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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他沒有解釋,看向想用白色羽翼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哨兵:“他現(xiàn)在是最適合被審問的狀態(tài),向?qū)〗汩_始吧�!�

    卿鳶又聽到了嘶嘶的聲音。

    “就算向?qū)〗阋碎_他,挖出他最柔軟的秘密�!鄙咦迳诒幚浜寐牭穆曇粑㈩D,把準(zhǔn)備好的審訊問題遞給她,“他也絕對不會欺瞞向?qū)〗愕�。�?br />
    就這?她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就是正常給將槿做凈化啊,為什么就很有審訊天賦了?

    卿鳶懷疑這個(gè)世界給她開了超簡單模式。

    不過,她暫時(shí)不覺得有這個(gè)天賦有什么好的,她看向?qū)γ嫱纯喟櫭嫉陌滓砩诒?br />
    她也不覺得為了完成任務(wù)重傷的哨兵應(yīng)該被拷打折磨。

    “幫我完成幾個(gè)問題,好嗎?”卿鳶問,“回答完了,我就給你水,很多水�!�

    白翼哨兵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看向她的眼睛聚焦,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焦灼舔唇的樣子多么失態(tài),他的唇剛被潤澤又繼續(xù)干燥,慢慢地點(diǎn)頭:“好�!�

    她看了一眼玉京,是他說她很有天賦的,那審問的節(jié)奏就應(yīng)該由她來掌握。

    她覺得沒必要讓將槿這么渴著。

    她讓小水珠給精神巢里的那棵小草再澆了些水。

    “嗯”哨兵低下頭,完全展開的白色羽翼遮住帳篷上方的光源,顫抖的影子好像簌簌落下的暗色羽毛,干枯的藤蔓,浸濕的藤蔓都纏緊向?qū)У氖滞螅贿吳箴�,想讓她停下,一邊乞求,想讓她賜予更多,想要又不敢要的痛楚在哨兵的每根神經(jīng)彌漫,讓他敏感到經(jīng)不起一點(diǎn)刺激。

    搖曳的銀色小花在卿鳶的注視下一片片破碎。

    卿鳶:?

    不是,她就看了它一眼,怎么就壞掉了?

    第40章

    就要升破級

    “你的名字�!�

    “將槿。”

    “隸屬小隊(duì)。”

    “SS12小隊(duì)。”

    “精神體。”

    “圣域之藤。”

    卿鳶停了一下:好中二的名字。

    剩下的問題都很常規(guī),

    但這些回答起來簡單,卻格外冗長的問題對白翼哨兵來說格外要命,卿鳶眼睜睜看著他的唇干燥得裂開口子,

    聲音越來越沙啞。

    卿鳶悄悄小水珠給精神巢里的小草澆了幾次水,

    小草的狀態(tài)好多了,

    可白翼哨兵看她眼神卻越來越難過。

    倒是纏在卿鳶手腕上的藤蔓流的水越來越多。

    藤蔓在吸取他身體里的水分嗎?

    卿鳶沒有把這個(gè)問題加到設(shè)計(jì)好的問題里,

    看了眼手里的文件,

    稍微停頓才問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的物質(zhì)?”

    什么奇怪的物質(zhì)?卿鳶看向白翼哨兵,

    對方看了看她,搖頭:“沒有。”

    后面的問題也挺古怪。

    “有沒有非軍區(qū)的人員聯(lián)系過你?”

    “沒有�!�

    “有沒有非同行人員的聲音與你對話?”

    “沒有。”

    “你是否仍然忠誠于哨兵的榮耀?”

    “是�!�

    不是,這問題也太直了吧?卿鳶對撰寫這些問題的人產(chǎn)生了懷疑,是不是和她一樣沒經(jīng)過培訓(xùn)��?

    她在進(jìn)行到盡頭的頁面上滑了一下,下一頁的問題還是

    弋

    圍繞哨兵任務(wù)中是否遇到異常情況來問的,但明顯有技巧多了,卿鳶一開始還能跟著思考,后來就有點(diǎn)看不懂了。

    原來前面的問題只是讓哨兵放松警惕的。

    卿鳶也不知道將槿的回答是否合格,看向豎瞳哨兵:“玉京隊(duì)長,

    我問完了�!�

    玉京看著她,

    語氣冷淡地表揚(yáng):“向?qū)〗愠颂熨x很高,

    還很有技巧�!�

    卿鳶確定了,他就是個(gè)外冷內(nèi)熱的面癱夸夸怪。

    她能有什么技巧?她就是按照給她的問題問的,

    一個(gè)字都沒改。

    卿鳶小聲問:“那他通過了嗎?”

    看到玉京頷首,

    卿鳶安撫著渴得瞳孔都有點(diǎn)渙散了的白翼哨兵,

    給他拿來一杯水:“你先喝點(diǎn)水�!�

    白翼哨兵遲疑了一下,

    但還是接過了水杯,慢慢地喝起來,

    一邊喝一邊抿唇,看起來還是很渴的樣子。

    直接喝水對他也沒用嗎?卿鳶看著他把水都喝完了,只是把水杯放下那么一點(diǎn)的時(shí)間,他的唇就從潤澤鮮艷又變回了干燥黯淡。

    他抿了一下唇,握著水杯沉默著,卿鳶伸出手:“把水杯給我吧�!狈藕盟咽诌f給他,她剛剛答應(yīng)他會給他水的。

    白翼哨兵不知怎么反倒猶豫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抬起手,把手搭在她的手心:“謝謝你,向?qū)〗恪!?br />
    真是個(gè)有禮貌的好孩子,卿鳶握住他冰涼的手指,進(jìn)入他的精神巢,雖然有感應(yīng)到,但親眼“看”到小水珠趁她沒注意,搞的破壞,她還是有些震驚。

    她來到那棵被小水珠欺負(fù)得渾身都是水漬和牙印的小草邊,輕輕摸了摸它。

    它都虛弱得立不起來了!

    卿鳶帶著殺意呼喚小水珠。

    小水珠怕怕的,但還是聽話地滾過來了,滾得那叫一個(gè)踉踉蹌蹌,宛如喝了三斤假酒,亂七八糟地骨碌到她的腳邊后,還抬起水流小手柔弱地扶額,假裝自己頭疼。

    你有頭嗎?你全身上下都是嘴,不,水。卿鳶讓小水珠去給小草道歉,小水珠不情不愿地靠過去,發(fā)現(xiàn)了什么,用小手用力地指了指。

    卿鳶看向它指的小草,又立起來了?

    小水珠叉腰,好像在跟她說“它明明好好的!”。

    卿鳶也有點(diǎn)意外,但很快又變得嚴(yán)厲,那是人家生命力頑強(qiáng),快去給人家澆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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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白翼哨兵干燥的唇,卿鳶補(bǔ)充,多澆點(diǎn)。

    小水珠又氣得鼓起來,像只透明的毛毛蟲蠕動到小草頂端,把自己擰了一圈又一圈,水流傾瀉在小草身上,它被打得抬不起頭,莖葉無措地想要在過分刺激的沖擊中蜷縮起來。

    溫柔,卿鳶叫停了小水珠夾帶報(bào)復(fù)心理的行為,并讓它下來,它把小草都壓彎了。

    小水珠咕嘰咕嘰地罵罵咧咧,剛抬起小身子,被小草拉住了。

    小水珠再次叉腰用“你看它就喜歡我這種粗魯?shù)�!”的樣子得意地對著她�?br />
    卿鳶搞不懂那根小草了,嘆了口氣,算了。

    警告小水珠不許再把小草當(dāng)口香糖嚼了,就沒再管它怎么澆灌小草,指揮剩下的小水珠們繼續(xù)吃裂縫里的菌絲。

    自己把意識浮出來,看哨兵的情況有沒有好一些。

    嗯卿鳶有點(diǎn)判斷不出來。

    哨兵還是在吃力地吞咽,臉頰都顯出了潮紅,但這次比之前要強(qiáng)很多,小水珠的水流加大了,他表現(xiàn)出的溺水癥狀要稍微好了一些,似乎掌握了一定技巧,沒有再嗆咳了。

    有時(shí)還能咬唇忍耐住。

    這是讓卿鳶感到他好轉(zhuǎn)的地方,讓她感到惡化的地方是,當(dāng)他無法忍耐,伸出舌頭祈求水分的時(shí)候,樣子更失控了。

    因此,卿鳶注意到他的唇下有一顆紅色的小痣,當(dāng)他隱忍地咬唇時(shí),那一點(diǎn)紅會被遮住,當(dāng)他無法再克制,張開唇時(shí),被牙印壓著的那一點(diǎn)紅水淋淋的,當(dāng)他過分失態(tài)的伸出舌頭,舌尖會反復(fù)掃過它,那一點(diǎn)就更引人注目,讓天使般圣潔綺麗的人多了誘惑的感覺。

    是不是她的小水珠和他不適配?卿鳶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所以小水珠給他的水分,無法被吸收?

    那她還是把他精神巢內(nèi)的污染控制住,讓將槿回去找個(gè)合適的向?qū)退伞?br />
    卿鳶想著,叫住小水珠,讓它也去吃污染。

    小水珠從小草身上溜下來,小草怕弄掉它,忍到它安全落地才哆嗦了一下。

    玩弄夠小草的小水珠胃口大開,吸一口菌絲放出的霧氣,嚼一口菌絲,讓口感變得更有層次。

    卿鳶看向白翼哨兵,他閉著眼,身體從緊繃痙攣慢慢放松下來,巨大的羽翼也漸漸舒展,卿鳶看到她手腕上的藤蔓又開了朵小銀花,花瓣張開得極其緩慢。

    怕再給它看碎了,卿鳶收回目光。

    看來真是她的問題,卿鳶對自己錯(cuò)誤的判斷感到愧疚。

    臉頰仍然泛著紅潮的白翼哨兵睜開眼,看著他對面的向?qū)�,正好看到她從他開的花上面快速移開視線。

    他抿起唇,本想忍過令他坐立不安的巨大空虛感。

    可理智還是被欲望奴役,他突破了自愛的極限,小聲問:“向?qū)〗闶潜晃业幕◥盒牡搅藛幔俊?br />
    “沒有啊�!鼻澍S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它們很好看�!本褪翘嗔�。

    看,卿鳶余光閃過流光的碎片,她只是提到了它一下,它就又碎了。

    被她握著手的哨兵也安靜了好一會兒:“我可以學(xué)習(xí)開出更耐受的花,請向?qū)〗阍俳o我一次機(jī)會,好嗎?”

    更耐受的花?什么意思?

    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什么機(jī)會?

    哨兵見她不說話,放在她手心的指尖顫了顫,他能感覺到帳篷里的其他哨兵在看他,但他太想要了,可以為此不顧一切,他看著向?qū)У难劬�,把令他無比羞恥的話說得更明白:“再給我灌一點(diǎn)水,我會努力開出能夠承受得住向?qū)〗愕幕��!?br />
    承受得住她的花?卿鳶還是對他的話感到迷迷糊糊的,不過她聽懂他還想要小水珠給他澆水了。

    哦,不,他用的是灌,是想水流更大一些。

    這個(gè)很好解決,卿鳶點(diǎn)頭,讓小水珠完成哨兵的心愿。

    小水珠吃得正香,不想從裂縫里出來,就往小草那邊拱了拱,在身上捏了個(gè)迷你水龍頭,擰開,讓水順著裂縫流向小草,一點(diǎn)也不耽誤吃。

    卿鳶算是服了它了,不過這么弄好像更有效率,她“看”著水流漫過了小草的根部,快速滲進(jìn)它所在的土地。

    小草整個(gè)都飽脹了起來,葉片好像都變厚了一些,想要收起來,又收不住,一會兒抬起來一下。

    這回可以了吧?卿鳶又去哨兵的反應(yīng)。

    他仰著頭,雙眼放空地看著上面,喉結(jié)一動一動,唇下那顆小痣飽受折磨,亮晶晶,紅艷艷,慢慢地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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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好了還是沒好�。壳澍S看不出來,低頭看手腕上的藤蔓,它真的又開出了花,而且經(jīng)受住了的她的目光。

    卿鳶確認(rèn)它不會再碎掉,放心地觀察起來。

    真的好漂亮,銀白的花瓣無風(fēng)自動,泛著漣漪般緩緩打開。

    哇,卿鳶看到打開的花瓣中立著一簇半透明的花絲。

    她微微睜大眼睛,屏息看著那一根根纖細(xì)的花絲頂端冒出一顆顆飽滿晶瑩的花藥。

    就這么水靈靈地長出來了?它發(fā)育得這么快的嘛?

    太神奇了,卿鳶的目光被那些滲出絲絲殷紅的花藥牢牢地抓住了,那出現(xiàn)在銀白里的一點(diǎn)紅絲毫不突兀,反而讓這朵花看起來更妖冶艷麗。

    卿鳶有點(diǎn)忍不住,小聲問:“我可以碰碰你的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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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翼哨兵還沒找回理智,輕飄飄地回應(yīng)澆灌他的向?qū)В骸昂谩?br />
    卿鳶抬起手,指尖還未碰到那簇,它們便提前感應(yīng)到她縮了起來,等她停下,才小心地舒展,試探地碰著她。

    碰一下,縮一下,把卿鳶都要逗笑了。

    你們碰夠了吧?那可輪到她了。

    卿鳶的指尖向前,那一簇猛地一縮,又絲絲縷縷地繞上她的手指。

    好香,卿鳶嗅了嗅,感覺指尖好像摸到了細(xì)細(xì)的粉末。

    迅速成熟的花房吐出

    殪崋

    了散著清香的花粉。

    細(xì)細(xì)的花絲中間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又長出了一根更長更粗的,它的上方?jīng)]有花房,只稍微比下面粗圓了一些。

    卿鳶碰到它的時(shí)候,還是干燥的,只停留了一會兒,就感覺它溢出了有點(diǎn)黏黏的液體,把她之間的花粉都黏走了。

    “向?qū)〗�,別”白翼哨兵白色的羽翼猛地向后抻開,他終于回過神,握緊了卿鳶的手,“會,會結(jié)果的�!�

    卿鳶一開始還覺得沒毛病,開花可不就得結(jié)果。

    猛地想起這是哨兵的精神體,它結(jié)果了,投映到哨兵身上,那不就是

    懷孕了嗎?

    卿鳶趕緊把手收了回來,那朵一直忍耐沒有碎掉的小銀花終于有些支持不住了,花瓣破碎落下,它用最后的力氣,收起殘敗的花瓣,藏進(jìn)了藤蔓里。

    就碰了一下他應(yīng)該不會懷孕吧?而且懷了,和她好像關(guān)系也不大,她頂多只是起到了運(yùn)輸花粉的作用卿鳶抿起唇,感覺自己非常想要撇清責(zé)任的想法和那種提褲子就不認(rèn)人的渣男好像。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卿鳶說出了她的經(jīng)典臺詞。

    小水珠快沒水了,她也吃夠了,感覺將槿好像也她看了眼被她治得更虛弱狼狽了的傷員,心虛地低下頭。

    白翼哨兵沒有說話,玉京叫人帶他出去。

    在走出門禁的時(shí)候,卿鳶通過他抬起的羽翼邊隙看到他好像低了下頭,抬手在小腹處放了一下,散著光暈的側(cè)臉圣潔溫柔。

    不等她確認(rèn),門禁就關(guān)上了。

    啊啊啊啊卿鳶有點(diǎn)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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