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知道她只是在完成作為向?qū)У娜蝿?wù),同樣,作為保護(hù)平民的武器,他也有義務(wù)配合她,將破損的刀刃仔細(xì)檢查,修補完整。
訣君靜止在那里,卿鳶都要懷疑是不是卡了,終于聽到他開口:“請等一下,我找一個方便的地方�!�
第25章
升什么破級
濃密的眼睫,
高挺的眉弓與鼻梁,顏色淡淡的薄唇,哨兵的睡顏好像一副畫,
安靜養(yǎng)眼,
只是他胸膛的起伏從平緩漸漸加深加重,
終似忍不住什么一樣,
慢慢睜開眼。
墨綠的獸瞳頓時將他闔眼時給人沉靜乖順的錯覺狠狠打破,
危險陰狠的氣息仿佛濃稠濕冷的泥沼,
能將每個靠近他的生物拉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那個賤骨頭到底在做什么?
訣隱看著帳篷頂,
他的身上穿著整齊的作戰(zhàn)服,還蓋著一條薄被,卻感覺這些布料在一件件脫離,他的鎖骨,胸膛像是宴會上,被侍者端上來的,擺盤精致的餐點,任人隨意點評品鑒。
這還不算,他好像還聽到一道模糊遙遠(yuǎn)的聲音在指揮:“請把鏡頭向下面一點�!�
她以為她在跟誰說話訣隱從未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恨不得把她從虛無中拽出來,
用利齒咬碎,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是訣君那個賤人。
所以他阻止不了,常年隱蔽在作戰(zhàn)服里,
從未被人看到的位置被對焦,
特寫,
放大。
還是同一盤餐點,
被該死的侍者恭敬而嚴(yán)謹(jǐn)?shù)赜玫恫媲虚_,向客人展示里面有什么餡料,
介紹哪里是最柔軟多汁,入口即化的部分,應(yīng)該佐以什么料汁進(jìn)行享用。
他要殺了訣君那個家伙,訣隱慢慢攥起手,受傷的那只手本來就沒有愈合,被他毫無顧忌地牽扯筋骨,鮮血的流速更快,馬上就將手背上的紗布染紅。
“訣君隊長,你怎么了,還能堅持嗎?”
訣隱一怔,狼耳轉(zhuǎn)了轉(zhuǎn),仔細(xì)去聽那個根本不存在于他身邊的聲音。
“訣君隊長,請按照我說的姿勢站好�!�
狼耳松懈下來,不加任何警戒地陷進(jìn)柔軟潔白的枕頭里,綠寶石耳墜反射出的冷光都顯得柔和了許多。
是她,深綠色獸眼怔愣地看著上面,所以,一開始,帶著她的氣息,輕輕擁住他,撫過他的傷口,在他最沉迷放松的時候,又按進(jìn)他的傷口,擠壓出甜美的血液和痛感的,不是他的夢,是真實發(fā)生,但是發(fā)生在訣君身上的事情?
突然不一樣了。
仍然是那盤任人打開展示的餐點。
可被凝視的羞恥中多了種隱秘又狂熱的愉悅,叫他恨不得搶過死板保守的侍者手中的刀叉,自己來。
給她看他和他截然不同的地方。
他是瘋癲粗鄙,但這樣的點心也有他的好處。
他可以讓她玩那些有道德,有風(fēng)骨的家伙無法接受的,唾棄厭惡的一切。他可以陪著她在沼澤里狂歡,他比粘稠濕滑的泥水更臟,更不堪,所以她也不必對他有任何拘束保留,安心地把最殘忍,最骯臟的想象施加在他身上。
不必像對那個家伙一樣,提出要求時還要加個“請”。
那么客氣干什么?訣隱的小臂沒入被子,他用的是沒受傷的手,沒有任何血跡,可手上的濕意是哪來的呢?
她應(yīng)該能看到吧?看到那個偽君子真賤人平靜的外表下到底有多興奮。
是一滴一滴,還是一股一股,或者更糟糕?
訣隱勾起唇,取笑著可憐的家伙,目光卻一頓,他去檢查訣君情況的手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向傳遞著訣君所感的位置,指尖慢慢地下壓,企圖加深那不屬于他的虛無感覺。
意識猛地清醒過來,他在干什么?偷訣君那個賤骨頭的快感嗎?而訣君的
殪崋
快感還是因為那個連狗都愿意收留的向?qū)Ф械摹?br />
又想到剛剛他想為她做的那些事情,訣隱獸眼冷下來,面無表情地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翻身,閉上眼。
眼前陷入黑暗,可意識卻沒有。
它附著在與他流著一樣血液的親生手足身上,以旁觀者的視角看他看到的,聽他聽到的,感受他感受的,它和他貼得越來越緊,可再緊,它也無法和他相融,無法切身感受。
他的意識好像掉進(jìn)了一片翻涌的海里,得拼命掙扎,才能從水里露頭,得到對訣君來說清晰無比的畫面,聲音,氣味和觸感,然后再沉溺在海水里,繼續(xù)掙扎。
更可憐的是,他偷到的那一點短暫而又模糊的東西,就足夠他的身體給出比訣君更下賤的反應(yīng)。
訣隱睜開眼,隨手扯過外套,大步走出帳篷,來到密林的湖水邊,低頭看了眼湖面自己的影子,狼耳享受地往后倒著,耳尖顫抖,怎么支棱都立不起來,和另一個地方正好相反。
校正工作結(jié)束,卿鳶感覺自己都要熱炸了,不敢回想剛剛她都叫狼王做出了什么姿勢,低下眼沒看訣君穿衣服,默默叫小水珠可以開始治療了。
晶瑩的小水珠早就開始了,在銀狼胸口處的傷口慢慢流過,穿衣服的狼王手指捏緊,卻還是拿不住皮質(zhì)的腰帶,被鏡頭捕捉,投放在屏幕上的后背,深淺的肌肉線條都在緩緩起伏,當(dāng)他深吸氣,想要平復(fù)這些不應(yīng)該顯露出來的反應(yīng),卻得到了適得其反的結(jié)果,微陷的中脊線和腰窩都更明顯地向內(nèi)收縮了一下,在他把控不住自己的氣息,輕喘出來的時候,顫抖地放開。
訣君沒有繼續(xù)穿衣服,也沒有轉(zhuǎn)過身,低低地問:“卿鳶向?qū)�,可以讓我背對你嗎?�?br />
反正是遠(yuǎn)程治療,姿勢無所謂,卿鳶嗯了一聲,感覺狼王狀態(tài)好像不太好,又問:“需要我停下來,讓你休息一下嗎?”
“不要讓他休息呀,向?qū)〗�,對,就像這樣�!陛p聲嘆息的訣隱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掀起衣擺,用狼牙叼住,眉眼平靜地看著刀尖壓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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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君休息了,那他還怎么教訓(xùn)他這具下賤的身體。
訣君的感覺指引著他,讓他的刀尖知道該去往什么地方,又該走得多深多重,訣隱手腕下沉,嘴角勾起,釋放出更多的痛感,壓住他從訣君那里分享來的痛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的身體只能因為他得到的感覺爽或者痛。
那感覺必須屬于他,且只屬于他。
“啊”坐在湖邊的訣隱仰起頭發(fā)出喟嘆,身體也向后拉開,月光和他身上流動的鮮血融在一起,讓妖冶的殷紅描著清冷的銀邊,他低眼看了看自己,單手抽開腰帶。
差點忘了,賤骨頭最快樂的那個地方。
卿鳶勉強把訣君最嚴(yán)重的傷口處理完了,感覺自己都要枯萎了,放松精神鏈:“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訣君站了片刻,把腰帶整理好,轉(zhuǎn)過身:“今天辛苦你了,卿鳶向?qū)��!?br />
是好辛苦,遠(yuǎn)程連接真不是人干的,卿鳶甚至連舉光腦的力氣都沒有了,有氣無力地趴在枕頭上:“明天晚上再把剩下的傷口處理了,哦,對了,我今晚還要檢查一下其他隊員有沒有受傷,你等我緩緩”
訣君看著光腦,筋疲力盡的向?qū)?cè)臉陷進(jìn)枕頭,閉著眼,長睫垂下來,柔亮的長發(fā)自然地滑落,柔軟的唇好像就在鏡頭前,可是有一小縷發(fā)梢遮擋住了鏡頭,隨著她的呼吸輕輕顫抖。
訣君看了她片刻,開口:“卿鳶向?qū)В憧梢允褂梦�,讓我�(guī)湍慊謴?fù)體力。”
卿鳶抬起眼睫,看向光腦:“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仍然帶著潤潤的光澤,訣君強迫自己看著她的眼睛,繼續(xù)說下去:“被標(biāo)記的哨兵可以成為向?qū)嵘酿B(yǎng)分,用自己的精神力或者滋養(yǎng)向?qū)�。�?br />
“這個做法對向?qū)碚f,太過污穢,所以只有哨兵的基因里才有相關(guān)知識的傳承�!痹E君神情還很嚴(yán)肅,耳朵卻紅了起來,“如果卿鳶向?qū)Р幌訔�,我可以教你怎么做�!?br />
卿鳶恍惚的意識凝聚起來,她知道狼王在說什么了。
向?qū)щm然沒有具體的相關(guān)課程,但上課時,也聽老師反復(fù)提到過這個知識點,她第一次聽的時候,還覺得哨兵的這個設(shè)定,和她前世看的修仙文里的爐鼎差不多,都是通過那種方法,用自己幫助向?qū)壸儚姟?br />
甚至還有種特殊的哨兵,戰(zhàn)力一般,但在幫助向?qū)У姆矫嫣貏e在行,這樣的哨兵被集中在一起,組建成專門的小隊,負(fù)責(zé)給高等向?qū)峁I養(yǎng)。
卿鳶發(fā)現(xiàn)每個老師都在講這種不太正經(jīng)的內(nèi)容時特別開心,這個世界也是一樣,老師講到這里的時候,手舞足蹈,神秘兮兮,打著暗語,為單純天真的向?qū)率謧冸[晦地揭開了一點點內(nèi)幕。
卿鳶不才,都聽懂了,而且聽狼王這么一說,她都想起來了,腦袋里好像在翻小黃書,搖頭:“不用了,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可以”她說著想撐起身體坐起來,但很快就又趴了回來,“再給我五分鐘,我就真的可以了�!�
“卿鳶向?qū)�,在被你打上�?biāo)記的時候,我和我擁有的一切就已經(jīng)屬于你了。”狼王低下頭,懇請她,“請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做好的。”
這不是你能不能做好的問題啊,卿鳶抱住了枕頭,把臉遮住大半,只露出眼尾微微泛紅的眼睛,還是搖頭。
訣君思考了一下,以嚴(yán)肅的神情和實在太容易害羞的向?qū)逃懀骸澳敲�,你不把意識灌滿我的精神巢,只用精神鏈纏住我的精神巢,單方面接受我的服侍,這樣可以嗎?雖然意識沒有直接接觸,效率會比較低,但也能通過精神鏈汲取到我的精神力,而且。”他頓了頓,“卿鳶向?qū)н可以考察一下我的技術(shù)。”
卿鳶閉上眼睛,她確實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矯情。
還有整個狼群等著她呢。
萬一在她扭扭捏捏的時候,他們受了更重的傷怎么辦?
她睜開眼,有點緊張地看著屏幕上的狼王:“先做一點點,試一下�!�
訣君頷首:“好�!彼骂M線微緊,沒有告訴向?qū)У氖�,雖然他對自己該怎么做了然于胸,但第一次實踐的他同樣也免不了緊張。
“不會疼吧?”卿鳶還是有點怕怕的。
“不會疼。而且,被標(biāo)記的哨兵如果讓向?qū)Ц械讲贿m,是極其失職的。”訣君看著她,“哪里沒有做好,向?qū)е苯討土P就是了�!�
懲罰就算了,別讓她疼就行,卿鳶閉上眼,把光腦放到一邊:“開始吧�!�
在天光漸亮的時候,卿鳶叫停了哨兵向她獻(xiàn)祭的儀式,她把熱得快熟了的臉埋在枕頭里,但很快就把自己憋到了,抬起頭,背對著光腦那邊,張開唇小口呼吸。
被她趴了一下的枕頭上暈染開一點水澤,等她平復(fù)完,轉(zhuǎn)頭看光腦時,眼睛還有點濕:“你”
等待她回復(fù)的狼王立刻低下頭:“我哪里做錯了嗎?”
不,卿鳶咬牙,是做得,太,對了。
卿鳶感覺她有必要再換一套衣褲,不過,確實有種充滿電,可以再工作個一天一夜的感覺。
“不許看�!鼻澍S從被子里爬起來前,小聲叫狼王轉(zhuǎn)頭。
“好�!痹E君很聽話地把光腦背過去。
卿鳶把自己整理好,叫訣君把光腦拿好,在叫他把群狼挨個叫過來前,她看了看看起來除了耳朵有些紅并無異樣的狼王:“你沒事吧?”
訣君看向她:“沒事�!彼f完,把光腦放到一邊,自己轉(zhuǎn)身,要出去叫成員進(jìn)來,突然想到什么,又拿起光腦,“卿鳶向?qū)�,你現(xiàn)在不僅可以
隨時查閱我的身體,而且也可以時刻知曉我的想法,我對你來說,真的沒有秘密了�!�
卿鳶微微睜大眼睛,老師可沒說這個,她下意識想到“那么訣君現(xiàn)在在想什么呢?”,這個念頭剛一出,她的腦海里就涌進(jìn)了一些畫面。
狼王看她的眼神依舊平靜只泄出幾分懇切:“請不要為了我有些齷齪卑鄙的想法影響到心情,我會盡我所能克制住它們,如果我真的做不到,向?qū)阍俜艞壩�,可以嗎?�?br />
卿鳶把那些畫面關(guān)掉,有些茫然。
她看到的就是他在考場時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的一些畫面,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想到那時候,但這也不齷齪卑鄙啊。
卿鳶沖狼王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會隨便看你的想法的。”尊重,她懂。
訣君靜靜看著她的笑臉,眉心并沒有放開:“謝謝你,卿鳶向?qū)А!?br />
“沒事沒事�!鼻澍S現(xiàn)在干勁滿滿,把袖子挽上去,“快叫他們進(jìn)來吧,一個一個來哈。”
訣君點頭,步伐如常,穩(wěn)重端肅,卻在關(guān)門以后,低下頭,發(fā)間露出一雙狼耳。
狼王牌充電寶非常管用,給群狼治療完,卿鳶還有余力,本來想問問訣君要不要把剩下的傷也處理了,但她看他好像在忙著跟其他小隊隊長開會,就叫他的副隊把視頻關(guān)掉了。
卿鳶向年輕但很嚴(yán)肅的狼族副隊擺擺手:“拜拜”
對方在給她檢查完身體后就再也不肯與她有眼神交匯了,低垂著周正的眉眼:“向?qū)г僖��!?br />
卿鳶感覺身體里充滿了力量,本來想把這周的工作報告寫了,寫了兩個字還是躺回了被子里。
睡了一會兒,睜開眼正好到了集合的時間。
“怎么了?”卿鳶感覺哨兵們都在看她,好像她臉上有東西一樣,小聲問烏曜。
烏曜也不敢看她的眼睛,靜了片刻,選擇老實給她答案:“你今天很漂亮味道也很好聞�!辈恢雷约旱幕卮饡粫屗械讲皇娣�,“抱歉,向?qū)〗悖也幌朊胺改�,但也不想對你說謊�!�
她今天很漂亮?卿鳶摸摸自己的臉,她忙活了一天一夜,只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不臟就行了,怎么會漂亮還好聞?
她放下手,沖汪汪隊隊長笑笑:“不用抱歉,我挺喜歡別人夸我的�!�
一道漠然又好聽的冷笑從旁邊響起,她轉(zhuǎn)頭看,發(fā)出討厭笑聲的哨兵并沒有看她,卿鳶注意到他的脖頸,雙手上都多了昨晚沒見過的滲血的紗布。
他睡覺的時候,還在跟別人打架嗎?
察覺到她的目光,訣隱轉(zhuǎn)過頭,卿鳶往他臉上看,被嚇了一跳,他的嘴角好像也被利器劃開了,不笑也跟畫了鬼臉小丑一樣,滑稽驚悚,要不是這些傷口都是普通傷,異化哨兵的自愈能力又很強,他的傷口一定會比現(xiàn)在還要恐怖。
啊啊啊他昨晚到底干嘛了?
看到向?qū)冻鲶@恐的神情,訣隱好像很滿意,勾起唇角,讓本來就要到耳根的疤痕更為延展,“溫柔”地沖她笑了一下:“喜歡嗎,美麗的向?qū)〗�?�?br />
這誰會喜歡��?卿鳶收回目光,不往他那邊看了。
得益于哨兵們昨晚的義務(wù)加班,這一天幾乎也沒怎么遇到異種,不過,從戎予越來越嚴(yán)肅的神情看,他們離潛伏著高級異種的核心圈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第25章
升什么破級
當(dāng)晚,
卿鳶第一次親眼看到異種。
四個先遣小隊對剛出現(xiàn)的一波C級異種進(jìn)行收尾,突然察覺到不對。帶著卿鳶上前的戎予也示意他們暫時靜觀其變:“先不要動。”
起風(fēng)了,卿鳶感覺風(fēng)里好像長滿了眼睛,
從身上拂過的時候,
每一寸皮膚都感覺被不懷好意的視線緊盯。
今天密林里一直彌漫著霧氣,
這陣怪異的風(fēng)稍微吹散了霧氣,
卿鳶心臟一縮,
從遠(yuǎn)處的密林間看到了幾個高大的身影,
他們?nèi)齼蓛傻貍?cè)身站著,
看起來像是在參加莊嚴(yán)肅穆的儀式。
他們是人嗎?看起來很像,但哪有正常人在異種叢生的密林深處聚會的?
卿鳶看著那些只能看清輪廓的暗色身影,渾身都不舒服,但又無法移開視線,眨了下酸澀的眼睛。
沒看到那些身影是怎么動的,他們在她眨眼的時候,向前移動,高大的身軀也轉(zhuǎn)了個方向,變成背對著他們。
卿鳶想到之前看過的一個恐怖電影,
里面有種怪就是這樣,
必須一直盯著,
一旦移開視線或者閉上眼睛,他們就會悄然逼近,
直到最后來到你的面前,
收割你的性命。
卿鳶忍著從頭頂蔓延到眼眶的疼痛,
努力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