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秋公子,你要不愿意,也沒人強迫你。反正你不同意,自然會有別人同意,我大蜀國地廣物博,又不缺男人�!�
夜遲瑟會不同意?
他咬著牙溢道,“說吧,你的條件!”
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就怕這鈺王爺轉(zhuǎn)身把他給‘賣’了!
夏炎靂故作沉思,片刻后他揚唇笑道,“條件本王尚未想好,不如你先給本王一紙空頭契約?放心,本王不圖錢不圖權(quán),只當你欠本王一份恩情�!�
夜遲瑟黑著臉再咬牙,“可!”
“哈哈!秋公子真是爽快人!”夏炎靂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逞勁兒,一口白牙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不過笑過后還是不忘拍著他肩提醒他,“本王只當沒看穿你的偽裝,絕不會主動出賣你。可是你也知道,本王的王妃不是一般女子,所以你的一舉一動最好克制、謹慎,要是讓她發(fā)現(xiàn)你的破綻,后果你當自負,到時你可別說本王袖手旁觀。”
夜遲瑟垂下眼簾,心里有些發(fā)虛。
不得不承認,鈺王妃的確不是好相處的……
……
明瑜現(xiàn)在住的院子叫碧華院。
夏炎靂和夜遲瑟在書房里談妥后,聽說景玓還在碧華院,便把夜遲瑟直接帶了過去。
花園里,桌子椅子擺齊了。
景玓帶著香杏和白芍正在縫制著一些小物件,而明瑜則是在花壇中擺弄花花草草。雖然她身邊跟著小丫鬟,可夜遲瑟瞧著她帶著孕肚蹲在地上,心里莫名就火上了。
這女人,是沒把自己當孕婦嗎?
見夏炎靂把人領(lǐng)了來,景玓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朝他們走了過去。
秉著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她對夜遲瑟易容的秋艾很是禮貌,臉上堆滿了笑,“秋公子,想必我家王爺已經(jīng)同你說了,不知秋公子意下如何?”
秋艾低垂眉眼,用著變過的嗓音溫聲回道,“在下幼時便于江湖漂泊,居無定所。承蒙王爺和王妃信任,在下愿為王爺和王妃效力,也算為自己謀一安定之所�!�
景玓道,“秋公子大可放心,我們的要求并不難,只需要你以瑜兒夫君的身份留在鈺王府,同時監(jiān)護她的安危,讓她平安生產(chǎn),不受外界非議。等到孩子出世,我們一定重金答謝,到時你想在何處落腳安家都不是問題。”
秋艾恭順地應道,“在下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他們母子!”
正在這時,明瑜從花壇那邊過來,雙手沾滿了泥,一邊搓著泥一邊沖秋艾笑道,“秋公子,以后就麻煩你了哈!我都跟王妃說好了,今日起你就和三爺搬來碧華院,以后你們就跟我住一個院子!”
“是!”秋艾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不得不表現(xiàn)出低眉順眼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要去忙了,今天要把那些牡丹全部栽好,你們自便哈!”明瑜說完,轉(zhuǎn)身又去花壇忙活了。
看著她那歡快的背影,夜遲瑟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反正就是笑不出來。
而他的雙腿像是不受控制般提腳就跟了過去。
景玓沒過去,只是望著他挺拔的背影,看著看著她突然瞇起了眼,嘴里小聲道,“沒想到這人還有些像夜遲瑟那家伙,要不是那張臉太過清秀,光是看背影,我還以為夜遲瑟那家伙來了呢!”
“咳!”夏炎靂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住。但他很快穩(wěn)住表情,假裝沒聽清楚般,問道,“玓兒,你方才說什么呢?”
“我說那秋公子背影看著挺像夜遲瑟的,呵呵�!�
“像嗎?”夏炎靂順著她視線望去,先是認真看了看,接著皺眉道,“別說,還真是有些像!玓兒,你說這家伙會不會就是夜遲瑟?不行,我得過去瞧個清楚,可別讓那家伙混到我們這里來了!”
聞言,景玓趕緊拉住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就說背影有些像而已,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再說了,人家是太子,能隨隨便便跑來這里?”
夏炎靂摟著她肩膀一本正經(jīng)地道,“這秋公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咱們還是要多觀察觀察。回頭我悄悄叮囑影風,讓他派人把這碧華院盯緊些�!�
景玓嗔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瑜兒現(xiàn)在是個孕婦,誰會對一個孕婦感興趣?再說了,三爺帶來的人,總不能是什么歪瓜裂棗吧?”
“嗯,玓兒說的在理,不過有一件事我不贊同……”
“什么事?”
夏炎靂突然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貼著她耳朵邪肆地笑道,“我的玓兒也是孕婦,我就對我的玓兒感興趣!”
“夏炎靂,你干什么?趕緊把我放下去!”景玓瞬間面紅耳赤。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白芍和香杏她們就在不遠處!
“干什么?回房你就知道了!”夏炎靂收緊臂彎,提腳就走,而且走得飛快。今日可是他休沐,就算不滾被窩,他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
香杏和白芍在不遠處看著,早都快憋不住笑了。等他們一走,白芍便放聲笑道,“怎么過了幾個月,王爺好像比以前還黏王妃?”
香杏一邊掩嘴笑一邊回道,“呵呵……有時候我都不好意思往他們跟前湊,生怕打擾到他們了!”
另一邊。
明瑜把一株牡丹種下后,正準備叫丫鬟把水桶提過來澆水,突然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不解地望著秋艾,“怎么了?”
秋艾強壓著怒火,用著關(guān)心的語氣問道,“明姑娘懷著身子,我瞧著你這般著實辛苦,你為何要親自栽種,交給丫鬟去做不行嗎?”
明瑜笑了笑,“我沒事做呀,所以才想種點花花草草。再說了,適當?shù)倪\動對孕婦有好處,有利于將來生產(chǎn)�!�
“你管這些叫運動?”夜遲瑟指著被她刨得亂糟糟的花壇,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讓她氣炸了!
“呵呵!秋公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你放心,我只是適當勞作,不會把自己累著的�!泵麒ふf完,轉(zhuǎn)身走向不遠處的水桶,把雙手洗凈后就吩咐丫鬟澆水。
她要是沒去過二十一世紀,可能會像其他閨中女子一樣,懷了孩子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可她在二十一世紀見識多了,好多孕媽媽都要上班,有些甚至是超長時間加班,直到臨近預產(chǎn)期才會休息。
她雖然不是事業(yè)型的女人,可是她卻從那些為生計忙碌的孕媽媽身上學到了她們堅韌堅強的品質(zhì)。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選擇留下孩子。
秋艾不敢發(fā)火,只能硬找理由約束她,“明姑娘,我受了王爺和王妃好處,從今日起,便要保護好你和腹中的孩子,所以希望你能好好養(yǎng)胎,別如此辛勞。”
明瑜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確實從他眼中看出了對自己的關(guān)心,于是她感激地笑道,“秋公子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不需要時時刻刻圍著我轉(zhuǎn),這院子大得很,你可以先熟悉熟悉環(huán)境,我如果有需要會叫你的�!�
這人也太盡職了吧?
她自己都不嫌累,他還想替她叫上了?
罷了,人家也是關(guān)心她,她沒必要計較。
隨后她撇下他,走向白芍和香杏,問道,“玓兒呢?又被王爺帶走了嗎?”
香杏和白芍笑著點了點頭。
明瑜沖她們招手,“走走,我們?nèi)シ坷锒返刂�!前兩天都輸給了玓兒,今天她不在,我得從你們身上贏回來!”
看著她們?nèi)俗哌h的背影,秋艾黑臉立在花園里,整個人都要氣糊了……
斗地主是什么東西?
不管是什么東西,她一個孕婦竟然嗜賭!
第236章
醋壇子徹底翻了
由于‘斗地主’這種賭博他沒聽過,也不好發(fā)作什么,于是決定跟去看看。
小廳里,三個女人圍著一張小桌子,玩得嘻嘻哈哈。
他默不作聲地站在明瑜身后,瞧了一局后才驚詫自己把她想壞了。
她們是在賭,但不是賭銀子,而是輸了的人臉上貼紙條,輸?shù)迷蕉噘N得越多,每一局玩完,不管輸贏,每個人都笑得東倒西歪。尤其是他女人,那臉蛋都快笑裂了。
可以說毫無形象。
但卻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隨心隨欲中帶著無法形容的快樂,難登大雅之堂卻又明艷動人……
他心中那股怒火早就消失殆盡,此時看著她無拘無束的樣子,他心中翻涌著另一股情緒,比怒火還難受。
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樣子嗎?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明瑜身后,給人感覺就是很認真,于是香杏抬頭問他,“秋公子,你要玩嗎?”
明瑜回頭看他,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秋公子,那邊有凳子,你要是想玩的話就搬只凳子過來,我教你!”
之前還在因為她賭博的事而氣炸了肺,此刻秋艾卻像中了蠱一般,不由自主地按她說的去做,將一只凳子提到她身后,然后大刀闊斧地岔開腿坐在她身后。
時下,大老爺們多半都是這坐姿,按理說沒什么好奇怪的�?伤@一坐,就跟人肉靠背似的立在明瑜身后,只要明瑜稍微往后靠,便像投進了他懷中。
在白芍和香杏看來,他這舉止顯然是僭越了,于是把他望著,都皺起了眉。
瞧著她們的反應,再看秋艾的坐姿,明瑜不以為意地笑笑,“沒事沒事,就這么坐吧,坐遠了我也沒法教,畢竟紙上的字太小了�!�
這時代沒撲克,她們玩的撲克是用不少宣紙蘸疊在一起的,有了一定硬度和厚度后,再剪成需要的大小,然后由明瑜親自繪畫字符。按明瑜現(xiàn)在的視力,坐遠了自然就看不清楚‘撲克牌’上的數(shù)字,再加上玩棋牌也不可能隔出幾米遠來,真要那么一板一眼的話,那也就別玩了。
隨后的斗地主過程中,她一邊跟白芍和香杏嬉笑,一邊教秋艾認數(shù)字符號,順帶教他規(guī)則和玩法。
她會時不時回頭看他有沒有認真聽。
每次看他,秋艾都會對她點點頭,示意自己聽懂了。
白芍和香杏最關(guān)注的便是他的舉動。幾把過去,秋艾都紋絲不動,視線只專注地盯著明瑜手中的撲克牌,除了挨明瑜比較近以外,并沒有任何出格的行為。見此,她們二人這才對他降下戒心。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秋艾是用了多少忍耐力才這般穩(wěn)如泰山!
自己的女人就在面前,明明觸手可得,可他卻分毫不能碰。天知道他有多想將她抱在懷里,然后輕撫她的肚子,像她一樣與孩子親近……
……
玩了一下午,眼看到點了,明瑜卻打著呵欠想回房睡覺。
只是她正要進房,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著,于是回頭,擺手道,“秋公子,你忙去吧,有丫鬟在,我這里用不著你�!�
“從今日起,我負責你的安危�!鼻锇鏌o表情地道。
“哎呦,這是鈺王府,不是外面,不用這么夸張�!泵麒び悬c頭疼,這人真是直腸子啊,請他做事,他還真是盡心盡責。想到什么,她恍然大悟,于是安慰他,“你放心,我這人很好相處的,不會因為看不到你就說你失職。王爺和王妃他們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不會因為這些就說你做得不夠好。有事我會叫你的,沒事你就自己安排,就這樣哈!”
“明姑娘以后喚我不用如此見外�!鼻锇谒崮_前突然又道。
“呃……”明瑜轉(zhuǎn)過身,偏著頭仔細想了想,“嗯,確實不能太見外,不然以后在外面很容易穿幫,這點得改!那我以后就叫秋艾吧,你也別叫我明姑娘了,叫我明瑜就行�!�
“為何叫明瑜?”秋艾幾乎是脫口問出,他不明白她為何會改名。
然而明瑜卻以為他不喜歡連名帶姓的叫喚,于是又說道,“你也可以和王妃他們一樣喚我‘瑜兒’�!�
秋艾見她誤會,冷眸暗轉(zhuǎn),隨即直言道,“你與王妃的事,三爺都同我說了,我好奇�!�
“啊?!”明瑜驚訝不已,“他竟然把我們的事告訴你了?”
“嗯。”
“三爺那個大嘴巴,回頭我一定讓玓兒狠狠說他!”明瑜氣惱地跺了跺腳,她見丫鬟還在花壇里忙活,趕緊伸手把他扯進房里,然后關(guān)上門,認真警告他,“這種事你知道就行了,可別拿出去說,那是會要人命的,知道嗎?”
“我不會外傳的�!鼻锇旖俏⒐�,瞧她那緊張的樣子,煩悶了多日的心總算舒緩了一些。
但下一刻他那點微不可查的笑便僵在嘴角,只聽明瑜扯著他衣袖,嚴肅地瞪著他,“這真不是開玩笑的,你絕對不能外傳,不然我們可是會滅口的!”
秋艾心下想吐血,他故意坦白知曉她們的秘密,只是想與她有話可聊,僅此而已,誰知道這死女人竟還威脅上他了!
當真是能耐了��!
他心下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與三爺之間有不少的秘密,不會出賣對方的。何況,你與王妃之間的事光怪陸離,即便說了也沒人會信。再者,行走江湖,我們講究的是信義。”
明瑜仍舊瞪著他,一副‘你要敢食言我便殺了你’的兇惡模樣。
秋艾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眼前的她比數(shù)月前豐盈了一些,氣鼓鼓的腮幫就像包子一樣又白又嫩……
他好像抱著她咬一口!
“咳!在下從三爺那里聽過不少玄妙之事,只是你與王妃的經(jīng)歷過于與眾不同,在下倍感興趣而已。若你不愿,那在下不問便是�!彼辶饲迳ひ�,給自己找補了個借口。
提到賀老三,明瑜也知道他是奇人,既然人家經(jīng)常從賀老三那里聽故事,想必對她們的故事也沒有惡意。
如此想著,明瑜的表情也好轉(zhuǎn)了起來,只是她現(xiàn)在沒心情說故事,松開他的衣袖又打了個哈欠,一邊開門一邊道,“改明兒再說吧,我現(xiàn)在想睡覺�!�
“可你還沒有吃東西,會餓�!鼻锇饴湓谒⑼沟亩亲由希鞘撬暮⒆�,他可不想他的孩子跟著她受餓�!�
“我現(xiàn)在不餓,等我睡飽了,起來吃宵夜是一樣的。”
看著她疲懶的神色,秋艾也不再說什么,抬腳出了房門。
明瑜隨即再次把房門關(guān)上。
她總覺得這人太‘盡職’了,盡職得好像她找了個管家似的。
她這一覺,睡了近兩個多時辰,直接到子時了。
“小槐!”
隨著她嗓音落下,房門被人推開。
屋子里沒點燈,借著窗戶灑進來的月光,她看著進來的人影,驚得差點尖叫,“你……你……”
來人高大、挺拔、健碩、在昏暗中帶著一股壓迫的氣息,這該死的感覺熟悉得讓她窒息,她瞬間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神塢國那個地方……
“醒了?”溫和的嗓音打斷了她想尖叫的沖動。
“……”
隨著燭火點亮,她定定地看著來人那張清秀的臉龐,神志像得到了安撫般瞬間冷靜了。
再看著他端進來放在桌上的食盤,她更是狠狠地松了口大氣。
媽耶,真是差點嚇尿了!
她還以為又看到夜遲瑟那家伙了呢!
不得不說,這秋艾和那家伙的身材是真有些像,不過他們的模樣截然不同。再說,夜遲瑟怎么可能為別人做事,更別說端茶送飯伺候人了,她就是做夢都不敢夢到那種場景……
“那個……小槐呢?”她一邊佯裝鎮(zhèn)定地詢問,一邊摸了摸肚子,她被嚇到不打緊,可不能把寶寶嚇到了。
“小槐累了,我讓她先去休息�!鼻锇⒃谧肋叄瑢⑺纳裆珨�(shù)收入眼中,雖然他面上無波,可被桌子擋住的雙手攥得死緊。
明瑜想了想,白天讓丫鬟在花園里種花,想來也是真把她們累著了。于是她也沒再說什么,下床蹬上繡花鞋就往桌邊去。
傍晚睡覺于她而言就是午覺,她沒松衣物,所以這會兒也沒啥好尷尬的。只是,她坐下后瞧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心下多少有些別扭。
“秋艾,以后你就在外面做事吧,房里的事不需要你插手。雖然我們以后可能會作戲演一演假夫妻,但畢竟男女有別,不是嗎?”
“要作戲,便要作得真切。如果我對你的習性一無所知,再如何作戲也不會讓人信服。如此,豈不白費力氣?”秋艾回得認真又嚴謹。
呃……
好像有道理……
明瑜眨了眨眼,一時間無言反駁。
看著桌上他端來的飯菜,似乎有點多,猶豫了片刻后,她招呼道,“你應該也沒吃飯吧?再拿副碗筷來,一起吃�!�
“不了,我服侍你便可�!鼻锇f完便開始為她布菜。
明瑜看著他那殷勤的舉動,心下是徹底放松了。
瞧瞧這男人,多體貼、多會做事,那是夜遲瑟能比的嗎?那家伙只會讓人服侍他,而且還是絕對大爺?shù)淖藨B(tài),想他服侍別人,就他那死板的樣兒,估計他爹媽都沒那個福氣!
“秋艾,我瞧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婚配?”
“定過兩次親,但都在過門前死了。三爺說我克妻。”
“真的假的?這么嚴重?”明瑜仰起頭驚詫無比地望著他,還忍不住問道,“那可有化解的法子?”
秋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反問,“三爺說你腹中孩子與神塢國夜太子有關(guān),你為何不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
“他是你孩子的爹,就該給你名分�!�
“呵呵!”明瑜笑了起來,一邊撫摸著肚子一邊說道,“我的親人朋友都在這里,我才不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拋棄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你怎知他不愛?”秋艾的臉色開始泛黑。
不過明瑜這會兒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只對著虛空笑說道,“先不說愛不愛,就說我嫁那么遠的地方去有什么好處?一,沒親人朋友為我撐腰,受了委屈都沒人幫我說話。二,人家不缺女人,而我多少有些潔癖,要我與人共侍一夫,我只會嫌臟。何況我從小到大不缺寵愛,金銀財物要什么有什么,我干嘛千里迢迢跑去跟一群女人爭寵?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嫁那么遠去幫別人生孩子,孩子以后還不跟我姓,一旦我被厭棄了,丈夫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啥啥都不是我的。你說,我在這里做一條無憂無慮的咸魚不好嗎,千里迢迢跑別人家去受虐,是不是有��?”
秋艾挺拔的身軀繃得僵硬,一張臉比萬年鍋底還黑。
他一直以為她離開只是不喜歡他……
沒想到,她腦子里竟裝了如此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而,更可氣的是,對她的種種抱怨,他竟然無從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