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什么悔斷腸、終難忘、盼來生……
這能不讓她惡心?!
“玓兒,你怎么還不進(jìn)來?”明瑜久不見她進(jìn)去,便出庫房喚她。見她手拿信紙,臉蛋拉得比老長,忍不住好奇上前詢問,“誰的書信呀?”
景玓遞給她。
明瑜接過信一看,緊接著就卡著自己脖子干嘔,“嘔——”
“呵呵!”景玓忍不住失笑。
“姓杜的狗東西,太TM惡心人了!你現(xiàn)在都是鈺王妃了,他怎么還有臉寫出這些來?當(dāng)真是狗東西,還妄想繼續(xù)攀著你舔大餅?zāi)兀 泵麒と滩蛔⊥戳R。
景玓輕撫著她心口,笑說道,“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借著景家六小姐享受過榮華富貴,只靠一些不值錢的討好行徑就站到了云端上,如今他跌回泥地,除了繼續(xù)當(dāng)舔狗外,還有什么路徑能讓他再跨越階級?哪怕明知‘六小姐’已嫁人,只要他貪念不滅,他都不會放棄‘六小姐’這棵高枝�!�
明瑜厭恨地咬著牙,“這渣男欠我太多了!他不出現(xiàn)還好,我就當(dāng)他死了。可他賊心不死,非逼著我去回憶那些不堪的往事。我越是回憶,越是想親手宰了他!”
景玓正想安慰她,突然瞥到有兩個人進(jìn)了布莊,而且對方還徑直朝她們而來。
她扭頭看去,先是一驚,隨即沒好氣地道,“我說三爺,你這是鬧哪樣?”
此時(shí)的賀老三易容成馬進(jìn)的樣子,她當(dāng)然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畢竟‘馬進(jìn)’這個人物就是他們虛構(gòu)出來的!
“王妃,小的回來了,您可高興?”馬進(jìn)笑瞇瞇地問道。
他易容的馬進(jìn)模樣實(shí)在一言難盡,黝黑大盤臉,小眼睛塌鼻梁,這一笑更是比不笑還丑。景玓嫌棄地移開眼,把視線投向他身側(cè)的男子,“這位是?”
男子二十多歲,身材高挺健碩,很有型。模樣也不丑,就是眉眼鼻唇過于清秀了,跟他健碩高挺的身材有些不搭,瞧著像是組裝人體似的,有點(diǎn)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
馬進(jìn)介紹道,“他叫秋艾,是我一故友的兒子。他這些年在外游歷,正巧遇上了我,我瞧著他沒去處,便將他帶在了身邊�!�
第233章
離了個大譜,她竟然幻覺夜遲瑟來了!
男子隨即抱拳見禮,“秋艾拜見鈺王妃!”
求愛?
景玓聽著他的名字,總覺得有些別扭。但別扭歸別扭,她還是微笑著招呼,“秋公子不必多禮�!�
明瑜沒見過賀老三易容成馬進(jìn)的樣子,但聽景玓喚‘三爺’,立馬就猜到他是賀老三,于是上前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嫌棄道,“三爺,你怎么變成這模樣了,好丑啊!”
賀老三忍不住板起臉剜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看她和景玓的肚子,都有些顯懷了,“你們這都幾個月了?”
明瑜笑了笑,“我和玓兒月份差不多,四個月了!”
賀老三還想說什么,明瑜突然挽住他胳膊往庫房里帶,“三爺,我們正在挑布匹做新衣,正巧你來了,我也為你挑一匹。走走走,別客氣,盡管挑你喜歡的,記我賬上�!�
見狀,景玓也含笑地跟他們進(jìn)了庫房。
秋艾沒進(jìn)去,只站在庫房門口,眸光緊緊地盯著那抹活潑的倩影,特別是看著她下意識托著肚子的動作,他握劍的手都忍不住顫抖。
四個月了……
這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他親自來大蜀國,她是不是打算瞞他一輩子?
她就那般厭惡他嗎?
一離開他就翻臉退婚,寧可背負(fù)天下人恥笑未婚生育,也不愿跟他扯上關(guān)系!
如果在神塢國,他在見到她時(shí)便已經(jīng)勃然大怒并抓著她咆哮質(zhì)問了……
可是……
賀老三交代過,如果他身份曝光,便立馬將他送回神塢國!
他且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先忍著,總有一天他會與她好好算這筆賬!
“玓兒,你看這匹綢緞,顏色太炫了,要是做成禮服,誰穿那一定是最亮的仔!”明瑜拉著景玓,一臉的歡樂愉悅。
“喜歡就拿下�!本矮Z寵溺地笑道。
“喜歡是喜歡,可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只能低調(diào),穿這么艷麗的服飾,少不得又被人說閑話�!泵麒u頭,說不要就不要,接著她便把注意力投向另一匹布,嘻嘻哈哈地跑過去,“這匹也不錯,顏色好粉,我要做個粉色的大熊,哈哈!”
她像蝴蝶采蜜般在庫房里嬉鬧挑選,一會兒喊白芍、一會兒喊影韻、一會兒又喊景玓,除了挑自己喜歡的,也幫她們挑。
易容成馬進(jìn)的賀老三走到門口,壓著嗓門對易容成秋艾的夜遲瑟說道,“你瞧瞧,人多活潑俏皮,沒你在身邊她多瀟灑,你還覺得你那太子妃之位寶貴嗎?”
秋艾臉色很黑,又抓緊了手中長劍。
賀老三白了他一眼,“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若管不住情緒,便回去!我?guī)銇磉@里是為你們搭橋牽線的,不是讓你來耍脾氣的,機(jī)會只有一次,若你不聽勸,后果自負(fù)!”
秋艾被他說得不得不垂下眸子。
來時(shí)他們便說好,他要忘掉過去的種種,把自己完完全全當(dāng)成‘秋艾’,以達(dá)到接近她的目的。
可是,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回想起她在他身邊時(shí)那副討巧乖順的模樣,再看看他們?nèi)缃衲奥啡说臉幼�,他真的很不甘心…�?br />
就在景玓他們在布莊玩得不亦樂乎時(shí),突然影風(fēng)帶著侍衛(wèi)找來了。
“王妃,皇上今日在宮中設(shè)宴,王爺讓屬下來接您�!�
“皇上突然設(shè)宴,是有什么事嗎?”景玓不免好奇。
“也沒什么要事,就是皇上想與大臣們把酒言歡熱鬧熱鬧,還特意囑咐大臣們攜帶親眷�!庇帮L(fēng)回道。
景玓本想推脫的,但聽大臣要帶親眷,她若沒正當(dāng)理由的話便只能前去。
影風(fēng)跟她說完,這才發(fā)現(xiàn)馬進(jìn)竟然也在布莊里,于是趕緊上前見禮,“三爺,您最近去哪了?可叫我們好找!”
賀老三笑說道,“我這人閑不住,出去轉(zhuǎn)了一道�!�
景玓道,“三爺,我有事先離開,你一會兒隨瑜兒回府�!彼戳丝促R老三身側(cè)的秋艾,“這位秋公子你記得跟影霄介紹介紹,需要什么你們就告訴影霄,他會安排的。”
他們和賀老三之間,不管是誰幫誰做事,能走到今日信任是少不了的。也正是這份信任,她對賀老三帶來的人并沒有起任何疑心。
隨后她請白芍陪著明瑜,然后帶著影風(fēng)和影韻離開了。
她也不擔(dān)心明瑜在外會有什么危險(xiǎn),畢竟賀老三也在,敢在他們面前欺負(fù)明瑜,那完全是活膩了。
她離開后沒多久,明瑜也挑選好了布匹。賀老三湊到她跟前,笑著道,“丫頭,我們趕路久了,餓得難受,要不找個有酒有菜的地方坐坐?”
明瑜大方道,“沒問題!隔壁就有家酒樓,玓兒和王爺今日不在府中,我們在酒樓吃飽喝足再回鈺王府,嘿嘿!”
賀老三面露為難之色,“我們沒多少銀子……”
明瑜下意識地摸了摸懷兜,“呀,我也忘了帶銀子!”
見狀,一旁的白芍忍不住失笑,正想說自己帶了銀子,就見明瑜抓著一名伙計(jì),說道,“小哥,麻煩你幫我給景大公子帶個話,就說我們在添香酒樓等他付銀子,要是他來不了,就讓羅瑋來一趟�!�
伙計(jì)畢恭畢敬的應(yīng)‘是’。
畢竟他們大公子早就交代過,一定要好好招待這位明姑娘,不論她提什么要求都要滿足。
只是,聽完她對伙計(jì)的吩咐,白芍、賀老三、秋艾都不約而同地掉下黑線……
還能這樣上酒樓吃東西嗎?
隨后,四人直奔隔壁的添香酒樓。
可就在酒樓門側(cè),明瑜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不但直勾勾地盯著她,還主動朝她走來。
“景小姐……”
“杜公子有事?”她冷著臉瞪著杜元然,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然而,杜元然的出現(xiàn)不止她厭惡,跟在她身后的秋艾那臉色真的是瞬間就黑到發(fā)綠了!
自己的女人被前未婚夫糾纏……
他能看著他們原地破鏡重圓嗎!
可就在他無法忍受準(zhǔn)備動手時(shí),手腕突然被賀老三抓住。
他惡狠狠地朝賀老三瞪去,正要開口,就聽見杜元然向明瑜問道,“景小姐,那封信王妃看了嗎?”
明瑜立馬從袖中拿出那兩張紙,很是不客氣地拍在他胸膛上,厭惡加嘲諷地道,“杜公子,希望你能有點(diǎn)自知之明!別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給了鈺王,就算她沒嫁人,你也是配不上她的!”
“我……”
“我就納悶了,你不是納了唐家小庶女為妾嘛,聽說她不但懷了你的孩子,還在你娶親的那天穿著大紅嫁衣與正妻一同進(jìn)門,你為了她不惜如此傷害六小姐,怎么還有臉再糾纏六小姐呢?莫不是你覺得你們還能回到從前?”
“不是那樣的!”杜元然被她說得臉紅脖子粗,激動地解釋起來,“我那都是被我娘逼的!”
“那唐家小庶女的肚子是自己變大的嗎?”明瑜忍不住怒問。
盡管杜元然沒認(rèn)出她來,可這也是她第一次親耳聽到杜元然解釋。
不聽則已,聽后她心里更是心痛又憤恨。
當(dāng)初的她是有多傻,才會以為這個男人值得她托付終身?
杜元然羞愧地低了低頭。
但很快他又一臉哀求地向明瑜說道,“景姑娘,我知道我當(dāng)初太渾蛋,沒有好好地珍惜六小姐,在獄中的日子我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改過自新了!你能不能幫我向她轉(zhuǎn)達(dá)幾句話,讓她知道我心里一直想著她,哪怕她做了鈺王妃,我對她的愛也至死不渝。只要她需要,我隨時(shí)可以為她赴湯蹈火,就算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明瑜笑了。
多好笑啊,她和景姐姐性格完全不同,可他卻完全辨不出真假。難道愛一個人,只是愛她的那張皮囊嗎?
“杜公子,六小姐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她有寵愛她的丈夫、有疼愛她的親人、有使不完的銀子、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的愛和你的命,還是留給其他人吧,她不需要!”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酒樓。
真是多看一眼她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
杜元然瞪著她背影,滿眼都是不甘。
這份不甘當(dāng)然不是為了她,而是他沒法接近景玓所產(chǎn)生的不甘!
賀老三松開了緊抓秋艾的手。
秋艾也松了拳頭,甚至臉色也逐漸有了好轉(zhuǎn)。
他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杜元然竟然沒認(rèn)出她來!
他提腳從杜元然身旁走過,眼角余光斜視杜元然的同時(shí),輕抿的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
明瑜進(jìn)了酒樓,跟伙計(jì)要了一間包房,她沒等其他人就先上了樓。許是杜元然影響到了她的情緒,她一時(shí)忘了肚子里還揣著仔,于是腳步便抬得有些快,在邁了幾階樓梯后,突然腳尖踩虛了——
“��!”
驚叫聲脫口而出,就在她身體往后仰時(shí),突然落入一具溫?zé)岬膽驯е校?br />
她也幾乎是本能地轉(zhuǎn)身緊緊抱住了對方脖子!
腰間是對方結(jié)實(shí)的手臂,身前是他寬厚的胸膛,以及那充滿陽剛的男性氣息……
等等!
熟悉的氣息盈滿鼻腔,她來不及后怕,猛地睜開眼。
只見面前是一張眉清目秀的容顏。
她仿佛噩夢驚醒般,趕緊松開他的脖子,然后尷尬地抓住樓梯扶手,“秋……秋公子……不好意思……我……我……多謝你方才相助……”
剛才那一下,真是快把她魂兒嚇掉了,竟然幻覺到是夜遲瑟把她接住了!
離了個大譜��!
那狗男人現(xiàn)在在神塢國呢,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再說了,她離開他后吃得好、睡得香、做啥都開心,怎么還能想起他呢?
“舉手之勞而已。”秋艾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們……我們快些上去吧……”明瑜不敢多看他,趕緊往樓上去。不過這次她學(xué)乖了,一手托著肚子一手抓著扶手,生怕再發(fā)生危險(xiǎn)。
看著她那笨鈍又小心翼翼的樣子,秋艾清秀的眉眼像是覆了一層冰霜,冷冽中還夾雜著一股怒火。
因?yàn)槎旁唬湃绱嘶艔埖膯幔?br />
難道她心里還裝著杜元然?
這該死的女人,肚子里明明懷著他的孩子,可是腦子里卻想著別的男人!
先前的那一幕,賀老三和白芍都看到了,雖然都替明瑜捏了一把冷汗,但好在秋艾及時(shí)護(hù)住了她,二人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只是賀老三上了樓梯,從秋艾身側(cè)經(jīng)過時(shí),很是嫌棄地剜了他一眼,“生啥氣��?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日名正言順地站在她身邊保護(hù)她!”
秋艾緊抿著薄唇,眸底的冷意和怒火漸漸地化成了一潭無奈。
……
滿桌十幾道菜,外加酒樓最好的兩壺酒,是明瑜特意為賀老三點(diǎn)的。
“三爺,這算是為你接風(fēng)了,隨便吃,別客氣!”她也不忘轉(zhuǎn)頭招呼秋艾,“秋公子,你也別客氣。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便按照我的喜好點(diǎn)的菜,呵呵!”
四方桌,一人一方,秋艾坐在她左手邊,白芍坐在她右手邊,賀老三坐在她對面。
見她還知道招呼自己,秋艾神色溫和,淡淡地道了句,“我不挑食�!�
賀老三盯著桌上菜肴看了看,突然別有深意笑道,“丫頭,我掐指一算,你這腹中也不是雙胎。可你這又是辣的又是酸的,是何意啊?”
明瑜一聽,趕緊抬手制止道,“三爺,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有關(guān)孩子性別的話!”
“為何?”賀老三不解地挑眉。
秋艾也好奇的把她盯著。
明瑜朝他翻了個白眼,“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酸兒辣女這種話不知道讓多少女人深受委屈。女人生孩子本來就不容易,結(jié)果就因?yàn)閻鄢岳�,肚子里的孩子還沒出世就要遭受嫌棄,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我就喜歡酸的辣的混著吃,不想讓人胡亂猜我寶寶的性別,畢竟男孩女孩都是我身上的肉,我又不求著旁人愛他(她),只要我自己愛他(她)就行了!”
“哈哈……確實(shí)有幾分道理!”賀老三忍不住大笑,笑著笑著他突然朝秋艾看去,“賢侄啊,若你將來娶妻生子,你是喜男還是喜女?”
“……”秋艾頓時(shí)身僵面愣。
明瑜見他被問住了,忍不住說道,“秋公子,你別聽三爺瞎問,兒女都是自己的骨肉,都有權(quán)利得到父母的疼愛。再說了,咱們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又沒皇位繼承,你將來娶了媳婦,可不能有重男輕女的想法�!�
秋艾緊抿的唇角狠狠一抽。
若有皇位繼承,是不是就能要求她生兒子?
第234章
夜太子,不如拜本王為師
不等他說話,明瑜又開始招呼,“行了行了,開吃吧!這生孩子的事啊跟你們男人是說不清楚的,要你們理解女人生育的不易,也著實(shí)是為難你們!來來來,隨便吃隨便吃,不夠再加菜!”
隨后四人動筷。
秋艾吃得優(yōu)雅緩慢,在沒人發(fā)現(xiàn)的時(shí)候他眼角余光便會投向明瑜。
明瑜吃得很認(rèn)真,桌上的菜肴她都有嘗過,看得出來她胃口很好,而且菜中央那盤紅燒肘子她還多伸了幾筷子。
秋艾眸光閃爍,突然抬手將那盤肘子端起,與她面前的一盤素菜調(diào)了位置。
他這舉動,讓白芍和賀老三都忍不住把他盯著。
明瑜也扭頭看向他,問道,“秋公子不喜歡吃肘子嗎?”
秋艾微微勾唇,“你是孕婦,當(dāng)多吃些�!�
“呵呵!謝謝��!”明瑜感激地沖他笑了笑。
他這理由恰當(dāng)又體貼,白芍也沒多想,接著低頭進(jìn)食。
賀老三老眼中閃過欣慰的笑,接著喝自己的酒。
明瑜吃著吃著,突然放下筷子,雙手專心地?fù)崦亲印?br />
“怎么了?”秋艾脫口問道,眉眼中難掩擔(dān)憂。
“沒事沒事,就是寶寶最近開始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嘴饞了,我得先安慰他,免得他像前兩個月一樣鬧騰,讓我吃啥吐啥�!泵麒ばχ忉�,撫摸肚子的動作更加溫柔起來,邊摸還邊低語,“寶寶乖,讓娘親多吃幾口,一會兒回去娘親給你講故事、唱兒歌哈。”
白芍是已經(jīng)見過她的‘胎教’行為,所以這會兒見慣不怪。
但賀老三和秋艾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饒是賀老三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她這樣的,遂忍不住問她,“丫頭,孩子才四個月,能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