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保溫盒里是蒸好的雞蛋糕,看著分量不多。
我挖了一勺往謝誠嘴邊送去,忍不住多嘴:「就這點啊,阿誠能吃飽嗎?」
手卻沒拿穩(wěn),雞蛋糕掉到了謝誠的病號服上。
我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小鄭卻淡然地拿起紙巾撿了起來。
她什么也沒說,而是接過了我手中的保溫盒,一勺一勺地十分輕柔,就像哄孩子一樣吹了吹喂到謝誠的嘴邊。
看著謝誠的喉結(jié)艱難地上下移動,小鄭就那么耐心地等,而我則是忍不住背過身抹了把眼淚。
就這樣,我全程站在一旁看著小鄭照顧謝誠,似乎我什么都做不了。
臨走時,小鄭剛好去水房刷飯盒。
她也沒有跟我說再見。
我想跟她說給謝誠多做點飯,但看著她的背影似乎也頹廢了許多,我沒能張口。
到底是相親結(jié)婚的,沒什么感情不會心疼。
3
我拿著謝誠沒吃的甜品回了家。
將鞋子甩到一邊,我赤著腳進了屋子。
「段淮臨,我給你帶甜品了,你趕緊出來吃�!�
可是無人答應。
我的怒氣又上來了,我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沖著里面喊起來:「段淮臨你裝聽不見是吧?」
依舊無人答應。
我拉開門,他不在。
我又往臥室走去,也不在。
「我就說他外面有人了,這個點家也不回了�!�
我翻著通訊錄,找到了那個備注仍是段淮臨的號碼撥了過去。
占線。
「好啊好啊,現(xiàn)在電話也不接了。」
在外面待了一下午早已饑腸轆轆,打開鍋蓋,翻了冰箱,空無一物。
這小子是帶著系統(tǒng)把家都搬空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
段淮臨是個公務員,每天五點準時下班,買菜做飯都是他的家務。
像這樣鍋里被賊偷一樣干凈的情況六年從來沒有的。
我打開那碗甜品,沙冰已經(jīng)化了,仙草的苦澀也泡了出來。
不能吃了。
終于在茶幾上找到了昨晚吃剩的半包餅干,這還是賭氣不吃段淮臨做的飯打開的,現(xiàn)在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我無聊地翻著手機,點開段淮臨的聊天框想問問他死哪里去了。
但營銷號說了,男人不能慣著。
那就賭氣吧,反正他那個性格明天就會跟沒事人一樣。
轉(zhuǎn)頭給媽媽發(fā)了條信息:【兒臣明晚想吃紅燒排骨,母上安排一下�!�
很快媽媽回了消息:【叫小段一起回來吧�!�
我直接截圖給了段淮臨。
剛才還毫無音訊的男人很快回了一個【好】。
我冷哼一聲。
男人嘛,還是很好拿捏的,這不還得乖乖跟我回娘家。
4
段淮臨整整二十四小時沒再給我發(fā)消息了。
但他下班后準時出現(xiàn)在了我媽那。
我媽常說,段淮臨能干會做家務,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不像我爸下班往那一躺能把沙發(fā)躺出個人形。
我爸讓我干活就是大懶指使小懶,我倆都是當代婚姻的既得利益者。
而段淮臨總是在廚房忙碌,被爸爸說這樣的男人沒什么大能耐。
我爸做工程有些錢,有點小成功,他說得應該有道理。
總之,我媽和段淮臨就是伯樂和千里馬,俞伯牙和鐘子期的關(guān)系。
飯桌上,我下意識提起了謝誠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