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乳尖細細的疼,現(xiàn)在還腫脹的在寢衣上撐起一個小尖兒�;ㄑㄌ幱炙嵊置�,花瓣酥酥麻麻的還有些疼。
端靜暗暗鼓起勇氣伸手,在寢褲里試探著摸了摸腫脹的花瓣。
“嘶——”疼的她連忙縮手。
大混蛋!真是毫無節(jié)制!
端靜氣的咬牙切齒。
綠衣聞聲快步進來,“公主,你醒了。剛好,奴婢才派了人去領膳,一會兒就可以用了�!�
端靜連忙回神,笑著點頭稱好,“綠衣最貼心了�!�
綠衣抿唇羞澀一笑,接著道:“對了,梁公公手下的小子來說,皇上擔心公主您的冰夏日不夠用,讓今后從他的份例里撥給您呢�!�
端靜點點頭,坦然受了,“嗯。”
“要奴婢說,皇上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以前傷了公主多少心,現(xiàn)在卻什么好東西都往公主您這兒送。前兒在乾清宮吃了一道百合蓮子湯覺得好,都要吩咐人往您這兒送一盅,也是真真叫人服氣。”綠衣無語道。
端靜聞言輕笑,淡然道:“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是這般模樣。我也不知能令他欲生多久……”
綠衣見端靜神情略有些黯淡,連忙道:“這么來說,皇上還是愛您的�!�
端靜輕輕搖頭,“我哪里有本事讓他愛呢?現(xiàn)在也不過是寵罷了……什么時候他愛我,勝過愛他的聲名。而那時若我也愛他,我想即使后人唾罵,我也必將甘之如飴。”
綠衣默然,擔心的看著端靜,“……公主�!�
端靜見狀,噗嗤笑出聲來,“好綠衣,逗你的!怎么可能?我們可是父女,我連額娘都不敢說,他又怎么敢告訴別人。綠衣,別擔心,再這樣又能多久呢?他給的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睡妓子尚要給嫖資,能讓額娘和我們過的舒服一些,又何必故作清高呢?反正,已經(jīng)是這樣了……”
端靜現(xiàn)在看的很開。
可不是要看開點嘛,一哭二鬧三上吊,招數(shù)她都用遍了,還是無濟于事。
眼下除了坦然接受,還能怎么辦呢?
綠衣聞言訥訥點頭。
“避子湯呢?季嬤嬤還沒送來嗎?”端靜探頭問道。
以往每次醒來,季嬤嬤都會將湯送到面前,端靜也心甘情愿次次飲盡。
可最近幾月許是平均一兩月才同皇帝做一夜。
次數(shù)不多,送湯一事似乎也遺落了下來。
“不知是忘了?還是……皇上不叫送了?”綠衣猶疑著詢問。
端靜搖搖頭,“他沒說,許是忘了,又或者不想賜了,且隨他吧。但即使他不賜藥,我也不想且不能懷孕。綠衣,你還是照前幾次的樣子,去把之前劉院使開的養(yǎng)身藥煮一碗來。聽他說起過,那藥里有調經(jīng)避子的成分,吃了這幾次,避子效果看起來倒也不錯�!�
綠衣點頭,“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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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皇帝下章就走啦~
PS:文中引用的詩經(jīng),是作者超喜歡的一篇。很有恩愛小夫妻的日常有沒有~
妻子說:雞叫了(我們該起床了)。
丈夫說:天還沒亮呢(再睡一會兒)。
出征
康熙二十九年六月,噶爾丹無視皇帝的警告,一意孤行,率軍兩萬,以追擊喀爾喀蒙古為名,大舉南犯。
由于輕敵,前線清軍,初戰(zhàn)失利。
皇帝正式提出親征。
朝臣們猶疑不定,但形式緊迫,皇帝意志強硬,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七月初六,皇帝親自送大軍出征。
清晨卯時,大學士伊桑阿捧敕書,阿蘭泰捧印,于太和門前授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大皇子胤禔為副將出古北口,是為左路軍。
又授恭親王常寧為安遠大將軍,出喜峰口征討,是為右路軍。
大皇子今年實歲十八,好武。
教授其武功的滿族師傅,對他的天賦時常稱贊。
與眾人不同,對于這場戰(zhàn)爭,他躍躍欲試,滿心激動,主動向皇帝請命要求出征。
到底是第一個兒子,皇帝思考了一會兒,便力排眾議,給他了一個副將。讓他在親皇伯福全的手下混軍功,也方便后續(xù)給他封爵。
不僅大皇子,就連大公主的新婚額駙般迪,也獲得了這個光榮的蹭經(jīng)驗的機會。
當然親兒子和女婿還是有差別的。皇帝為了考察般迪,并方便他立下戰(zhàn)功,將他安插在了恭親王常寧的手下。
而對親兒子就沒有那么多要求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希望他平安歸來。
裕親王福全向來比常寧穩(wěn)重謹慎,讓他跟著福全,起碼身家性命是有更大保障的。
對于初出茅廬的親兒子,皇帝安排的妥妥當當。
只要大阿哥少說話多做事,安安穩(wěn)穩(wěn)聽福全指揮坐鎮(zhèn)大營,也不用去前線拼殺,等戰(zhàn)爭結束,依福全的聰慧,請功折子上自然會有他的大名。
當然,有時候事情往往沒有預想的那么簡單。
七月十四日,康熙帝以撫軍名義親征,自東華門出東直門,駐蹕河槽莊。
永和宮后殿,端靜心不在焉的繡著手里的織金腰帶,不多時手上已經(jīng)扎出了好幾個血洞。
綠衣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搶走她手里的活計,“公主,歇歇吧�;噬喜挥H自往前線去,只是坐鎮(zhèn)中軍指揮而已,一定沒事的�!�
端靜微微垂眸,“我沒有擔心他�!�
綠衣見她口不對心的模樣,連連道:“好好好,公主不擔心,是奴婢擔心好不好。奴婢擔心啊,您這手指再多扎幾個洞,怕是連水都沾不得了�!�
端靜看了看指尖上的幾個針眼,搖頭哂笑道:“算了,今兒不做了。反正也沒剩多少要繡的了�!�
“這才是嘛�!本G衣滿意的笑了。
“擺膳吧,用了膳歇個午覺,下晌我們去陪額娘說說話,順便給她染指甲。鳳仙花現(xiàn)下開的真不錯,額娘向來愛艷,一定會喜歡�!倍遂o慵懶的起身,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綠衣點頭,“剛好之前皇上賞了些貝母粉,摻著染指甲亮晶晶的,貴人定然歡喜�!�
端靜笑吟吟的捏了捏綠衣的圓臉,“好綠衣,真真是心靈手巧�!�
綠衣笑的瞇起了眼。
……
皇帝此次親征,依端靜所憂,帶上了好些太醫(yī)照顧身體。
七月二十,皇帝中軍駐蹕青城。
此處距離前線頗近,皇帝有意于此地坐鎮(zhèn)指揮。
但這里風高,日夜溫差大,寒暑難調。
太醫(yī)們都頗為憂慮。
大學士伊桑阿和尚書顧八代知曉了,也連連勸諫皇帝回鑾,另擇駐地。
皇帝因擔心前線戰(zhàn)情,不愿退守,沒有理會。
當晚,梁九功看著桌案前嗓音略帶些暗啞的皇帝,頗為憂慮。
皇帝睡下后,他偷偷去找了劉聲芳。
劉聲芳捋著胡子正盯著手下煮養(yǎng)身湯,不光皇帝,許多大臣都不大適應這里的氣候。
見梁九功來,他嚇得捋掉了幾根胡須,一臉幽怨的拉著梁九功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問道:“梁公公,不會真叫老夫說著了吧�!�
梁九功無奈的點點頭,“皇上聲音已經(jīng)有些不對了�!�
“老夫臨行前,公主還派了身邊的綠衣來叮囑我,讓我特別留意皇上的身子。這下好了,說什么來什么�;厝ス鬟不得埋怨老夫言而無信啊�!眲⒙暦紘@氣。
梁九功聞言眼睛一亮,安撫道:“劉院使多慮了,公主向來不是苛責的性子。不過,要說誰還能勸動皇上,依咱家看,那可能……還真得是公主�!�
“公主又沒跟來,從哪變一個去��?”劉聲芳翹了翹胡子,無語道。
梁九功笑了,“嘿嘿……咱家是變不出來,但劉院使您變得出來�!�
“你倒是說說我怎么變?”
梁九功附耳囑咐了他幾句。
劉聲芳捋了捋胡須,無奈的接下了這個差事。
翌日,皇帝略有些咳嗽,但還是執(zhí)意對前線回報的折子一一批閱。
守門的小太監(jiān)傳信,“劉聲芳劉院使奉藥求見�!�
皇帝倒也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只是在他看來,他身子向來強健,用兩劑藥也就適應了這里的氣候了。
對于劉聲芳的求見,他大概猜到了又是些老生常談的勸諫,頗有些不耐。
皇帝神色冷峻的執(zhí)筆批復手中的折子,隨意揮了揮手,“讓劉聲芳把藥留下,朕稍后就用,人就不必見了�!�
梁九功在一旁勸道:“主子爺,劉院使醫(yī)術高超,他開的藥公主都說好。今日許是有良方進獻也說不定,您不如賞臉見上一見�!�
談到端靜,皇帝筆下微滯,想到了什么,擱筆道:“傳進來。”
劉聲芳小心翼翼的奉藥而入,欲跪地行禮。
“行了,不必了�!被实劢衅�,“把藥端來吧�!�
梁九功試了藥,奉給了皇帝,皇帝利落飲盡。
他捏了捏眉心,這些時日忙的不可開交。
軍隊部署、駐扎、訓練、后勤等等,終日商討批復,忙的不可開交,頗有些傷神。
皇帝拿著帕子隨意擦了擦手,問道:
?
“公主身子怎么樣了?方子可有斟酌?”
皇帝傳劉聲芳進來的主要目的在此。
劉聲芳連忙回報:“回皇上,寒癥已基本除盡,剩下的全靠養(yǎng)著了�!�
作話:待會兒再發(fā)一章。
這幾張考據(jù)的東西有點多。
大部分來自《皇帝起居注》
戰(zhàn)場
“她這些時日經(jīng)期不準,還添了痛經(jīng)之癥。你先前跟朕說,公主落水宮寒,不易有孕,避子湯容易加重宮寒。朕自那以后再沒有給公主用過,也很少近公主身。如今這么久了,可有大好的跡象?會不會影響以后生育?”皇帝目光微凜,盯著劉聲芳問道。
劉聲芳額頭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回皇上,避子湯確實不能再用。臣開的養(yǎng)身藥也有調經(jīng)避子功效,較避子湯柔和許多,少房事也有易養(yǎng)身。
且公主那時寒氣郁結,若再加用避子湯,則是火上澆油。好在皇上及時止損,等臣此次隨圣上凱旋回宮后,再去復診。只要公主堅持用藥調養(yǎng),想來不會影響孕子�!�
皇帝點頭,“那就好。朕這些時日也在想,公主年歲尚幼,縱使有孕也妊娠艱難,好生養(yǎng)著,遲些再說也好。”
劉聲芳聞言心里一顫。
不是吧,這是有要公主日后生育皇子的意思?
他連忙哆哆嗦嗦跪下,“回,皇上。您和公主血脈太近,若是執(zhí)意生育,恐怕……”
皇帝眼神微瞇,“恐怕什么?”
“恐怕……孕育艱難,皇子身有不全……”劉聲芳伏在地上道。
梁九功聞言也連忙跪下。
怎么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明明只是想讓劉聲芳轉達一下公主對皇上身體的關切,怎么扯到了皇子身上?
天,若真的生下一個不全的孩子,養(yǎng)倒不成問題,皇上可以派一圈人日夜圍著孩子伺候。
可是,這寓意不詳。
若讓人知道了,不僅人心動蕩,會被百姓認為是皇帝失德,上天降罪。
還有可能連同公主和孩子,都被打上妖孽的罪名,不容于世!
皇帝微微握拳,頹然倚靠在椅背上,不死心的繼續(xù)問道:“是,七阿哥那樣的嗎?”
劉聲芳不敢隱瞞,若是皇帝不信邪,一不小心釀成了最糟糕的結果,生下個癡兒或者殘兒,那他死一百次也不夠!
于是他一咬牙大著膽子道:“回皇上,七皇子手腳齊全,只是略有些腿腳不齊,不快步走倒也看不出來,只能算是略有缺陷�?赡敉髟凶�,說不定皇子會缺失一腿,亦或一眼……”
“嘭——”皇帝順手拿起桌案上的鎮(zhèn)石砸在了劉聲芳身邊,他目光冰涼,額角青筋暴起,語氣卻是異常的平靜,“閉嘴。”
劉聲芳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再說。
梁九功努力放低存在感。
一室死寂。
半晌,皇帝目露哀傷,嘆了口氣,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一定會如此嗎?”
劉聲芳小心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想了想低聲道:“倒也不是一定如此,只是人倫天定,自有其道理……您若執(zhí)意,單看上天是否恩德。不過皇上您洪福齊天,乃天之子,想來定會得天庇佑。”
劉聲芳馬屁拍的響亮,但語中明顯透露著,這事全看天意,非人力可為之意。
他暗中告誡皇帝,最好別逆天而行,悖逆人倫。
只要不生,就不會有風險。
皇帝扶額闔眸,面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劉聲芳�!被实鄢烈鞯�。
“臣在�!眲⒙暦即故茁犆�。
“好好照顧公主的身子……再,再做些不會傷身的避子藥�!被实郾〈轿⒚颉�
“行了,退下吧。”
“是。”劉聲芳正準備告退,突然想起了自己今日的目的,遲疑道:“皇上,臨行前,公主特意著人叮囑臣,要照顧好您的身子。此處風高,寒暑不調,圣躬違和更不利戰(zhàn)事,不如另擇一佳處休憩調養(yǎng),也免得公主掛心�!�
皇帝聞言,目光微柔,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午時,皇帝下令回鑾,駐蹕第一泉。
于是這一場風寒,在端靜不知道的時候,悄然消弭。
……
八月初一中午,由于恭親王常寧率領的右路大軍,在烏珠穆沁被噶爾丹部擊敗,不得不向南后撤。
于是,裕親王福全的左路大軍與噶爾丹的主力,在烏蘭布通開啟了決戰(zhàn)。
這場戰(zhàn)爭是一決雌雄的關鍵。
噶爾丹方面擺出了‘駝城’沖擊清軍,而清軍則以火炮還擊。
所謂"駝城",就是噶爾丹部將一萬多匹駱駝的駝背上綁上木箱,蒙上混毛氈,然后捆住四腳并讓它們躺下,圍成圓陣,而士兵們則躲在駝陣后發(fā)炮射箭。
說簡單點,就是利用駱駝組成一個可攻可守的陣地。
駝陣不破,清軍只能單方面的挨打。
為了破駝陣,皇帝一眾想了很多辦法。
皇帝親生母親的哥哥——國舅佟國綱提議,以火統(tǒng)火炮集火打散駝陣。畢竟駱駝再強壯也只是活的牲畜,撐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