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用網(wǎng)絡(luò)那句流行梗來，天?才，只不過是見他的門?檻罷了。
這樣?的天?才少年，自然是越早能拉攏進(jìn)自己的車隊越好。
許青燃覺得這話得很有道理，立刻就讓人去辦這件事?。
被派去川海的人還是許青燃一向最信任的二?秘書，辦事?穩(wěn)妥可靠，可謂給?足了這位冠軍車手面子。
誰知，槐蔻還記得那天?自己也在場，正碰上二?秘書回來給?許青燃回話。
對方拒絕了。
不僅拒絕了，而且只有冷冰冰的兩?個字：不去。
這也就罷了，更是聽二?秘書親自登門?拜訪，一開始直接吃了對方個閉門?羹，連人家面都沒見到。
最后還是通過各種?托關(guān)系，總算在川海找到了個能得上話的，得以見了對方一面。
結(jié)果還不等二?秘書完，這位冠軍車手直接扔下兩?個字“不去”，抬腿就離場了。
菜都沒上齊呢。
找的中間人卻一點也不生氣，只見怪不怪地對二?秘書道：“看見了么，就這么個脾氣，也不是沖許少，他對誰都這樣?。而且除了正規(guī)比賽，這種?不經(jīng)官方渠道的地下賭局他從來不參加的，這是他的規(guī)矩�！�
許青燃不愿意?放棄，開出了個當(dāng)時的槐家大小姐槐蔻都覺得瞠目結(jié)舌的數(shù)碼。
這下好了，都不用那個冠軍少年自己出面，中間人直接就替他回了，又是硬邦邦幾個字。
“人家不差錢�！�
言外?之意?，你許大少是舍得砸錢，但人家有錢，不稀罕，快把您這仨瓜倆棗收回去吧。
這下，不僅是許青燃被氣得七竅生煙，他們所有這一幫的人都懵了。
聽過嫌錢少的，第?一回見不稀罕掙錢的。
就算是不差錢，也沒人嫌錢多啊，更何況，只是讓他來跑兩?圈，無論輸贏，都能拿到許青燃不菲的報酬。
許青燃不僅想請對方來幫自己跑盤山公路，還抱著把對方拉進(jìn)自己車隊的打算，因此他承諾的報酬都能在滬市買套臨江大平層了，這個豐厚程度可想而知。
這不純屬想不開么。
看來人家是真不稀罕了。
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許青燃再有本事?，在川海，他也奈何不了那人一點，只好不了了之。
“有個性。”
“牛逼�！�
“要不怎么那幫娛樂號成天?他是天?才呢，天?才能不拽么！”
“川海居然還出了這么號人物，可惜就是太傲，不然真想一起玩玩。”
“下次他再有比賽來滬市，托人請他一起吃頓飯，不就熟了么？”
“叫什么來著？t?”
“名字挺有意?思的，陳默，耳東陳，沉默的默�！�
槐蔻深深吸了口氣，思緒回到兩?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當(dāng)時在干什么了，但還能依稀記起當(dāng)時的只言片語。
當(dāng)時她不認(rèn)識陳默，對車也沒有一絲興趣，從不在意?這幫人的聊天?內(nèi)容，所以這些話左耳進(jìn)右耳出，沒在她心底留下一絲痕跡。
直到今天?被猛地一提醒，槐蔻才翻出了塵封的記憶。
原來在這么早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聽過了陳默的名字，聽了他的許多事?跡，距離他這么近。
不過，他和許青燃這事?，倒是陳默一貫的作風(fēng)，他要是答應(yīng)了許青燃，槐蔻才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難得能有個這么克許青燃的人。
不，準(zhǔn)確，陳默這人，只要他想，就沒有他不能克的人。
全看他心情?。
聽起來，陳默前兩?年的脾氣，怕是比起現(xiàn)在只增不減，真真是傳聞中的川海小閻王。
槐蔻坐在桌前，慢慢把手中的白?紙團(tuán)成團(tuán)，用力?捏緊。
她不禁想到，倘若當(dāng)年她將這事?放在心上，通過許青燃或是她們家的勢力?，去認(rèn)識陳默。
會不會早已與陳默情?投意?合了，現(xiàn)在的種?種?都不會發(fā)生。
包括……陳默的小叔惡意?陷害爸爸，捏造丑聞，讓槐家破產(chǎn)，間接導(dǎo)致老?爸去世這件事?。
想到這，槐蔻的心底泛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恨意?。
但很快，槐蔻就自己推翻了這個猜想。
根據(jù)她對陳默的了解，自己要是在兩?年前也像許青燃一樣?托關(guān)系去招惹他，要么也吃個閉門?羹，要么下場更慘。
只能，陰差陽錯，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改變不了什么東西。
槐蔻站起身，把手中的紙團(tuán)丟進(jìn)垃圾簍里，想到陳默的小叔，心里疙疙瘩瘩地不舒服，特難受。
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一個心結(jié)，梗在她的胸前，暫時上不來，又咽不下去這個氣。
平時事?情?多，想不起來還好，一旦想起來了，能整天?整夜都過不安生。
也不知道老?媽那邊有沒有什么新進(jìn)展。
如果可以，不到迫不得已，她還是不想把陳默也卷進(jìn)來，不愿讓自己對陳默的感情?摻雜任何雜質(zhì)……
槐蔻打算比完賽就回趟家，和老?媽談?wù)勛罱那?況。
抱著滿腔心事?地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對面趙意?歡的鬧鐘就響了，趙意?歡一反常態(tài)地立刻一個跟頭翻起來，把剛被吵醒的槐蔻嚇了個激靈。
“槐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趙意?歡隨口問了一句，就急急忙忙下床洗漱，還不忘催促槐蔻快點，“已經(jīng)兩?點四十了，咱們得趕緊去訓(xùn)練，不然又浪費一下午�！�，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槐蔻今天?本就一直精神緊繃，又只休息了二?十分鐘，此刻有些沒精神，懨懨地應(yīng)了一聲。
兩?人收拾好，在樓下等著宋清茉，本以為她又回了家，哪知槐蔻看著她跑過來的方向，卻是……
“老?樓？”
“宋清茉，你去老?樓了嗎？去那干嘛？”
不等槐蔻開口詢問，趙意?歡已經(jīng)率先瞪大眼睛問道。
“沒有，我去劉老?師辦公室了，”宋清茉跑得小臉紅撲撲的，重重喘口氣，才解釋道：“那邊有條小路，離這里近�！�
趙意?歡和槐蔻了然地點點頭。
三人一邊打車，一邊聽趙意?歡神神秘秘地道：“以后你可別從那繞近路了，我聽最近老?樓又鬧阿飄呢�！�
大太陽高?高?掛著，槐蔻和宋清茉卻俱被她嚇了一跳，尤其是宋清茉，嚇得臉色都白?了幾分。
看她倆這么害怕，趙意?歡有些好笑，又有些嘚瑟，一揮手，“不是我嚇你倆，是真事?，有人聽到里面時不時傳來小嬰兒的哭聲，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晚上�！�
“咱們可是學(xué)校，哪里來的嬰兒�。俊壁w意?歡坐上滴滴，隨口道：“你們這不是阿飄是什么？聽嬰兒最可怕、陰氣最重了，好多鬼故事?里都有它。大二?那幫人還叫著我過幾天?一起去夜探鬼樓呢，你倆去不去玩？”
槐蔻被她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立刻擺手婉拒了，并提醒趙意?歡道：“你別去作死啊�！�
趙意?歡還不甘心，繼續(xù)極力?服著兩?人，跟她一起去看看老?樓到底有什么。
槐蔻一邊拼命搖搖手，一邊瞥了旁邊人一眼，卻怔住了，趕緊示意?趙意?歡閉嘴。
宋清茉本就膽子小得像蚊子一樣?，一點都不像陳默的妹妹，此刻更是被趙意?歡嚇著了，眉頭緊皺，臉色煞白?，卻依舊咬緊牙關(guān)極力?做出鎮(zhèn)靜模樣?。
看得槐蔻都于心不忍，趙意?歡也嘖了一聲，出言安慰道：“你倆也不用這么害怕，錢川已經(jīng)上報學(xué)校了，學(xué)校這段時間估計會查監(jiān)控調(diào)查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哪來那么多神神鬼鬼啊，要相信唯物主義、相信科學(xué)�！�
槐蔻還是比較贊同這句話的，不過，“老?樓還有監(jiān)控？”
趙意?歡想了想，也無語地?fù)u搖頭，“有也早壞了，算了，想這個干什么，就當(dāng)個樂子，誰真拿這個當(dāng)回事?啊，要我，就是有人在那偷著干壞事?，怕被人發(fā)現(xiàn)故意?出來散播謠言鬧鬼罷了�！�
槐蔻扭頭看了宋清茉一眼，不知是不是被趙意?歡安慰到了，她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了平靜，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只是唇依舊繃得緊緊的。
這副隱忍倔強(qiáng)的模樣?看起來倒是和陳默有些像了。
槐蔻搖搖頭，望向窗外?。
下午的練舞進(jìn)行得很順暢，趙意?歡進(jìn)步得非常迅速，她格外?自信地表示，要是高?中的時候也這么認(rèn)真地練舞，哪至于來這個小破學(xué)校。
宋清茉也依舊保持了她一向的水準(zhǔn)，槐蔻覺得她雖然在舞臺臨場表現(xiàn)力?上沒有趙意?歡強(qiáng)，但勝在很穩(wěn)，基礎(chǔ)打得牢固，從不會掉鏈子。
三人一直跳到夜幕降臨，時鐘的時針滑到了九的位置，才疲憊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工作室。
天?氣熱了，出汗太多，槐蔻一邊囑咐兩?人趕緊喝水防脫水，一邊把外?套塞進(jìn)包里，朝門?口走去。
她剛剛洗完了澡，渾身上下都是干凈的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知道江籬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格外?清爽好聞。
宋清茉照例要回家，和她們不順路，趙意?歡大跳特跳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后，攬著槐蔻的脖子走下樓，長長地感嘆一聲：“爽！”
“好久沒這么酣暢淋漓地練一場舞了，你別，這種?有明確的目標(biāo)，還能瘋狂努力?的感覺，真挺好。”
趙意?歡一邊笑著和前臺打了個招呼，一邊和槐蔻上了車。
槐蔻知道她也為自己看的見的進(jìn)步而高?興，趁熱打鐵地鼓勵了她兩?句。
趙意?歡頓時勁頭更足了，抱著肩膀冷哼一聲，道：“我現(xiàn)在感覺我們一定能贏過林依那個潑婦�！�
聽到她別人是潑婦，槐蔻有些想笑，但好歹是按下去了，沒笑出聲。
要不是趙意?歡跟她滔滔不絕地罵起了林依，槐蔻早已把這個名字拋到了腦后，壓根想不起這人來了。
“我今天?早上碰到林依，她還在那沾沾自喜呢，你是沒看見她那得意?樣?，還什么去了學(xué)校最好的教室練舞，還有川海大學(xué)哪哪個老?師指導(dǎo)她們，我去他大爺?shù)�！�?br />
趙意?歡小嘴一張，直接鳥語花香，“草，聽她嘚瑟，搶別人的東西還搶出優(yōu)越感來了，得好像誰沒有一樣?，太欺負(fù)人了！”
她拽拽槐蔻，罵罵咧咧道：“要我，咱比她更厲害，我們不僅能去江籬的工作室練舞，首席還親自來指導(dǎo)我們，幫我們改動作，我女神也是她能比的！”
槐蔻也心底冒出一股出了口惡氣的微微舒暢。
但她畢竟真實見過林依的水平，所以還是根據(jù)客觀事?實謹(jǐn)慎地提醒道：“別太輕敵，林依還是有水平的，根據(jù)我估計，我們現(xiàn)在和她們的勝率是六四開，還是有可能輸?shù)�，而且別忘了和我們競爭的還有川海大學(xué)舞蹈系的學(xué)生，把目光放寬點�！�
趙意?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抱著手一臉花癡地：“不過，我女神真得好好啊，人又漂亮又大方，給?我們免費用工作室，還給?我們編舞，還天?天?請我們吃東西�！�
槐蔻也抿抿唇，心知江籬這些行為，多多少少也是因為陳默的關(guān)系。
江籬今下午來了一趟工作室，不僅拉著槐蔻把她們的舞蹈重新串了一遍，還考慮到了啦啦舞的性質(zhì)，給?她提了很多實操上的建議。
槐蔻只知道江籬的古典舞是一絕，但沒想到她的其他舞種?也很有造詣，很多注意?t?事?項張口就來，不禁再次對這位大師姐敬佩了幾分。
江籬似乎還有一個愛豆的編舞工作，要今晚連夜飛京北，聽是今年大火的一個明星，也是舞蹈生出身，可見盡管江籬已經(jīng)半退圈了，但影響力?依舊在。
槐蔻送她出工作室的大門?，許是知道了一個共同秘密，今晚兩?人面對面時，總感覺少了幾分隔閡。
江籬看著她想什么，嘴唇動了幾下卻沒發(fā)出音來，仿佛不知該如何開口，其實不用她，槐蔻自然也可以猜出來。
最后，江籬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道：“我在京北還有個會要開，得去半個多月，幫我多看著點陳默，可以嗎？”
她用詞很巧妙，“看著陳默”包含了很多層意?思，可以是陪伴，可以是照顧，可以是監(jiān)督陳默別在外?面打架……
總之，落人耳朵里，莫名包含了幾分曖昧的親昵。
但無論是何種?含義，于情?于理，單恩情?，槐蔻都不可能拒絕這個請求。
她用力?點了點頭。
江籬似乎看出了她的認(rèn)真，低頭笑了，再抬起頭來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音量。
“等我回來的時候，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下比賽，進(jìn)了陳默的車隊了，”江籬對她俏皮地一歪頭，“我先提前祝賀你了，回來后給?你辦場慶功宴party，把你的小同學(xué)們都請來玩，好不好？”
陳默一向冷漠桀驁，很難讓人親近起來，江籬顯然把沒能發(fā)揮出來的來自親姐的愛都傾瀉到了槐蔻身上，槐蔻被她這哄小孩子一樣?，甚至帶著幾分寵溺的語氣弄得臉一紅。
她微微頷首，看著江籬上了車，正欲轉(zhuǎn)身回去練舞，就聽到手機(jī)震了一下，打開一看，卻是江籬發(fā)來的消息。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我回來后，如果愿意?的話，一起聊一聊你以后想走的路吧，讓我再為未來舞蹈界貢獻(xiàn)最后一點光和熱�！�
[調(diào)皮jpg.]
槐蔻一愣，下意?識扭頭望去，黑色的車子卻已經(jīng)駛了出去。
只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心中百般滋味，驚訝的同時也涌起一股暖意?。
驚訝的是她居然看出了自己這段時間對舞蹈的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這個詞或許有些嚴(yán)重，畢竟在趙意?歡和宋清茉眼里，槐蔻已經(jīng)對自己很苛刻很嚴(yán)格了。
但槐蔻自己清楚自己的水平，來川海這段時間，她沒有落下基本功，但在舞蹈的精進(jìn)上，她必須得承認(rèn)沒有在滬市的時候突飛猛進(jìn)。
都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但是對于舞蹈生來，在自身還沒有完全穩(wěn)固下來的時候，師父這個角色格外?重要。
其實，她當(dāng)初一意?孤行要來川海，除了一心想逃離滬市這個傷心地，陪伴母親之外?，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迷茫了。
對跳舞的迷茫、對自己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的迷茫、對人生道路的迷�！�
許許多多的莫名情?緒將她裹緊，這場迷茫并不是今年才有的，早在槐蔻十七歲時就已經(jīng)冒了頭。
夜色降臨，天?黑了，兩?側(cè)昏黃色的的路燈顯得格外?溫柔，一輛輛汽車飛馳而過，匯成了夜幕下的數(shù)道流螢。
距離學(xué)校還有一段路，趙意?歡還在喋喋不休地訴著自己見到女神的喜悅。
槐蔻靠在車窗上，不自覺地走了思。
從什么時候開始迷茫的呢……
好像就是藝考的時候。
不像很多舞蹈生，她從小接觸跳舞的時候就沒有太大精神共鳴，盡管老?師連連贊嘆她是個難得的好苗子，盡管她甫一參賽，就打敗了很多更優(yōu)秀的前輩，拿下金牌、銀牌……
盡管身邊很多人對她的舞蹈天?賦艷羨不已，對她在舞蹈上拼命三娘一樣?的勁頭嘆為觀止。
但槐蔻心中透亮，她不愛，或者不像很多頂級舞者一樣?那么狂熱地愛舞蹈，所謂的拼命、勤奮，只不過是要強(qiáng)的心理作祟罷了。
就連一向內(nèi)斂的江籬，采訪時提到舞蹈，同樣?眼中綻放著動人的光彩。
狂熱的愛，永遠(yuǎn)是攀上高?峰的第?一步。
可惜她沒有。
或者就像師父所，她還沒有找到讓自己愛上舞蹈的那個契機(jī)，就像?里還沒有遇到金手指老?爺爺，開啟機(jī)遇的天?才主角。
可人生短暫，這輩子還能找到嗎……
倘若找不到，就要一直這樣?放任自己在無趣的跳舞生活中沉溺么？
槐蔻不知道。
所以她沒有參加校招，她想過出國，想過高?考找另外?一條真正合適的路，而不是把自己框死在跳舞這個框架里。
老?爸也同意?了。
只可惜，變故叢生，她陰差陽錯還是來了這所民辦學(xué)校的舞蹈專業(yè)。
槐蔻自己都覺得無奈極了，本來都要認(rèn)命地就這么稀里糊涂跳一輩子了，哪知就在下午……
江籬要和她談?wù)劇?br />
槐蔻相信，這位曾經(jīng)一夜爆紅又毅然退圈歸隱的前首席，能為她撥開眼前的迷霧，給?出她更全面的分析。
不定，就連自己心底一直暗藏的那個念頭，也可以問問江籬可不可行，畢竟江籬也算橫跨舞蹈界和娛樂圈，應(yīng)當(dāng)是了解的。
想到那個自己曾經(jīng)認(rèn)真研究了許久的夢想，槐蔻不禁有些緊張。
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提前期待江籬的歸來，可以早日討論這個話題。
趙意?歡推推她，拉回了她飛遠(yuǎn)的思緒，槐蔻一驚，趕緊扭頭看她，“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跟你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趙意?歡不滿地抱怨道。
槐蔻有點心虛地看著她。
“算了算了，看在你也是功臣的份上，放過你了，”趙意?歡大度地擺擺手，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是，歸根到底，還是要謝謝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