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怎么還我?
三天后。
“咕咚!”
門被人連踹三腳,直挺挺地砸在地板上。
緊接著,艾瑞克被魁梧的黑人保鏢,扔標(biāo)槍一樣丟進(jìn)室內(nèi)。
陸少謙停住下樓的腳步,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保鏢…
猛的想起,上次溫家庭院前貼身保護(hù)封寒的人,就是他!
封寒找來了!
寬敞的客廳瞬間閃進(jìn)數(shù)道黑影。
兩排特種兵軍姿標(biāo)準(zhǔn),呈包圍之勢,將他堵在一層樓梯口處。
最后進(jìn)來的人,是封寒。
男人表情狂妄至極,走到沙發(fā)前,好像到了自己家似的,悠閑自在的坐在中央位置,雙臂隨意展開搭在沙發(fā)背上。
“請陸大公子過來�!�
馬上有人上樓梯,扯著陸少謙脖領(lǐng)子,拖他到封寒對面的茶幾前。
咣當(dāng)一腳。陸少謙腿彎受力,雙膝跪地,頭磕在茶幾上,鮮血溢出。
陸少謙抬手,按住滲血的傷口。血順著手掌淌下來,直達(dá)手肘處,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陸少謙掃一眼幾米外躺在地上的艾瑞克。
他嘴被黑色膠帶封著,手腳也被麻繩捆住。見陸少謙看過來,情緒激動,身體在地上掙動個不停。因?yàn)檎f不了話,只能嗚嗚叫。
“你放了他,封寒,這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是名救死扶傷的醫(yī)生�!�
救死扶傷?
好一個救死扶傷。
封寒招手,立刻有人押艾瑞克,按頭死死抵在茶幾上。
“我兒子的命,就是被你救沒的,嗯?”
黑色作戰(zhàn)靴代替了按頭的手。
艾瑞克臉被踩得扭曲變形,痛苦嗚咽。
“封寒,你放過他�!标懮僦t手臂撐著茶幾,直起上半身說話。
泥菩薩過江,還給別人求情。封寒笑得狂妄不羈�!瓣懮僦t,你哪位?”
陸少謙沉默不語。
上樓搜查的士兵,整齊劃一跑步下樓。
為首的阿德報(bào)道:“寒哥,樓上沒人�!�
封寒態(tài)度轉(zhuǎn)變,一秒黑臉,看陸少謙的眼里怒火升騰,“哪去了?!”
“不知道。”陸少謙話音落地。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艾瑞克的一只手,落在自己眼前。
“你…”陸少謙眼睛瞪得幾乎凸出來。
再開口說話,聲音發(fā)抖:“艾瑞克,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找來�!�
封寒聞到一股騷味兒。
嫌棄的瞥一眼濕褲子的艾瑞克。
陸少謙轉(zhuǎn)移目光看向封寒,“我真不知道小梔她去哪了。”
怕他不信,陸少謙說得更具體。
“她昨天走的。剛好手術(shù)過了一個月,她說想一個人散心。我知道留不住她,同意她離開了。”
……
公寓不大,夏梔一個人收拾衛(wèi)生。
她沒敢雇人幫忙,畢竟是假死。慎重點(diǎn)兒好。
她拿濕抹布,再次出衛(wèi)生間。四處看了看,還有門把手沒擦。
小姑娘抹布放在門把手上。
動了!
夏梔奇怪,難道是房東過來了?也沒打招呼啊。
門縫一點(diǎn)點(diǎn)變大。
她探頭望過去。
視線相交的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仰頭,驚懼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索命惡鬼。
“怕什么?”
封寒雙手插兜,睨著地上受驚過度的人兒,咬著后槽牙說話。
夏梔手腳并用,翻身爬起,腰還沒站直,被人一把從后面摟住細(xì)腰,使勁地往身體里揉。
邪魅至極的聲音鉆進(jìn)耳畔,“夏梔,兩條人命,你打算怎么還我?”
兩條人命?還有誰?
“��!”肩膀被狠狠地咬住,小姑娘痛叫出聲。
“你真他媽狠!”封寒說罷,又咬在剛才留下齒痕的位置。
小姑娘縮肩膀,咬緊牙關(guān)。
可男人像是一條餓得發(fā)了狂的獵犬,看到夢寐以求的美味。下了死口。
她抵不過這劇烈鉆心的疼,開口求饒。
“太疼了,求你放口。”嗓音微弱染上哭腔,尾音顫抖。
男人終于松口,卻動起了手。
紐扣被解開,她下意識開口:“不行。”
出院前,艾瑞克囑咐她房事盡量延后,她身子弱,別人一個月恢復(fù),她得用兩個月。
尤其注意要避孕,半年內(nèi)不適合再次受孕。不然,有自然流掉的風(fēng)險(xiǎn)。
封寒虎口扣住她下巴,兩只手指向上用力,小姑娘的嘴被掐得揪在一起。
“你有說不的權(quán)利?”
他猛地一口咬過來。
唇瓣薄薄的皮膚破口,滲出一排血珠。
小姑娘后背重重的抵在墻上,頃刻間,旋轉(zhuǎn)180度。
“孩子沒了,是吧?”
“那就重新懷。”
痛感襲來,她聽到身后赤裸裸的威嚇。
“你是不是在想,你可以再弄掉?”
“沒關(guān)系啊,夏梔。”
“你繼續(xù)這么做�!�
封寒重重的壓上來,夏梔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身體都在打晃。
“看我們倆,誰吃不消。”
***
一個星期后。
虛弱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看著細(xì)長的針頭刺進(jìn)青色血管。
這是她打的第三針。
沒猜錯應(yīng)該是促排卵針。
這些天除了吃飯,偶爾睡覺,他基本都在跟她做那事。
他真的怒了。
以前逃跑被抓回來,他當(dāng)時會嚇唬她,懲罰她。之后還是會說情話誘哄她,讓她給回應(yīng)。
這次,一個星期,稱呼都是直呼其名。沒同她講過一句情話。甚至不必要說話就不說。
冷漠至極。
F國女醫(yī)生今天來的時候沒看到封寒,便同夏梔道別。她說的C語:“夏小姐,我先走了�!�
“好。”
突地,房門被打開。
封寒冷著臉,站在門口,對醫(yī)生道:“好了就走�!�
“是,三爺�!�
邁出門口,她好像被嚇了一大跳。發(fā)出一聲驚呼,“哦!”
馬上捂嘴,疾步離開。
“穿衣服,下床�!狈夂哟采弦粋紙質(zhì)包裝袋,里面裝的是她的裙子。
“哦�!�
兩分鐘后,夏梔穿好衣服,雙腳落地的瞬間,腿止不住的打顫。
封寒撇過臉,不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
自找的,該。
小姑娘挽好頭發(fā),對他道:“我好了�!�
房門大開著,走廊像有人。剛才醫(yī)生出去時,遇見阿德嚇到了?還是…
夏梔不敢細(xì)想,她有些害怕。
“阿德,帶進(jìn)來。”
阿德一手拎一個。左手陸少謙,右手傅修霖。
陸少謙鼻青臉腫,滿身血污。傅修霖只是樣子惶恐,衣衫還算完整。
06p “咕咚!”兩人幾乎同時落地。
第54章
玩?zhèn)游戲
封寒箍著腿腳不穩(wěn)的小姑娘,坐到沙發(fā)上。
封寒坐在她身旁,移開摟腰肢的手臂。
“這兩條,一條幫你假死逃跑,一條裝聾作啞提供自家飛機(jī)送你出國。”
封寒嗤笑,“夏梔,你桃花很旺啊�!�
傅修霖提出異議,“不是這樣的,三爺�!�
“我沒提供,那是私家航班,只要出錢,隨時可以預(yù)訂�!�
他只是看到陸少謙帶夏梔走,沒及時跑他那去告密。
誰知道封寒會不會信他,而且,他有個邪惡的念頭,就是,一旦封寒找到私奔這兩人,不就有好戲看了。
可他沒想到,他怎么也被抓來了。
“封寒,我知道你怨恨我。那就沖我一個人來�!毕臈d偏頭看向他,說話淡定自若。
頭發(fā)被一把揪住,夏梔頭皮幾乎被他扯掉,不敢動一點(diǎn)。
“你他媽拿什么跟我談判,憑什么跟我提要求?!”
另一只大掌掐她平坦小腹,夏梔身體下意識往后躲。頭發(fā)被扯得更緊�!鞍�!”
“小梔!”陸少謙因著急脫口而出。
“郎情妾意�!狈夂氖纸薪^,看向懷里淚水漣漣的小姑娘。
“他這么心疼你,讓他給你兒子賠命,怎么樣?”
她很想無視他,不理會他的話。但是不行,事關(guān)陸少謙的命。
她需要提及那個已經(jīng)成形,被她扼殺掉的孩子。
“如果,沒有那場死了一百多人的坍塌事故。我可以什么都不做,生下這個孩子�!�
“是你!封寒,你逼我選擇放棄他的�!�
封寒懵了一瞬。
溫氏坍塌事故。那不是他做的!
他從中冬戰(zhàn)場趕過來的時候,想到她會認(rèn)為這件事是他做的。
索性,以陸少謙為威脅,逼她現(xiàn)身。找到她后,再做解釋不遲。
他知道小姑娘接受不了背負(fù)這么多條人命。
可他沒想到,她會突然詐死消失。
他沒機(jī)會說那些話。
川島良子!
封寒攥緊拳頭,手臂肌肉線頭緊繃,青筋凸起。
夏梔看他這樣狀態(tài),以為自己這番話惹惱了他。耷拉小腦袋,聽到他接下來的話。
“給你機(jī)會救人,玩?zhèn)游戲�!�
封寒沖阿德?lián)P下巴。
阿德掏出兜里的左輪手槍,子彈放進(jìn)六個彈孔之一。彈夾圓盤旋轉(zhuǎn),扣上。左輪手槍復(fù)位。
六分之一的概率。
夏梔不知道這是什么游戲,但拿槍出來,不會是什么好游戲。
陸少謙和傅修霖都看明白了。
俄羅斯輪盤賭!
這是賭命。
阿德講游戲規(guī)則:“比賽雙方向自己太陽穴開槍,先后順序自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