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而是選擇隨波逐流,聽從外人的建議和茍富貴結(jié)婚。
剛開始的時候,茍富貴怕人跑了,對李桃算是呵護,這段婚姻表面看著還行。
盡管李桃疑惑他一個大男人為什么不去掙錢補貼家用,都被茍富貴隨意說幾句好話糊弄過去。
結(jié)果在今晚喝酒的時候,茍富貴一時喝大了腦子不清醒,吹起了牛bi。
他和五個兄弟們說起對待媳婦的那些招式,嘴上沒把門,直接就禿嚕出了自己和姑媽冼媽的那些陰招。
甚至還吹噓了一波,不是冼媽找過來賣工作讓他能娶媳婦,而是他聰明絕頂靈機一動想出來的。
李桃本來抱著外甥女兒冼大丫,在旁邊等著收拾男人們胡吃海喝后的戰(zhàn)場。
結(jié)果越聽臉色越黑,她當場就站起來爆發(fā)了,使勁錘著男人:“好你個茍富貴!你居然就是這么騙我的!”
李桃的手勁兒不小,把茍富貴錘清醒了一點。
但是酒壯慫人膽,茍富貴覺得在五個兄弟面前被媳婦呵斥太沒面子了,酒精上腦沖她怒吼:“嚷嚷什么?一個泥腿子還講究那么多,有人愿意娶你就不錯了!”
兄弟們見勢不妙,都讓茍富貴給李桃道個歉算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酒這個玩意兒有多誤事,再加上男人的那點面子作祟,茍富貴咬死了自己耍陰招娶了李桃。
甚至還宣揚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打算讓李桃當牛做馬養(yǎng)全家。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
茍富貴這么爽快的一禿嚕,覺得自己很有英雄風(fēng)范,在兄弟面前掙足了面子,可把李桃惡心壞了。
她把孩子放回屋里的床上,直接掀桌,頭鐵的跟茍富貴硬碰硬。
還真別說,李桃手勁兒挺大的,直接把茍富貴干翻了,甚至能騎在茍富貴身上使勁打他。
眼看著她占了上風(fēng),茍家?guī)仔值芏疾粯芬饬�,紛紛上去幫忙�?br />
原先幾個大男人只是把李桃拉到一邊,不讓她打兄弟,沒想到茍富貴趁著酒勁兒上來,抄起一板凳就砸到李桃頭上。
不管是誰被砸了頭,都得暈乎幾分鐘。
李桃又沒有練鐵頭功,自然也躺地上了,趁著這檔口茍富貴乘勝追擊,想把她打服。
女人不只要睡服,還要把她打服,不然的話永遠容易翻翹!
茍富貴就是這樣想的,正好這么多兄弟就在身邊,不用想都是幫著他的,這就是一個絕好的讓李桃臣服的機會啊!
反正他仗著兄弟多有恃無恐,拿捏一個娘家遠在百里之外的李桃不是輕輕松松。
兩人一頓廝打,加上茍家兄弟拉偏架,李桃再強也拿茍富貴沒轍。
她心里的火氣越燒越旺,覺得自己婚禮上服軟嫁給茍富貴,真是瞎了眼!
娘家又不在身邊,有了委屈也無法訴說,李桃左思右想,只能帶著一身傷逃到向麗麗家來求幫忙。
第475章
入室搶劫
李桃在賭,賭自己沒有幫錯人。
她一身傷,是因為逃亡過來被茍富貴中途抓住一次打成這樣的,頭上流血的傷口則是板凳砸的。
路上有行人,但完全不敢招惹這持著棍棒的七八個大男人。
眼看向家那么多人,自己安全了,李桃才敢哭出聲:“我就不該跟茍富貴這種畜牲結(jié)婚,他這樣爛JJ的該下地獄!”
會罵多罵,還有別侮辱畜牲。
向家里的大媽們都知道她受委屈了,趕緊給李桃一陣安撫。
這姑娘也是造孽,哪有夫妻吵架往頭上掄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打頭那不是置人于死地嗎?
李桃一激動,頭上簡單處理的傷口又崩裂流血了。
向麗麗趕緊給恩人捂住傷口,語氣急切:“哎呀你別急,咱先保重自己,他這種人不值得你氣壞了身體�!�
她都不想抬眼看茍富貴這種社會邊角料,只會窩里橫打媳婦,算個什么東西。
別說什么喝了幾滴馬尿腦子不清醒,向麗麗看茍富貴是清醒的很,他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只是趁著酒瘋說出心里話而已!
要是茍富貴能打贏別的男人,她還能夸一句武力值不錯。
打贏女人算什么本事,還帶著這么多兄弟持著棍棒,該不會自己一個人打不贏女人,擱這狐假虎威呢吧?
向麗麗完全沒想到自己隨意一猜,居然猜對了!
屋里被摁倒的茍富貴就是這么窩囊廢,打不贏李桃,全靠自己的兄弟伙兒才把李桃摁著打了一頓。
唉,這種人也不知道活了有什么意思。
本來茍家?guī)仔值苷讨约耗贻p力壯,對付十幾個大爺大媽應(yīng)該也沒問題,還真跟他們對打了一架。
沒想到這十幾個全是退役的高手,最擅長的就是擒拿,三下五除二就全摁倒了。
他們還往腰間習(xí)慣性的摸了一下,沒摸到手kao心里才恍然大悟:哦,自己退休了沒這玩意兒!
向紅旗也幫了點忙,給他們拿繩子去了,將就著用吧。
張及第則在問領(lǐng)頭的田大爺:“這姑娘咋辦哦?她也是個可憐人,被這狗東西打成這樣,能離婚不?”
她心疼的回頭看了一眼李桃,被那鮮紅的血跡刺激的眼里發(fā)酸。
哪怕李桃不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她也看不得一個女兒被人打成這樣子。
愛八卦的田大爺拍拍手上的灰:“交給我們吧,我給她帶去醫(yī)院里做個傷情鑒定,保證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辦正事的公孫大媽也沒了嘮家常時候的輕松:“再讓我徒弟出個警,這事好解決�!�
權(quán)衡了一下,張及第決定自己跟著他們?nèi)ゾ謳屠钐易髯C,留下向紅旗父女倆在家安全點。
大爺大媽們自發(fā)的分成兩隊,一隊繼續(xù)看著向家,另一隊押著人去了jing局。
大半夜的,jing局卻是依舊有人值守,看到這一群十幾個人推推搡搡的進來,他們趕緊分開審問。
聽著是家庭糾紛的時候,還有點不以為意,家暴這種事時常有,他們見怪不怪了。
再加上有時候小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埋怨警jing方做出的處罰太過嚴厲,jing察們習(xí)慣了不當回事。
結(jié)果一看到李桃頭上的血淋淋的血跡,他們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李桃到了jing局只是作為一個證據(jù),立馬被轉(zhuǎn)去醫(yī)院做傷情鑒定,陪著她的還有公孫大媽和張及第。
剩下的茍家?guī)仔值軇t被分開問話,到了這種地方他們才醒過來酒勁。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那肯定是異口同聲的說,夫妻倆有點小矛盾,茍富貴把李桃打成這樣的。
總不能叫他們又出力又背鍋吧?
茍富貴這時候也酒醒了,他哆哆嗦嗦的說就是點小矛盾,自己身上也有李桃打的傷口,頂多算互毆。
原本jing察們都沒當回事,打算等李桃回來了給人勸勸和,就這樣結(jié)案算了。
別看妻子被打的多慘,等到第二天天一亮,想起家里不能缺了這個頂梁柱,最后還是會來撤案的。
這種事見多了,也就麻木了,性情中人也只能感嘆一句天道不公。
沒想到田大爺直接就說:“他們幾個持棍棒闖進向家意圖入室搶劫,搶什么就不用我跟你們細說了吧?”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值班的jing察們真是頭痛,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通知了jing察局局長這個壞消息。
剛踏進局里沒兩步,上班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局長閉了閉眼:“上次殺雞儆猴才多久,這些人是真不把咱當回事�。�!”
冼家的先例是一家三口全進去,怎么還有人敢闖向家的虎穴。
罰輕了嗎?!
第476章
雁過留痕
再怎么頭痛,局長還是要處理茍家這一群人。
他聽連長交代過了,一群大佬們把向綿綿帶去了B市,那么他轄區(qū)內(nèi)的向家安全就是重中之重。
要是這些人持了棍棒再闖進去,看到手稿偷了手稿啥的,這罪名他可擔(dān)不起。
好在這次退役的大爺大媽們非常迅速,前后腳就進了向家維護治安,并沒有讓嫌疑人進房里的可能。
于是這伙人的罪名就從家暴變成了入室搶劫,拘留幾天再看情況。
茍富貴再怎么也沒想到,他打媳婦兒成了最不起眼的一個罪名,還在那糾纏不休,要求見李桃,讓她出具諒解書。
哎呀,被拘留算什么大事啊,他小叔也家暴打人被拘留過,當時打得還重一些。
把小嬸打到左腿骨折,肩膀脫臼,家里人慌得不行,進了局子發(fā)現(xiàn)只要媳婦出了諒解書啥事沒有。
他們?nèi)ジ鸬哪锛胰耸〾�,說些家里幾個孩子要養(yǎng)、離了以后難嫁娶的話,把人乖乖勸住了。
漸漸的家里人打媳婦那是越來越順手,就跟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一樣的道理,在外受氣就拿媳婦撒撒氣。
于是茍家的家風(fēng)越來越差,娶媳婦也越來越難,只能忽悠一下李桃這種外地人。
那邊李桃連夜去做了傷情鑒定,頭上的傷疤大到縫了八針,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堅定信念,讓她堅持跑到了向家求救。
對著別的地方打,還能說夫妻倆小打小鬧,對著頭砸,就是真正的置人于死地了!
公孫大媽看到這樣的傷勢報告于心不忍,試探著勸她說:“閨女聽大媽一句勸,起訴離婚吧,這是要你命來的�。 �
李桃比誰都堅定信念:“我要離婚!我哪怕餓死、累死也不會再跟茍富貴過!”
被按在地上死打的時候,李桃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她不管不顧沖到向家來,主要是縣城這么大,她只跟向家有點牽扯,還知道向家附近有人看守,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
至于jing察局?
誰知道會不會遇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調(diào)解員,不把這家暴當回事呢?
冼家人的下場已經(jīng)在家屬院里傳遍了,李桃覺得自己唯一能想的辦法,就是沖到向家尋求庇護。
讓茍富貴這個人和他姑媽一起團圓,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茍富貴平時要是腦子清醒,他是不會沖進向家逮李桃的,問題是這伙人都喝了酒,憑著一股唯我獨尊的豪氣沖進去抓人。
本來李桃只打算告茍富貴家暴和局長提醒的入室搶劫,企圖離婚。
沒想到啊,jing察們搜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茍富貴兜里的協(xié)議,一看上面冼媽的名字,大家都愣住了。
和一個罪名是涉嫌窺探國家機密的死刑犯有不正當?shù)姆欠ń灰祝?br />
這不查你,查誰?
他們迅速聯(lián)絡(luò)了監(jiān)yu里的人審問冼媽,一邊又去審問了茍富貴。
茍富貴覺得這些人反復(fù)審問罔顧人權(quán),還在那抗議,說正常流程應(yīng)該怎么怎么樣,jing察也不能濫用私刑。
他這種行為純屬豬鼻子插蔥,裝象。
面對國家安全,這些審問人員可就無所不用其極了,很快就讓茍富貴招出事實。
他說自己是無辜的,壓根不知道向家有什么東西,只是為了追李桃這個媳婦兒,才不小心進了向家。
哪怕被打到鼻子流血,茍富貴依然是這個說辭。
他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認罪,認了就完了,而且他確實沒做過啊,招不出來真相!
這些審訊人員將信將疑的停下來,等待冼媽的證詞。
判了死刑,緩刑一年的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當然是減刑的機會呀!
冼媽本來目光滄桑的在監(jiān)獄里等死,突然被提去審問和侄兒茍富貴之間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面對審訊人員正直冷冽的臉,冼媽聽了這話喜出望外。
她的眼神咻的亮起,宛如夜空中出現(xiàn)了一輪太陽:“和茍富貴的聯(lián)系……他是我侄兒,娶了我之前的兒媳婦李桃!”
審訊人員對這話不置可否,神色冷淡。
誰愿意聽這種隨便查查就能得到的消息啊,他們難道沒有手沒有腳去查資料,還不會張嘴問嗎?
審訊人員翻動資料,很是不耐煩的發(fā)出聲音。
察言觀色的冼媽知道這句話不是他們想要的,腦子里飛快運轉(zhuǎn):“我還賣了份工作給茍富貴,他……”
她故意停頓了下,想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審訊人員們想聽的。
果不其然,審訊人員抬眼望她:“老實點繼續(xù)說,賣工作是為了什么?你們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第477章
拋夫棄子
到了這地步,冼媽也顧不得什么親不親侄兒了,把臟水一桶桶往茍富貴身上潑。
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能減刑,讓親侄兒多給自己分擔(dān)幾年刑期也是好的呀,萬一還能脫罪呢?
冼媽說著說著可興奮了,把所有的事都一推二六五,全成了茍富貴干的。
兩人的供詞明顯不一致,冼媽說是茍富貴干的,茍富貴說是冼媽干的,好一出現(xiàn)實版的狗咬狗!
這誰分辨的出來呀?
可是茍富貴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持著棍棒進了向家,明顯有武力威脅手段,干脆疑罪從有,一起抓了。
這么一來,李桃打官司可就容易多了,當庭宣判兩人離婚,工作也歸李桃所有。
不僅如此,茍家?guī)讉叔伯兄弟因為入室搶劫的罪名也進去了,按照進屋的前后順序,刑期三到十年不等。
茍家的青壯年基本上都進去了,常年受虐打的媳婦兒趕緊提出了離婚。
有李桃這個成功的榜樣在前,她們離婚的程序也很快,女性意識覺醒后她們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爽。
大部分的媽舍不得兒女,離婚還順便把孩子帶走了,茍家小嬸任金鳳卻心一狠,把兩兒子都留在了茍家。
她是被茍富貴的小叔打得最狠的那一個,左腿骨折,胳膊脫臼,差點沒命了。
離婚時總會有些周圍的親戚鄰居來勸她:帶著兒子養(yǎng)兒防老。
兩個兒子大的12歲,小的8歲,再養(yǎng)三五年就是家里的勞動力了,全留給茍家,任金鳳多虧��!
任金鳳凄然一笑:“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茍打我的時候,他們可沒少看戲!”
她至今記得小女兒撲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擋下爸爸的踢打,撕心裂肺的哭喊,卻被爸爸直接踢得口鼻流血。
茍家人明明住得都不遠,卻任由她們母女經(jīng)歷了絕望的一晚。
最終小小的孩子在自己的懷里變得冰冷,她求了滿天神佛,都是無用功。
兩個兒子也對老茍欺負她視若無睹,該做作業(yè)做作業(yè),該吃飯吃飯,仿佛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兩個兒子明顯繼承了老茍冷血無情的那一面,她憑什么要帶著?
這兩個兒子說不定要把她吃干抹凈呢!
任金鳳腦子清醒得很,爭取了她應(yīng)得的錢財利益,兩個兒子全留給了茍家的爺爺奶奶養(yǎng)。
離婚當天搬東西的時候,兩個兒子像防賊一樣的盯著任金鳳,生怕她多搬了東西。
哪怕心智已經(jīng)堅定,任金鳳仍然在那一瞬間懷疑起自己:難道是她的教育太失敗了嗎?為什么兩個兒子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可是想起小女兒的臉,任金鳳又釋懷了。
壞種就是壞種,根本無法改變。
她把自己的女兒教的太好,太善良了,才會遭遇這等苦難,還是多多給女兒燒點紙錢,讓女兒來世投個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