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薦 第275章

    臺計(jì)時器上。

    "陳默扯碎門票，紙屑混著血沫粘在獨(dú)眼坤的鱷魚皮鞋上，"我每回合休息時間減少三十秒，母親的供氧就會中斷一次——三年前你們就是這樣逼我打假拳的。

    "獨(dú)眼坤的瞳孔猛地收縮。

    這個秘密本該隨著病歷焚毀，此刻卻被陳默道破。

    當(dāng)他摸向后腰的匕首時，蘇雨晴的理療儀突然砸中他手腕，高壓電流讓壯漢瞬間癱軟。

    "告訴王海。

    "陳默踩著獨(dú)眼坤的右手食指，那是操縱地下賭盤的下注手勢，"周六的賭局我接下了，但籌碼要換——"他掰斷那根戴著翡翠扳指的指骨，"我要他名下所有拳手經(jīng)紀(jì)約。

    "暴雨夜的路燈下，陳默背著蘇雨晴穿過老城區(qū)。

    理療師的白大褂下擺被雨水染成灰色，她數(shù)著陳默后頸隨呼吸起伏的傷疤："你怎么知道呼吸機(jī)的秘密？

    ""有個醉鬼在夢里告訴我的。

    "陳默把傘傾向背上的姑娘。

    前世母親葬禮那夜，他在酒吧后巷暴揍的賭場馬仔，正是當(dāng)年拔掉呼吸管的兇手。

    那些淤青與慘叫，此刻化作雨幕里的陳舊回聲。

    當(dāng)他們在巷口餛飩攤坐下時，老板掀開蒸籠的熱氣模糊了歲月。

    蘇雨晴的鏡片蒙上白霧，陳默突然伸手擦去她鼻尖的面粉——這個動作讓兩人都僵住了。

    二十年前的雨夜，八歲的蘇雨晴被醉漢父親趕出家門時，孤兒院的陳默也是這樣抹去她臉上的雨水。

    "其實(shí)我......"蘇雨晴的勺子攪碎了倒影，"這些年一首夢見你在鐵籠里流血。

    "陳默的餛飩湯泛起漣漪。

    他當(dāng)然記得那個夢——前世蘇雨晴葬禮當(dāng)晚，他在地下拳臺打到右手骨折，鮮血在鐵網(wǎng)滴成鐘擺的形狀。

    而此刻姑娘耳后的茉莉花香，正真實(shí)地滲入他潰爛的舊時光。

    晨光初現(xiàn)時，陳默跪在老舊公寓的沙袋前。