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出獄，許佳年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他跟江心儀一起長大的小院。

    剛走到門口，聽到江家原先住的房子里傳出笑聲。

    他激動上前推開房門，以為是江家人回來了。

    當(dāng)他對上屋里的幾張生面孔時，幻想再次破滅。

    看著原先的布局變了。

    他當(dāng)初連夜排隊，為江心儀買來貼在墻上的海報也被處理干凈。

    再沒半點江心儀生活過的痕跡。

    一時間，許佳年雙眸通紅，像是著了魔，朝屋內(nèi)人大喊：“一定是因為你們霸占了心儀的房子，她才不肯從南方回來！”

    “你們給我滾出去！”

    說完，許佳年上前把新鄰居的家具家電砸了個稀巴爛。

    最后警察到場，才將他控制。

    許家二老不停道歉，賠上二人的退休金才將這事平息。

    之后，許家二老怕他再出去惹事，就買了鐵鏈把他鎖在家里。

    但許佳年執(zhí)意要去南方找人，許父一聽，就會用皮帶打他，“你還有臉去見江心儀？當(dāng)初你差點把人家害死！人家為了躲你才去的南方！你少出去給老子丟人現(xiàn)眼。等風(fēng)波過了，就去找個工作養(yǎng)活自己！”

    “我不要工作，我就要找心儀！”

    許父被氣的心臟病發(fā)作，住了院，許母趕去照顧時，許佳年趁著家里無人，用榔頭砸碎鐵鏈，拿走自己的證件的錢，半夜登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車。

    第12章

    江家搬到南方的地址，被他熟記于心。

    是許母在江心儀的離職書上看到的。

    但許佳年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坐上火車，錢就被偷了。

    當(dāng)他身無分文地到達(dá)深城的火車站，看著完全不熟悉的地標(biāo)，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座陌生的城市游走。

    雖然他之前也跟過家人去過上海探親，見過繁華的城市。

    但近三年的時間，他都在牢里改造，與世隔絕。

    城市朝夕萬變。

    因為無法與當(dāng)?shù)厝私涣鳌?br />
    許佳年只能暫時跟著流浪漢一起睡天橋底下，餓了就去要飯。

    晃蕩了半個月，終于找到他寄信的地址。

    結(jié)果他上前敲了半天門，都沒得到半點回應(yīng)。

    鄰居聽到動靜，打開門看到許佳年狼狽的模樣，立馬拿著掃把驅(qū)趕，“臭乞丐還敢跑到小區(qū)里要飯，滾滾滾！弄臟了樓道誰收拾？”

    鄰居下手用力，打得許佳年肩肘一疼。

    抱頭逃走時，許佳年忍著痛問：“請問住在這里的人是不是姓江？”

    鄰居啐了口吐沫，“姓江的那家早搬走了！”

    “��！”許佳年瞪大眼睛，“搬走了？搬到哪里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一個臭要飯的？”

    “我不是要飯的，我是江心儀的朋友！”

    鄰居還是不信，“小江怎么可能會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看你就是看人家小江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想要過去蹭飯的，呵。”

    說完，鄰居從廚房端來一盆淘米水，直接朝許佳年頭上潑了過去。

    結(jié)果許佳年一動不動，就這么站在那里，任由淘了米的水順著他的臉頰兩側(cè)滑落。

    許佳年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結(jié)婚？心儀要結(jié)婚了？

    不，這肯定不是真的！

    當(dāng)初家里人讓心儀在他跟程司七里選一個當(dāng)對象，心儀說過，等他十九歲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答案。

    只是他們當(dāng)年被林清霽欺騙，忘了問心儀選擇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他來找她要當(dāng)年的答案了。

    許佳年這才注意到樓道里貼著幾個正紅“囍”字。

    他跪在鄰居門前，用力磕頭，低聲下氣地哀求鄰居告訴他江心儀現(xiàn)在的住址。

    看著他卑微的樣子，鄰居最后答應(yīng)幫他往江家打個電話，問問江心儀的意見。

    忙了一天，江心儀剛回到新房，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茶幾上的座機突然響了。

    江心儀回頭看了眼正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一時沒忍心打擾，便過去接了電話。

    沒想到是她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