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景玓忍著嫌棄先打量了她一番,余光掃了一眼床上,就見到床單上清晰又刺眼的血跡。
這情景,還用多問嗎?
她隨即轉(zhuǎn)頭朝桌邊主仆二人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看得她滿頭疑惑。
夜遲瑟神色是冷了些,但沒有任何心虛之色,反倒是跪在地上的安狄,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心虛的又低下了頭。
“夜大公子,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她懶得多想,直接沖夜遲瑟問道。
夜遲瑟抿緊著薄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還是安狄主動說道,“鈺王妃,都是小的不好……昨夜小的醉酒,迷迷糊糊之下污了三小姐清白……”
吶呢?!
景玓猛地睜大眼。
“大嫂……嗚嗚嗚……我不要活了……”夏長玲激動地哭著,然后起身便要去撞墻。
景玓將她抓住,把她摁回床邊,雖然心里快笑翻了,可面上還是嚴(yán)肅地訓(xùn)斥道,“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尋死覓活又有何用?難道死就能解決一切嗎?”
“大嫂……我該怎么辦啊……嗚嗚嗚……”夏長玲抱著她胳膊繼續(xù)痛哭。
景玓嫌棄得差點甩開她。
這女人,能睡在這里,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至于她為什么跟安狄發(fā)生關(guān)系,恐怕就只有他們主仆最清楚了。
“你先別哭,這事等你大哥回來再說!”安慰完,她又朝夜遲瑟看去,“夜大公子,你覺得呢?這事要如何解決,希望你也有個主意�!�
“看鈺王的意思吧�!币惯t瑟冷冰冰的開口。
“好,我這就讓人去把王爺叫回來�!本矮Z說完便給影韻使了使眼色,“快去�!�
第118章
沒良心的女人,本王這是為了誰?
半個時辰后,夏炎靂回府了。
看到他回來,夏長玲跪在他腳邊扯著他朝服哭得更加崩潰和痛心,“大哥……玲兒沒了清白……嗚嗚嗚……玲兒不要活了……”
夏炎靂是存了私心要撮合她和夜遲瑟的,可怎么都沒想到,夏長玲竟然跟夜遲瑟的手下有了肌膚之親!
看著夏長玲哭得如此凄厲,他一時間都也不知該如何做,只能瞪著桌邊的夜遲瑟,很是不滿地問道,“夜大公子,這是你的臥房,他們在你房中一夜,為何你不制止?”
夜遲瑟道,“在下昨夜受景大公子所邀去了春香樓,并與景大公子在春香樓待了一夜,今早才歸。府中之事,在下一無所知,也是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睡在在下的臥房中�!苯忉屚�,他朝景玓看去,“若王爺和王妃不信,可去向景大公子求證�!�
景玓忍不住皺眉,“我大哥邀你去春香樓做什么?”
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景炫好像特別喜歡往那種地方跑,上一次是跟白奕陽,這一次又是跟夜遲瑟,平日里瞧著就跟得了厭女癥似的,可偏偏老愛往女人堆里鉆,不知道是啥毛病!
夜遲瑟抿了抿薄唇,道,“在下看中了景家的絲綢,想與景家合作,待回神塢族時能先帶一批貨物回去。本來景大公子近來無空,但不知怎的昨夜突然相邀,在下便去了。因天色太晚,怕擾了你們休息,便未知會�!�
他的話有理有據(jù),何況證人還是景炫,夏炎靂再不滿也沒話可質(zhì)疑。
只是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作為名義上的大哥,夏炎靂也不可能置之不管。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安狄后,他沉著臉問夜遲瑟,“如今舍妹受了委屈,縱然此事與夜大公子無關(guān),但安狄畢竟是夜大公子的人,夜大公子理應(yīng)給舍妹一個說法�!�
夜遲瑟點點頭,“發(fā)生這種事在下深感歉意,是在下管教無方,才讓夏三小姐受此委屈。但事已發(fā)生,旁的補償再多也無法彌補夏三小姐的名聲,如若夏三小姐不介意,安狄愿對夏三小姐負(fù)責(zé),娶夏三小姐為妻�!�
景玓看著夏長玲那蒼白的臉蛋,滿眼是淚的雙眸中明顯帶著一絲不甘。
可事到如今,再不甘又能如何?這時代女子失去清白等于終身被毀,就算將來能再嫁他人,那也是要被人戳背脊骨的!
夏炎靂低頭問道,“玲兒,你可愿嫁安狄為妻?你若愿意,那夜大公子便是你們的媒人!”
夏長玲的眼淚如潰堤的洪水洶涌而下,哭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見狀,夏炎靂也不逼她,又朝夜遲瑟看去,“此事對舍妹打擊過大,還請夜大公子給舍妹一兩日時間,待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再與你們回復(fù)。”
夜遲瑟又點點頭。
此事沒有讓安狄做決定,而是由他親自做主,這也算是他身為主子的態(tài)度,換句話說也是給了夏炎靂面子。
夏炎靂隨即讓丫鬟把夏長玲帶回了她住的飛霞院。
隨后他和景玓也回了玉嬛院。
對此事,景玓幾乎是旁觀,沒參與任何討論。
但夏炎靂卻是顯而易見的郁悶,隨后便將影韻叫進(jìn)了房,冷聲問道,“昨夜之事是如何發(fā)生的?”
影韻道,“回王爺,三小姐每日都會去玲瓏院為夜大公子送吃食,昨夜也不例外……”
景玓在旁邊豎著耳朵聽得可認(rèn)真了。
總結(jié)就是,夏長玲半夜給夜遲瑟送酒菜,但在房里并未見到夜遲瑟,于是便放下酒菜離開了。她離開后不久,安狄便進(jìn)了夜遲瑟的房間。隨后夏長玲不知怎么想的,又返回夜遲瑟的房間。
然后就是第二天了。
這與安狄說的話也對得上,他應(yīng)該是吃了夏長玲給夜遲瑟準(zhǔn)備的酒菜,因為醉酒,所以在夏長玲又一次去夜遲瑟房里時便強(qiáng)行與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夏炎靂聽完,沉著臉問影韻,“可有檢查那些剩余的酒菜?”
影韻搖頭,“夜大公子回府后便一直坐在房里,他未出聲,屬下們也不敢擅自去查。何況那些酒菜是三小姐準(zhǔn)備的,屬下們也沒理由去查。”
“昨晚那間臥房可有掌燈?”
“回王爺,未掌燈�!�
聽到這,夏炎靂臉色又冷又臭,忍不住罵道,“當(dāng)真是愚蠢!”
這罵的是誰,還用說嗎?
景玓別開頭偷笑。
夏長玲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說明夜遲瑟真不是傻子!
他應(yīng)該是早就察覺到了夏長玲的心思,這些日子不拒絕夏長玲的接近,不過是人前做做樣子罷了。
大晚上的夏長玲還去送酒菜,先不說她這行為是否合適,就是這種半夜出現(xiàn)的酒,是個正常人也不會喝的。
而夜遲瑟明明去赴景炫的約,卻把手下安狄留在府中,安狄又恰巧跑去了他房里喝酒,還關(guān)著門窗在黑燈瞎火之下喝醉……
她也真是佩服夏長玲,自己喜歡的男人都分辨不出來!就算黑燈瞎火看不清楚,可感覺上就沒一點懷疑嗎?
“玓兒,對此事你作何看?”夏炎靂突然問向她。
“我能怎么看?”景玓哼哼一笑,“我當(dāng)然是坐著看了!俗話說,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想不懷好意走捷徑,那就別怪人家棋高一籌反將你一軍�!�
“想什么呢?我是怕她不愿嫁!”夏炎靂坐到她身側(cè)摟住她肩,低沉道,“她自小心高氣傲,如今做皇子妃的美夢破滅,我擔(dān)心她不會嫁給安狄�;噬鲜强丛谒龢O有可能被夜遲瑟看中的份上才沒有將她同袁氏一起發(fā)配,若她不愿隨安狄去神塢族,那便只能留在京城給我們添堵�!�
“……”景玓這才明白他的心思。原來他不是懊惱夏長玲沒睡成夜遲瑟,而是擔(dān)心夏長玲死賴在鈺王府。
“你主意多,你給拿個主意!”夏炎靂緊了緊手臂。
“呵呵!這種事,我能有什么主意?”景玓干笑。這家伙,啥事都喜歡推給她,合著看她出風(fēng)頭被人記恨他很爽?
“你這般聰明,肯定有辦法的。你快想想,要如何做才能讓她心甘情愿嫁給安狄去神塢族�!�
景玓真是讓他打敗了!
扯下他的手臂,她沒好氣地道,“還能怎么做,你是兄長,所謂長兄如父,你替她做主還怕被人罵不成?我要是你,我先前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就已經(jīng)和夜遲瑟商量妥當(dāng)了!你看看人家,人家問過安狄一句話嗎?”
夏炎靂怔住,俊臉上露出一抹懊悔,“我……我這不是沒經(jīng)驗嘛!”
景玓側(cè)過身背對著他,“反正這事找誰也別找我,就袁甄的德性,夏長玲鐵定是隨了她的。我要是摻和進(jìn)去,搞不好夏長玲非但不會嫁給安狄,還會咬我一口,說是我害她失身的!”
“她敢!”夏炎靂起身,哼道,“我這就去把她婚事給定了,省得她再鬧出什么幺蛾子!”
語畢,他出了房門。
……
飛霞院。
夏長玲被送回房后,雖然沒有再哭了,可是卻抓著什么摔什么,沒一會兒屋子里的擺件便碎了一地。
丫鬟在門口都不敢進(jìn)去。
見夏炎靂前來,她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忙上前稟報,“王爺,三小姐在房里發(fā)脾氣,奴婢不敢靠近�!�
夏炎靂不由得心嘆了一聲,果然!
他就知道她不會甘心!
黑著臉進(jìn)去,見夏長玲正抓著枕頭準(zhǔn)備扔,他忍不住怒喝,“你發(fā)什么瘋?當(dāng)本王府中的東西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比得上景玓!
一個個除了吃喝拉撒外,一個銅板都不會賺,還只會拿東西撒氣!景玓脾氣不比她們小,可卻從來沒見她如此糟蹋過東西!
“大哥……”夏長玲的眼淚又洶涌而出,一雙眼睛早已哭腫得跟魚泡似的,別提多可憐了,“大哥,我不想嫁給那個安狄。他只是夜大公子的一名手下,我若嫁給他,那我豈不是也成了別人的奴隸?”
“不嫁他,那你還能嫁誰?難不成你還想嫁給夜遲瑟?”
“大哥,昨晚的事很是蹊蹺!我明明是給夜大公子準(zhǔn)備的宵夜,為何安狄會在夜大公子房中?大哥,一定有人從中作梗!我想來想去,就只想到了大嫂,這府里就大嫂最不喜歡我,她肯定是見不得我跟夜遲瑟成雙成對,所以才趁夜大公子不在府中之時勾結(jié)安狄,讓安狄進(jìn)了夜大公子的房中!”
她哭得是可憐,又狼狽又無助。
可聽她把話說完后,夏炎靂僅有的那一點點憐憫之心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怒不可遏的低吼,“你放屁!你自己心思齷齪,還有臉責(zé)怪玓兒?你怎不說那些酒菜里的東西是本王下的?”
“大哥……你……你怎么知道……”夏長玲心虛不已地瞪著他。
“你以為你那點心思沒人知道?”夏炎靂指著她怒罵,“本王讓你住在鈺王府,原本是想撮合你們,你不爭氣也就罷了,還反過來怪罪無辜之人!依本王看,你也真就是下賤的命!”
難怪那女人只愿在旁邊看熱鬧,原來她早就猜到了!
這些賤人,屁大的本事沒有,就知道無中生有!
“大哥,你怎能如此罵我?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毕拈L玲激動的哭喊。
她還不知道夏炎靂早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此時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這張親情牌了。
然而,她不提這事還好,她一拿親情做文章,夏炎靂看她的眼神更是厭惡至極,“本王沒你這種無中生有、顛倒黑白、不知廉恥的妹妹!本王在此警告你,你若嫁,那便隨安狄去神塢族,若你不嫁,那便從本王府中滾出去,以后是生是死,一律同本王無關(guān)!”
語落,他廣袖一甩,帶著怒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飛霞院。
“大哥!”夏長玲不顧滿地的殘碎物品,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可門外哪里還有他的身影,她一時崩潰到絕望,身子不由得癱坐在門框邊。
她想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已經(jīng)算好了時辰的……
她不甘心!
不甘心吶!
她曾是太師府嫡女,哪怕父親過世早,可她也是錦衣玉食的嬌嬌女!曾經(jīng)那么多名門閨秀巴結(jié)她,她所到之處無不受人追捧和仰望,她甚至可以與大蜀國的公主們姐妹相稱……
那時的她要尊貴有尊貴,要風(fēng)光有風(fēng)光,要顏面有顏面……
可如今呢?
曾經(jīng)的她做皇子妃都綽綽有余,現(xiàn)在卻要嫁一個奴為妻!
這天大的恥辱叫她如何能接受!
她是高貴的嬌嬌女啊,怎么可以做低賤的奴妻……
……
玉嬛院。
看著男人罩著一身怒火回來,景玓不由得擠了擠眼,“王爺,你這是怎么了,跟人干架去了?”
好像還是打輸?shù)哪欠N!
夏炎靂咬著牙怒道,“太可氣了!居然跟你想的一樣,她自己不知廉恥,還往你身上潑臟水!”
景玓一聽,‘呵呵’笑了笑,“是吧?我就說,這事我不能出頭,你還偏不信呢!就袁氏的德性,夏長玲絕對不會比她遜色!”
夏炎靂坐到她身側(cè),氣得胸膛不停地起伏。
景玓轉(zhuǎn)身看著他快氣炸的樣子,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覺到好笑,“我早知道她的為人,我都沒生氣,你氣個啥勁兒?”
“哼!沒良心的女人,本王這是為了誰?”夏炎靂怒瞪她。
“呵呵!”景玓拍了拍他胸膛,“行了,沒必要為這種人置氣,你就算氣死了她也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就按你說的去做,把她嫁出去就得了。”
“嫁!本王定親自押她上花轎!”
“那你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去跟夜遲瑟商量婚事!就算是嫁給安狄,聘禮咱也得收,這是禮數(shù),你說是不?”
聞言,夏炎靂猛地起身。
“沒錯,不能白嫁了,這聘禮得要!她在本王府中白吃白住了這么久,方才還打壞了本王那么多東西,收到的聘禮都當(dāng)做是給本王的補償!”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離開,景玓這次沒干坐了,也跟著起身追了出去。
談婚事嘛,少不得講條件,她覺得這事可以參與!
畢竟夜遲瑟也不差錢!
第119章
在下沒有龍陽之好!
許是因為夏長玲是女子,在男女關(guān)系上是吃大虧的一方,在談到她和安狄的婚事時,還不等夏炎靂提要求,夜遲瑟便主動說道,“我們隨時會回神塢族,無暇操辦聘禮,所以在下決定,拿出五萬兩白銀作禮金。安狄只是在下的手下,要其拿出豐厚的聘金實屬為難,這五萬兩皆是在下添補,權(quán)當(dāng)在下彌補管教不嚴(yán)之過,還請王爺和王妃莫要嫌少�!�
景玓本來還醞釀著要幫夏炎靂多敲他一些,沒想到他豪橫得讓人連抬價的機(jī)會都沒有。
要知道,時下婚嫁所涉及的聘禮并沒有具體標(biāo)準(zhǔn)。按照安狄的情況,就算夜遲瑟幫忙,能讓他們拿出個萬兒八千兩就已經(jīng)是天價了,當(dāng)朝權(quán)貴之家的小姐們也不見得就能收到如此重的禮金。
何況是五萬兩……
這得賣多少頭豬才能賣出這個價?
景玓忍著笑朝夏炎靂看去。
正巧夏炎靂也朝她看來。
二人眼神一對視,都不由得勾了勾唇。
“咳!”夏炎靂清了清嗓子,“雖說安狄出身不高,但有個好主子,想必在夜大公子的管教下,安狄定不會辜負(fù)舍妹。如此,那本王便替舍妹應(yīng)下這樁婚事。明日本王便請人相看日子,爭取讓他們早日完婚�!�
“一切但憑王爺做主。”夜遲瑟點頭。
……
飛霞院。
聽說夏炎靂收了夜遲瑟給的五萬兩禮金,夏長玲是徹底絕望了。
并且開始絕食。
晚上,景玓跟白芍在做驅(qū)蚊蟲的荷包。雖然入秋了,但蚊蟲還是有的,他們大人無所謂,只是今天中午景孜柒的臉上被咬了幾個包,于是她趕緊找到白芍,讓白芍配了些驅(qū)蚊蟲的藥,然后縫制在荷包里,打算讓景孜柒戴在身上。
聽到香杏帶來的消息,景玓頭都沒抬地回道,“絕食就絕食吧,反正婚事已經(jīng)定了,如果她死了,咱們就把牌位給安狄送過去,還省事些。而且那安狄不見得就歡喜這樁婚事,說不定人家更愿意娶牌位呢�!�
香杏聽得哭笑不得。
但不得不承認(rèn),她家小姐說得極有道理。
出事以后,都是夜大公子在說話,就沒見安狄表過態(tài)。而且婚事都已經(jīng)定下了,也沒見安狄去飛霞院瞧一眼夏長玲。
雖說婚前不宜見面,可就夏長玲和安狄的情況來說,那種事都發(fā)生了,見一面又有何妨?就算人不到,也可以使人傳話呀!
“王妃,藥草我準(zhǔn)備了多的,您要不要也給王爺做一只荷包?”白芍突然問道。
“……”景玓瞬間擰起了眉。時下女子給男子送東西,大都是那種意思,她對夏炎靂實在沒有男女之情,要她給夏炎靂做荷包,實在別扭。
“王妃,您別不好意思,您和王爺已是夫妻,互贈這些也是應(yīng)該的。就算您做的簡陋,可也代表著您的心意,相信王爺也不會嫌棄的�!卑咨中φf道。
她跟著他們也有一段時日了,能感覺出他們夫妻之間有些不正常,而且也看出這個問題出在景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