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第134章

    急剎聲。

    張山扯斷窗簾繩捆人時，發(fā)現(xiàn)劉寡婦正哆嗦著往胸罩里塞鈔票。

    他突然笑了："告訴王永盛，他的狗喜歡在304室配種。

    "翻出圍墻時，柴油機的轟鳴聲震落墻頭積雪。

    張山把賬簿塞進蛇皮袋，和藏獒的斷耳纏在一起。

    荒野上的風像沾了鹽的鞭子，抽得他眼眶發(fā)疼。

    跑過曬煤場時，他聽見妹妹的咳嗽聲——那其實是廢棄水塔的共振。

    蘆葦叢里驚起幾只夜梟。

    張山跌進旱溝的瞬間，三輛桑塔納的車燈刺破夜幕。

    子彈打在生銹的礦車架上，濺起的火星落進他衣領。

    追兵罵著東北臟話，手電筒光柱掃過他藏身的洼地。

    "小草..."張山把賬簿按在胸口，摸到內(nèi)袋里干枯的蒲公英。

    去年春天妹妹還能走路時，總愛把蒲公英吹進他衣領。

    現(xiàn)在那些白色絨毛被血黏成硬塊，像團發(fā)霉的棉絮。

    砂石路盡頭突然亮起一點火星。

    灰夾克男人靠在報廢的鏟車上抽煙，煙頭紅光映出他下巴的刀疤。

    張山認出這是斗狗場那個紋身男，握刀的手微微發(fā)抖。

    "會開車嗎？

    "男人甩來串車鑰匙，砸在張山肩上叮當作響。

    二十米外的桑塔納突然爆胎。

    張山這才看見輪胎上扎著的三角釘——和他白天撒在斗狗場的一模一樣。

    追兵的頭目捂著脖子倒下時，喉管里插著半截牙刷，磨尖的那頭還沾著牙膏沫。

    "死人比活人會保密。

    "男人踹開駕駛座的尸體，手套上金絲雀紋身一閃而過，"你妹在慈愛醫(yī)院307床。

    "張山瞳孔驟縮。

    他想起小草喝蒲公英水時，窗臺上總停著只黃雀。

    急診室消毒水味嗆得人頭暈。

    張山用會計的錢交了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