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們還會一起做零食?卿鳶再次展開想象的翅膀,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人高馬大的熊熊哨兵擠在廚房里,圍著花花圍裙,用大手拿著對他們來說很迷你的廚具哼著歌做小餅干的畫面。
卿鳶笑:“謝謝�!�
哨兵隊(duì)長看著突然沖他笑了一下的小小向?qū)В想盯著看,但又怕她會害怕,移開目光,摸摸鼻子:“怎么有股蜜糖的味道?”
也看到卿鳶笑容的熊熊哨兵沒說話,也在摸鼻子。
只有一個沒擠到前排,還沒其他熊熊高的哨兵沒看到,使勁抻長脖子,毛茸茸的腦袋像金屬測試儀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鼻尖一動一動的:“哪有蜜糖?給我來一口,嘗嘗純不純”
“來什么來?”哨兵隊(duì)長咚地敲了他一下,“后面呆著去。”
那一大把跟小樹一樣又長又粗壯的腿仿佛加了慢速特效,看起來偷偷摸摸躡手躡腳的,他們這樣做只為能夠簇?fù)碇c他們截然不同的向?qū)иs往她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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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靠近異化哨兵的領(lǐng)地,就收到了格外露骨的敵意目光,巨型哨兵們卻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還在輕聲細(xì)語地給卿鳶講焦糖布丁的制作方法。
等到看到來接卿鳶的異化哨兵,他們才停下來,慢慢直起身看著對方。
氣場馬上不一樣了,卿鳶這才想起剛剛跟她講奶油怎么打才更蓬松的哨兵們身上都扛著重武器。
哨兵隊(duì)長對她的稱呼,態(tài)度也變了:“卿鳶向?qū)�,我們只能送你到這里,如果有什么情況出現(xiàn),請立刻通過光腦聯(lián)系我們,我們也會定時聯(lián)系你,確認(rèn)你的安全�!�
卿鳶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剛剛一路上他還一口一個小朋友地叫她,現(xiàn)在怎么又這么鄭重地叫她了。
是因?yàn)橛衅渌诒趩幔?br />
卿鳶突然有種他們在搞地下父女情的感覺。
“好的,辛苦你們了�!鼻澍S看著巨型哨兵們離開,轉(zhuǎn)回頭看她面前的異化哨兵。
他們穿著白
弋
色的作戰(zhàn)服,背后生著巨大羽翼,身材有剛剛離開的巨型哨兵做對比,要纖細(xì)精致很多,抱著手臂的站姿讓他們看起來倨傲又優(yōu)雅,站在最前面的年輕哨兵一頭白發(fā),梳著背頭,只在中心挑出一撮,彎成個圈貼在額頭上,眉峰處的棱角好像被刀切出來的一樣,非常凌厲,眼睛圓圓的,長得又兇又漂亮的。
他微微歪頭,打量著她,卿鳶也在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異化特征,暫時沒看到她正這么想,就看到年輕哨兵漂亮的腦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用后腦勺對著她。
那不是一般的后腦勺,一般的后腦勺上面不會還有一張臉,那張臉很像從智能機(jī)器人身上取下來的,光潔銀白的金屬面是它的皮膚,詭異瞇瞇眼笑著的眼睛后是閃著紅光的攝像頭,鮮紅上翹的嘴唇時不時會換成不屑撇嘴的樣子,看起來生動,但每個弧度都因?yàn)闈M是人工痕跡,而無比詭異。
在卿鳶震驚的目光里,年輕哨兵的腦袋轉(zhuǎn)回來,看她的眼神更為冷傲,連話都懶得說,抬抬下頜,示意她跟上他。
卿鳶本來就軟的腿更使不上勁了,緩了一會兒才邁步跟上他。
這隊(duì)異化哨兵身上都有機(jī)械改造的痕跡,有的是手臂,有的是翅膀,卿鳶悄悄在背后看他們,目光停在一個腦袋,四肢,翅膀都挺正常的哨兵身上。
他好像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zhuǎn)過身,沖她勾起唇,邊倒著走,邊撩起衣服的下擺,露出一截流光溢彩的勁瘦機(jī)械腰腹。
他很滿意卿鳶微微睜大眼睛的反應(yīng),露出小虎牙,身后雪白蓬松的翅膀打開,故意沖她挺了挺那截窄腰,向她證明它的性能和看上去一樣厲害。
他偏頭,就算倒著走,也優(yōu)美地好像在跳舞,挑眉邀請她:“要親自試試看嗎,親愛的向?qū)〗�?�?br />
卿鳶側(cè)頭避開他的目光。
他旁邊長著黑色翅膀的哨兵看過來,輕嗤一聲:“別騷了,騷給向?qū)в惺裁从媚�,高貴的向?qū)〗銜吹蒙衔覀儐�?�?br />
他抱著手臂,走得比男模還男模:“還是留著你的月兌依舞等到發(fā)晴期再跳吧,別等那時候騷不動,沒有雌性看上你,只能可憐巴巴地光著屁股扭給自己看了�!�
“你就是嫉妒�!奔傺诒辉倏辞澍S,轉(zhuǎn)身,也抱起手臂,下頜抬得高高的,“嫉妒我的求偶舞蹈分?jǐn)?shù)每次都比你高。”
“如果穿得越少,分?jǐn)?shù)越高�!焙谝砩诒劾餄M滿都是鄙夷,黑色羽翼向后慢慢舒展開,優(yōu)雅矜貴,“那我確實(shí)是比不上你。上次,身上掛著幾條鏈子就跳起來了,真是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假腰哨兵不生氣,反而輕笑,“謝謝你的夸獎,求偶要什么廉恥�。课业挂纯茨氵@個連鎖骨都不敢露出來的老古董,扭個胯就要羞哭了的貞潔烈鳥,會被哪只眼神不好的雌性給收了�!�
“你!”黑色羽翼炸開,白色羽翼同樣不甘示弱,兩個完全打開的翅膀糾纏碰撞。
卿鳶默默吹開了一根快掉到她臉上的羽毛,快走幾步遠(yuǎn)離這兩位不去練舞室斗舞,在這里斗嘴的哨兵。
這里的裝修風(fēng)格和扶珩那邊有些像,都有點(diǎn)古風(fēng)的感覺。
她被領(lǐng)到一個全開放的房間,房間里檀香味道很重,房間四周的金色立柱很密集,她順著它們往上看,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其實(shí)是個超級大的金絲籠,高高的籠頂上垂下一個類似給鳥類寵物抓握玩耍的金鏈秋千,籠子外面堆疊著巨大的絨布,絨布暫時沒有放下,如果都放下,籠子里就和外面徹底隔絕了。
鳥族哨兵竟然會自己弄這樣的房間,卿鳶以為他們會對用來關(guān)小鳥的籠子很排斥。
她正看著,有人走過來,他的腳步很輕,都到卿鳶對面了,她才看到他。
他看起來不像哨兵,更像和尚,光頭,眉心點(diǎn)著個紅點(diǎn),劍眉星目,紅唇皓齒,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秾麗,凜然肅穆,任何帶有侵犯褻瀆意圖的邪念,根本沒有誕生的機(jī)會,剛一冒出來就會被他冷厲的目光泯滅干凈。
他的眉宇正氣,穿得卻很隨意,上身披著件薄外套,衣襟敞著,肩很寬,淺小麥色的胸肌緊實(shí)漂亮,腰腹處的線條更像被雕刻刀一筆筆細(xì)細(xì)鉆研出來的,下面是黑色褲子,寬松的褲腰系著條布帶作為固定,在中間非常不用心地打了個一扯就能開的結(jié)。
脖子上帶了一串玉色的珠子,下面掛著個什么東西,那東西就在他胸口的肌肉上方,卿鳶不好細(xì)看。
她看向他眼睛,他沉默地看著她。
哦,對了,資料里說了這個哨兵隊(duì)長不能說話,卿鳶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直奔主題:“那我們開始?”
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卿鳶開始有點(diǎn)發(fā)毛了,在她思考還要做點(diǎn)什么的時候,對方終于動了,把他脖子上掛著的珠串挑起來,看著她,張開唇,咬住了珠串掛著的那個東西。
卿鳶這才看清那是什么,那是個玉石質(zhì)地的扁球,球朝外的方向還連接著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丹頂鶴。
他咬住扁球,將珠串收緊在腦后固定,扁球就把他的唇齒卡住,那只振翅欲飛的鶴在他的唇間,舒展的翅膀,泛著白玉光澤。
卿鳶感覺腦袋有點(diǎn)不會轉(zhuǎn)了,這個東西很漂亮,但再漂亮也不影響她覺得它很像口賽。
這是在干什么?卿鳶突然不會了。
對方看懂了她的茫然,碰了碰自己的頸側(cè),有光屏彈出,上面冒出一個個文字:“向?qū)Р幌胱屛掖鬟@個嗎?”
“那如果在我們連接的過程中,我不小心開口了,向?qū)銜芪kU(xiǎn)哦�!�
資料上標(biāo)注這位哨兵隊(duì)長有很特殊的能力,但沒具體說明那是什么。
看到這些文字,卿鳶大概知道了,他可能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一說話就會產(chǎn)生傷害,所以才不能說話的。
那還是戴著吧,卿鳶看了看他嘴上的東西,甚至有點(diǎn)擔(dān)心它不夠結(jié)實(shí)。
他再次看穿了她的想法,牙齒微微用力咬住唇間的玉石。
串珠亮起金色的微光,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個電子符文,符文連接起來,玉質(zhì)扁球上的丹頂鶴扇了扇翅膀,也亮起來,哨兵隊(duì)長微微喘息,舌尖被玉質(zhì)的扁球中心夾住,一道和舌頭差不多大的金色符紙貼在他的舌面上。
他漆黑的眼靜靜看著她,光屏又勾出線條,組成文字:“只要我的嘴巴張合,舌頭移動,咽喉發(fā)出聲響,就會觸發(fā)符文鎖,越是想說話,它們就會越緊越重地懲罰我�!�
“向?qū)КF(xiàn)在滿意了嗎?”
卿鳶看著哨兵隊(duì)長現(xiàn)在的樣子,能理解他看她的眼神為什么會那么冰冷了,她不再耽誤時間,點(diǎn)頭:“那我開始了。”
第20章
升什么破級
卿鳶放出精神鏈前和皋離對視了一會兒,
他要一直這么盯著她嗎?對方這次沒有看出她的心思,目光不偏不倚就停在她的臉上,神色很淡,
壓迫感卻很強(qiáng)。
卿鳶只能盡可能無視他的視線,
放出自己的精神鏈。
嗯?卿鳶眼里顯出茫然,
她怎么看不到他的精神體?她的精神鏈像是迷了路的小動物東看看西嗅嗅,
找了一大圈還是一無所獲。
卿鳶暫時抽離意識,
看向?qū)γ娴纳诒?duì)長,
他的臉上其實(shí)沒有任何變化,
還是沒有情緒地看著她,可那微微低下眼睫,自上而下看人的眼睛,就是會給人一種他在用看狗一樣的眼神在看她。
卿鳶沒管他的態(tài)度,如實(shí)地說出她遇到的情況:“我找不到你的精神巢�!�
對方一點(diǎn)也不意外,光屏打出字:“鶴族的精神體和精神巢都與欲望相輔相生,沒有欲望,自然不會有精神巢出現(xiàn)。”
“卿鳶向?qū)Э梢栽囋囂羝鹞业挠�。�?br />
單純的文字是沒有語氣的,皋離臉上也沒有對應(yīng)的神情變化,
甚至光屏把最后一個字打完,
他的眼里還像一潭靜水,
連半點(diǎn)漣漪都沒有。
他的眼型太深太漂亮,只這么靜靜地看著人,
也能叫人心里浮出形形色色的遐想,
如果他還像一開始那么冷漠鋒利,
這些念頭會很快消
依誮
失,
可他現(xiàn)在主動提出了邀請,要你把他這樣無情無欲的人浸染欲,
色,讓他貪念纏身,那些遐想再沒了顧忌,向著越來越罪惡的方向發(fā)展。
卿鳶也往罪惡的深淵滑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拉住了自己,就她的小身板,還想挑起哨兵的欲,望?
這和豬自己生火熱鍋,幫人準(zhǔn)備燉自己有什么區(qū)別?
卿鳶剛要搖頭,皋離就先有了行動,他稍微往后靠了一下,頭微微仰起躺在椅背上,抬手碰了碰唇間仙鶴的羽翼,然后把手放在扶手,整個人放松,呈現(xiàn)出任人擺布的姿態(tài)。
串珠再次放出電子符文,順著他的脖頸繞了兩圈,再在他的胸口交叉,分成兩股纏到手臂,將他一步一步束縛在椅子上很快,電子符文形成的繩索就把他的身體全部禁錮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同時,光屏形成文字:“只要對卿鳶向?qū)в袔椭裁词侄味伎梢�,我不會,也不能反抗�!?br />
卿鳶看向他,皋離靠在椅背上,微微仰頭的姿勢讓他看她的眼神更像看狗了。
不是卿鳶不理解,一個連頭發(fā)都沒有的哨兵,到底有什么好看不起她的?
卿鳶站起身,腳尖本來是要沖身后門口去的,但想了想,還是走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哨兵。
他被禁錮著,充滿力量美學(xué)的肌肉反而更突出,就算坐著,也沒比站著的嬌弱向?qū)б嗌佟?br />
能被他的寬肩輕易全部覆住的向?qū)У拖律�,發(fā)絲從她的肩上,和哨兵被符文繩索勒緊的麥色肌肉離著一指的距離,微微搖晃,看不清有沒有真的掃到他,但那片麥色卻實(shí)打?qū)嵉厥湛s了一下,她沒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專注地做著事前調(diào)研:“皋離隊(duì)長,你有過欲望嗎?”比如想要長頭發(fā)什么的,那她就可以給他介紹一點(diǎn)藍(lán)星種花家的生發(fā)偏方。
皋離抬起眼,看著以認(rèn)真神情靠近他的向?qū)В芨杏X到她的精神鏈在空中飄蕩,只要看到他的精神巢顯出輪廓,就會把它抓住。
光屏過了一會兒才打字:“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逼鋵�(shí)她已經(jīng)信了,卿鳶看著皋離的眼睛,“哨兵的五感強(qiáng)于普通人,從外界得到的刺激也更強(qiáng)烈,就沒有一個會讓你想要更多的嗎?”
皋離也看著她的眼睛,卿鳶為了看光屏只好先移開目光。
“我說了,卿鳶向?qū)Э梢栽谖疑砩想S意實(shí)驗(yàn)�!�
他好像真的不怕,卿鳶直起身,思考的時候,目光落在他唇間的仙鶴上,抬起手,指尖輕輕落在它的羽翼上。做工好好啊,一定很貴吧?
她這么想,指尖順著仙鶴翅膀的弧度滑下來,隔著手套,她也能感覺到雕刻出來的羽毛根根分明,這么精細(xì)的玉雕羽毛一根至少十個w吧,十萬,十萬,十萬卿鳶一邊移動指尖,一邊數(shù)。
皋離沒有抬眼看她,而是平視著前方,對她覬覦他仙鶴的舉動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見他無所謂,卿鳶將指尖稍微探進(jìn)他的唇間,他咬的玉石上好像也雕了什么字。
呀,卿鳶還沒摸出那是什么字,先感到指尖的手套被洇開一小塊兒濕潤,她看向從上往下看,眉骨山根高挺,眉眼看著更為正氣凌厲的哨兵隊(duì)長。
啊啊啊不會是他的口水吧?
她勉強(qiáng)保持著鎮(zhèn)定,把手拿出來,給他看她指尖被水色染深的蕾絲:“皋離隊(duì)長,這是什么?”
他看向她,還是很冷漠,光屏上也沒出現(xiàn)答案,但他抬起眼的動作,已經(jīng)證明他對她的問題是有反應(yīng)的。
卿鳶隱隱感覺到自己好像抓到了一根細(xì)細(xì)的線,忍著想要把手套摘下來擦手的沖動,低下身,看進(jìn)皋離的眼里:“請回答我的問題,皋離隊(duì)長,你用什么弄濕了我的手套?”
皋離看著她,光屏已經(jīng)沒有亮起光。
卿鳶確定了,她握住了那根線,接下來,只要順著那根線去做就可以了。
卿鳶沒太多思考,全憑直覺,抬起手,再次放到那顆扁圓潤澤的玉石上,順著它中心的弧度,她碰到了被夾在里面的軟滑。
她動著手指,對方只能被動地舔舐著粗糙又光滑的蕾絲網(wǎng)格。
一開始還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慢慢地浸透,隨著他舌面的符紙亮起,越來越?jīng)坝�,蕾絲材質(zhì)本來就不是很能吸水,多余的水分就這樣滴,流下來。
“這么多,好惡心�!鼻澍S真情實(shí)感地嫌棄,收回手,又感覺滴水的手沒處可放,視線剛好看到,被符文繩索勒得分明的肌肉,“那就用你擦擦吧。”
干都干了,卿鳶這才去看皋離的表情,他的眼睛緊盯著她,沒什么表情,可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僨張到極點(diǎn),青筋浮起,強(qiáng)烈的壓迫感快要凝成實(shí)質(zhì),變成一把長劍對著她的心口,隨時要給她來個透心涼。
卿鳶被他看得有點(diǎn)緊張,迅速劃清責(zé)任:“你讓我做的�!�
那把抵著的劍慢慢垂下來,但皋離身上的肌肉并沒有放松,光屏亮起文字:“繼續(xù)�!�
殺人的欲,望也是欲,望,卿鳶的精神鏈好像感知到了另一方的存在,鏈口微微轉(zhuǎn)了個方向。
應(yīng)該快差不多了,卿鳶把早就想摘了的手套摘掉,捏住皋離的下頜,讓他抬起頭。
這個動作沒有傷害,但對自尊很強(qiáng)的人來說很具有侮辱性,皋離立刻有了反應(yīng),那雙看著她不肯眨眼的眸子里滲出比瞳色更深的暗流。
她的精神鏈“看”到了有龐然大物的輪廓漸漸浮現(xiàn)出來。
卿鳶受到鼓舞,膽子更大,捏著他的下巴像逗小狗一樣,左右晃晃,笑出聲:“只是這里就受不了了嗎?還說自己沒有欲望呢�!�
皋離眉心的紅點(diǎn)好像都要滴出血了,沒有躲避,但還是堅(jiān)持抬著眼睫死盯著她。
“要是玩別的。”卿鳶直起身,拿起剛剛脫掉的手套,默默往后退了退,但姿態(tài)還是很輕蔑,反手把手套輕輕砸在他窄瘦有力的腰腹上,“不知道皋離隊(duì)長得弄臟我的幾副手套呢?”
這個問題觸及到他的底線,原本平緩起伏的腹直肌突然劇烈地緊縮,蕾絲手套待不住,只能落到他松松系著的黑色褲子上。
卿鳶下意識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怎么掉那個位置上了。
手套1。
看哨兵分開的長腿就來氣,聯(lián)想到地鐵上一個人能占兩個人位置的男性群體,用小腿輕輕撞了一下:“把腿合起來�!�
皋離悶哼了一聲,他舌面的符紙亮了一下,唇角的符文也像活過來一樣,連成鎖鏈,向他發(fā)出聲音的位置鉆。
皋離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又難過又狼狽,眼圈都有些紅了,但看把他弄成這個樣子向?qū)У难劬不肯偏移,定定地望著她,慢慢地把雙腿并攏起來。
卿鳶把注意力放在精神鏈上,去看那個終于顯出實(shí)體的精神巢。
好像是一處云上仙境,壯麗恢弘,圣潔干凈到讓卿鳶生出一種得好好沐浴焚香一番才配踏足的自卑感。
但再漂亮的精神巢,還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無欲無求,結(jié)果把她的手□□臟不能用了的家伙的?該覺得不配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
卿鳶這么想,帶著點(diǎn)報(bào)復(fù)心理,對還死死盯著她的哨兵說:“皋離隊(duì)長,我要進(jìn)入你的精神巢了,請你放松配合我,不然失敗了,我們還得重頭再來�!�
她說完,看到皋離咽喉動了動,沒聽見聲音,但看到符文鎖鏈又往深處移動了幾下,卿鳶知道她報(bào)復(fù)成功了。
他很可能是想要罵她,被符文制裁了。
也別太過分了,卿鳶收起笑意,跟皋離誠懇地表示,以上都是為了讓他的精神巢更好地凸顯出來,她不得不做出的犧牲。
她是含淚欺負(fù)他的。
皋離聽完她到她說自己做了很大的犧牲,還帶著水意的嘴角向上勾了一下,原本冷淡正氣的面孔因?yàn)檫@點(diǎn)小動作,整個變得妖冶邪氣。
應(yīng)該是被她氣笑了,卿鳶再不管皋離的反應(yīng),把精神鏈伸進(jìn)那片云端仙境。
進(jìn)入的第一感覺就是“飄”,好像無處可依,又好像被過分輕柔,以至于快要感覺
殪崋
不到的云朵穩(wěn)穩(wěn)托著。
隨著精神鏈深入,卿鳶感覺自己好像也飄了起來。
有點(diǎn)好玩,卿鳶悄悄讓精神鏈多拐了幾個彎,延長這種仙仙欲飛的神奇體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