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離婚,才能保護自己
阮凝避開看丈夫的目光,小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我就想換個環(huán)境,接觸一些新的事物。”
“你要覺得在家悶,我可以帶你出去度假�!�
姜時硯讓司機開車,又用命令的語氣道:
“從明天起,你不許在外面工作。”
他抽出一張黑卡送到阮凝面前。
“里面有一個億,用完我再給你。”
阮凝看著眼前的銀行卡。
看著丈夫又是那副高高在上,覺得錢能擺平一切的姿態(tài),她心里不舒服極了。
沒有接卡,阮凝堅持道:
“我要上班,這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力管�!�
姜時硯看她。
阮凝不屈的個性,他倒是欣賞。
但太過執(zhí)拗,就會讓人心里不舒服。
將卡丟給她,姜時硯說:
“既然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我有能力養(yǎng)你,你就該做好你的姜太太�!�
“等我忙完手頭上的這個項目,再帶你去度蜜月�!�
阮凝帶著情緒看他。
丈夫的強勢,讓她感到窒息。
明明以前的時硯哥哥,不這樣的。
到底在他心里,是真的愛她,還是只想彌補她替姜姚坐牢?
阮凝不知道。
撿起身上的卡,正準備還給丈夫時。
姜時硯又將一個小袋子遞給她。
“給你買的藥,除疤效果很好,等我查出來是誰欺負了你,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阮凝接過藥,沖動地回了一句。
“如果我說,我知道是誰指使的,你會信嗎?”
姜時硯問她,“是誰?”
“姜姚�!�
阮凝沒隱瞞。
但是她的話剛說出來,姜時硯的臉色都變了。
他不僅不信,還立即否道:
“阮凝,我知道你不想把腎給小五,但又何必冤枉她。”
“我沒冤枉她,是她自己當著我的面承認的�!�
阮凝語氣堅定。
姜時硯黑著臉,很顯然已經很不高興了。
“你在監(jiān)獄被人欺負,我會去替你討回公道,但沒有證據的事,你不要張口說出來�!�
他的小五雖然從小張揚跋扈,姿態(tài)高傲。
但還不至于會有心機到在背后害人。
她也沒那個能力去指使監(jiān)獄里的人。
阮凝不想爭辯了。
姜姚畢竟是姜時硯的親妹妹。
她一個外姓人,怎么可能取代得了姜姚在姜時硯心中的地位。
把卡放在旁邊,阮凝扭頭看向窗外,不想再跟丈夫多說一句。
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長輩們都睡下了。
但是開著壁燈的客廳里,阮凝經過時還是看到了沙發(fā)上坐著的人。
是姜姚。
她居然從醫(yī)院回來了。
阮凝沒當回事,朝著樓梯方向走。
剛到樓梯口,便瞧見姜時硯徑直走向姜姚。
姜姚故意提高嗓音,嬌嗔道:
“大哥,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
姜時硯還一臉歉意。
“抱歉,我去接阮凝下班,你怎么坐這兒?這么晚該回房休息了�!�
姜姚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阮凝。
再看向眼前的男人,故意裝得像個小女生,撒嬌地要抱。
“我等你啊,沒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睡不著,大哥,你抱我回房好不好?”
姜時硯沒多想,一把就將姜姚公主抱地抱了起來。
在經過阮凝身邊的時候,他丟下話:
“你先自己回房,我送小五去休息�!�
阮凝沒吭聲。
看著丈夫就那么毫不避諱地在她面前,抱著自己的親妹妹上樓。
而轉頭看她的姜姚,還露出一臉勝利者,向她挑釁的姿態(tài)。
有那么片刻,阮凝心胸狹隘地就在想,他們是親兄妹嗎?
親兄妹能這樣舉止親密嗎?
阮凝說服自己不要亂想。
或許只是因為姜姚生病,家里人才這么遷就她的。
何況平時的姜時硯,對姜姚也很好啊。
姜家?guī)讉兄長,都是寵妹狂魔。
姜姚有點不適,一個個都緊張關心得不行。
這次她生病,不過是讓姜時硯抱一下,應該沒什么的。
收回思緒,阮凝埋頭上樓。
好巧不巧,又碰到了一個還沒睡的姜策。
阮凝頷首跟他打招呼,“三少�!�
姜策笑起來,態(tài)度溫和。
“你現(xiàn)在是我大嫂,就不必喊我三少了,剛才我瞧著大哥抱著小五回了房,你不會多想吧?”
阮凝搖頭。
他們是親兄妹,她能多想什么。
總不至于兄妹倆,還能干出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
“阿凝,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
姜策靠近阮凝,因為個高,在她耳邊輕輕說話時都要彎著腰。
“大哥跟二哥一直在給小五找腎源,但始終沒找到比你更適合的,小五狀況一天比一天差�!�
“你做好心理準備,他們早晚會讓你把腎給小五�!�
阮凝驚愕地看著姜策。
沒想到他會跟她講實話。
雖然她早知道會是如此,可得到姜策的肯定,心里還是有些害怕。
害怕姜時硯真不顧及她的意愿,取走她的腎。
“你如果真不愿意把腎給小五,那么你就跟大哥離婚,離開姜家。”
姜策看著她,似乎是在為她著想。
“只有這樣,你才能保護好自己�!�
說完,拍拍阮凝的肩揚長而去。
留下的阮凝站在那兒,像是被抽了魂的木偶。
她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一定要盡快離開姜家。
回到房間洗了澡,正在給身上擦藥的時候,姜時硯推門走了進來。
阮凝下意識穿上衣服。
但是姜時硯靠近她時,拿過藥又將她身上的衣服去掉,親手幫她上藥。
阮凝沒拒絕,輕輕出聲:
“姜姚的狀況不是很差嗎?她不在醫(yī)院好好待著,回家來做什么?”
“她說醫(yī)院太悶,想回家來休養(yǎng)�!�
姜時硯面色黯然,一邊輕抹著阮凝身上的傷,一邊說:
“嶼白已經給她做了血液透析,現(xiàn)在狀況是良好的。”
阮凝還是穿上衣服,低下頭問:
“她要是不行了,你們會不會就讓我捐腎?”
這樣的問題她問了很多遍,丈夫也說不會勉強她。
但她還是害怕。
姜策是姜家人,從來對她也很好,不可能會騙她。
“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你不愿意,我們還能硬取嗎?”
姜時硯忽而來了脾氣,起身漠然地看著阮凝。
“你能不能別總胡思亂想,難道你跑出去上班,就是想逃離姜家,怕我們要你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