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王爺、王妃,屬下帶人去過戲樓了,但戲樓拒不承認(rèn)紅姑是樓里的人,且還說不認(rèn)識什么紅姑。屬下本想帶著人硬闖搜查的,不料淮王也在戲樓里,還親自出面為戲樓作證,說他流連戲樓多日,并未聽說有‘紅姑’此人。屬下礙于他的顏面,便只能作罷�!�
景玓單手環(huán)胸,撐著下巴,皺著眉沉思了片刻,“難道戲樓的老板是司空恒玙?紅姑是他的人?”
夏炎靂搖了搖頭,“不會�!�
景玓疑惑的眸光看向他。
夏炎靂也沒賣關(guān)子,很篤定地斷道,“如果紅姑是司空恒玙的人,那說明他也知曉我的身世。以他如今的處境,得知如此秘密,定是會拿此大做文章。就算攪不動朝堂風(fēng)云,但我的身世一旦曝光,我與太子之間必生間隙。如此給太子添堵、且又能名正言順對付我們的機會,他是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聽完他分析,景玓不禁點頭,“確實!以司空恒玙的為人,如果知曉你的身世,絕對不會只派一個紅姑出來挑撥離間……”她想到什么,雙眸突然睜大,緊接著臉色開始失血。
“怎么了?”見她神色突變,夏炎靂不安地問道。
“沒……沒什么,就是肚子里有動靜,好像是寶寶動了,嚇了我一跳,呵呵!”景玓摸著肚子,朝他干笑了一聲,然后對影風(fēng)和影霄說道,“戲樓那邊繼續(xù)盯著,正好借‘紅姑’一事,咱們正大光明地監(jiān)視戲樓的一舉一動,看看司空恒玙在里面究竟干什么勾當(dāng)�!�
“是!”影風(fēng)和影霄同聲應(yīng)道。
“好了,你們?nèi)ッΠ�,我有些累了,先和王爺回房歇會兒�!本矮Z一手拉著夏炎靂一手朝他們作‘拜拜’。
待回到房里,她關(guān)上房門,便揪著眉看著夏炎靂。
夏炎靂自然看出她是有意避開影風(fēng)和影霄,同時也從她的神色中猜出幾分,不等她開口便低沉問道,“是皇后娘娘嗎?”
景玓點頭,“十有八九。只有她一直在調(diào)查你的身世,除了夏家也只有她知道你的身世,而且能查出當(dāng)年皇上與闇云門有牽扯的人,只能是她。”
她都不知道是該感謝這位姑母還是該討厭這位姑母。
說討厭吧,這姑母并沒有拿她做棋子使用,而是很好地維系著她們姑侄關(guān)系。
說感謝吧,這姑母又像多長了一根筋似的讓人討厭,明明他們明里暗里都表態(tài)了,不會威脅到太子的地位,可她還是不甘心,就算不弄死夏炎靂這個外室子,也得挑撥他和帝王的感情。
如果夏炎靂不是個明事理的,這次‘紅姑’出場,指不定他就對帝王恨上了。一旦他對帝王生恨,不再有敬重,那他們和諧的君臣關(guān)系必定會破裂,君臣關(guān)系破裂,那父子關(guān)系自然也就裂了。
只要帝王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那夏炎靂便是真的不能再威脅到太子的地位了!
想到這些,景玓忍不住按壓太陽穴。
真是頭大啊!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適?”見她頭痛的樣子,夏炎靂趕緊將她抱起往屏風(fēng)內(nèi)去。
景玓被他放在床上,無奈地嘆了口氣,“皇后娘娘若是一直如此,可怎辦?”
跟她的擔(dān)憂比起來,夏炎靂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此事無需擔(dān)憂,只要我身世不曝光,她最多使點不痛不癢的小把戲,不會真要我命的。”
景玓嗔了他一眼,“那萬一你身世曝光了呢?”
夏炎靂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啄,笑說道,“只要皇上不承認(rèn),誰曝光都沒用。”
雖然他說的在理,可景玓知道安慰她的成分很大。
只是她一時也沒辦法解開這個局……
……
神塢國。
夜遲瑟也算是看出來了,在他沒有定下太子妃人選之前,他那對父皇母后是不打算給他自由。于是在扔了一輪又一輪的美人畫像后,他突然不扔了,并讓安狄把之前所有的畫像全撿了回來,掛滿了整個書房,美其名曰要好好挑選。
然而,身坐‘美人’堆的他,卻是神色黯然,眸光所過之處全是恍惚。
“真羨慕夜太子的福氣,還沒繼位呢就開始準(zhǔn)備三宮六院了!”突然一道調(diào)侃聲從窗邊傳來。
夜遲瑟猛地回神,定眼一看,激動得起身,“你……”
賀老三笑著走向他,“哈哈……夜太子,別來無恙��?”
他的出現(xiàn)扎扎實實地把夜遲瑟驚到了,完全沒想到他竟會來到神塢國,畢竟之前怎么請都請不動他!
待確定自己沒有出現(xiàn)幻覺后,他掩下激動,佯裝平靜地問道,“不知三爺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賀老三白了他一眼,在一把大椅上坐下后,也佯裝散漫地道,“神塢族建國立號,說起來也有我的功勞,正巧我近來得閑,便來看看�!苯忉屚旰�,他還朝夜遲瑟挑了一下眉,“怎么,夜太子不歡迎?”
夜遲瑟沉著臉冷哼,“三爺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吧?”
賀老三環(huán)視了一圈滿墻的美人畫像,一邊笑一邊打趣地詢問,“夜太子可是挑花了眼?可否要我?guī)湍闾暨x?”
夜遲瑟臉色直接黑到了底,語氣也冷硬了,“三爺當(dāng)初為本王的姻緣指點迷津,可是只為了愚弄本宮?”
聞言,賀老三扭回頭,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夜太子,你這話可真夠傷人的,我賀老三行走江湖幾十載,從未打過半句誑語!明明是你自己不爭氣不討女人歡心,你怎能怨上我了呢?”
“哼!本宮乃神塢國太子,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本宮需要討好誰?”夜遲瑟一聲冷哼,滿眼都是冷傲和不屑。
“呵呵……”賀老三非但沒生氣,反而笑出了聲,“我還當(dāng)夜太子犯了相思病,秉著一番好意前來開導(dǎo)呢,沒想到是我想多了。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夜太子欣賞美人畫像的雅致了�!�
說罷,他便起身。
“你!”夜遲瑟猛地一震,緊接著閃身到他跟前。
“夜太子這是做何?”賀老三譏誚地看著他,“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
夜遲瑟臉上的冷氣散去,眉眼微微垂下,頗有幾分別扭地道,“還請三爺解惑,那景小玓真是我此生良緣嗎?”
賀老三突然問道,“夜太子,你可知為何早前與你定親的女子都無故病逝?”
夜遲瑟眉心鎖得緊緊的。
賀老三又笑著問,“這其中的緣由你不知不怨你,那你可知景小玓是何來歷?你知道她和鈺王妃之間真正的關(guān)系嗎?”
夜遲瑟眸光犀利地瞪著他,“難道她們不是手足姐妹?”
“呵呵!”賀老三笑著坐回椅子上,像看稀罕物件似的打量他,“你們在一起也有段時日了,你竟連她的底細都沒弄清楚,你說你還想她做啥呢?不如趁此機會死心吧,也省得我成天到晚替你們操心�!�
第232章
把夜太子帶去她們身邊
“底細?你倒是說說看,她有何底細?”見他過分貶低自己,夜遲瑟更是有些怒了,“不管她是何來歷,我堂堂一國太子,難道許她太子妃之位還委屈她了?”
“唉!”賀老三一聲長嘆,再從椅上起身,這次他沒有作勢要走,而是換上了嚴(yán)肅的表情,“你祖上當(dāng)年建立神塢幫,為了擴張領(lǐng)地,做下不少殘害生靈之事。后來神塢幫變成神塢族,更是讓諸多地方民不聊生。所以才惹來那一道詛咒,讓你們停止殺戮。如今你們有了國號,你們族人得以享受侵略和殺戮帶來的潑天富貴,可那些在你們夜氏族人野蠻侵略中死去的人呢?正所謂因果之報,不報自身報子孫,夜氏族人后代想要保住這皇權(quán)富貴,你覺得老天會同意嗎?”
“所以詛咒未消,一直還在,只不過報應(yīng)落在了我頭上,凡是要我定親的女子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對于他的說法,夜遲瑟既震驚又充滿質(zhì)疑,“難道景小玓就能打破詛咒?她何德何能?”
“因為她是異世人。”
“異世人?什么異世人?異世在何處?”夜遲瑟一時沒聽懂他所為的‘異世’,只當(dāng)他說的是一個國家的名號。
賀老三瞧著他越發(fā)急躁的樣子,不由地?fù)u了搖頭,“說你蠢吧,你還知道找我,說你聰明吧,你卻愚昧遲鈍。罷了,她本就不是為你而來,既然你覺得她配不上你,那就當(dāng)她配不上吧。強行讓你們在一起,你也不會珍惜,而那丫頭于我有恩,我也不能看著她在你身邊委屈度日�!�
聞言,夜遲瑟猛地一把抓住他,惱怒道,“你把話說清楚!”
賀老三看著他,眉眼中全是失望,“夜太子,我再送你幾句話,月圓則缺、水滿則溢,你驕傲沒有錯,但你若覺得那丫頭配不上你,那你趁早放棄吧,別徒增任何人的煩惱�!�
許是怕他下一刻便消失不見,夜遲瑟抹去了一絲急躁,語氣也隨之低沉起來,“告訴我,我要如何做?”
賀老三繼續(xù)搖頭嘆氣。
只是片刻之后,他話鋒一轉(zhuǎn),無比地嫌棄,“我上鈺王府,府里好酒那是任我喝,你堂堂一個太子,居然如此吝嗇……”
“安狄!備酒!”不等他話音落,夜遲瑟便朝門外揚聲喝道。
得知賀老三來了,安狄也很是上道,立馬抬了一壇府中最好的酒到賀老三面前,一邊親自為他布置酒菜一邊殷勤招呼,“三爺,不知您大駕光臨,所以酒菜備得有些倉促,怠慢之處還請您見諒!”
賀老三端著酒杯嗅了嗅,很是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
安狄還想說什么,但夜遲瑟卻突然吩咐他,“你去門外候著,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是,殿下。”安狄看出他有話要與賀老三說,只得躬身退了出去。
待書房里又只剩下他們時,夜遲瑟看著賀老三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仿若絕味佳釀在他口中只是清水般,他眉心蹙了又蹙,終是不滿被冷落,沒好氣地道,“你來此就只是貪本宮的酒嗎?”
言外之意,拿人手短,食人嘴軟。
賀老三嫌棄地朝他撇了撇嘴角,“不是我瞧不起你,跟鈺王比起來,你還真是……活該娶不上媳婦!”
夜遲瑟冷峻的臉色瞬間黑透了,“本王哪里不如他?”
“人家能抱得美人歸,你抱不到!”
“你!”
“行了行了,別給我擺臭臉,我除了欠那兩個丫頭外,可不欠任何人!”賀老三端起酒杯側(cè)了側(cè)身,那真是嫌棄得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要不是需要他解惑,夜遲瑟只怕早都掀桌了,更別說要他放低姿態(tài)對這么個老頭低聲下氣。
可他實在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也知道只有面前這個老頭能為他解惑,所以再不滿他也只得忍著!
但賀老三就像要考驗他耐心般,只顧著吃喝,而且砸吧砸吧,吃得津津有味,喝得心滿意足,完全沒有一點要搭理他的意思。
直到打了個酒嗝,他才揉著肚子朝對面看了一眼。
“三爺喝好了?”夜遲瑟冷著臉開口。
許是酒足飯飽太過滿意,賀老三臉上多了摸笑意,“夜太子,看在這桌酒菜的份上我同你說個故事吧?”
“故事?”夜遲瑟冷眸微瞇,不明白他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換魂的故事,夜太子有興趣聽嗎?”
“……”
“話說某京城有名嬌嬌女……”
聽著他如同說書先生般滔滔不絕的講訴,一開始夜遲瑟皺著眉,恨不得把這半瘋半癲的老頭扔出去。
可隨著他故事情節(jié)深入下去,他雙眸越瞪越大,最后竟從座上驚起,滿眼的震駭?shù)氐芍R老三,“你說什么……景小玓才是……她才是景家六小姐?!”
如此光怪陸離的故事畫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可是……
他故事中的兩個女子,不是景玓和景小玓還能有誰!
難怪景小玓對景玓一口一聲‘景姐姐’……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等等……
他猛然想起自己在大蜀國時派人查過景玓,臉色唰地有些發(fā)綠,脫口朝賀老三問道,“如此說來,當(dāng)初與撫遠將軍杜元然有婚約的人是景小玓,而不是景玓?”
賀老三沒正面回答他,只‘呵呵’笑道,“景家六小姐愛慕杜元然十載,這事在大蜀國人盡皆知,夜太子如此驚詫作甚?”
夜遲瑟臉色都綠成青瓜了,就差捂胸吐血了。
難怪景小玓告訴他,說她受過情傷……
原來她早就心有所屬!
然而,賀老三像是沒看到他仿如被戴了綠帽的神色,突然感慨地又說道,“聽聞那杜元然已經(jīng)出獄了。當(dāng)初六小姐對他一往情深,不但發(fā)誓非他不嫁,還利用家族人脈助他平步青云。要不是鈺王妃果斷踹了他,杜元然也不會失去一切。如今六小姐又回了大蜀國,也不知杜元然如今清貧如洗是否會讓她心疼?”
“她敢!”夜遲瑟脫口低吼,‘咔咔’的指骨節(jié)聲響意示著他憤怒到了極點。
“夜太子,你生什么氣��?”賀老三挑著眉眼,佯裝看不懂似的,“人六小姐已經(jīng)退了你的婚,何況你也給不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若真要與杜元然再續(xù)前緣,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再說了,那杜元然經(jīng)此一難,早就悔不當(dāng)初了,要是他誠心悔過,不再沾花惹草,只鐘情于六小姐一人,你別說他們郎才女貌的,說不定還真能白首偕老。”
‘砰’!
夜遲瑟的拳頭如鐵錘一般砸在桌上。
隨著桌面斷裂,桌上殘羹剩酒全‘嘩啦啦’落在地上。
賀老三一臉驚嚇地跳開,然后沒好氣地瞪著他,“夜太子,你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人六小姐不愿與人共侍一夫,你強人所難本就不該,為何還要將氣撒向我呢?我一把老骨頭不辭辛勞,千里迢迢跑來這里為你解惑,你這待客之道可是會讓我生氣的!”
夜遲瑟滿身煞氣,臉色黑沉得叫人不敢直視。
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冰冷刺骨的眸光掃了一遍滿室的美人畫像,一個個美人巧笑嫣然,那張張上揚的唇角仿佛在集體笑話他……
賀老三又打了個酒嗝,然后沖他擺了擺手,“酒我喝了,故事也說完了,我該回大蜀國了……”
“三爺且慢!”夜遲瑟突然沖過去再次將他手腕抓住。
“嘖,夜太子,我忙得很,一下子兩個孕婦,還都是不讓人省心的,我不可能留在這里陪你。再說了,你這府里女人多的是,你要覺得心煩,便讓她們?yōu)槟憬鈵灐?br />
“兩個孕婦?!”夜遲瑟再一次震驚地瞪大了雙眸。
“去,跟你又沒關(guān)系�!辟R老三扯開他的手,嫌棄得直搓手腕,“撇開鈺王妃不提,單說另一個丫頭,你既沒給她名分,又沒給她承諾,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還不知道呢,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你知道什么?景小玓腹中的孩子就是本宮的!”夜遲瑟激動得紅了眼。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再清楚不過!
然而,那該死的女人不但拒絕嫁給他,甚至懷了他的骨肉還不愿告訴他……
“行了,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吧,反正對那丫頭來說也不重要……”
“三爺,帶我走!”夜遲瑟緊攥著拳頭打斷他,“條件隨你開!”
……
自從景玓讓人監(jiān)視戲樓后,景知婳和景知琇姐妹二人就沒再往戲樓跑了。
包括一些官員,同樣不去戲樓了。
紅姑的蹤跡雖然沒查到,可聽到這些消息,景玓也是開心的。
其實有些事她已經(jīng)心知肚明,只是她覺得好笑。
司空恒玙,堂堂的皇子,竟然做拉皮條的生意……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玓兒!”門外突然傳來明瑜的喊聲。
景玓正在房里聽影韻稟報消息,聽到喊聲,從沙發(fā)上起身去開門。
明瑜笑嘻嘻地道,“大哥說布莊新來了一批貨,他說我們肚子大了,要我們挑些布做幾身寬大的衣裳。本來他說讓人把布匹送來王府,可我覺得太麻煩了,想親自去布莊挑選。”
“好�!本矮Z笑著應(yīng)道,隨即吩咐影韻,“把白芍叫上,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半個時辰后——
四個女人進了京城最大的景記布莊。
都不需要店里的伙計引路,明瑜就興沖沖地往庫房去,瞧著她無比熟路的樣子,店里伙計一臉都是疑問。但礙于自家大公子早有交代,他們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問。
“白芍、影韻,你們也挑兩匹吧,再幫香杏、柳媽、福媽她們每人帶兩匹回去,帳都記我頭上�!本矮Z笑著招呼。
“王妃,使不得,哪能讓您破費?”白芍趕緊擺手。
“這有什么破費的?你幫了我那么多,我還沒付過一文錢呢!照你這么算的話,那我得把你以前幫我做事的酬勞結(jié)算清楚,你覺得怎樣?”景玓嗔道。
“這更使不得!”白芍哭笑不得,知道她性子,便也不再推拒了,“那就多謝王妃了!”
對于挑布做新衣這事,不是景玓不感興趣,而是夏炎靂私下已經(jīng)把這事給辦了。也是今早他才告訴她,府中繡娘已經(jīng)開始裁衣,準(zhǔn)備為他們做同系色的情侶裝。
所以這會兒出來,她就是陪明瑜她們采購的。
就在也準(zhǔn)確進庫房時,一名伙計喚住了她,“六小姐!有個人讓小的將這封書信交給您!”
景玓狐疑地擰起眉,接過他遞來的書信,拆開。
這一看不打緊,看到紙上的筆跡和內(nèi)容,她心頭那股子惡心勁兒比害喜還難受!
因為信是杜元然寫的!
整整兩張筆墨,一方面向她懺悔他當(dāng)初所犯的錯,另一方面向她表訴愛意。
什么悔斷腸、終難忘、盼來生……
這能不讓她惡心?!
“玓兒,你怎么還不進來?”明瑜久不見她進去,便出庫房喚她。見她手拿信紙,臉蛋拉得比老長,忍不住好奇上前詢問,“誰的書信呀?”
景玓遞給她。
明瑜接過信一看,緊接著就卡著自己脖子干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