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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踩在狼毛上的“腳步”慢下來,卿鳶感覺到了不對,她的精神鏈好像“看”了狼王的精神體,那頭巨大銀狼這次安靜了很多,趴伏在巢穴中心,體型照比上次見好像也縮水了很多,但她還是只能看到它的一半身軀。

    它很漂亮,閉眼休息的樣子降低了它的壓迫感,讓人有了欣賞它神圣美感的勇氣。巢穴頂部投進來的光投在它身上,輕輕地梳理著它沒有一點雜色的純銀毛發(fā),因為靜電微微翹起的毛毛邊緣在發(fā)光,連成一圈清冷純凈的光暈,誘著人親手觸碰它。

    卿鳶也不是不喜歡毛茸茸,看到這一幕她的手也會癢癢,只是想到上次這個大家伙驟然向她撲過來,她還是及時控制住了想要rua狼的渴望。

    她打算先把精神鏈接做完,上次她剛連上就發(fā)生了后面的變動,按照標(biāo)準,精神鏈接完成度不足百分之十,保持時間不到一分鐘,都不算有效連接。

    她調(diào)動起所有的精神鏈,訣君的精神巢今天很“乖”,就算她不太熟練地把精神鏈往它上面繞,失敗了很多次,它也沒有亂動。

    虧著它的配合,卿鳶把面子工程做得很好,乍一看,她那些綿軟纖細的精神鏈還真的把它的精神巢包圍了小半個。

    但她沒收緊,一是怕她弱小的精神鏈被扯斷,二是怕又惹得訣君不適失控。

    她用精神鏈尾巴輕輕蹭了蹭鋼鐵巢壁,單方面和訣君約定好,差不多就行了。

    要放入精神體的時候,卿鳶頓了頓,她好像聽到訣君還是哪只狼喘了一下。

    卿鳶緊張起來,是她把他弄得不舒服了嗎?

    那她再松松?

    精神鏈小心翼翼地往后縮,剛縮一小段距離,她聽到狼王的聲音:“別�!�

    他的聲音好輕,尾音好像和她打顫的精神鏈發(fā)生了同頻震動,冷淡的語氣像命令,又像請求。

    “能再鎖緊一點嗎?”好像怕她誤會,又解釋,“不然,連接不牢,還要重頭再來。”

    這倒也是,卿鳶蹩眉,努力讓精神鏈多點韌性,收束起來,可他的巢穴太硬了。

    硬得她硌得慌,額角都沁出薄汗,可還沒聽到訣君喊停,她只能先開口,字音都要咬不住了:“我不行了。”

    她的耳邊安靜了一會兒,狼王沉冷的指引和安撫響起:“沒關(guān)系,慢慢來,不用貪多,能鎖到多少就多少,鎖住的地方,多用些力”

    卿鳶拼著最后一口氣,按照他的話做,自然也是沒怎么做好的,但她不想繼續(xù)了,虛弱但急切地問:“我能進去了嗎?我想進去了。”

    狼王用最簡單的音節(jié)回復(fù)她:“嗯�!�

    他剛松口,卿鳶便讓精神體滑入精神鏈,從各個方向,流經(jīng)鋼鐵巢穴,最終匯聚成一滴小水珠,掛在銀灰色的金屬穴壁上。

    “一分鐘�!弊隽诉@些卿鳶就快脫力了,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讓精神體掛機到達到符合標(biāo)準的時長。

    抓不住壁的水滴慢慢地順著金屬巢穴滑下來,拖拽出略深的水痕。

    水痕太淺,仿佛一眨眼就蒸發(fā)沒了,卻不知它滲進了墻壁里,被急切地吸收,一絲也不放過。

    吸收了它的狼王也沁出水,比那多得多的水,細密地覆在他為了維持蹲姿,緊繃的肌肉上,如果不是被作戰(zhàn)服吸收,甚至?xí)墼谝黄痦樦拿浀拇笸攘飨聛怼?br />
    一分鐘,對他來說,從來沒有這么長過。

    煎熬的不只是他,他還能控制住盡量不外顯出來,可比他年輕的群狼不太行。

    狼耳狼牙漸漸冒頭,為了不讓這些異化特征暴露出來,他們不得不開口,請求卿鳶允許他們將憋得難受的精神體放出來。

    “��?”卿鳶暈乎乎的,沒有細想就點頭答應(yīng)了,隨便吧,別說精神體,他們就是把精神病放出來,她都沒力氣管了。

    銀狼一個個蹲坐在狼族哨兵身邊,本能地想要圍住坐在椅子上的蒼白向?qū)�,但還是牢記紀律,努力像它們平時訓(xùn)練的一樣挺直后背,可尾巴尖還是受不住地時而悄悄卷起甩開,更沉不住氣的,甚至連按在地上的狼爪都急迫地開了花。

    鋼鐵巢穴里也有了變化,狼王上面的光越來越暗,它也有些焦躁,大爪子刨了刨地,龐大的身體弓起。

    壞了,它不會是在助跑準備沖過來呢吧?卿鳶都做好撤回精神體的準備了,卻見巨狼如高山坍塌,四爪還沒直起,便無力地又倒了下去。

    黑線匯成的黑水從它肩頸處涌出來,一層層沒過它美麗的皮毛。

    訣君意識到不對,睜開眼,看著他的向?qū)�,她緊緊蹩著眉,眼睫顫抖,一層薄薄的虛汗讓她變得蒼白的面孔反而有了更高的顏色飽和度,眉發(fā)烏黑,唇鮮紅。

    他也皺起眉:“不要看,出來吧。”

    第07章

    升什么破級

    卿鳶聽不到訣君的話,水滴精神體表面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波動,纖細的精神鏈好像被磁石吸引,自發(fā)地向巨狼身上蔓延開的黑水聚攏。

    那黑水是精神系真菌在哨兵精神體上腐蝕出的污染帶,就算是擁有凈化能力的向?qū)ξ廴編б灿兄灸艿呐懦�,而此刻那黑水卻對她的精神體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卿鳶握緊手指,腦袋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撐開,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體了

    那顆猶如露珠般的精神體順著自動延展開的精神鏈緩緩流向巨狼,與此同時,卿鳶感覺到有種渴意在她咽喉膨脹,唇舌牙齒都因為急迫而發(fā)癢。

    她餓了?

    她怎么能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餓?而且那東西也不能吃啊!

    那可是精神真菌污染帶,是B級以上向?qū)Р拍軆艋昧说拇嬖�,她的精神體過去,不得瞬間就被污染個透心涼?

    卿鳶咬住牙關(guān),忍著越來越強烈的饑餓感,想用精神鏈把她的精神體拽回來,可她的精神體有自己的想法。

    本就微弱的精神鏈眼看就要拉斷。

    “不要”卿鳶好像明白狼王之前說的支持是什么了,無助地抬起手,向旁邊摸索。

    毛茸茸的大腦袋頂起她的左手,而她的右手則被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握住,有人靠近她的頸側(cè),氣息滾燙,語氣卻克制:“卿鳶向?qū)А!?br />
    卿鳶能感覺到他們就在她的身邊,可就是聽不清他們說話,眼看她的精神體就要“自殺”了,她隨便地點點頭,氣若游絲:“不要說話了,快,快幫幫我”

    接收到命令的年輕狼族立刻沉默下來,按等級分配位置,圍在她身邊,副官第一個低下頭,輕輕舔舐向?qū)Т嗳鮾?yōu)美的脖頸。

    嗯?這是什么?誰在舔她?這叫什么幫忙啊?落在身上的觸感小心輕柔,但卿鳶還是皺緊眉,意識混沌地抽回手,推開旁邊添亂的狼族,可她看不到,也控制不好身體,這一推竟然落在了副官冷白的側(cè)臉上。

    她的力度很輕,但還是在他眼下留了淡淡的紅痕,副官抬起流線凌厲的眼,綠色眼瞳收縮又放開,遵循她的指令,沒有出聲,安靜地伏下去,更虔誠也更認真地安撫著她。他低下頭后,其他狼族才慢慢放松繃

    璍

    緊的身軀,也專注忙碌起來。

    他們溫柔順從,但也咬住不放,像一面輕柔的網(wǎng)密不透風(fēng)地桎梏著她的手腳,印下轉(zhuǎn)瞬即消的痕跡。

    卿鳶放松下來,漸漸領(lǐng)會到這張網(wǎng)的作用。

    只有向?qū)Р庞锌梢赃B通精神巢的精神鏈,哨兵是無法在沒有精神鏈的情況下,反向連接向?qū)У�。而狼族哨兵的精神力天然與狼王的精神力連接,雖然不敢進入到狼王的精神巢內(nèi),卻可以通過精神巢間的共鳴加入進來,與她建立族群內(nèi)部的聯(lián)系。

    通過“舔舐”這種狼族的特殊行為,安撫鼓勵她,也就是在安撫鼓勵她的精神力,與此同時,他們也在幫助她,控制狼王被污染的精神體。

    但光是安撫和鼓勵,還是不夠?qū)Ω端〉偪竦木耋w。

    滴答。

    晶瑩剔透的水珠從精神鏈口墜下,落在巨狼變得漆黑的肩頸,輕輕小小的一滴,卻把巨狼壓得動彈不得,毛茸茸的尾巴都本能收縮到身側(cè)。

    卿鳶以為她的精神體會被真菌污染吞噬,都已經(jīng)準備好接受劇痛了,可她能接收到的感覺只有:好餓好餓好餓

    這種感覺太強烈了,她都有些分不清,是她把饑渴傳給精神體,還是精神體把饑渴傳給她。

    她們好像變成了一體。

    她甚至無法呼吸,張開唇,好想好想咬上去。她的齒列合攏,她也試圖伸出舌尖想要阻止它們,可除了舔到狼王的傷口,沒有別的用處。

    她感覺巨狼的身軀狠狠一震,接著有壓抑而充滿痛楚的狼嚎響起,不過,很快被它再次強忍成低低的獸類嗚咽。

    好可憐,她不應(yīng)該再欺負它,可是她真的好餓啊。

    卿鳶還是咬了下去,她的口腔里只有空氣,可精神體包裹住了什么,是釋放出黑線的源頭。

    水珠隨著污染源的掙扎不斷變化形狀,柔軟但兇殘,無意識地碰撞著狼王的傷口。

    長期浸淫在痛苦中的地方理應(yīng)變得麻木,可現(xiàn)在卻敏感到了極點,連水珠極輕的摩擦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在刮骨,直戳到神經(jīng)最深處,又痛又爽,忍不住不斷痙攣。

    吃飽了吃飽了卿鳶蹩起眉,才剛“吃”一口,她就從餓死鬼狀態(tài)直接切換成撐得要吐的狀態(tài)。

    “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就要死了”她難受得用氣音呢喃,想把貪吃的精神體給叫住。

    訣君閉著眼,汗珠順著他的下頜滴落,其余的汗水連成薄薄的水光覆在他深邃堅毅的眉眼,高挺的鼻,喉結(jié)微顫的脖頸,放在腿上的手無法再保持標(biāo)準要求的平攤姿勢,緊緊握起,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可又不是純粹的難受。

    還有沉迷,享受和依戀。

    但在聽到向?qū)⑷醯暮艟�,他還是把自己從歡愉的沼澤強行扯出來,睜開眼,灰綠的眼瞳還在緩緩流下殘余的欲念。

    “你只要專心斷開連接,我會把你的精神體送出去�!彼p聲指引她,同時也讓巨狼精神體站起身,抖動皮毛,將水珠精神體甩掉。

    卿鳶聽不清他的話,但也的確管不了她的精神體了,她正要強行收回精神鏈,她大快朵頤的精神體卻在察覺到巨狼要把它從“美味”上甩下去后,毫不猶豫地卷起一縷水絲,狠狠地抽了過去。

    巨狼悶哼,前爪踉蹌了一下,前半身塌下去,接著仿佛無法接受這樣的屈辱一般,巨大的爪子收緊,把金屬材質(zhì)的地面都抓出了卷邊的深痕。

    它睜開了眼,綠色的獸瞳仿佛在無間煉獄中高懸的月亮,森然瑰麗,自帶讓萬獸向它稱臣的威壓。

    完了,她又打狼了。

    卿鳶的意識被嚇得清醒了很多,終于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她好像聽到狼王項圈上的金屬鏈在發(fā)出即將撐裂的聲響。

    巨狼沒有撲過來,精神巢外的群狼在幫她困住他們的王,狼族特有的精神聯(lián)結(jié)像鎖鏈交纏在巨狼的身上,壓著它半伏在地上,仰著頭顱。

    巨狼其實并沒有掙扎,只是用眼尾看著那顆水珠從他的身上離去,和她的精神鏈一起退出它的巢穴。

    卿鳶睜開眼,還以為狼王掙開了束縛,又撲到了她的面前,可訣君還蹲在那里,只是人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緩緩抬起看她的眉眼都是水意,止咬器的皮帶顏色好像也被他的汗染濕,被項圈禁錮的脖頸水淋淋的,項圈壓著爆出來的青筋,和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性感又危險。

    她的身邊只有其他的狼族哨兵,發(fā)現(xiàn)他們握著她的手腕和腳踝,她被嚇了一跳。

    “抱歉,是我們冒犯您了。”副官輕輕放下她的手,看了一眼訣君,低頭退到旁邊。

    卿鳶注意到他的眼下還有些紅,但是沒敢多問,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訣君,他的目光讓她有些心虛,決定惡人先失憶:“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冰冷卻也柔軟的灰綠色圍著她的身影流淌片刻,眼睫垂下,濃密陰翳蓋住灰綠色海洋中的暗潮,他平靜地讀出監(jiān)測項圈記錄到的數(shù)據(jù):“卿鳶向?qū)�,你剛剛為我進行了百分之一的精神凈化�!�

    “我?”卿鳶本來想指自己,但她的指尖還在發(fā)抖,手臂,不,應(yīng)該說全身都累得發(fā)酸,根本動不了太多。

    訣君點頭:“是�!彼⒁獾剿眢w上的酸痛疲憊,看向群狼,微微皺起眉。

    副官感覺到狼王略帶譴責(zé)的目光,將頭低得更低。

    是他們沒有替狼王照顧好他們的向?qū)А?br />
    卿鳶緩了一會才有力氣幫訣君打開止咬器,光是抬起手臂,繞到他腦后輸入指紋的動作就快要了她的小命,有一瞬,她都想直接掛在狼王的身上算了。

    但不可以,狼族哨兵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卿鳶把止咬器交給副官,發(fā)軟的腿踉蹌,好在一個更年輕一點兒的狼族哨兵扶住了她,這才沒摔個屁股墩。

    卿鳶借著他的力坐下來:“謝謝�!�

    卿鳶婉拒了狼王想讓她留下來吃飯的邀請,勉力支撐自己被嚴重透支的身體往外走。

    她的腳步停下來,因為她看到文森斯立在不遠處的建筑頂端。

    訣君眼神驟冷,群狼也是一樣,他們的精神體被放出來,圍著那個建筑,巨大的身軀意外地很輕盈,抓著建筑外壁,悄無聲息地包圍住入侵他們領(lǐng)地的異化哨兵。

    文森斯勾起唇,在狼爪要碰到他的時候,向后一倒。

    都沒看到他打開膜翼,就見他落在地面,挑眉向訣君他們示意,他現(xiàn)在站的位置是雙方默認的公共區(qū)域,可不屬于他們。

    文森斯散漫又認真地打量著看起來比上午更輕飄飄的向?qū)�,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群狼留下的傷痕�?br />
    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點煩躁地收回目光,鄙夷地掃了眼群狼:“忍耐你們這群臭狗這么久,真是辛苦她了。”

    又看向卿鳶,語氣稍微有些變化,但還是慵懶譏諷的:“現(xiàn)在總算輪到我了吧?”抬起手給她,“過來�!�

    卿鳶都要把他給忘了,看了看文森斯站的那棟建筑,他不會一直在那蹲著等她出來吧?

    對報復(fù)心很強的瘋子來說,等得越久,爆發(fā)的時候,就會發(fā)作得越厲害。

    卿鳶不想跟他走,狼王看到她往后瑟縮,用高大的身軀配合地擋住她。

    “我今天太累了。”卿鳶有了安全感,沖文森斯搖搖頭,“想請一天假�!�

    文森斯的手還抬著,緩緩虛起眼,剛要開口,尖牙還沒從殷紅的唇間露出來,就見讓他第一次這么有耐心地等了幾個小時的向?qū)Щ瘟嘶�,閉眼倒向旁邊。

    他下意識上前,軍靴踩過公共區(qū)域的邊界,等待已久的銀狼立刻撲過來,給了他一爪子。

    文森斯后退半步,抬起手,抹開從脖頸處爪痕滲出的鮮血,目光定在被狼王抱起來的向?qū)砩�,有些扭曲地勾起唇角,森森地冷笑,狼族哨兵都做好了他會發(fā)瘋的準備。

    可文森斯垂下手,做出放他們同行的樣子,只在訣君抱著卿鳶走過去的時候,輕聲說:“下次就算要裝暈,你也要暈到我的懷里�!�

    卿鳶眼睫顫了顫,微微轉(zhuǎn)頭避開文森斯的目光,只是她低估了狼王的“胸懷”,鼻尖不小心撞到了柔韌又有力量的部分。

    她的耳朵頓時有些熱,身體也不好意思地蜷起來。

    狼王的手指收進手掌,盡可能避免冒犯的碰觸,但可能是還在防備文森斯那家伙,

    他的手臂有些用力,稍微有一點點硌著她的后背。

    第08章

    升什么破級

    感覺出了大蝙蝠的視線,卿鳶睜開眼,狼王在她休整的時候洗過澡,懷抱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柔軟舒服,但她還是對他們懸殊的體型差保持警惕,怕他一不注意就弄斷了她的骨頭,小聲要求:“謝謝訣君長官,把我放下來吧,我沒事了�!�

    狼王停頓了一下,還是按照她的意愿將她放回地面,卿鳶踩到地上后和訣君拉開了距離,看著她遠離自己,訣君蜷起手指,忍住想要摩擦指腹的沖動,沒有說什么。

    在群狼要把她圍在中間前,一群哨兵走過來,他們還沒露面,群狼便緊繃起來,卿鳶來不及去想他們的異常是因為說什么,就感到有一道陰鷙冷漠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看過去,心臟跳快了一拍,前面建筑間緩步走出幾只高大的黑狼,不像銀狼,沒有特殊情況不會被哨兵們放出來,就算放出來,也會佩戴嘴套和牽繩,而這群黑狼是自由的。

    它們好像不詳?shù)年幱�,走在它們的主人前面,綠色的獸瞳也不會為別人考慮,守矩地目視前方,它們無時無刻不在四處梭巡,尋找不幸被它們看中的獵物。

    帶領(lǐng)它們的異化哨兵和她身邊的狼族也有明顯不同,他們直接把高度異化后的狼耳露出來,統(tǒng)一佩戴著半覆面,特制的軍褲后還有毛茸茸的大尾巴懶倦地垂著,尾巴尖偶爾甩一下。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來自這群異化哨兵的頭目,他絲毫不掩飾他對她的不良居心,深綠色的眼就這么直直看過來。

    漂亮深邃的眉眼很冷,卻隱隱透著種狩獵前的狂熱。

    不只是他,他身后的異化哨兵也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盯著她,卿鳶感到毛骨悚然,還好,她身邊的狼族把她擋住,本來和她保持適當(dāng)距離的狼王也靠近她,向那群異化哨兵投去警告的目光。

    兩隊哨兵的擦身而過,無聲但劍拔弩張,卿鳶甚至覺得他們隨時會撕咬在一起。

    還好,平安無事,卿鳶感覺身上一輕,那些恐怖詭異的目光離開了她。

    訣君開口,聲音低沉:“抱歉�!�

    他為什么要和她道歉?嚇到她的是那些異化的狼族哨兵卿鳶想到了什么,那個異化狼族的首領(lǐng)眉眼間好像和訣君是有幾分相似。

    他們是一家的嗎?同一血脈竟然能分化出正統(tǒng)和異化兩派?卿鳶心里冒出許多疑問,卻沒有多問,只是向訣君搖搖頭,表示她沒關(guān)系。

    回到宿舍,卿鳶清洗了一下,倒頭就睡,她這一覺睡了好久,還做了很多奇怪的夢,醒來渾身都是汗,澡都白洗了,記不清夢里的內(nèi)容,只覺得肚子餓得要不行了。

    第二天上午,卿鳶一個人出現(xiàn)在哨兵基地。

    訣君和文森斯上午都要帶隊出任務(wù),下午才能回來,她要一個人去數(shù)據(jù)中心,進行匹配測試。

    坐著飛行器過來的時候,她忐忑了一路,反復(fù)看地圖,挑選最安全最直接的路徑抵到數(shù)據(jù)中心,沒想到,剛走進入口,就有人叫住她:“是卿鳶向?qū)�?�?br />
    卿鳶其實早就看到了他,高挑又英俊的年輕哨兵實在惹人注目,尤其他的脖頸上還戴著個閃光的金屬項圈。

    “你好,我是烏曜。”長著狗狗眼的哨兵走向她,步伐很穩(wěn)重,向她伸出手,“是訣君隊長要我?guī)е爢T在這里等你的。”他微微側(cè)頭,給卿鳶看他身后等候的隊員。

    卿鳶握了握他的手指,短暫的接觸,卻感覺他的手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滾燙的溫度。

    烏曜看到向?qū)Ш芸焓栈氐氖旨t了一片,有點慌亂,嚴肅冷凜的形象一下就散了:“燙到你了嗎?抱歉,我進行過基因改造,攜帶火元素,體溫要比普通哨兵高很多”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被他燙成這個樣子。

    原來是因為基因改造,卿鳶看向他身后的隊員,他們也都佩戴著監(jiān)測項圈。

    有些哨兵本身等級上限不高,為了突破,會進行人為干預(yù),基因改造就是其中最常見的手段,只是基因被篡改后,哨兵的精神體也會受到影響,變得不穩(wěn)定。

    為了防止這些人形武器傷害自己人,他們會被要求佩戴無法打開的監(jiān)測項圈,更嚴重的,甚至要請高等向?qū)�,為他們的精神體打上精神鎖。

    “不怪你,是我的問題,我的皮膚太敏感了�!鼻澍S把她平時戴的手套拿出來,給這位很是愧疚的哨兵看,“我一般都會戴手套保護自己,只是今天忘記了。”

    聽她這樣說了,烏曜的眼尾還是耷拉著,像是做錯事情的大型犬,但又不習(xí)慣撒嬌賣萌,只能沉默地表達他的歉意,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默默地和卿鳶拉開距離,怕自己散發(fā)出的炙熱氣息讓她不適。

    他的隊員也是一樣,小心翼翼地收著長腿,和她保持距離。甚至在她側(cè)頭想看看旁邊的建筑記記路的時候,他們敏感地察覺了她的動作,齊刷刷地站定,卿鳶下意識停住,看著被她的目光“嚇”得退到一起的高大哨兵,沒忍住,眼里顯出點笑意:“我也沒那么容易受傷,你們不用這樣�!�

    哨兵們看著向他們微笑的向?qū)�,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有監(jiān)測項圈的綠燈陸續(xù)變成黃燈。

    她的笑點很奇怪嗎?卿鳶沒注意他們項圈的變化,只覺得被他們看得有點尷尬,收起笑,和他們一樣表情嚴肅起來。

    哨兵基地的建筑實在太難記了,卿鳶決定放棄,收回目光的時候,注意到烏曜臉側(cè)到頸間小臂,這些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留著淺但猙獰的疤痕。

    烏曜發(fā)現(xiàn)她在看他,把訓(xùn)練服的袖口放下來,盡可能遮擋傷痕,還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她:“嚇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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