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但有了這些,不說許父,就是她一輩子說的「體面」也蕩然無存。
我像個施舍者,高高在上地說:「你當時去警察局是不是很惶恐?」
「怎么負責打理關系的我和律師都不接電話?」
我溫柔地微瞇雙眼,莞爾:「你忘了,那個律師還是我?guī)湍愦蚶淼�。�?br />
隨著我逐漸能干,許母的私事也使喚我一起管理。
使得太順手,忘記居安思危了。
也是我讓人在她每周三開房的位置,舉報疑似嫖娼。
在她詫異的眼里,我看到自己萬頃平波的神情:「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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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島賬戶名下有一幅畫,我很喜歡�!�
像許熠一樣,我語調輕柔地威脅道:「你就把它作為離婚禮物給我,好不好?」
「不過區(qū)區(qū)五百萬,阿姨,你肯定舍得用來買個省心,對不對?」
她保養(yǎng)精致的面容仿佛出現(xiàn)一道裂痕。
我無所謂地聳肩。
在她憎惡的眼神里,我脫下難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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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瀟灑地光腳走了出去。
站在山莊前的臺階前。
今晚的月特別亮,特別圓。
黑色禮裙的水鉆在月色下熠熠生輝。
這條裙子是我第一次參加晚宴許熠送我的。
那時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他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這條裙子襯得你那么漂亮,他們不會在乎你哪里不得體。」
今天他沒有認出來。
而這應該是我在江城最后一次亮相。
也算有始有終。
江城的山間晚風適時而來。
我展開雙臂,輕輕地深呼吸。
發(fā)瘋是對的。
皺縮的我,終于隨風舒展輕快起來。
我剛踏了幾步臺階。
一陣天旋地轉。
回頭正是蹙緊眉頭的許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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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凝眉目,盯著我問:「舒念,這一個多月我容忍你很久了�!�
我無所謂地嗤笑了聲,不語。
「我買了你最想要的粉鉆,放下身段給你訂禮服,帶你來,為什么還要這樣?」
我不言不語地望著他。
許熠面對我時的勝券在握,終于變成了焦躁與不悅。
他拿起我的手,看著那枚鉆戒露出刺骨的諷刺:「你以為你這么好的生活是誰給你?」
我淺笑了一聲。
慢慢地將那枚戒指摘下來,毫無留戀地放進他胸前的口袋。
他的眉頭蹙得越發(fā)緊:「什么意思?」
「許熠,我在你眼里很低賤嗎?」
「一枚刻著別人名字的戒指,也想我感恩戴德?」
「許熠,你真的惡心�!�
我轉身的一瞬,手臂被人后扯。
他一手擁過我的腰,一手攬過我的后頸,將將要吻上時。
「啪!」
他的臉被我狠狠地扇偏了。
許熠驚詫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