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景良域抿唇瞪了一眼夏炎靂,這都不知道是第幾眼了。率先起身走出廳堂的他,身上就跟刮著陰風(fēng)似的,留了一地的冷空氣給身后的人。
有圣上賜婚,別說征詢女兒的意見,就算他反對(duì)都沒用。何況就算他反對(duì),圣旨都下了,難不成他還能讓圣上收回成命?
他只怪鈺王太過卑鄙,背地里打他女兒的主意不說,還給他整這么一手!
很快,廳堂里就剩下景玓和夏炎靂。
景玓看了一眼門外,也不裝端莊了,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看著對(duì)面妖孽般的男人,她冷冷一笑,“王爺真是好大的面子,連夜都能拿到圣旨。”
夏炎靂不怒反笑,“可覺得榮耀?”
景玓直接送他一對(duì)白眼。
他們剛說上話,外面突然傳來不小的動(dòng)靜,其中還夾雜著景良域怒不可遏的吼聲,“胡鬧!簡直胡鬧!”
景玓立馬撇下對(duì)面的男人起身跑出去。
花園里,有人正在放置東西,紅木箱子、錦盒、布匹……擺放成了兩堆,每一堆都一模一樣。
其中領(lǐng)頭的男子躬著身對(duì)景良域說道,“侯爺,我們二公子誠心迎娶四小姐和五小姐,還請(qǐng)侯爺成全。”
景良域胸膛起伏著,明顯被氣得不輕。
景玓不用問都看明白了,這是夏長皓來侯府向景知婳和景知琇提親了!
雖然之前景知婳和景知琇向她提過這事,可她并沒有往心里去,畢竟婚姻大事,哪是她們想嫁誰就能嫁誰的。
何況夏長皓還想同時(shí)娶二人……
真不要怪景良域發(fā)火,但凡是個(gè)正常的父親都不可能答應(yīng)!
第29章
逛窯子被逮了
只聽景良域怒道,“回去告訴你們二公子,承蒙他抬愛,但小女乃庶女,不配嫁他為妻!”
他話音剛落,景炫便接著道,“還請(qǐng)你們將聘禮抬回去!”
太師府的人面面相覷,尷尬不說,還不知所措。
領(lǐng)頭人更是為難地望著他們父子,“侯爺,我們二公子不嫌四小姐和五小姐是庶出之身,愿意以正妻……”
“來人!”景良域怒喝。
“侯爺有何吩咐?”老管家邱玖趕忙上前應(yīng)話。
“把太師府的聘禮抬出去!并請(qǐng)?zhí)珟煾娜穗x去!今日本侯要招待太子,恕不待外客!”景良域低吼完,拂袖而去。
景炫給邱玖使了一記眼色,也跟著離開了。
看著兩堆豐厚的聘禮,司空恒易溫潤如玉的臉上都露了一絲厭惡。
先不說夏長皓品性如何,挑在今日同自己大哥一道上侯府提親,僅是如此做法就讓人不喜。
何況他還想同時(shí)娶二妻!
侯府沒叫人打上門去,那都是看在已故太師的面子上,懶得與夏長皓計(jì)較!
見夏炎靂也跟著出來了,司空恒易輕嘆了口氣,然后提腳往景良域父子的方向去了。
景玓回頭看了一眼跟出來的男人,譏笑道,“你兄弟胃口真不小,也不怕哪天噎死?”
夏炎靂撇嘴輕哼,“噎死也是他的事,與本王何干?”
景玓‘呵呵’,“你還真得感謝皇上,若非他賜婚讓我爹和大哥不得不點(diǎn)頭,就憑二公子今日這一出,我爹怕是會(huì)連你一塊轟出去,就算太子哥哥當(dāng)媒人都沒用。”
夏炎靂沉下臉,眼神如鐮刀一般剜著她,“你就不能像當(dāng)年要嫁杜元然那般為了本王尋死覓活?”
景玓張著嘴,一臉黑線狂下。
她原身當(dāng)年為了要嫁杜元然的確是尋死覓活過,可是……
那種傻缺行為,要她做,那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痛快!
“走,去你房中!”夏炎靂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她院子的方向去。
“你干什么?”景玓忍不住驚呼。大白天的,他是想被群毆?
“簽契約!”
“……”
……
太師府。
看著被抬回來的兩份聘禮,夏長皓直接跳腳暴怒,“好個(gè)安啟侯,竟敢拒絕本公子!區(qū)區(qū)兩個(gè)低賤的庶女,本公子愿意娶算是給他老匹夫臉了,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袁甄聽聞消息趕過來,看著一地的東西,不用問也都明白了。
于是指著領(lǐng)頭人怒問,“林博,怎么回事,不是去侯府下聘嗎,為何都抬回來了?”
林博低著頭顫兢兢地回道,“夫人,侯爺說今日要宴請(qǐng)?zhí)樱灰娡饪汀?br />
袁甄又怒問,“那大公子呢?他可有在侯府?”
林博腦袋埋得更低,“鈺王大公子……在……在侯府……”
袁甄還想再問什么,夏長皓已經(jīng)不耐聽下去了,叉著腰惡狠狠地罵道,“安啟侯府如此厚此薄彼,簡直欺人太甚!夏靂炎能娶他女兒,本公子娶他兩個(gè)庶女怎么了,憑什么拒絕本公子?那夏炎靂不就是有個(gè)封號(hào)嘛,老匹夫,狗眼看人低!呸!”
瞧著兒子口不擇言的樣子,袁甄忍不住惱他,“你也是的,挑一個(gè)就行了,挑人兩個(gè)女兒,誰會(huì)輕易同意?”
聞言,夏長皓不服氣地道,“一個(gè)有什么可玩的?何況娶一個(gè)也是娶,娶兩個(gè)也是娶,那姐妹倆又是孿生,我只娶一個(gè),那另一個(gè)嫁誰?一模一樣的的二人嫁兩家,將來誰分辨得出來?”
袁甄一時(shí)竟找不到話反駁。
她之所以贊同兒子娶景家那對(duì)孿生庶女,主要也是想拉攏安啟侯府。雖然大兒子同侯府有往來,甚至交情頗厚,可大兒子鮮少為自己兄弟謀福祉,平日里只顧自己,根本不管自己兄弟死活。聽說今日大兒子要去侯府下聘,她便想著,趁此機(jī)會(huì)也讓小兒子出出風(fēng)頭,反正兩家都是要結(jié)親的,一門親二樁喜,這不比親上加親更熱鬧?
誰知景良域竟以宴請(qǐng)?zhí)訛橛砂阉齼旱钠付Y給拒了……
還有什么可說的,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兒!
“娘,我不管,我就要那對(duì)姐妹!”夏長皓罵完后并不解氣,跺著腳開始撒潑,“我非要把那對(duì)姐妹弄到手,不然我死給你看!”
袁甄一臉是怒,可又不舍得他如此被人輕視,沉默片刻后,她把兒子拉到一旁,小聲道,“行了,這事娘會(huì)為你做主的。我聽說如今侯府內(nèi)宅是那傅姨娘在打理,那對(duì)姐妹便是她所出,改明兒我就找那傅姨娘說說去。景良域瞧不上咱們,我就不信那傅姨娘也會(huì)瞧不上咱們,她那對(duì)女兒出身卑賤,就算嫁人也只配給人做妾,嫁給你做妻,那是她們高攀了,如此淺顯的道理我就不信那傅姨娘不懂!”
聽到她如此說,夏長皓雙眼一亮,臉上也有了算計(jì)的笑,“那景家父子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既然他們反對(duì),那我們就另想辦法,我就不信兩個(gè)小賤人還弄不到手!”
袁甄見他火氣消了,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便問道,“皓兒,蘭昭舒那里你安撫好了嗎?你這般大張旗鼓的娶妻,她不會(huì)同你鬧吧?”
夏長皓得意地?fù)P起唇,“娘,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把她哄好了。我告訴她雖然杜元然碰了她,但我是不會(huì)嫌棄她的。只是那晚有幾家小姐都在,為了平息非議,這才讓她暫時(shí)住在別院避避風(fēng)頭。何況這種事也關(guān)乎她家顏面,她不能回家。我還告訴她,等我在京城謀出頭,我便娶她,她也真信了。娘,你就放心吧,她本就是我玩過的,如今又被杜元然睡過,不論是為了自己名聲還是為了家族名聲,她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哪里還敢使幺蛾子,哼!”
袁甄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就是要穩(wěn)住她。雖然她已是殘花敗柳,也不能再嫁夏炎靂幫我們監(jiān)視夏炎靂,但你表姑父一家富甲廣安城,這么一棵搖錢樹可不能讓她給跑了!
“我知道!”
……
安啟侯府。
拿著某王爺簽字畫押的契約,景玓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就見景知婳和景知琇急匆匆地找來。
“六妹……”兩姐妹一見到她便同時(shí)開哭。
“怎么了?”景玓很是不耐。今日可是她的大喜日子,這倆貨是來觸她霉頭的?
“六妹,聽說夏二公子來提親了,但被爹趕出去了!”
“六妹,夏二公子說過要娶我們的,他兌現(xiàn)了承諾,可爹為何要反對(duì)啊?你嫁給鈺王,我們嫁給二公子,我們姐妹一同嫁進(jìn)夏家,不是親上加親嗎?”
聽著她倆委屈又不甘心的話,景玓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嫁同一個(gè)男人,就她們還覺得光榮!
這些話要是被她們爹聽去,要么當(dāng)場被她們氣死,要么當(dāng)場把她們打個(gè)半死!
“六妹,你說我們?cè)撊绾巫霭。俊本爸獘O哭著問道。
“六妹,那二公子風(fēng)趣幽默,而且家世又那般好,我們只想嫁好一點(diǎn),難道這也有錯(cuò)?”
“今日夏二公子來向你們提親之事我不太清楚,我也幫不了你們什么,你們有何不懂的可以去問爹,要是擔(dān)心挨罵,也可以去問大哥。不然你們也可以同傅姨娘和三哥商議,先聽聽傅姨娘和三哥的意見�?傊橐龃笫�,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你們也不要羨慕我,畢竟我和鈺王的婚事是皇上所賜,是家族利益結(jié)合,與情愛無關(guān)。而你們不需要做家族利益的棋子,就算爹多留你們幾年,我想他也是為了讓你們嫁得更好�!�
姐妹倆見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便也只能抹著眼淚離開了。
等她們一走,香杏便問道,“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究竟是如何想的?姐妹共侍一夫,這說出去多叫人笑話啊!”
景玓搖了搖頭,“隨她們?cè)趺聪�,反正我們別摻和就行。畢竟庶出有別,又牽扯到婚姻大事,若她們嫁得不好,將來她們悔恨,只會(huì)怨到我們頭上�!�
香杏‘嗯嗯’點(diǎn)頭,“小姐,您放心吧,奴婢和柳媽、福媽她們不會(huì)亂嚼舌根的。”
有關(guān)夏長皓今日下聘一事,景玓并未往心里去,只當(dāng)看了一場笑話。畢竟她對(duì)景良域這個(gè)爹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景知婳和景知琇是庶出,可他也從未想過要把女兒當(dāng)利益聯(lián)姻的棋子。
至于那兩姐妹的心理愛好,景玓表示不感興趣。
她現(xiàn)在感興趣的是,怎么整治夏長皓——
當(dāng)天夜里。
她一身男裝帶著羅瑋偷偷離開了侯府。
目的地,京城最大的賭坊,運(yùn)來賭坊。
“六小姐,你瞧那夏二公子,贏得可真開心!”角落里,羅瑋不斷的向景玓使著眼色。
不遠(yuǎn)處,夏長皓正下著賭注,身前的銀子堆成了小山,目測好幾千兩。許是贏的多,使得他那瘦長的腰板挺得比別人直,甚至在全場賭徒中,催促莊家的嗓門都屬他最大。
“先讓他高興兩天。”景玓冷冷發(fā)笑。
聽說景炫安排的人今晚就會(huì)行動(dòng),她始終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出來看看。眼下,看著夏長皓因?yàn)榇筅A特贏而快笑爛的臉,她可以放心了。
突然,羅瑋目光凌厲的瞪向某個(gè)方向,并壓低著嗓音道,“六小姐,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他不愧是跟著景炫天南海北行走的人,明銳度和警覺性都極高。景玓順著他視線瞥了一眼過去,輕笑道,“沒事,盯上就盯上唄�!�
羅瑋不放心,“六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里有大公子的人,無需您親自出面。”
景玓想起什么,突然問他,“你之前說我大哥今晚約了人在春香樓談生意?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聞言,羅瑋一臉驚色,“六小姐,那春香樓您可去不得……”
但他話音還沒落,景玓已經(jīng)沒影了。
春香樓是大蜀國京城最有名的風(fēng)月場所,景玓身為女子自是不便前去,但今晚她恰好穿了一身男裝,搖著一把紙扇,雖說那纖瘦的身板跟風(fēng)流倜儻沾不上邊,但也像足了雋秀的小書生。
門口的老鴇非但沒攔她和羅瑋,聽說他們是來赴侯府大公子的約,反而更加熱情的把他們請(qǐng)進(jìn)了樓,還親自送他們到了景炫所在的房間。
二樓閣樓上,數(shù)不清有多少房間,但每個(gè)房間都極為熱鬧,不是吹拉彈跳就是調(diào)情歡笑,一路上羅瑋都處在尷尬中,畢竟她還是個(gè)未出閣的女子,聽這些賣笑和買笑的聲音,他很是擔(dān)心自己一會(huì)兒會(huì)被自家大公子劈成兩段。
反倒是景玓從容得就跟逛自家花園一樣,搖著紙扇的她八字步邁得那叫一個(gè)沉穩(wěn)瀟灑。
再老鴇親自為他們敲開房門時(shí),看著他倆的到來,果不其然,景炫直接從酒桌上怒起。
“誰讓你們來的?”
羅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大公子……我們……”
景玓打斷他的聲音,笑著道,“大哥,長夜漫漫,不能只你一人出來打發(fā)時(shí)間,我也睡不著,所以便也出來尋尋樂子!呵呵!”
“胡鬧!”景炫一身黑氣籠罩,直接伸手要把她拉出去。
“景兄,這位小兄弟是?”軟塌上一男子起身笑問。
景玓聞聲望去。
男子五官豐神俊逸,身材挺拔有型,唇角淺顯的笑溫柔如風(fēng),特別是那雙眼像裝著湖泊般瀲滟迷人。細(xì)看著裝,錦繡緞袍,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雅韻。
很有氣質(zhì)的一個(gè)人!
“讓奕陽見笑了,這是舍妹景玓。”景炫慚愧地開口,“都是我疏于管教,才讓她這般任性妄為�!�
景玓,“……”
她本想借男裝在這里混混,結(jié)果一分鐘不到就被人揭穿了,而且這個(gè)揭穿她身份的人還是自己的親大哥!
而如此坦白相告,這也是在間接的向她說明,景炫與這位叫奕陽的男子關(guān)系匪淺!
“原來是六小姐,失禮失禮�!卑邹汝栃χ蚓矮Z拱了拱手。
景玓正準(zhǔn)備向他行禮,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外進(jìn)來——
“真是熱鬧!本王來得可真巧!”
景玓回頭,頓時(shí)黑線連連。
特別是對(duì)上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肉眼可見的邪魅笑容,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那笑眼中像藏了暗器似的。
第30章
綠茶的炫耀
“見過鈺王爺。”白奕陽上前拱手,“沒想到今日鈺王爺也在春香樓,失敬之處還請(qǐng)鈺王爺見諒�!�
“好說�!毕难嘴Z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徑直走到景玓身側(cè),沖景炫勾唇笑道,“大舅哥生意繁忙,無暇管教玓兒,不如提早把玓兒交給本王,本王可向大舅哥保證,一定把玓兒管教得聽話懂事!”
白奕陽露出訝色,清漣如湖的眸光不停的在他和景玓之間打量。
景炫本就黑沉的臉在聽到他那‘管教’之詞更是難看得有些嚇人,甚至開口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我家玓兒自幼乖巧懂事,用得著你管教?”
圣上賜婚他們父子不敢抗旨不遵,但自家妹妹的婚事如此被定奪,少不得這位鈺王從中耍手段,他本就憋著一口氣,眼下這不要臉的鈺王還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要管教他妹妹,他要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夏炎靂瞧著他那怒相,眉心不由得一沉。
景玓見狀,趕緊拉了拉景炫的衣袖,“大哥,別生氣,我這就回去,不給你添亂了�!�
說完,她朝白奕陽福了福身,“今日是小女不懂事,惹惱了兄長,讓奕陽公子見笑了�!�
白奕陽還是笑得溫和有禮,“無妨,今日我與景兄來此只是把酒敘家常,六小姐既然來了,留下玩耍片刻也無傷大雅�!�
景玓‘呵呵’,“多謝奕陽公子款待,小女還是不打擾你同我大哥把酒敘話了。”
一旁,見她只顧著同旁人說話,從頭到尾都沒搭理過自己,夏炎靂明顯更不爽了。直接抓住她的手,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大舅哥多喝點(diǎn),本王送玓兒回府!”
“你……”
景炫完全沒料到他會(huì)當(dāng)眾劫人,硬是愣了一瞬才回過神,可等他要追出去時(shí),門外已經(jīng)沒影了!
“景兄。”白奕陽跟著走出房門,在他身后笑問,“鈺王爺喚你‘大舅哥’,可是他與六小姐有婚約?”
“……”提到這,景炫就忍不住咬牙捏拳。
“他們既有婚約,便讓他們?nèi)グ��!卑邹汝栃β曋卸嗔艘唤z不可思議,“素聞鈺王爺風(fēng)流不羈,可奕陽瞧著,鈺王對(duì)六小姐格外看重,似是有幾分真情�!�
景炫順著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朝夏炎靂和景玓消失的方向看去,咬著后牙槽道,“就他那點(diǎn)虛情假意,玓兒不需要!”
在他看來,夏炎靂連杜元然都不如。杜元然受他們侯府扶持,再怎么著也得看他們侯府臉色,即便他有二心,他們侯府也能隨便拿捏他。
可夏炎靂這廝……
誰拿他都沒撤!
“羅瑋!”
“大公子,小的在。”
“還杵著做何,還不快跟去!”
“是�!�
……
鈺王府。
寬敞的房間,幾盞琉璃燈同時(shí)點(diǎn)著,把房間照得明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