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嘉容眼前一亮,“畫家啊,那可有名作,可否拿出來欣賞一番?”
“都是自學(xué)的拙作,比不得大作,還是不拿出來獻丑了�!鄙酆駸o聲嗤笑,他更加厭惡江府,厭惡官場的渾濁惡臭,最終自己還是要踏足仕途嗎。
“邵兄你這是什么話,我曾見過兒媳的字作,那真是妙極,絲毫不輸大家之作,我想邵公子與兒媳一脈同出,必定同樣優(yōu)秀�!�
邵含竹開口拒絕,“還是不拿出來污了江老爺?shù)难哿��!?br />
邵如松欣慰的松氣,看來兒子終于覺悟,隨即附和,“是呀是呀�!�
見二人都強硬拒絕,江嘉容只能作罷,轉(zhuǎn)了話題,“邵公子一般是做什么流派的畫,我前幾日得了一幅畫,也不知該不該讓邵公子作評價。”但沒完全轉(zhuǎn)。
“山水,以前也曾畫過鳥獸,現(xiàn)在只為山水做輔助�!碧峒白约簮酆茫麤]忍住多嘴兩句,但又立馬后悔,說不定只是禮貌詢問,自己多嘴。
“巧極。”遂喚來小廝,“去書房,將那幅畫拿來�!�
邵如松有些僵硬的陪笑,他也沒想到會一直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老爺�!毙P很快回來,雙手奉上一個金絲帛的錦盒,打開,里面是副立軸畫,攤在桌上,邵含竹眼睛都亮了,嘴角上也勾起驚嘆的笑,“這...這副畫......”絹上筆觸渾厚,落筆利落,樹葉仿佛就在耳邊簌簌作響,溪邊雙舟上漁隱對談,遠峰飛瀑一派生機。
“此筆法有吳仲圭之影,落款竟是文徽明大師?”邵含竹驚嘆。
“不錯,是真品,在藏寶閣拍下的。當時便覺得此畫極合眼緣。”
邵如松在旁也驚訝,他怎么不知道藏寶閣拍賣此物?早知他就去拍作鎮(zhèn)店之寶了。他們邵家就是做字畫生意的,是傳了三代的生意,按理說應(yīng)該家底深厚,足以供邵含竹一生作畫,然而在邵含竹小時,前朝臣子藍家有一日被仇家燒殺搶掠,他們家最大的一個鋪子就緊挨著藍家,然后被殃及魚池,大部分字畫都被燒了,藍家的人都死光了,邵家只能咽下這悶頭大虧,關(guān)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鋪,邵如松所以就想著不如讓邵含竹回到故土做個小官,避免到他這一代凄慘度日。
然而就算現(xiàn)在品鑒,邵含竹還是要走仕途這條路,邵如松狠下心,讓家奴奉上珍品,“江兄,我這個寶貝,與文先師相比,說不定更合你眼緣�!�
邵含竹回頭,看到那個久經(jīng)風霜的木盒,他臉色一變,“父親你.....”
幾條金色錦鯉爭相奪食,邵夫人似乎累了,將手里的魚食盡然灑進魚塘,坐了回去。
“你是說江老爺親口說的把掌家權(quán)給了我們南南??”
“南南在家也很乖巧,我和老爺都很喜歡南南,不同于其他大家閨秀,南南跟我們也很親近,邵夫人你也知道我們老爺看慣了官場那一套,自然是很喜歡南南真性情的女子�!碧美渎娌桓纳目滟澖稳�,她高低今天得把賴依青擺平。
“南南在家就比較調(diào)皮,我還想著到了江家會不會受委屈,看來是我多慮了�!鄙鄯蛉朔潘傻男�。
“我也很喜歡南南的性格,平日里我也孤獨,自從南南來了,我真是恨不得跟南南睡一塊�!�
邵夫人掩唇笑的更開心,完全沒注意旁邊的邵含南盯著一處神游。
神游中看到那條從來沒有人走的道,經(jīng)過一個挎著食盒的奴仆,她眨眼,她記得那條路一直封著,曼曼說,那里已經(jīng)廢棄了,怎么還有人走那里,而且還帶著食盒。
疑慮上來,她接口去出恭,去尋那條路。
很快,她找到那扇平時鎖死的拱木門今天開了,她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可能,江府,遠不止她看到的這么簡單。
0026
二十六
伸手貼在那扇木門上,清風撞上心如擂鼓的她,這里的景色別致,右手邊便是汪綠的池水,只不過自己望向那邊的亭子方向,卻被池中心的假山擋住視野,往前走了兩步,那個送飯的下人驚呼,“少夫人�。 彼剡^頭,下人跪在地上,頭伏地。
“這是什么地方?”她的視線在下人旁邊的食盒打轉(zhuǎn),“你是給誰送飯去了�!�
“少夫人.......”下人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她直接半蹲打開那個食盒,里面都是已經(jīng)用過膳的殘羹剩飯碗,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府里的人一個兩個都瞞著她?呵,江府真不簡單呢。
邵含南起身就要越過下人繼續(xù)往深處走,后面的聲音叫住了她�!吧俜蛉四谶@呢,夫人和邵老夫人等著您呢。”一個眼生的下人攔住她。
“叫我何事?現(xiàn)在都還沒到用午膳的時間呢�!彼龍�(zhí)意要越過去。
“是邵老夫人吩咐的。還請少夫人盡快隨奴婢一同過去罷。”下人堵住她的路,氣惱的她只能拂袖返回。
回去亭子后,見到父親哥哥都來了,還有一旁不容忽視的正在飲茶的江嘉容,腳步頓住,怒火收斂了些,疑惑怎么都過來了。
“囡囡,你快來�!鄙鄯蛉艘膊缓米穯柹酆先ツ睦镞@么久,伸手招呼她趕緊坐過來,唯一的一個空位在堂冷曼和邵母之間,但是曼曼的另一邊就是江嘉容。她心里有些發(fā)怵,怒火全部消失殆盡。沒有靠著他坐,卻依然莫名的不敢過去。
手下的裙擺都被捏出褶皺,她別過頭不自然的坐下,邵母看她這么害羞,還以為她只是不好意思來這么晚,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手,示意安慰她。
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題,“囡囡,今天得好好謝謝你公公,江老爺�!�
“什么謝謝他?”邵含南疑惑的詢問,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辭不太禮貌。
邵如松皺眉糾正,“南南,這是你公公,要敬重�!�
邵含南沉默須臾,才改口,“兒媳替邵家謝謝公爹�!毕喈敇藴实拇朕o,邵如松才松開皺緊的眉。
江嘉容的目光鎖住她粉紅的臉頰和看哪里都不看他的眼眸,勾了勾唇角。邵含南怎么能感覺不到,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轉(zhuǎn)過身子作勢詢問邵母,“娘,是什么事啊�!�
邵夫人及時做了解釋,“江老爺幫忙向畫院舉薦了含竹,如此一來也好,實現(xiàn)了你哥的愿望�!�
緊攥著裙擺的手聞言忽地松開,她看向坐在對面的哥哥,只見邵含竹眼里復(fù)雜,包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知道她哥哥愛好畫畫,也曾見過父親和哥哥因為買官的事吵過,哥哥不喜歡官場,哪怕只是個小小的縣官也不愿意,所以他每年都要出去云游個把月,她也曾勸過父親,卻被母親拉走說她姑娘家懂什么,不讓她參與其中。現(xiàn)在若是被畫院看中,那以后學(xué)有所成后極有可能都要進宮。
進宮,哥哥真的愿意嗎。余光里,一抹銀白色離了位置。
想叫住哥哥和他一同出去,又被邵母攔住,只能安靜的坐在原位,腦袋里亂哄哄的,耳邊也是言語的嘈雜,抬眼看到父親的高聲連笑,旁邊是母親恭維的陪笑,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喉口,強忍著憋了回去。
好不容易捱到午宴,隨著一大波人去往用膳的大廳,她心不在焉的安靜用食,重逢父母的喜悅被沖淡了些,她以為父母就是單純來看望她的。哥哥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再次抬手夾起下人給她夾的菜時就看到他坐在了父親的旁邊,雖然也是默不作聲,但也會偶爾向江嘉容敬酒。
一道低低的女音牽起她的神經(jīng),“是不是坐累了?一會我?guī)愠鋈ネ竿笟�,嗯”堂冷曼湊過來安慰她,“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應(yīng)該今日不舒服吧,反正他們還要坐不知多久。”她輕輕點頭。
不一會,堂冷曼就借口有些頭暈帶著邵含南一塊離開了宴席。兩人在亭廊散步透氣,誰也沒先開口說話,靜靜的享受片刻安寧。
“謝謝你帶我出來。”
“謝什么,我以為邵夫人來了你會很開心呢�!�
聞言,邵含南有些失落,在沒有見到父母前的確很想念的,想跟娘親訴說她在這里的委屈,甚至都鼓起勇氣,想要提出回家住一段時間的要求,可是真正見面了那些委屈又說不出口,莫名的執(zhí)拗賭氣,想要父母關(guān)切的問問她有沒有受委屈,說帶她回去住一段時間的話,然而并沒有。這股小孩子情緒來的奇怪,她自己也煩悶的不行。
“若是想留邵夫人住一段時間,我也可以跟老爺提一下,別不開心了,嗯?”堂冷曼從她的臉色敏銳發(fā)現(xiàn)她的煩悶苦惱,想來想去應(yīng)該是近親情怯的心理在作祟,只不過沒有完全理解自己的心態(tài)。
邵含南口不對心的嘟囔,“才不要呢,他們留這里干嘛�!�
果然被江嘉容寵壞了。在這里至少要比在邵家更自由,在邵家還有她父母管教,在這里誰也管不著,還有堂冷曼負責給她兜底打掩護。
堂冷曼掩唇笑笑,默默記下這件事,“對了,江睿要推遲些日子才能回來了,可能還要半個月�!�
“半個月???”邵含南提高音量,她不僅僅是驚訝,更多的是心亂如麻。
堂冷曼面上雖然平淡,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這段時間與傅華卿相處下來,她感到未曾有過的尊重,并不會因為她是一個女子,就敷衍了事或言語貶低,相反,還很看重她。
“信中便是這么寫的,或推遲或提早老爺也摸不準。”
剛才還覺得天氣很好,現(xiàn)在邵含南只想著怎么自縊會不會很痛苦。
在前院的一片歡聲笑語中,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府里很快華燈一片,亮堂堂的。堂冷曼附在江嘉容耳邊耳語幾句,江嘉容點點頭,挽留邵家人,“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如留下歇息,正好與邵兄再多敘幾句�!闭f罷,又叫下人去準備房間。
邵如松攔住,“不了不了,今日就足夠麻煩江兄了,豈敢再叨擾?”
“你看你又客氣了,讓邵夫人多陪陪兒媳也好,難得見一次這不是。”
邵母一陣推辭,站在一旁的邵含南本來滿懷期待的看向父母,看到此狀,眼里的希望逐漸被失望替代。到最后連送別都一路沉悶不語,還是堂冷曼提醒,她才在邵父邵母上馬車前不樂意的說道,“爹娘注意安全,回去早些歇息。”
送走邵家人,邵含南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先行回了房。
“今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堂冷曼明白他主要問的誰,坦白道,“今早她懷疑我是知情的,雖然我解釋了,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繼續(xù)懷疑,以及中午又發(fā)現(xiàn)長柳園的事了�!�
江嘉容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冰冷的語氣呵斥�!澳闳羰亲霾涣耍愠妨四愕睦蠋�。自己看著辦�!迸赃呁德牭南氯藗兾ǹ直徊斑B連退避,作鳥獸散。
0027
第二十七章
整個后院,只有邵含南的房間早早熄了燈,但她絲毫沒有睡意,四處亂掃的眼睛亮晶晶的,心情低落又煩躁,腦袋里亂糟糟的,就好像有許多人一同與她說話,卻一句也聽不懂,忍不住的翻來覆去。
此時門“吱呀”一聲打開又關(guān)閉,提起的神經(jīng)想到一定是某個人時很快又松懈下來,她又翻了個身面對著墻。
帷幔外仔細聽有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很快聲音蔓延進帷幔,錦被的另一邊被掀起,微微的涼風后緊隨著一具帶著熾熱的身軀貼在她背后,熟悉的檀香氣息混著微微酒氣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撫著煩躁的她。
“走開�!�
“今天不開心嗎�!边知道她不開心?邵含南微微動了動身軀,沒有吱聲。
“是因為你哥哥的事?”,沒有得到回應(yīng),江嘉容又繼續(xù)問,“還是因為今天誰怠慢你了?”邵含南也說不上來,他說的都有,但又不準確,郁火在心頭打轉(zhuǎn),焦躁的蒙住頭,悶聲悶氣道,“你別問了�!�
房間里安靜片刻,江嘉容目光沉了幾分,將她的另一側(cè)身體扳過,面朝著自己,清楚的看到她睜大的眼睛,“有什么不能說的?嗯?不說出來怎么幫你解決?”
帶著微微斥責的話像是催化劑,心里的某處防線逐漸塌陷,不耐煩在中帶著幾分委屈,“說給你有什么用?我娘不還是沒留下來嗎�!弊煲话T,似乎語氣在重些就要哭出來了。
江嘉容才明了,原來是因為邵氏夫婦今天沒有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但是今天脾氣要比以往都要大,不太可能只因為這一件事,但好歹愿意同他訴說了,沒有多言,擁著她的力度又重了一些,低頭在她的額上安撫的吻了吻,沒有絲毫的情欲暗示,就只是在平分和撫慰她的負面情緒。
腰間的寢衣被揪緊了,不久時,胸前感到一片溫熱的濡濕,好像也滲透進他的胸腔里,他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脊,給她順氣。
仿佛受了委屈的小獸找到了棲息之地。
早上在一陣鳥語中清醒過來,緩慢的睜開酸脹的眼眸,心里的郁結(jié)經(jīng)過昨晚的發(fā)泄消散了不少,只留下淡淡的痕跡,經(jīng)過風吹便能消散。
只是小腹下面抵著的某個堅挺的滾燙的某物,小臉一紅,心里好像沒那么抵觸了,但是又礙于身份,她慢慢的往后挪,但是她又睡在里面,如果他不醒來她也出不去,所以只能盡量避開危險。
沒注意到在挪動的時候冷空氣灌入被窩里,江嘉容轉(zhuǎn)醒,微闔的睡眼掃過小動作的邵含南,長臂一把攬過,又把她按回自己懷里。
小小的驚呼又半截被憋回去,“你怎么還不走?一會外面來人了怎么辦。”
低沉的回答中含糊著睡意,“怕什么,你如今是江府的女主人,那些下人隨你打發(fā)發(fā)賣,”頓了頓,“誰敢多言一句?”咽下那句杖殺了就行。
“我哪里做得了主,你還是讓曼曼把鑰匙拿回去吧�!狈潘@里,她始終覺得不安心。
“胡說什么,給了你也是她的授意�!睕]有心理負擔的推卸了責任。在江府的書堂里,正在跟傅華卿學(xué)習的堂冷曼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傅華卿擔憂的給她披上披風。
經(jīng)過一夜的沉淀,她對面前人的心態(tài)變得微妙,將一些話藏掖在無奈的神色下。默認下這份重擔。
沒有過多對話,一只不安分的大手順著寢衣下擺探上似乎有些變大的椒乳,拒絕的話還沒組織好,嬌吟已經(jīng)快一步溢出口。
“你走....唔...啊”剛拉下男人的手,寢褲又被扯了下去,滑膩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癡戀的游走在她的大腿和腰臀間。
被江嘉容撫摸的紅了臉,只手護在胸前,另一只怎么也揮不走腿上的騷擾。
“你不要一大早就發(fā)情....”她欲掙離情欲的漩渦,江嘉容當然不肯放過她,現(xiàn)在正是培養(yǎng)感情的好時機。
大手出其不意的觸上隱晦之處,指尖上立馬覆上晶瑩的粘膩,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邵含南的側(cè)頰上,呼吸噴灑在她紅透的耳尖上,“你都想要了我怎么能拒絕呢?”
自己羞赧的閉上眼,柔荑軟軟的貼在江嘉容熾熱的胸膛上,不可否認,她動情了。
也意外的敏感,江嘉容的手指還沒刮蹭深入,蜜液一股一股的涌出,隱秘的空虛從小腹蔓延向下,努力克制著涌上來的情潮,無暇顧及自己一聲聲嬌喘不受控的飄蕩。
抗拒情欲又渴望的沖突間,熟悉的滾燙的巨物沉入自己體內(nèi),被填滿的快感幾乎要逼她尖叫,小穴滿滿漲漲的,不需要動作,她都難以抑制的哭了出來。
“你是水做的嗎,不僅下面水多,上面水也多。”江嘉容不得不停下動作,伏在她身軀的上方,在她耳邊咬牙喘氣。
今天奇怪了,是因為白天做的緣故嗎,還沒動作邵含南很快就高潮了,他生生停住動作,不斷親吻安撫她,待她終于歇了下去,身軀不在僵直緊繃,才撈起她失了力的雙腿沖撞起來。
光怪陸離的白影在釋放完后漸漸淡去,迷離失神的眼里只有與自己交合的男人,每一下都重重撞在自己最敏感的區(qū)域,心跳不由得加快,心里竟一閃而過一個荒唐的想法,又馬上摒棄掉。
錦被將二人的身下的動靜掩蓋個七七八八,但還是有些稍微大的動靜順著門窗間的縫隙傳了出去,站在房屋側(cè)邊的蘭翠驚訝的捂著嘴,她也察覺到老爺和少夫人之間的不正常,但親眼所見又給她另一種打擊。
“不...要了...等下...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邵含南嗚咽著,話語都被撞得支離破碎。身下的床褥已經(jīng)濕嗒嗒的了,大腿根也很酸了,她口干舌燥的不斷的咽口水。
蓋著被子做,江嘉容也出了一身的汗,早已分不清是二人誰的了,狠狠的沖刺了幾下,伏身堵住又想尖叫的邵含南的嘴,扶著她的腿根深深的射進去一股股的濃精,“怕什么,外面有人守著�!钡统辽硢〉纳ひ羧缃酸劸瓢阕砣�,至少醉了邵含南,“今天沒什么事就多休息休息,有什么要緊的事交給管家做就行。”
“你快走吧,我知道的�!彼忂^來精神,忙不迭的推開緊貼她的男人,便是知道自己心意的轉(zhuǎn)變也不想被人詬病,他們的關(guān)系最好永遠不要公之于眾。
0028
二十八
江嘉容偏偏站在她面前不緊不慢的穿衣服,還替她叫了水,旁邊的耳室里是江月江夜放水的聲音,邵含南還是很怕有人看到他們衣衫不整的共處一室,即便是江月江夜二人,她還是不愿去面對。
“江月江夜都進來了,你還不走?”她煩悶的撇過臉不看他。
“若是我現(xiàn)在走出去,才會被院里的下人看到�!彼┖靡路诖策�,無視她的微微掙扎,連帶被子將她攬進懷里,“喂你的手出去....”她小聲抗拒。
手掌的力度剛剛好,酸痛的腰馬上緩解了許多,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你以為我是還想要嗎?”
“難道不是嗎?”小聲嘟囔的話被江嘉容聽的清清楚楚,他沒反駁,與小姑娘沒什么可拌嘴的,小姑娘嘛,保留一點個性才有新鮮感。
揉的她舒服的想伸個懶腰,江嘉容恰到好處的收了手,掐了掐她柔軟的腰肢起身離開,房間的門被開合關(guān)閉,耳室已經(jīng)沒了動靜,她才支起身,披上那件絲帛寢衣,踩著腳凳緩緩沉入浴桶里。
氤氳的霧氣模糊了她的意識,趴在桶邊昏昏欲睡,最近也總感覺精力消耗的快,迷迷糊糊想著,這就要怪江嘉容。
半夢半醒之間,臥房好像進了人,很快門又被關(guān)上了,想睡過去,又不安心,扶著桶邊,朝外面叫人,“江月江夜?”沒有人應(yīng),只有腳步聲往這邊走。
腳步到了門口停下,傳來的是蘭翠的聲音,“少夫人,有什么吩咐?”邵含南松了氣,在江府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喚了蘭翠進來伺候她,蘭翠給她更衣不經(jīng)意開口,“少夫人,藥在外面晾著,您趕緊趁熱喝了�!�
心頭一緊,“知道了�!�
著衣出去后沒有猶豫端起碗就喝,視線不再被碗遮擋后,就看到蘭翠因?qū)ι纤难鄱R上垂眸卻依舊被她看到的沒能遮掩住的古怪。
再次眨眼,蘭翠已經(jīng)是面色如常,仿佛剛剛看到的是她的幻覺,咽下口中彌漫著苦澀的藥味口水,她坐在梳妝臺前,微濕的青絲披在身后,一個眼神,蘭翠默默的走到她身后,拿過角梳一縷一縷的梳順。
她撩起自己身前的一縷發(fā)梢,盯著出神,蘭翠突然出聲叫她,“少夫人�!碧m翠冷不丁開口,語氣不明。
“怎么。”
“少爺離家有多久了,您不思念少爺嗎。”
“一月有余了,問這個做什么�!�
“奴婢就是好奇,也未見少夫人您與少爺通家書�!�
“可以了,”邵含南收回她手里的長發(fā),“我要歇息了,午膳就不需要安排了�!彼脸粒粵]有剛才的輕快。
蘭翠這才自知失言,抿了抿唇,將屋里的窗戶關(guān)閉好,等著邵含南上了床,拉上床幔,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平躺在床上,心情有些沉重,明知自己不該,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對不該動心的人動了情,細細算起來,確實是他陪伴自己更多。只是好奇,為什么會看上她呢。
不容她多想,意識又陷入了沉睡。
書房里,江嘉容起草了幾張請?zhí)约铀妓�,叫來了管家�?br />
“去邵家,找邵家長子借幾幅畫。”
“是,老爺,是今日就要嗎。”
“將這個交給他,他明白的�!苯稳莅研叛b好,交給管家。
管家離開后又叫朋義,“這幾封拜帖交給那幾位,這幾天安排下日程�!�
朋義不多言,領(lǐng)了命從府里的暗門離開了。
最近天氣越發(fā)熱了,臨近初夏,邵含南的衣柜里已經(jīng)換上輕薄的衣裙了,她依舊固執(zhí)的不換,起因是有天試穿換季的衣裙,他借著來看自己練字的拙劣借口遣散了所有下人,在書房里對她行不軌之事。
她當時穿的衣裙輕薄,極其容易撩起來,雖然是顧及她的羞憤沒有將她扒光,身形卻貼的緊緊的,輕掩在二人交合之處之上的絲錦裙下擺布料吸水性極好,很快洇濕一大塊,一下午都是濕了又很快被二人的體溫捂干,接著又再次洇濕。
總之直到落霞已經(jīng)從屋里的角角落落失蹤了之后,她才趴在書案上,任由墨汁點點綴在手臂上,臉頰上。
接連好幾日的沐浴搓洗,星星點點的墨點才淡了痕跡,比天生的痣的顏色要淡不少,只是還是比較明顯。氣的她好幾日閉門不出,前幾次就讓江嘉容吃了閉門羹。今日管家又再次上門,蘭翠不好攔,若像是前幾次都是老爺身邊的小廝,還能攔住。
“你去報給少夫人,老爺找少夫人有要事�!�
蘭翠猶豫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少夫人吩咐過,老爺?shù)娜硕家艿簦芗铱此仡^遲疑,不耐煩的嘖聲,“老爺是有急事,平時也就容忍了,今日要趕快。”
不由蘭翠辯解,管家又催她快進去傳話,她轉(zhuǎn)身進了門,邊看邵含南臉色邊說。
邵含南半信半疑,停下手里的筆,江月在旁默默接過她手里的毛筆拿到水壇里洗涮。
“傳管家。”
“是�!�
管家進來后,邵含南已經(jīng)把面紗戴好了�!罢f吧,什么事�!�
管家淺淺作揖,“老爺再三吩咐了,一定要少夫人前去同他商議要事,老爺現(xiàn)在就在書房呢�!�
管家都找來了,邵含南信了幾分,左右衡量了下跟著管家離開了。
“老爺�!惫芗野阉霑亢�,后撤步離開了書房,還關(guān)上了門,邵含南又開始緊張了,行禮時捏帕子的手心微微出汗。
“坐吧�!苯稳萆僖姷目聪蛩难劾锶钦�
“兩日后有貴客上門,屆時你要在正廳迎客接待,貴客喜好書法,不要讓貴客冷了場�!�
“貴客上門?是何家名府貴門?老爺不怎么提前同我講?”
被質(zhì)問的江嘉容從書信中抬起頭,意味深長道,“我前些日子與你講過,大概,你那時暈過去了罷。”
聞言羞愧難耐的女子蹭的站起來作勢要離開,憤憤的看向江嘉容,最終一步都沒挪動,臉和耳根如烤紅了般恨恨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