驅(qū)使?魏金淼想控制蠱師,真的是癡心妄想!”
“所以?”
“蠱師在為他們做事時一定會留一手的,而最常見的手段就是給他們種蠱,好與他們結(jié)成一體,防止他們卸磨殺驢。只要他們敢對蠱師下手,那他們也會給蠱師陪葬。我拔了那蠱師身上所有的母蠱,那他種下的子蠱便會反噬被種蠱之人,所以不管魏金淼和他夫人怎么發(fā)瘋,那都是他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她說得很輕巧,但景炫卻是聽得心驚膽顫。
想起他們描述陸子斌中蠱時發(fā)作的樣子,那真是六親不認(rèn),再猜測魏金淼夫婦的下場,他幾乎可以預(yù)見,丞相府這一次要出大慘案了……
……
今夜的丞相府,那真是慘聲沖天,引得附近犬吠聲此起彼伏,把不少百姓都從夢中驚醒了。
不少人尋著犬吠聲到了丞相府大門外,結(jié)果這熱鬧不看還好,就見不少人正從威嚴(yán)偉宏的大門里逃也似的出來,各個都跟見了鬼似的。
有人想把大門關(guān)上,怕里面的東西追出來,然而大門剛關(guān)上就被人從里面強(qiáng)行打開,接著又一波人驚叫著從里面逃出來。
逃出來的人全都驚魂未定,全嚷著,“丞相大人要吃人啦——”
這場面把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弄得云里霧里的,不明其理,有膽大的百姓上前問道,“發(fā)生何事了?丞相大人怎么會吃人呢?”
逃出來的人這會兒只想著保命,根本顧不上其他,面對眾多圍觀百姓,反而讓他們有了不少安全感,所以便一股腦地將府里發(fā)生的事全說了出來。
影韻帶著暗衛(wèi)營的人也在暗處豎著耳朵聽他們講話。
據(jù)說午后,魏金淼和夏侯氏午睡醒后,不知道著了什么魔,突然抓著身邊的丫鬟就咬,就跟猛獸似的,逮著人就往死里咬。
兩人分明在自己的房里咬死了人。
一開始,夫妻倆都沒出房門,是老管家許久不見魏金淼出現(xiàn),主動找進(jìn)魏金淼的臥房,結(jié)果就看到了房里的血淋淋又駭人的慘景。當(dāng)魏金淼看到他時,仿佛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獵物,于是開始追著老管家咬。
老管家一把老骨頭了,哪里跑得過發(fā)瘋的人?于是在花園里,當(dāng)著來往做事的下人的面,魏金淼又生生將老管家給咬死了。
這一下,全府的人直接嚇傻了。
面對眾多的下人,魏金淼非但沒收斂,甚至越發(fā)瘋狂亢奮,開始跟滿府的下人玩起了‘追咬的游戲’。
而他的身份,根本沒人敢對他怎樣,即便知道他發(fā)瘋,也無人敢向他出手,于是乎大家只能四處逃竄,想等著他自己冷靜下來。
可全府的人沒等來他的冷靜,反而等來了丞相夫人夏侯氏同樣的瘋魔!
在這位高權(quán)重的丞相府里,面對他們這樣不敢冒犯分毫的人物,府里的人除了逃跑外還能做什么?
這一出駭人聽聞的動靜,把宮墻里正臥龍床休息的司空擎都給驚醒了——
第165章
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找她
隨著丞相府越來越多人被咬死,丞相魏金淼和丞相夫人夏侯氏已然變成了兇猛的獸人。
朝野嘩然。
京城嘩然。
司空擎下令將他們控制住,結(jié)果派去的人受傷不少。魏金淼和夏侯氏早就失去人性,且如猛獸般力大無窮,要生擒他們根本不易。
被連夜召進(jìn)宮的百官爭論不止,有人提議直接處斬魏金淼和夏侯氏,但有人強(qiáng)烈反對。
司空擎端坐在龍椅上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爭執(zhí),也沒動怒,直到眾臣為此事爭得面紅耳赤,隨時都有大打出手的架勢,他才威聲怒喝,“夠了!”
見龍顏動怒,殿中的文武官員們這才趕緊收了聲。
司空擎看了看左右兩側(cè),目光最后落在一名武將和一名文官身上,此二人是幫著魏金淼說話最為激動的。
“莫將軍和周愛卿,朕理解你們的心情。丞相輔佐朕登基,又勤于朝政為朕分憂,其功勞無人能及,更是只字片語不能嘆盡,今丞相抱恙,朕也很是為之擔(dān)憂和痛心。朕現(xiàn)在就令你二人前去丞相府,說服丞相冷靜,莫要再傷及無辜性命。”
被點(diǎn)名的二臣顯然沒料到他會做這樣的安排,都怔愣地望著龍椅上。
但司空擎仿佛沒看到他們怔愣的神色,還認(rèn)真叮囑二人,“切記,丞相乃我大蜀國肱股之臣,丞相在,我大蜀國乾坤安定,若丞相出事,我大蜀國社稷難安,你們務(wù)必要保護(hù)好丞相,決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二臣被這一叮囑,臉色唰地白了。
而之前與他們爭辯如何處置的大臣們則是紛紛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就差把‘看好戲’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從聽到的消息來看,魏金淼夫婦顯然已經(jīng)入了魔,如此喪失人性之人,連自己的家眷都能咬死咬傷,又豈能聽得見外人勸說?
更重要的是皇上還叮囑他們不要傷及魏金淼夫婦的性命……
那他們二人前去,不就等于送上門給人咬?
此刻,那些先前幫著魏金淼說話的大臣們則是紛紛低下了頭,生怕帝王嫌人手不夠,拉他們?nèi)悢?shù)!
“太子、鈺王,隨朕去御書房!”司空擎從龍椅上起身,點(diǎn)了名后便揚(yáng)長而去。
……
御書房內(nèi)。
司空擎揮推了所有人。
沒了旁人,他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問夏炎靂,“你可知如何回事?”
夏炎靂笑了笑,回道,“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抓了魏金淼養(yǎng)的蠱師而已�!�
司空恒易聽得很糊涂,“抓蠱師,與魏金淼咬人有何關(guān)系?”
“那蠱師被魏金淼豢養(yǎng)期間早已給他們夫婦下過蠱,如今那蠱師已廢,他們夫婦便遭了反噬�!�
“我大表嫂做的?”司空恒易很是震驚。
“嗯�!�
司空恒易隨即朝龍椅上的司空擎看去,想看他如何反應(yīng)。
司空擎微瞇著雙眼,繼續(xù)問夏炎靂,“可有解決之法?”
“解決?皇上是想保住魏金淼?”夏炎靂忍不住失笑,“那魏金淼養(yǎng)蠱師,就是為了煉制長生不老藥,然后利用女兒嫁入司空家族,以謀將來篡位。皇上,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您確定要保?”
“朕就是問一嘴而已!”司空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魏金淼能得此反噬,除了他自作自受外,其中還摻雜著一些私人恩怨。依臣愚見,皇上還是靜觀為好,畢竟得罪艮焰族,非明智之舉。要知道,此族人天生與眾不同,別說丞相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就算他是無辜的,犧牲他換取艮焰族人的信任,那也算是他為大蜀國立功一件。畢竟,有艮焰族人在,那些試圖以蠱毒之術(shù)為禍大蜀國之人,注定不會得逞�!�
聽他說完,司空恒易點(diǎn)著頭附和,“父皇,兒臣也認(rèn)同鈺王所言。”
司空擎‘嗯’了一聲。
對于魏金淼背地里的野心他早就知曉,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故而他一直未有行動。之前因沂豐城城主陸子斌出事,他便借此事打壓那些蠱師,也是想給魏金淼敲個醒。
眼下,有人替他除掉魏金淼,他還能說什么?
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了!
想到那些為魏金淼一黨的朝臣,他龍顏漸漸沉冷,隨即對他們二人說道,“魏金淼這些年在朝中黨羽眾多,尤其是莫興和周聞,此二人對魏金淼馬首是瞻,即便除掉魏金淼,他二人繼續(xù)留在朝堂中朕瞧著也很是礙眼。這次是絕佳的機(jī)會,朕不僅要?dú)㈦u儆猴,還要肅清朝堂,讓某些人明白,我大蜀國離了他們也照樣能兵強(qiáng)馬壯、國泰民安!”
“是!”夏炎靂和司空恒易齊聲應(yīng)道。
……
丞相府。
能跑的人全都跑完了,此時除了魏金淼和夏侯氏外,府中各處皆是斷了氣的死尸。
為了不讓他們出來危害老百姓,朝廷的將士將丞相府包圍了起來,并把守著各個進(jìn)出口。
被指派前來當(dāng)說客的莫興和周聞二人站在大門外,皆是一臉絳紫色,根本不敢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