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跟你離婚，關(guān)我屁事，她為什么和你離，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
看著余生一副被辜負的窩囊樣子。陳老板是真是看不起這種男人。他沒法共情，為了個誰能搞上的女人，在這里裝深情，是要感動誰？他剛想再說余生幾句，就見余生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低著頭啜泣起來。
陳老板這人只吃軟不吃硬。
就像現(xiàn)在，要是余生接著拽他，他肯定要還手了。但余生還沒罵幾句就自顧自哭起來，弄得好像是他把人弄哭似的。
余生喝了不少酒，酒精的刺激和情緒的波動，讓他難以自控地抱住頭。不是那種聲嘶力竭地嚎，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
“你哭什么？”陳老板沒安慰過人，語氣很僵硬。
“你說性和愛可以分開嗎？”余生用手抵著頭，埋著頭喃喃低語。
“性是性。愛是愛�！标惱习宀患偎妓鞯卣f。
余生聽了，又笑又哭。他和這人有什么好說的呢？余生想，他們根本不是一類人。
“你也不是非她不可。”陳老板又給余生推過去一杯酒，勸道，“別把自己弄得這么難看。你對著別的人也能硬起來�！�
在陳老板看來，這是非常體恤的安慰人的話，他在夸余生某方面還是行的。畢竟余生也跟他前炮友上過幾次床。這是對男人最好的肯定。
聽在余生耳朵里，可就不是這回事了。余生想到的不是王玲。他想到的是那天浴室里，陳老板給他弄的那會。
諷刺，輕佻。
什么愛不愛的，你和男人也能搞。余生是這么理解陳老板的話的。他覺得難堪又沒法反駁。羞怯和憤怒的情緒摻雜在一起，讓余生紅著眼睛瞪著陳老板。
陳老板對上這埋怨又羞憤的眼神，直接起了雞皮疙瘩。他回過味來，也想起了某件他沒上過心的事。
今天余生穿著一件西裝褲，將腿蓋得嚴嚴實實的，什么也看不見。無趣呆板的裝束，毫無男性魅力的身板。
要不是陳老板見過，他真想象不出來余生的某些模樣。余生剛哭過的眼睛在吧臺射燈下發(fā)亮，里面裝的一股子羞臊勁。
鬼使神差地，陳老板開口了。
“要不要跟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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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十九：無意應(yīng)承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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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余生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呆愣地看著陳老板。
陳老板剛說完，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腦子一熱的話轉(zhuǎn)念想了兩秒，心里的邪火卻越燒越旺了。
“做嗎？”陳老板直視著余生，說得更直白了。
“別開這種玩笑了。”余生聽明白了。
“你老婆喜歡和我上床，你知道的吧？”
余生還沒從上句話的提議里緩過來，又聽見這話，他被對方的不要臉驚呆了。什么人能說出這種話。
“你老婆喜歡你，不代表她不想跟我上床。就像你不喜歡我，但不妨礙你跟我試試�！�
余生不說話，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陳老板。
“你覺得你老婆現(xiàn)在在哪？”
“你說她會不會在其他男人的床上？”
“你是要給她守貞嗎？”
陳老板每說一句話都刺激著余生，讓余生覺得疼。
“我沒有要為她守貞。但是夫妻之間不就應(yīng)該相互守望，彼此坦誠，忠于對方嗎？”余生終于開口了。
陳老板突然回憶起小時候讀的書本，他沒想到原來真的有人是按著書上的方式活著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一個大人真的在等圣誕老人給他送禮物。
可笑中帶著可愛。
陳老板笑出了聲，無情地戳破了事實，“那你們有忠于彼此嗎？”
余生臉色很難看，他無法反駁，起身向著衛(wèi)生間走去。他給妻子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對方一直沒有接。
“你說她會不會在其他男人的床上？”陳老板的話一遍一遍在余生耳邊回響。
余生對著鏡子發(fā)呆，直到身后有人貼近了自己，抬頭就看到了陳老板帶著胡茬的下巴。
陳老板拿過余生手里的電話，直接掛斷了。他把手機隨意丟在洗手臺上，用手掌覆蓋住余生的手背，身體下傾。
余生想要抽手。
“我訂好房間了�！标惱习灏粗嗌�，十指緊扣，“你不是問我性和愛能分開嗎？”
余生看向鏡子里的陳老板。
“我能分得開，你也能。”陳老板說。
***
余生不知道怎么跟著進的電梯，直到房間門關(guān)上想起“滴”的聲音。他被壓在沙發(fā)上。
陳老板拉下余生黑色西裝褲上拉鏈，露出里面黑色的內(nèi)褲，那里微微凸起。在黑色內(nèi)褲的兩側(cè)，腿白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