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方黎說:“她們在的地方離這兒遠嗎?我們要不過去看看?”
如果只是肚子痛,那倒也沒什么,只是他聽音樂學院的同學說,美國這邊有很多在中國是違禁品的東西,這里都可以輕易地買到,尤其是在酒吧一類的場所,秦衛(wèi)東顯然也想到了。
兩個人只好匆匆結(jié)了賬,驅(qū)車趕到童娜所在的酒吧。
方黎和秦衛(wèi)東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童娜扶著頭暈的林慧茹被兩個男生糾纏,舞池里燈光昏暗,卡座上兩個男生似乎趁著大家說話喝酒注意不到,伸手去抱童娜,被童娜罵了一句甩開,但是她身上還掛著林慧茹一個成年人..
秦衛(wèi)東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個男生的手,男生面容一下子疼得扭曲,秦衛(wèi)東抬起一腳將另一個伸手的男生踹翻在卡座..
“操——你他媽是誰��?!”
被踹倒的男生大跌了面子,酒也醒了點,他從卡座上爬起來叫囂。
今晚是中國人的除夕,局也是是他帶頭組的,卡座里一圈都是中國學生,里頭有一多半都是在波士頓各個學校上學的,逃了課來玩樂的,但也有幾個就是紐約圈子里的。
其中一個男生一下子認出了秦衛(wèi)東。
“秦衛(wèi)東..?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唐明,唐明..!你喝醉了..!”那個男生一把扯著要上前打架的唐明,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在坐的都是國內(nèi)的富二代,仗著家里有錢囂張慣了,來這兒上學也只是鍍個金而已。
但唐明顯然聽到了秦衛(wèi)東的父親是哪位,他家也在晉省做生意,他的酒一下子全醒過來了..
并且只是一個名字,就足以讓他把喉嚨里即將脫口而出的臟話也全都徹徹底底地、重新地咽回自己肚子里去了..!
他的氣勢瞬間不像剛才那樣兇狠,男生見狀,也給了這位同鄉(xiāng)臺階下,他把唐明安置在了座位上,對秦衛(wèi)東伸出手:“我叫尤越,我們都是商學院的,之前我們在開學的同學會上見過,不過你可能對我沒印象了,那晚我有事,半途走了�!�
秦衛(wèi)東憶起來些,跟他握了手。
童娜則撲上來喊他:“表哥!”
童娜跟他講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本來是她和林慧茹兩個人過來玩的,看到這里都是中國學生,才被邀請著一起來玩,可沒想到林慧茹喝了兩杯就說頭暈肚子疼..她懷疑是酒里摻了東西。
剛才玩的那幫人一聽童娜叫秦衛(wèi)東表哥,也都變了些臉色,算起來,尤越的家世是他們這幫家里有點小錢的富二代根本攀比不上的,見尤越都對秦衛(wèi)東如此客氣,他們趕緊把頭轉(zhuǎn)到一邊去,沒跟童娜喝酒的都紛紛慶幸剛才自己沒有見到大美女就發(fā)昏了頭..
“就是你!就是你剛才逼我朋友喝酒的!你是不是給她喝了壞東西?!”
秦衛(wèi)東來了,童娜就有了底氣,她氣憤地拿著她的小牛皮背包就朝卡座上的唐明打了過去,唐明也不敢還手,被包上的堅硬的hello
kitty掛飾砸了好幾下頭臉,只能用眼神向尤越求助。
尤越根本懶得理他,要是知道來今天來的是這幫不學無術(shù)的富二代,這局他才懶得參加。
“酒里沒東西..這個我敢保證,是不是你表妹的朋友喝不了酒?”
林慧茹還是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她的臉頰是紅的,露出的脖子也是紅的,在座的男生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怪剛才沒看清楚,不然絕對第一個送她去醫(yī)院了。
秦衛(wèi)東看了一眼卡座里的男生女生和臺面上的酒,也沒什么異常。
方黎揉了揉眉心:“走吧,先上醫(yī)院看看。”
尤越也跟著他們一起,大半夜到了私人醫(yī)院檢查了一番,沒什么事,只說可能是有些輕微的酒精過敏,醫(yī)生開了些抗過敏的藥物。
童娜今晚本來是想著逛街的,但林慧茹說她們沒去過酒吧,不如去看看,童娜就動心了,她特意打扮了一番,里頭還穿著裙子,她的英文不太好,在醫(yī)院這種地方幫不上什么忙,尤越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她。
童娜才不要他的:“我才不要..!你跟那幫人肯定是一伙的..!要是我朋友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會一個個找你們算賬的..!”
尤越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他從口袋里拿出了紙巾,遞給童娜擦擦她有些脫妝的眼線。
林慧茹吃了藥,也好了許多。
她的臉頰有些緋紅,對秦衛(wèi)東說:“對不起..我以為我們是來看表演的..,我不知道童娜會帶我去那種地方..,我從來沒有喝過酒,今天是除夕,打擾你們了..”
她的聲音十分溫柔,還有些脆弱,她嘴里說出童娜帶她來的「那種地方」,倒是讓一旁的尤越聽到了。
秦衛(wèi)東那邊耳朵聽不太到,因此也沒有認真去聽林慧茹在講什么,他一抬眼,就看到回來的方黎。
“你去哪了?”
“買瓶水喝,渴死我了。”
方黎把從便利店買來的幾瓶可樂分給大家:“還是圣誕包裝,之前都沒注意,剛才看到還挺可愛的..”
童娜拿了一瓶:“怎么還是涼的?我不能喝涼的..!”
秦衛(wèi)東皺了眉:“不能喝涼的就能喝酒?”
“表哥!”
秦衛(wèi)東沒剩什么耐心:“明天你就回波士頓念書去,我會跟你小姨打電話�!�
童娜被罵,其實她這個表哥黑起臉還是有點可怕的,加上從小沒在一塊玩,童娜也不敢再說什么。
她氣憤地看了方黎一眼,小聲說:“真不紳士..!”
方黎的確沒注意過女孩子的這些特殊情況,他和秦衛(wèi)東從小就是兩個男孩子一起摸爬滾打長大的。
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方黎困得不行了,除去和秦衛(wèi)東做那些事,他一般都睡的很早,尤越說他可以送兩個女生回去,秦衛(wèi)東婉言謝絕了。
童娜就是再不招人喜歡,也是他的表妹,他還沒有可以信任一個今晚才算認識的同學這么晚了送兩個女生回去。
秦衛(wèi)東的婉拒也在尤越的意料之中,他沒有說什么,和秦衛(wèi)東道別之后,開著他那輛低調(diào)的美系車走了。
路上,童娜死活都不要再去住酒店了,要去秦衛(wèi)東那里住,說萬一林慧茹晚上再難受怎么辦,說了一路,吵的副駕上的方黎頭都痛了。
他真的很佩服童娜..都凌晨三點鐘了,折騰了一夜,他這個大男人都累了,童娜竟然還這么有精神,之前在電話里哭的無助又害怕的人真的是她?
最后吵得秦衛(wèi)東同意了,人和人真的有區(qū)別,方黎跟他吵架,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把人哄好了,童娜在他耳朵邊一路嘰嘰喳喳的,他只覺得分外的聒噪。
到了公寓樓下,方黎太困了,已經(jīng)靠著頭要睡著了。
林慧茹也閉著眼睛,微微蹙著眉心,看起來還沒緩過來難受的樣子,童娜擔心地講:“表哥,慧茹好像還不舒服啊,你把靜茹背上去吧..”
秦衛(wèi)東問她:“能走嗎?”
林慧茹睜開了一下眼睛:“可以的..”
她強撐著要自己下車,不知道是不是頭暈,又倒在了童娜身上,童娜趕緊扶著她:“表哥!她頭暈,萬一走著走著又暈倒了怎么辦..”
林慧茹以為秦衛(wèi)東會抱起她,沒想到秦衛(wèi)東看了一眼副駕上睡著的方黎,他走到副駕,打開車門,彎腰把方黎抱了出來,抱在懷里。
方黎被他的動作擾地醒了些,他下意識地盤腿,摟住了秦衛(wèi)東的脖子:“到家了..?”
“到了�!�
秦衛(wèi)東喜歡他這樣無意識地來抱緊自己的動作,他關(guān)上車門,對童娜說:“車鑰匙在車上,別動,等我送他上去就下來接你們�!�
童娜目瞪口呆了..!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表哥竟然會先去管一個僅僅只是睡著了的男人,而不是眼前她溫柔柔弱的朋友..!
秦衛(wèi)東把方黎抱了上去,放到床上,方黎就用腿勾住了他:“困..”
秦衛(wèi)東的心都柔軟地化了,方黎那副表情就像是每次到最后他堅持不住了的時候,才會這樣撒嬌,秦衛(wèi)東親了他的臉頰,嘴唇:“睡吧,寶寶,今晚累到你了�!�
“沒洗澡..”方黎歪頭聞了一下,皺了皺鼻子:“有味道..”
“等我回來給用毛巾給你擦擦,再換床單�!�
方黎點了點頭,什么活都不干的他指派完了,也就放心地睡了。
安頓好方黎,秦衛(wèi)東下去把童娜和林慧茹接了上來,把她們安置在一樓,他就上去睡了。
作者有話說:
這樣的安排大家會不會覺得更恰當一些!
在美第一年差不多就這樣結(jié)束啦。
接下來會時間大法一下!哈哈;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9章
:時光
◇
怪不得去玩什么資本金融去了,他聽說資本家都很會給別人洗腦的。
這些混亂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他們兩個人的生活,
包括此后隔三差五會在電話里跟秦衛(wèi)東旁敲側(cè)擊地提及這件事的葉云珊,秦衛(wèi)東就是再對這方面不敏感,也聽出了葉云珊的意思。
他眉間的厭煩幾乎不加掩飾,
方黎不知道秦衛(wèi)東跟葉云珊說了什么。
反正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沒有再聽到葉云珊的電話,
葉云珊再打過來的時候,
大概是三個月后了,
他們說話還是那樣,秦衛(wèi)東會附聲,也會說請她注意身體,
但那種神色里總透著一種疏離與客氣。
就像他完成教授的作業(yè)一樣。
不過這件事方黎也管不了,他也沒打算去管,
秦衛(wèi)東找到了親生父母他高興,但要說他沒有被這些事弄得有些煩,
那也是假的。
在國內(nèi)時,作為一個晚輩,
他盡力去做的,
他做了,
他在傷心至極的時候也沒有給過葉云珊一點難看,他從小便是這么個性格。
至于別人領(lǐng)不領(lǐng)情,記不記得,
他不是那么在意,說到底,
他心底真正在乎的只有秦衛(wèi)東一個人而已。
開了學,
秦衛(wèi)東還是一樣的忙碌,
在紐約這座世界聞名的高強度鋼鐵叢林里,他也愈發(fā)游刃有余地掌控著節(jié)奏。
方黎則是打開了新一扇的大門,他享受在音樂學院的氛圍中,他有時候覺得,他們兩個人真的在一起太久了,導(dǎo)致他們兩個再也分不開,而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多余的人和事也無法再插進他們的生活。
第二年冬季,秦衛(wèi)東憑借全科優(yōu)異的成績從知名的商學院提前畢業(yè),進入了世界金融中心的華爾街證券交易所實習,那段時間,他的三部電腦屏幕幾乎沒有黑過,整日的就是盯著那些瞬息變化的數(shù)據(jù)和線條,看得方黎眼花繚亂。
他對秦衛(wèi)東說:“沒必要這么辛苦..”
秦衛(wèi)東銀行賬戶里的錢他沒有仔細去看過,但是錢嘛,他一直覺得夠花就行了。
秦衛(wèi)東摟著他,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一邊對他說:“要養(yǎng)你,要給你我能給的最好的..”
秦衛(wèi)東每天最放松的時間就是摟著方黎,偶爾垂下頭能和方黎親吻,他喜歡抱著方黎親吻,怎么親也不夠,哪怕是什么都不做的,方黎讓他親著,心里頓時覺得羞愧難當..
瞧瞧人家秦衛(wèi)東,真是個男人,重泗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一口唾沫一個釘,十幾歲說過的話到現(xiàn)在還記得,并且說到做到..他呢,他十幾歲時說的什么來著?哦..要娶媳婦生兒子?現(xiàn)在給秦衛(wèi)東養(yǎng)得驕奢淫逸一樣不差,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秦衛(wèi)東低下頭問他:“發(fā)什么呆?”
“呃..”方黎摟著他,揚起脖子親了親:“我那時說我也愛你,現(xiàn)在我也做到了..”
“你說過?”
“呃..”方黎又呃了一聲,這次顯然更長了些,他裝傻地問:“我沒說過?”
===第66節(jié)===
秦衛(wèi)東哼了一聲:“沒有。”
方黎不提還好,他提了,秦衛(wèi)東想想也覺得自己太沒臉面,他在前面累死累活地賣命、鞠躬盡瘁,家里這位成天連一句好聽話也不會說。
方黎瞧他就知道他又要找事,他下去找水喝,秦衛(wèi)東不肯放過他,他在方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還不趕快補救?”
“補救什么?”
方黎把他的手拿開。
“說…你愛我。”
方黎想想,就看著他說了:“我愛你,秦衛(wèi)東。”
他說了,秦衛(wèi)東的臉色好一些,但還是不肯放他,秦衛(wèi)東正了正臉色,說:“說從前和以后你都愛我,不,是只愛我。”
方黎聽了,伸手去捏他的臉頰:“你不是要準備開公司了?都是要當老板的人了,怎么說這種話一點不臉紅啊..”
秦衛(wèi)東這男人就是怪,他那張嘴里幾年如一日的冒不出幾句破爛情話,偏偏讓他說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
怪不得去玩什么資本金融去了,他聽說資本家都很會給別人洗腦的。
秦衛(wèi)東吻他,吻完了,他低下頭,男人蹭著方黎的唇角,低聲地像回巢的野獸那樣說:“黎黎..這些我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接受,你不要我。”
方黎心里好像被秦衛(wèi)東的吻吻到了心尖上,他臉不爭氣地紅了,打了一下秦衛(wèi)東的頭:“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不要秦衛(wèi)東?不要秦衛(wèi)東,比割舍掉他一半的生命還要煎熬了。
很快地,在年初,秦衛(wèi)東結(jié)束了在華爾街證券交易所的工作,盡管前老板極力挽留了這個頭腦卓越的讓他驚訝地,年輕的中國面孔,秦衛(wèi)東還是選擇了離開,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他選擇繼續(xù)攻讀EMBA碩士學位。
他擠壓時間,在周末和夜晚上課,可以接觸到更多各行各業(yè)知名的商業(yè)領(lǐng)袖,同時也認識了許多已頗有建樹的企業(yè)家。
秦衛(wèi)東開始忙著創(chuàng)立自己的公司,各種手續(xù),貸款,以及利用他這兩年積累起來的人脈為新公司的起步融資,很多事情要忙,方黎有時候一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七月份的紐約,剛下了一場雨,咖啡廳里許多顧客在門口收起了雨傘,雨滴掉落在棕櫚色的地板上,手磨咖啡的香氣一推開玻璃門,就隨著搖晃的銀鈴聲飄然而至。
是個適宜約上幾個好友喝杯咖啡、愜意的下午,只不過方黎手邊的是杯萬年不變的熱茶,好吧,加了一勺牛乳。
方黎接起電話:“..你忙完了?我已經(jīng)吃了,維生素,魚油..都吃啦,接我..?幾點鐘?”
方黎看了下手表:“五點半?太早了,我們還在討論樂團演出的事情,好吧好吧..隨你,我在學院對面的咖啡廳..”
等他掛了電話,一旁的吳許許一臉又被秀到了的表情:“黎黎,你的男朋友真的真的太愛你了!他真的不能聽不到你的聲音超過兩個小時嗎?”
坐在一旁的喬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不,不,我覺得兩個小時這樣的形容不夠嚴謹,秦哥是半個小時聽不到黎哥的聲音就會不行的,他一定會發(fā)短信,打電話,打到黎哥接聽為止,哈哈,oh
my
god!他真的是我見過最體貼、但也是最粘人的男朋友了,哈哈哈�!�
..被兩個損友嘲笑,也不是第一次了,方黎嘆了口氣,叉了一塊切好的起司塞進嘴巴里:“好吧,再笑我,就祝你們也找到一個和秦衛(wèi)東差不多的男友..!盯著你們!”
吳許許想了想:“如果有那么帥的臉和那么好的身材,我可以忍受!”
“你真的可以?”喬時大笑:“不可以去酒吧不可以喝酒不可以喝咖啡不可以吃太多甜食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抽煙最多只能抽一根,超過三根就會挨罵,許許,你真的受得了?”
“老天!”吳許許夸張道:“那我干脆去蹲監(jiān)獄好了!密歇根州的監(jiān)獄怎么樣?”
“..”
這兩個人這么合拍為什么不去說相聲?
方黎扶額:“..我覺得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探討一下后天樂團去布里茨廣場表演的事情,這次的募捐活動我們已經(jīng)把宣傳傳單發(fā)放出去了,現(xiàn)在brech發(fā)燒來不了了,誰上去唱歌?”
這兩年他和他的英文家教喬時,還有布魯克林音樂學院的吳許許幾乎處成了無話不說的死黨,吳許許前年組建了一個樂團,都是紐約當?shù)匾魳穼W院的學生,他們掛靠在一家音樂慈善基金會下面,偶爾會通過現(xiàn)場演出來進行募捐,捐給白血病兒童。
作為樂團的組織者,這也能豐富吳許許以后的畢業(yè)履歷,她下一個國家想去奧地利的維也納音樂學校深造。
吳許許和喬時對視了一眼,喬時立刻會意,他咳嗽了一聲,很驚喜地說:“黎哥!我覺得你可以上去唱歌��!”
“我?”方黎疑問。
吳許許也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是呀!brech每次排練的時候都是你在教他,更何況,這首歌的曲子是你寫的,黎黎,你唱起來一定更有味道的!”
喬時連聲附和:“是的!黎哥,brech發(fā)燒不能唱歌了,可我們前期宣傳了那么久,到時說不定會有許多人來觀看表演,而且舞臺搭建的設(shè)備我們都租用好了,不然那些錢就要白費了..!”
“對呀,黎黎,你知道的,這筆錢是我今年全部的壓歲錢了,我全部都投在里面了..!我可不像你男朋友一樣是個..額,和藹可親的賺錢天才..你一定不忍心看著我的血汗錢打水漂的是不是..!”
吳許許可憐巴巴抓著他的袖子,就差要抹鼻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