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除了心。
黎衍初閉上眼。眩惑，他親手打造了一個�；笞约旱呐恕�
“等很久嗎？”
耳邊傳來聲音，細(xì)細(xì)的，他張開眼，看她停在他面前，他不禁皺眉。領(lǐng)口原來這樣低？低得都能看見乳溝。他瞅著她的胸，計算因為他的疏失她這一路上給多少男人眼睛和他相同的待遇。
可能被他盯著不自在，她走到他旁邊，坐下。
她的身上傳來香味。
這很稀奇。
他不記得，她有用香水的習(xí)慣。曾注意到她偶會打噴嚏，短促，超過三聲，是過敏標(biāo)準(zhǔn)的癥狀。不難判斷不用香水是因為怕敏感。
今天卻用上了？
“吃過午餐了？”
“沒有。”
“怎么不吃？”
“吃不下。”
她回，話被噴泉的水聲沖刷出細(xì)碎噪音。
沒有食欲通常不是心情不好就是胃痛。她大概是當(dāng)情婦心情不好所以胃痛。他的歸納依據(jù)他昨天所見的一切。
“你吃了嗎？”
“你找我出來不是為了跟我聊這些無關(guān)緊要吧？”
他說，頭轉(zhuǎn)過去便看見她小巧的唇輕咬在上齒后眼蕩了下去。他突然懺悔他話是不是說得太淡漠炎涼。
她好像在想什么。
安靜低頭思忖后她緩緩開口，“我們和好吧？”
她說，表情沒藏住殷盼。
他紊亂。
他很少有下不了決定的時候。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不能判斷。他解讀著她現(xiàn)在說的每一個字，分析、解構(gòu)、詮釋，所有理性思考技巧在這時候全用不上。他很情緒化地認(rèn)知她語意，那意思是：她不止要當(dāng)那男人的情婦，就連他未來情婦的那個位置也一并要？
和好？
“要多好？”
“嗯？”
“你想好到什么程度？”
她明顯愣住，他傾身向前又說，“牽手、擁抱，還是上床？”他的鼻息掃過她，她無措地后挪，身體滑出長板椅猛然一晃。
他接住她。
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脖子，他的指剛好捏住她的頸動脈。脈搏跳動超過一百二十下。
她很緊張。
又是這樣。
和好是她提出的，她怕什么？她當(dāng)然不是怕“和好”。而是怕“多好”。每次當(dāng)他們的談話涉及到身體交合這類議題時，她就會恐慌。哪怕他們早已交合無數(shù)次，她都能重新定位他們再一次的交合，如同那是第一次一樣。
這樣的清純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可，心跳不能偽裝。
她的頭發(fā)散出香味。
若是為了引誘他，他沒有高興的動力。
“這味道不適合你�！�
他說，撩起她一束發(fā)絲后，放開她。與他分開讓她稍微恢復(fù)鎮(zhèn)定，她懵眨眼，想起什么聞自己的頭發(fā)。
“是她的香水…”
“誰？”
“我…前男友的妻子昨天來了，然后有一些誤會…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
她說。
她說他們結(jié)束了。
原來她知道他昨天看見什么。
他不需要去問她怎么會知道。英國研究顯示女人平均能保守一個秘密的時間是三十二分鐘。徐思琦那丫頭恐怕會更短。拜徐思琦的長舌所賜，引爆她對他的欲望、引爆她特地來給他解釋。
“我們回到以前那樣，可以嗎？”
她又說。
不得不承認(rèn)，他喜悅，但他很快冷靜。
“我懷疑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