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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她看到了軍區(qū)的飛行器,為了防止有人逃跑,飛行器表面覆著一層半透明的防護(hù)膜,還有機器人軍隊在附近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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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皺起眉,胸口處悶悶地燃著一團(tuán)火。

    軍區(qū)是不是太沒人性了?烏曜隊長他們才完成任務(wù),他們就這么急著將烏曜隊長當(dāng)做罪犯,把他們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星球上,讓他們自生自滅?

    飛行器停下來,卿鳶摸摸小狼機器人的硬腦袋就趕緊出門了,

    瘋狼給她準(zhǔn)備的平板上特意強調(diào)了,

    讓人有去無回的無人區(qū)出入口時空維度實時變化,

    如果烏曜隊長他們真的進(jìn)到無人區(qū)內(nèi)部,事情就一點挽留的余地都沒有了。

    卿鳶心急如焚,

    下飛行器就開始奔跑,

    幸好她最近身體比以前好了不少,

    不然還真遭不住。

    那些機器人軍隊人工智障味兒十足,

    鋪了一大堆藍(lán)光在她身上,反復(fù)掃描,

    掃出她的身份后就用電子音跟她問好“您好,卿鳶向?qū)А�,也不攔著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虧了它們,卿鳶順利在一條被炸得破破爛爛的公路上看到了她要找的人,他們的動靜真的好大,她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這邊轟隆隆的。

    機器人軍隊和黑狼哨兵們在交火,機器人軍隊的熱武器很恐怖,殺紅眼的黑狼也毫不示弱,穿過槍林彈雨,用犬齒咬碎機器人高科技防護(hù),再像天女散花一樣,把機器人里面的零件甩得到處都是。

    一只機器人的手臂就這么飛到她的旁邊,帶著火光高速飛來的殘骸殺傷力堪比流彈,濺起的碎片瞬間劃破她的臉側(cè),卿鳶暫時感覺不到疼,只覺得慶幸,這塊碎片再大點再往下點,她的腦袋可能就被削掉了。

    但她不敢貿(mào)然上前了,卿鳶茫然地看過去,從黑煙中看到了一雙深綠的獸眼,其中冰冷瘋狂的殺戮欲望,讓她停住腳步。

    正發(fā)泄得全身舒暢的異化狼王頓住,獸眼中囂張原始的快意瞬間斂起,眼底涌出的其他情緒瞬間填滿他的雙眼,為了掩飾,他沖她翻了個“你怎么這么掃興”的白眼。

    把手里的機器人隨手撕成兩半,舉起手示意身后殺嗨了的狼群:“停下。”單手提起機器人還在閃紅光的腦袋,勾唇微笑,“輪到我們愛好和平的向?qū)〗愀銈冎v道理了�!�

    機器人就剩下腦袋,還有掃描功能,眼睛轉(zhuǎn)過來,藍(lán)光掃過她:“卿鳶向?qū)�,您好�!眴柡玫揭话�,它的腦袋就被瘋狼給丟開了,他大步走過來,皺眉盯著她,一副也要把她的腦袋擰下來的樣子。

    卿鳶往后退的時候,他的手抬起,指尖剛好擦過她的臉頰。

    看了看指尖上沾的一點血跡,訣隱冷笑了一聲,緩緩抬起眼看向打上頭了就誰都敢傷的黑狼們。

    卿鳶也是看到訣隱手上的血,才意識到她臉上的傷口出了那么多血,但是現(xiàn)在不是處理傷口的時候,目光掃向煙霧散開的中心,相比行動自由的黑狼們,烏曜隊長他們的手腳都加了電子鐐銬,脖子上的頸圈中加了抑制精神力的藥劑瓶,還戴了有止咬器的面罩,不過就算這樣,他們的腳邊還是躺著一些已經(jīng)失效了的機器人。

    因為面罩,卿鳶看不太清他們的表情,只覺得他們都在看她,卿鳶胸口處的火燒得更厲害。軍區(qū)高層太太太不是人了,還真把烏曜隊長他們當(dāng)罪犯了?

    她都不想講道理了,就應(yīng)該把這些機器人都鯊了。

    造反,造大反。

    哦,對了,那個負(fù)責(zé)總調(diào)度的執(zhí)行長,還有時間找她過去寫什么問卷,汪汪大隊是不是就是他叫人工智能發(fā)配到無人區(qū)的?卿鳶攥起手指,很有戰(zhàn)斗的欲望。

    疼痛讓她瞬間老實下來,抬頭看面無表情擋住她視線的瘋狼,他還故意在貼到她臉頰上的創(chuàng)可貼上壓了一下,疼得卿鳶輕呼出來:“啊”

    訣隱動作頓住,冷冰冰地問:“叫什么?知道疼,不知道處理傷口,就盯著你的小狗看。”把最后一點貼完,快速提起面罩,擋住自己的臉,“我只給向?qū)〗闶昼姷臅r間,如果你不能說服人工智能,那就算了。”

    卿鳶摸摸臉上的創(chuàng)可貼:“算了是什么意思?”

    只露出一對墨綠獸眼的異化哨兵低眼睨著她:“講不了道理那就只能殺咯,來什么殺什么,殺到他們完蛋,或者我們完蛋�!毕氲绞裁�,狼耳愜意地動了動,“到時候,麻煩向?qū)〗阌浀�,你欠我一條命,永遠(yuǎn)也還不上的那種。”

    瘋狼是真的想造反,還有,被她欠一條命是什么好事情嗎?永遠(yuǎn)還不上那不就是嘎了的意思?

    她已經(jīng)欠他很多了,卿鳶看向�;�,似乎也在等她上前跟它們交涉的機器人,抬起手,順便把他頸側(cè)翻涌著黑霧的傷口給治療了,攥起微微發(fā)熱的手指:“你才不會有這個機會。”

    說完就趕緊溜,不讓瘋狼再有還嘴的機會。

    她趕緊自己加快腳步了,卻不

    殪崋

    想,一側(cè)頭,以為被她甩掉的瘋狼就慢悠悠地踱著步,跟在她身后,陪著她走過那些機器人,來到長得最高級的機器人面前。

    它確實比其他機器人要智能很多,別的機器人都被黑狼搞得亂七八糟,它和它的護(hù)衛(wèi)隊還都一塵不染。

    甚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彬彬有禮地向她鞠躬問好:“卿鳶向?qū)�,您好,如果你們對軍區(qū)的安排有什么異議,可以采取更文明的方式與我們溝通,比如提交申訴,不必如此。”

    好虛偽啊,既然允許人申訴,就應(yīng)該公示你們的決定,不聲不響把事情都干了,然后才問別人為什么不好好和你們溝通。

    卿鳶還在組織語言,瘋狼已經(jīng)在她身后言簡意賅地給出回應(yīng):“少說屁話�!�

    這話糙是糙了點,但很準(zhǔn)確,卿鳶點點頭,表示他說得對:“事到如今,說那些也沒用了�!鳖D了頓,說出她的目的,“烏曜隊長他們是因為沒有監(jiān)管的向?qū)Р疟慌卸閷鼐哂型{,如果我來做為他們負(fù)責(zé)的向?qū)�,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br />
    機器人眼里閃著藍(lán)色的光,沉默片刻,用電子音回答:“我們相信卿鳶向?qū)У哪芰�,但也必須為基地的其他人�?fù)責(zé),所以,請卿鳶向?qū)в眯袆幼C明,AF212小隊今后會在您的監(jiān)管范圍內(nèi)。”

    卿鳶側(cè)頭看了看虛著眼盯著機器人首領(lǐng),像在思考怎么把它天靈蓋打開的瘋狼,她看過他給她準(zhǔn)備的教程了,知道要做什么。

    感覺到她的目光,他看向她,挑眉,無聲地跟她抱怨,好磨嘰,要不要動手。

    直接動手確實會很爽,但機器人軍隊可以源源不斷地增援,看機器人首領(lǐng)的樣子,它們根本不在乎黑狼造成的這點損失,更不要說軍區(qū)還可以調(diào)來其他哨兵。

    硬剛吃虧的肯定還是他們。

    卿鳶沖訣隱搖搖頭,看向機器人首領(lǐng):“好,我會給烏曜隊長他們打上我的標(biāo)記�!�

    看機器人首領(lǐng)表示同意,拿出相關(guān)文件讓她簽字,卿鳶皺了皺眉,這么好說話的嗎?

    她反復(fù)看了好幾遍那些文件,確定沒有問題,才簽下自己的名字:“需要在你們的監(jiān)督下做嗎?”那樣感覺好奇怪啊。

    AI音透著種平靜地欠揍感:“不需要,我們很信任卿鳶向?qū)�,也希望您能在相對安靜舒適的環(huán)境下進(jìn)行工作,您可以把他們帶上飛行器完成標(biāo)記�!�

    卿鳶點頭,看了下瘋狼,后者心情非常不好,被她看了一眼就要炸了:“看什么看?趕緊去找你的小狗啊�!�

    他真的好兇啊,卿鳶收回目光,走向烏曜隊長他們,目光快速掃過他們身上的電子鐐銬,抬起眼看烏曜的眼睛,輕聲說:“抱歉,沒有經(jīng)過你們的同意,就做出了要對你們進(jìn)行標(biāo)記的決定�!�

    聽到她跟他們道歉,烏曜眼中努力按捺的痛苦更為激烈,明明是他們連累了她。

    他真的很不想給她帶來麻煩,可還是這樣了。就算是當(dāng)狗,他們也當(dāng)不好,有什么資格被她標(biāo)記呢?

    訣隱瞥了眼烏曜泛紅的眼尾,十分看不起地冷笑出聲,好心地替他解釋:“向?qū)〗愕男」穫儸F(xiàn)在出不了聲,不然應(yīng)該早就爽得叫起來了。哦,不對,雖然項圈卡住了發(fā)聲部位,但用力地話,也還是可以哼唧的,快哼唧兩聲,掉幾顆眼淚,讓向?qū)〗愀勰銈儼 !?br />
    卿鳶不想當(dāng)白眼狼,但瘋狼的嘴真是太欠收拾了,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假裝沒聽到他說什么。

    卿鳶向烏曜伸出手:“走吧,我們?nèi)ワw行器�!�

    烏曜沒有看她的手,也沒有動,反倒是訣隱看向了她白皙的手心。

    卿鳶看烏曜不肯走,知道他不想給她造成麻煩,剛想放緩聲音勸慰他,就被瘋狼抓住了手腕。

    卿鳶被他帶得走向飛行器:“你”回頭看筆直地站在原地的汪汪大隊,“他們”

    “我知道,你要標(biāo)記的是那群小狗。”訣隱不耐煩地皺著眉,打開飛行器的門,放輕動作,把她“丟”進(jìn)去,關(guān)上門,沖她和善地微笑,“我來替你勸他們�!�

    “訣隱!”卿鳶試圖打開門,可這架飛行器錄入的是他的權(quán)限,根本不聽她的。

    她只能看著訣隱大步走回烏曜那邊,然后抬起腿,一腳把烏曜踹到地上。

    卿鳶服了,這是勸嗎?

    這是幫她強搶民男吧?

    訣隱回頭看了眼飛行器,能猜到她在罵他,很無所謂地挑起眉,踩住沒有任何反抗意思的烏曜的手,烏曜的隊員試圖上前,被咧著嘴看好戲的黑狼哨兵們給攔住。

    烏曜輕咳著搖頭,叫他的隊員不要動。

    訣隱看烏曜的樣子,笑意更為鄙夷,就這么踩著烏曜的手,蹲在他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抬起頭:“她從基地趕過來,為你們在人工智能那里背書,紆尊降貴地同意標(biāo)記你們這群約等于廢物的低級哨兵,你們不感激涕零,爬著去找她,怎么還要她求著你們標(biāo)記嗎?”

    訣隱捏著烏曜的骨頭,真的在很用力地捏,捏得哨兵比普通人強化不知多少倍的骨頭都發(fā)出了不堪重負(fù)的響聲。

    烏曜看著訣隱,不能說話,也沒什么想說的。

    訣隱對哨兵沒什么同理心,他知道他們的命運,也知道自己的命運,疼痛對他們來說,是最微不足道的經(jīng)歷。

    “看看你們這副窩囊的樣子�!痹E隱嫌棄地打量著手中的犬族哨兵,“我都替她倒胃口。”

    “哭了?”訣隱丟開烏曜,搓了搓手指,冷笑了一聲。

    烏曜并沒有流下眼淚,只是因為電擊鐐銬出了很多冷汗,訣隱拍拍他的臉:“留著它們等會兒再流,沒能力讓她爽到,那就濕淋淋地喚起她對弱者的同情心吧�!�

    “反正那是你們唯一擅長做的,不是嗎?”訣隱看烏曜還在盯著他的眼睛,眼神不卑不亢,不故意刺激他,卻又不肯服輸,心里莫名很不舒服,抬手卸了烏曜的雙肩,烏曜疼得高挺的鼻梁滴下汗水,訣隱眼里也沒有笑意,“幫你弄得更可憐一些,她會更喜歡你的�!钡拖卵劭醋约旱氖�,輕嗤一聲,嘲弄地輕嘆,“不過,像喜歡小貓小狗那樣的喜歡,誰稀罕�!�

    訣隱抬頭看飛行器:“去找她吧�!备杏X到黑狼們在騷動,他轉(zhuǎn)頭,冷冷看了他們一眼,讓他們安靜下來,看都不想再看地上的犬族哨兵一眼,背過身,“敢再矯情,讓她等,我會親自把你們踹到無人區(qū)里面�!�

    卿鳶看著烏曜隊長他們走過來,目光落在冷著臉,但還得站在那給他們開門的瘋狼身上。

    他看了她一眼,把門關(guān)上,自己則靠在門邊,只留給她一個冷冰冰的側(cè)臉,帶著狼族血脈壓制的目光掃過那群看到犬族哨兵進(jìn)到飛行器里而又躁動起來的黑狼。

    卿鳶都有點看不懂了,瘋狼這是在看門嗎?

    不過,卿鳶看向那些在異化狼王壓制下,勉強安靜下來,但獸眼還都盯著這邊的黑狼,好像確實挺有必要的。

    感覺欠瘋狼的賬單又長了一大截,他那么挑剔,也不知道她能用什么還。

    卿鳶和汪汪大隊來到飛行器中心艙,她看了眼渾身是汗的烏曜隊長:“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休息一下再”

    烏曜看著她,他不會把訣隱的話放在心上,但是。

    他好像確實沒有能力取悅她,只能讓她可憐他,不能服侍好她,反倒還要她花費精力,把他當(dāng)做弱小的小動物來照顧。

    烏

    曜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卿鳶感覺他在逞強,就像他們小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還給她回復(fù)消息,說自己沒事。

    想到這一點,她就忍不住皺起眉:“為什么不告訴我呢?”看烏曜看著她,沒辦法回答,卿鳶嘆了口氣,她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意告訴她,看了看其他的犬族哨兵,“我知道你們不想讓我擔(dān)心,但這樣反倒會讓我更累。”

    犬族哨兵低下了頭,烏曜也垂下眼睫,動了動唇,竟然發(fā)出了聲音,只是格外沙�。骸皩Σ黄�,卿鳶向?qū)�,我�?br />
    “不能說話就別說話了�!鼻澍S心疼又無奈地攔住他,“沒關(guān)系,我們還是做標(biāo)記吧�!�

    烏曜抬頭看向向?qū)�,雖然她沒有說,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他還是感覺到她對他們深深的失望。

    “我第一次做群體標(biāo)記,可能需要一些幫助�!鼻澍S伸出手,想讓烏曜把手給她。

    烏曜是犬族哨兵的隊長,以他為起點,和他有一定的接觸,會讓她連接起來更省力。

    就是不知道只是拉手夠不夠。

    烏曜看了看卿鳶的手,把手放在她的手心。

    卿鳶放出自己的精神鏈,本以為她的精神力已經(jīng)變強了,這次群連會比上次犬族哨兵失控,臨時透支體力時要容易。

    她想錯了,那次應(yīng)該有腎上腺素的加持,現(xiàn)在反而比那時要艱難很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握緊烏曜的手,感覺不夠,但又怕有些過于自卑的犬族哨兵受不了更多接觸,只能盡可能把手心和他的手心貼緊。

    就在她咬牙獨自努力的時候,烏曜突然把手收了回去,她睜眼不解地看向他:“不舒服”她的問題沒有問完,哨兵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腰,把她抱到了旁邊稍高的位置上,就算打了抑制劑,體溫仍然滾燙的哨兵不知什么時候融掉了電擊手銬,大手按著她的后背,把她壓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這樣夠了嗎,卿鳶向?qū)�?”他輕聲問,聲音還是啞得很厲害,但低沉暗啞的聲音,和他此刻的狀態(tài)適配度很高,仿佛剝開了青澀保守的面具,釋放出壓抑已久的侵略感,“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他低下頭,灼熱的氣息掃過她,輕輕咬住她纖薄皮膚下跳動著的脈搏,用舌尖輕壓著,增加它的震動。

    他的心里默念著對她的歉意,他有很多想要向她說對不起的地方,他有太多事情沒有做好。

    可他知道,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沒用的哨兵對她說的沒用的對不起。

    不如用行動證明,他不只可以做她的狗,還可以做能讓她開心,讓她方方面面都愉悅的狗。

    不需要她再等他,再自卑,再自厭,他也會跪下來,爬向她,等事后再處置自己。

    第53章

    就要升破級

    卿鳶被烏曜隊長的“主動”嚇了一跳,

    接著她感受到了他的難過,下意識要拒絕的動作止住,輕輕摟住他筋骨繃直的脖頸,

    指尖撫過他僵硬的肩胛骨:“烏曜隊長,

    你做得很好。”

    卿鳶感覺癢癢的,

    犬族哨兵隊長沒有說話,

    沉默地讓自己的耳朵,

    更為尖銳的犬齒,

    毛茸茸的大尾巴都被她摸出來,

    她側(cè)頭,看到其他犬族哨兵多多少少也都有了變化。

    天啊,這一大窩福瑞帥哥,關(guān)鍵是他們的耳朵尾巴不是假的,是會動的,比如白毛哨兵的大白尾巴就豎起來,非常顯眼地在那里搖啊搖。

    他們和她隔著一段距離,卻被她用精神鏈連接在一起,他們的心跳,

    體溫,

    甚至是比較激烈的心聲,

    她都能感知到。

    仍然拿白毛哨兵舉例,他就一直在心里吵著要脫衣服:“好熱好熱,

    好想脫衣服,

    卿鳶向?qū)治覇幔繎?yīng)該不會吧狗狗本來就是不穿衣服的。”

    卿鳶看向他的時候,

    他還沖她露出個潮紅但又很清澈的小天使笑臉。

    嗯澀而不自知的純情小狗太恐怖了,

    卿鳶勉強沖他笑笑,趕緊轉(zhuǎn)回目光,

    看向還抱著她的烏曜隊長。

    他是離她最近,和她連接最緊密的哨兵,可她卻聽不清他的心聲,只能感知到模糊但又洶涌的情緒。

    傷心,慚愧,自責(zé)

    他有著那么多情緒,卻一言不發(fā),他不想讓她知道,不想再讓她安慰他。

    確實,太過自責(zé)的時候,安慰反而會讓心里更難過,不如被狠狠責(zé)罵懲罰一頓。

    那她要這么對烏曜隊長嗎?卿鳶的手停下來,思考了片刻,指尖摸到他發(fā)間厚厚的,毛茸茸的耳朵,稍微用力地捏住,讓他抬起頭。

    耳朵是犬族最為敏感的位置,被她扯住,烏曜卻沒有反抗,看向她的眼里更多的是不解,抱著她的手臂也松了很多:“我又做錯什么了嗎,卿”

    卿鳶對懲罰哨兵的流程還是不太熟悉,只能想到什么做什么,點頭打斷他沙啞的聲音:“嗯,烏曜隊長做錯了很多�!�

    犬族哨兵的狗狗眼顯得更為茫然,換她也茫然,剛剛她還夸他來著,現(xiàn)在又說他做的不好,跟精神分裂了似的。

    卿鳶索性徹底不講章法起來,勾住他的頸圈,讓他俯下身:“我想要罰你,烏曜隊長不服嗎?”

    烏曜疑惑地看著她,有一瞬,她懷疑他都要抬手摸摸她的額頭是不是發(fā)燒了。

    犬族哨兵單純樸素的腦回路無法理解她深沉曲折的用意,但他尊重且愿意服從。

    “沒有�!彼⑽u頭,“卿鳶向?qū)朐趺戳P我都可以�!�

    卿鳶卻還是不滿意他的態(tài)度,把他的項圈勾得更緊,嚴(yán)肅道:“烏曜隊長,你們給我?guī)砹撕芏嗖槐匾穆闊�,我今天本來有自己的計劃的,現(xiàn)在全都被你們打亂了�!�

    烏曜的眼里顯出幾分慌亂,沒有辯駁,低下眼睫,承受她的指責(zé)。

    不只他,其他犬族也是一樣,卿鳶余光看到白毛哨兵翹起來的尾巴慢慢地放了下去。

    “我暫時沒有標(biāo)記哨兵的想法,為了你們,也不得不有了。說實話,我有很多更合適的選擇,你們甚至不在名單上�!鼻澍S提起犬族哨兵的項圈,讓他抬起眼,面對她,“烏曜隊長,你的等級是?”

    哨兵的頸部被項圈勒得微微泛紅,卻還是沒有躲閃,靜了片刻,如實回答:“我是經(jīng)過基因改造的A級哨兵。”如果沒有被改造,他的等級還會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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